那是多么极端的情况啊?他处于绝对劣势,自己又狐身一人,做事会不顾一切的!一个人若疯狂执着起来是什么样子,她是见过的。那真是毁天毁地,伤害一切也在所不惜!
(明天更新还在晚上八点。过几天又出差,这次要十天之久,我得存稿,所以必须关个小黑屋,不知道几点出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晚上更吧。对不住各位,但我是为了保证出差也不断更。)
502 狗狼不是这个吃法
“我们快点找到他,他就会没事了。”忽然,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
北冥渊的身影就漫漫浮现,就像雾气散了,渐渐露出山峰那样。
“魔尊的功力又精进了。”阎君叹了声,“你进我地府冥界,出现在我的阎王殿,我们全体居然没有感应。”
玄流就很得意,心道:我主上还是用的人类肉身,限制多多呢。否则就算掀了这地府,又如何呢?若非他的强大,为什么老君吩咐他来拯救灭世之劫?
北冥渊却笑容极淡的道,“那是因为阎君允我修了那条路的缘故,自然不敢再有惊动。”再者,阎王殿外停着辆现代的车子。一片漆黑中,那刺目的红是如此的显眼,他想找错位置也不成啊。
语毕,就看向辛火火,目光登时就温柔了。
他就知道阎君叫黑白无常带话,让火儿来此地,必是为了辛者凡。所以,即使放她自己过来,他仍然是不放心的,所以犹豫良久还是跟了过来。他已经潜伏了有一会儿,若非看到火儿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让他心痛不已,他甚至不会出来,让她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可能,那样她会比较自在些。
但现在,情况不同。
而辛火火之前还很坚强,力图保持镇定,当北冥渊一出现,她就再也不愿意伪装,哽咽已经变成泪流满面,身子更是抖成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
北冥渊本是个矜持的人,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向辛火火温柔地伸出了手,“过来,到我这儿来。”
把手放进北冥渊的掌心,只觉得那温暖从皮肤一直熨帖到心底,辛火火哭得更凶,却再也没有惶恐无助。感觉他力道柔和地把她牵过去,当她依在那具宽阔坚实的怀抱中,她立即抓住他的衣服,连心也定了下来。
一边的黑小八看到,只觉得眼睛刺痛,心也刺痛。
原来,他输个彻底是因为这个。他从没有给过她安全感,没有给过她如此的保护。这姑娘伪装坚强已久,其实她要的只是柔软。
白小七看到兄弟如此,立即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但不知怎么,感觉胸口那里有点跳,意识到是他温养在心尖上的小女鬼在作怪,不禁气得拍了两下。
不好好修行,怎么那么爱八卦呢?又爱多管闲事!遇到这么个徒弟,还是强行赖上他认的,他也是醉醉的。
而他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接收到阎君的瞪视,立即做举手投降状,“好吧好吧,我滚出去好了吧?反正所有的事我都经过,不需要再听了。有什么,老爷子您直接下命令就行。”说着,拉了黑小八就走。
当然要带着兄弟啊。明明知道他对火儿曾经的心,现在看人家如此恩爱,吃狗狼也没有这个吃法的,噎死人啊。所以说,喜欢姑娘有什么好?做人最主要就是开心,做神最主要就是浪……
正想着,胸口那儿又闹腾。气死他了,改天把林培臭丫头拉出来修理一顿。
白小七心里乱糟糟的往外走,屋里这边北冥渊也给了玄流一个眼神。
玄流相对乖巧多了,默不吭声的走出门。也不去别处,就钻上车里窝着。
“你手下调教得好。”阎君看辛火火伤心,故意转了话题。
北冥渊无奈摇头,“总会有一两个聒噪的,我身边那个是没派过来。再者黑无常也是很稳的性子,是您的得力助手啊。”
“那是。”阎君就哈哈笑,“不过我们当主上的也是贱骨头,烦着那些惹事生非的家伙,可又觉得他们缺不了。真遇险了,心里顶顶着急。”
北冥渊想想也是,就点了头。
辛火火虽然心焦自己的爸爸,但被两位鬼魔界面的大佬感染,倒是平静了些。
北冥渊拥着她,自然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变化。知道她不再激动,就不着痕迹的拉回话题道,“阎君,当时裂隙出现,您带人去第四界修补,叫我配合在三界的边缘搜寻,恐怕有什么东西钻过来。我的人倒是发现了不少,但他们身上都挂着闪亮的晶体,抓住他们并没有花费什么精力。我就觉得有蹊跷,倒没想到有这样的渊源和曲折。既然如此,请您详细说说,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阎君知道北冥渊并不是为了哄着自己心上人,才问这些问题。相反,必定是有深意的。当下也不犹豫,就把日前所发生的事,无论巨细都说了一遍。没想到这件事这么一波三折,直说了两个小时,足足一个时辰才结束。
北冥渊听得很认真,始终没有打断。
辛火火担心父亲,注意力难以集中,却也听到了她想听到的细节。比如父亲穿成什么样,对外界是什么反应。甚至,当阎君带人出现时还试图阻拦,双方差点打起来。等灭世者出现,他“诡异笑着”,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像化于风中。
越听,她越紧张。总觉得,父亲不像个人了。尽管阎君保证父亲现在绝对是在人类的状态,只是精神不那么稳定。
而当阎君说完,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北冥渊道,“这事是个危机,却也是个契机。正所谓不破不立,若非辛者凡来这么一出。咳,辛先生出手……”突然想起,那个阎君口中的“莫名其妙”的人类有可能是自己的岳父,连忙改称呼。
伯伯等人类尊称叫不出来,只能叫先生。来这么一出,也变成了出手。
阎君见未来的魔尊为了个人类的小姑娘小心翼翼成这个样子,干脆忽视北冥渊尴尬的脸色,就算没笑出声,脸上的笑纹却控制不住。
真是……为老不尊啊。
可在阎君心里,其实也小小有点不适应啊。在他老人家面前,一男一女手拉手,肩并肩,他们咋不上天呢?
