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刚刚一施展这招出来,只听齐搁名一声惨叫,嘴角便有鲜血溢出,而同时,原本包围住我的黑线,也随着他的受伤,在旁边退了去。
倒是彩儿,她满目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这是雪舞剑法?”
我淡淡看她一眼,没有理她。
她眼神诡秘的道,“容儿,你还真是有本事,你竟然连只有内门弟子才能修习的雪舞剑法也弄到手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都说你和一个内门弟子纠缠不清,你倒是会谋算,也是,陪着一个内门弟子睡一晚,便能弄到内门弟子才能修习的雪舞剑法。这笔买卖很合算!对了,那个内门弟子叫什么名字?我听说你和玉睇真人很亲密呢,难道是他?”
她越是说到后面,嘴角的讽刺味越发的浓烈。
我对她道,“彩儿,你又何必演戏?你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你表演的好,很多傻子不知道,但是,肯定的,你自己应该清楚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吧?但是,让我想不到的,你竟然自己也觉得你自己像个纯情少女似的,有人说,人若无耻,天下无敌,这句话倒真是适合你!”
哪知我话音刚落,旁边缓和过来的齐搁名竟然说也不说,那黑色长线竟然再次从我背后缠绕过来,我正在对着彩儿说话,虽然对他有所防备。但是,他这次的攻击竟然又快又狠,彼此距离又近,我只来得及雷霄神木剑一抛,身子一转,坎坎躲避过他的攻击,而他得势之后,却是锲而不舍,攻击更加猛烈,竟然大有置我于死地不可,非杀死我的凶残,而他指挥下的无数黑色细线,似感受到主人的心境,都反复伸展出血红色的舌头,发出“嗤嗤”,似磨牙的声息,也益发凶残起来。
当他再次攻过来的时候,由于时间关系,我被他攻的手忙脚乱,只有反复躲避的份,好不容易趁他真元不继,转换真元,我反攻过去,但是,我虽然出了招式,但,不论冰封万里,化雪成冰,竟然都不能奈何他。这两招式在和他黑线的撞击下,只掀起点点涟漪,便被他攻破,反攻而来。
冰封万里,化雪成冰由于时间关系,我还没有来得及学习新版本,刚才施展出来的,也都是外门弟子所学习的秘籍,让我想不到的是,攻击向齐姓小子,竟然一点用处也没。
新的雪舞满天在学习了徐志给的新版本秘籍后,施展起来,威力虽然强大,但有个缺点,那便是非常消耗真元,我此番刚刚施展了一次,又在姓齐的小子手下连番险险闪避,如此一番下来,没过多久,真元却是消耗的七七八八,我有预感,如果我和姓齐的小子连续斗下去,只怕再过不久。我便会被他的黑色细线所伤害。
眼看情势危急,黄美人拿把黄色的毛也冲黑色细线攻击而来。
黄美人上次听说我的雷霄神木剑是拿我的本命神木制作而成的,她也不知是听哪只妖怪所说,听说拿自己身体上的物件做成的法器,自己使用起来,威力会变大无数倍,因为,她好不容易拿了她的尾巴毛,最近一直鼓捣着,想不到,今日竟然真的拿来当成法器使。
只是。她本不是炼器高手,拿黄色的尾巴毛被她折腾成一个鸡窝状,拿来应敌,她把那“鸡窝”向黑线扔去,结果黑线伸展出血红色的舌头,只一瞬间,那黄色的毛便消失掉了,而同一时间,便有更多的黑色细线缠绕上来。
黄美人大惊,眼看她便要葬身在黑色细线之口,该刹那,她屁股一扭动,便想放屁。
但是,由于攻击太快,来不及了。
我大惊,惊呼道,“美人,小心!”
我想出手过去相救,但是黑色细线忽的,在我周围似否更密更多,在这样的劣势下,齐搁名更是发了狠,不容我去营救黄美人!