“怎么样呢?”辛火火却仰起头,急于知道他后面的说法。
“你父亲闹出这样的大动静,相当于揭开了我们和敌人前面一层脆弱的‘和平’屏障,让大家都没有时间细致准备了。现在只怕大战一触即发,相信灭世者也这么觉得。”
(明天还要关小黑屋,所以仍然晚上更。后天,20号开始恢复早上十点。谢谢。)
503 木人兵有救
要打仗了?
辛火火有一瞬间的迷惑,毕竟她生于现代,对战争的感觉全来自于影视作品还有书籍。身为女性,她还不爱看那个。
但,真的要打仗了吗?虽然这样的战争不同于人类的战争,但残酷性是一样甚至更超过的吧?而她不能置身事外。因为这场战争中不仅人她的朋友,她的亲人,还有她所挚爱的男人,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水终于浑了。”阎君感叹道,“却没想到搅浑水的人是我们绝料不到的。但是,这样也好。大家不用再绷着,输与赢,成与败,生与死,倒不如来个了断。”
都是修行界的高等人士,自然看得淡,想得开。人类无知无觉,可能真到了灭亡的一刻才知道恐惧。然而恐惧会很短,也算是上天的仁慈。
“双方对上,灭世者就没心情盯着辛先生。”北冥渊摸摸辛火火的头发,温言道,“我把叶灵给你,让她帮你找父亲。战争若起,她没有攻击能力,对我来说并无多大的用处。可她防御的本事大得很,能保护你,更加有寻找和隐蔽的才能,也能帮你找到父亲。”显然,早就起好对策。
“叶灵身体恢复了吗?”辛火火几乎和阎君同时问道,也同样惊奇。
北冥渊点了点头。
“魔功果然不同凡响。”阎君就赞叹,是夸在北冥渊的助力下,原本情况很严重的伤员如此快的恢复了。
但辛火火此时却有些别扭和尴尬的感觉,羞愧于自己的小心思。
私底下,可能出于女性的直觉,也可能是她胡思乱想,总之对叶灵是很戒备的。或者因为人家太漂亮,太有灵性,衬得她又土又怂的缘故。
若最终由叶灵帮她找到了父亲,并且叶灵还要像护卫那样保护她,那让她情何以堪。然而她又不能拒绝,因为事关父亲。因为大战一触即发,她帮不了忙就算了,绝对不能再分散人力为她效命。
只听阎君又道,“魔尊打算如何与灭世者对垒?”
“先探虚实。”北冥渊很镇定,尽管面临的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战争,而且赌注是三界的生死劫,却仍然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之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说得简单,阎君却不会觉得托大。毕竟六天魔王鼎盛之时,魔军曾纵横三界,若非荡魔天尊下世,绝无对手。
而在那一战后,北冥渊虽然受老君之命留守三界中,潜伏人界内,但为了防止灭世者注意,对外仍是桀骜不驯的魔头样子,为各界正义之士所不容。所以这么多年来,围剿、明攻暗陷,令他不得不率兵隐藏在无际鬼域,不断迎接大小战事,应对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诡计……
这一切,直到他名声显扬,没有人敢去惹他才停止。就连他们地府冥界,也保持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并不想与他对上。
可以说,北冥渊是每日在战斗中睡去,又要战斗中醒来,战争与他而言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融入血脉,并不用再去研究,成为了他的本能。
所以,他这一支魔道中人才被称为战魔。
难得他甘愿背着误解与骂名,心念坚定隐忍,连解释都不屑。
这种人,如此骄傲和勇武,即使是劣势,又怎么会输?
突然,阎君心里就有底了,微笑着点头道,“关于灭世者的底细这,我地府倒是做出了一点点贡献。这回和他交手,倒真探了探他的底。”
“他很狡猾。”北冥渊闭了闭眼睛,回想道,“上次与我的山巅之战,只不过用了一只触角化为鬼藤而已。而且其人气弱,必会留后手的,我们要提防。”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虽实力强大,却还没对上就呈了败相。”阎君冷静分析道,“只要提防他狗急跳墙就好了。至于说他的底细,魔尊放心,老夫不会如此草率,只跟他打一场就下判断。不瞒你说,在与他交手的时候,呵呵,我偷偷做了点手段,现在他那里有我的耳报神了。”
“要小心。”北冥渊皱了皱好看的眉。
“灭世者虽然多疑,之前还伤了你手下的那个叶姑娘,但我的人是个贪生怕死的料,偏又耳朵尖,眼睛灵,逃得快。不敢说完全没危险,至少能囫囵个的给我回来。”阎君有点小小得意。
他的描述,令辛火火有熟悉感,却一时没想起那是谁。
“那就好。”北冥渊点头,“然而我还要与阎君老爷子借点东西。”
“是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无不应允。”阎君拈着胡子,“就算你把我最疼的黑白小子借走,老夫也不犹豫。”
北冥渊怔了怔,无论思想还是语言都有点卡壳。
什么情况,怎么说着说着跑到黑白无常身上了?想着,偷瞄了下还在那认真听大家谈话,却毫无意识的某凡女。
阎君暗乐。
就知道你不敢要!怕你小媳妇儿跟我两个手下嘻嘻哈哈的交情好呢。唉,别管是天神还是魔尊,就算历过情劫,得成正道,但只要万物有灵,就必有情。
爱惜一花一木不是情吗?所谓胸情大爱,不是爱吗?
阎君想着,笑得像一只老狐狸。虽说是紧要关头,但只要不是面对大事大非的事,他老人家还是很幽默的,爱开玩笑呢。
果然,北冥渊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阎君美意,您的得力手下,还是留在您身边吧。我所借,是冥界的地阴之气。”
阎君一愣,立即正了心神,“何用?”
“老爷子可还记得朱?”北冥渊挑了挑长眉,“可知道当年我为何捉而不杀,把她困在我的山腹之下,地穴之中?”
“她滥杀无辜,屠害生灵无数,身负极阴之力,你用她养木兵……”说到这的时候,阎君一拍脑门,有点惊,有点喜,“你的木人兵有救?”
北冥渊点点头,“他们生于地下,长于泥土,靠的是阴力滋养。虽然他们意外被毁,但我保住了他们的灵根,只要继上阴力……”
(要打仗了,男人戏有点多。不急,后面有女的……)
504 界门
辛火火听得眼睛一亮。
却又听北冥渊继续道,“实话跟您说,有冥界的地阴之气为食,谁会稀罕朱?那相当于纯氧和浑浊的臭气之对比。不过当初我和老爷子没交情,也没那么狂妄,觉得可以强行向地府来借,只好退而求其次。”
“嗯,这话我爱听。”阎君哈哈笑,“大家一提‘阴’字,就以为不好,处处以‘阳’为尊。岂不知阴阳既然同样存在,还互补互生,就是缺一不可的,没有好坏之分。但阴气也分正途与偏门,也分上下高低的。你当初借的朱的鬼阴之气,怪道火儿丫头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手下误以为腌东西,非要给你毁了。他们只是没见识,眼光太差,看表皮不看瓤子,以为可怕的,觉得的慌就是邪恶的,想要邪不胜正来着。”
真恨阎王殿没有地缝,因为辛火火想钻进去。这老爷子是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凡事都要应劫,那是注定的劫数。”北冥渊平静的道,“我也曾愤懑,可是回过头想想,不破不立,若无当时的被毁,他们哪得这样的造化能接受地阴之气的滋养?这样养出来的东西,造化再深些,将来成妖成魔也说不定。”
辛火火一想也是,以前木人兵可能只算是武器类。但现在,听起来似乎像是有灵的战士,能被主人重视了。
是祸是福,果然从一开始是说不清楚的。关键是,这么想想,她舒服很多。
“地阴之气,像是天庭的灵气,若非是你开口,那真不能借。”阎君说得很认真,“不过它聚在风荡山,‘气’这种东西又不是实物,无法取走,木人兵数量巨大,更无法搬过来,请问魔尊要如何借法?”
“我就是要把木人兵搬来啊。”北冥渊笑了笑。
“你不是要搬山吧?”阎君惊讶,“我知道魔尊有此能力,但一来你的人类肉身是否承受得住这样运转魔气?二来,这样程度的移山倒海,人界几千年没有过了,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人界若乱,气场必乱,对我们没好处,却是成全了灭世者!”
“我不会搬山的。”北冥渊摇头,“就算咱们和灭世者已经对峙在表面,但他的底,咱们要探,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知道的。关于借取地阴之气,我自有办法。火儿,你可还记得之前我收了五个五行极致的恶鬼么?”说到后半句,他略转过身,问道。
他身材高大,肩膀腿长,胸膛宽阔,于是这样的动作让他的身姿看起来特别舒展。阎君的书房里光线又是昏暗难明的,映得他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但哪怕是在阴暗中,他的眼睛也那么明亮坚毅,看着,就令人觉得安定。
“五幽嘛。”辛火火当然记得,扳着手指头数,“金幽,就是那个有钱却害人的马凯,还害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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