就在我绝望的闭了闭眼,不忍再去看黄美人,以为黄美人必死无疑之时,忽然,客栈里异变突起,只见一把霓虹色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长剑从客栈上空穿来,那霓虹色长剑自飞自舞,长了眼睛似的,只两下一旋转,周围的黑色细线便在霓虹色光芒下一下子缩回到了齐搁名的身体里。
天,那样恶心的生物,竟然住在齐搁名的身体里!
这也就难怪他原本一个没有修行道法的凡人怎的忽然一下便这样厉害了,真不知道他修习了什么邪法,竟然这样恶心的生物住在自己身体里也能忍受。
想到是那霓虹色的剑救了我一命。我拱手作礼对着空中道,“不知是哪位前辈救了小女子一命,前辈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还请前辈现身,让小女子设宴款待,进一番小小心意!”
我话音刚落,空气里便有一道飘忽的声音道,“救人是应该的,设宴?很好,很好,既然你这样有诚心,那你快去准备准备,夜深人静,我必然来访!”
他声音忽近忽远,对我说完话,又说道,“齐搁名?合欢散人的徒弟?合欢阳虫你也继承了,看来真是得到了合欢散人的真传了,罢了,我便留你一命,你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齐搁名倒是干脆,只冷哼一声,自知不是来人对手,他凶残的看了看我,便身形一飘,瞬息远去。
倒是彩儿,在齐搁名出去的刹那,她神色着急的对着空气道,“我只是路过的,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忙,我走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迟疑的看着四周,等到确认没有人伤害她,她出了门边,一溜烟的跑掉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想了想,对着空气道,“前辈,还在吗?”
哪里知道我话音刚落,韦君平便笑吟吟的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对我道,“容儿,前辈我当然还在!”
我瞪大眼睛看他,“韦兄,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
他摇摇脑袋,“怎么?我不像是会救人的高手?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我忙道,“韦兄,不是不是,韦兄,我……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我着急解释,忽然温和的笑了。
我跺脚的对他道,“韦兄,你是名门高徒,怎的放那等恶人离开?他现在修行便如此高深,以后还了得?而且这人心里变态,行事往往让人在意料开外,这等恶贼,应当扼杀在摇篮之中才是!”
我这话说得有些大义凌然,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试问,只要是正常人,随时被一个这样一头饿狼一样的人时刻盯着似的,心里必然也是不舒服的。
韦君平道,“容儿,我家族曾经欠过合欢散人一个人情,虽然合欢散人以及创建的合欢教都是数百年前的邪派之首,但;当年先祖里有人欠了合欢散人一个人情,容儿,对不起,家里先人有训,我只能放走那人了。”
说起合欢教,当初我在白摊镇遇着那个黑衣老人等几人,不就是合欢教的吗?
难怪姓齐的这样变态,这个,貌似就是世间传说里的坏人呢!
韦君平见我不说话,他忽然温柔的对我道,“容儿,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冲他眨眨眼睛。
他微笑道,“也不知谁说的,还说要设宴请我这个前辈吃一顿,救命之恩哦,怎么样,不好吃的我是不会吃的,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得你亲手做的才成,你不会舍不得吧?”
我摇摇头,“韦兄,你真要吃我做的饭菜呀?可是,我觉得你厨艺比我还好呢!”
他道,“能够品尝容儿姑娘亲手做的饭菜,便是天下间最最幸运的事情,至于味道,你忘记我给你的调料了?”
他那样给面子,我只得笑笑。
黄美人这时走过来,感激的对韦君平道,“韦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她郑重的敬了一个礼。
韦君平严肃的对她道:“黄姑娘,我刚才也听说了你的……你的‘特长’,你要牢牢记住,和敌人对敌,只要是对你狠下了心的敌人,你应该第一时间一发现了,便施展你的‘特长’,而不是后面发现敌人招式快,你闪避都来不及,这样的时候,敌人又怎么会给你机会让你施展‘特长’?”
他“特长”两字咬的比较重,又是一副一脸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他说的是黄美人放屁的事,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他的样子,我感觉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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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好累,好疲倦,好需要一张舒适的床,可是,喵的,还得洗澡洗头发洗衣服……苍天,谁来解救偶?干嘛要过夏天呢,走一会就满身的汗。
067 身伴人(2)
067 身伴人(2)
可是,大家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罢了。
他的意思,是要告诉我和黄美人,要我们学会先下手为强吗?
果然,他话音刚落,便转过头,对我说道,“容儿,你今日就做的比较好,一下子就施展了你最厉害的一招,可是,你也犯了一个错误,知道吗?”
我静静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他笑了,下意识的拿手摸了摸我的头,道,“容儿,你后继真元不接,这样的情况下,不说比你强大的对手,便是真元比你雄厚的对手,只要拖住时间。便能不战而胜了。”
他在旁边侃侃而谈!
可是,我却因他不由自主摸着我的头,带着一种宠溺的温和,不由自主的失神了。
曾经,在一个寂寞的月夜,也有那样一个人,那样手抬在半空,面孔带着宠溺笑容,静静一瞬不瞬看着我。
在他的目光注目下,那一夜,我只感觉,任时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便不会觉着冷,我便不会怕黑,在有些微冷的冷夜里,我的心,也是温暖的,雀跃的,快活的。
可是,那样美好的日子,虽然仿佛昨日一夜,却依然已经过去。
再也抓不住痕迹!
再也抓不住了!
见我有些呆呆傻傻的,韦君平推了推我的肩膀,关切的道,“容儿,你怎么了?怎么呆呆傻傻的?难道你刚才和姓齐的小子斗法的时候受伤了?”
他一脸关切又急切的看着我。那面孔上的关心掩也掩不住。
等他抓起我的脉搏,静静的凝神诊断时,我忙道,“韦兄,我没事,劳你关心了!”
他摇摇头看着我,“容儿,你看起来很累很疲倦,起色很不好,这样吧,我抓副药,一会给你送来!”
我忙道,“韦兄,怎好这样麻烦你?我自己去抓就行了……而且,你也忙!”
他苦笑道,“忙什么忙,开始去加固阵法,走开一会,城外便死了这么多人,容儿,幸好你无事。不然……”
他满脸愧疚。
我道,“又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天魔的缘故,你又何必自责?”
他叹息道,“诸位前去封闭阵法的前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时间过去这么久,而围城的天魔忽然更加凶残起来,那前去封闭阵法的前辈只怕都凶多吉少,如果消息落实,此城里的百姓只怕……”
他语气忧伤,神情悲哀,一副很是自责的样子。
他,是在担心他的族人,那些城里的凡人,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吗?
我低低道,“可是,他们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为他们伤心吗?”
他苦笑着看着我,“容儿,大家都是万物生灵,有什么区别?看着别的生灵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我无能为力,我自然是悲哀的,为自己悲哀,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
我道,“天下那么大,人那么多,人与人之间又最喜欢互相争斗,韦兄。你管的来吗?”
几乎想也不想,我便话出口了。
他倒是没有其他反应,只是温和的对我笑笑,“容儿,做人,不论做什么事,但凡尽力而为,不论结果如何,安了自己的心,便罢了,这样,到临死前,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便也不枉然了。“
我声音低低道,“只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吗?”
他不语,看着我,只是笑!
在他的笑容里,我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我道,“韦兄,真不知你竟有那样情操,作为你的朋友,我和你真是无法比!”
他摇摇头,“容儿。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伟大,其实,做人便是这样,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由自主发生,有些人的人生便跟着走,身不由己,而我,我是其中一颗棋,为了好些虚渺的东西,也只得跟着走罢了。”
他说到最后。脸色显然是疲惫的。
我倒想不到他忽然向我吐露心事。
原来,做人真是不简单,我有烦恼,他那样伟岸的昆仑的弟子,也是疲倦的,寂寥的,无奈的。
我不由自主开口道,“可是,做人总要自由自在才好!”
我的神色一定是急切的,渴望的,充满希望的。
他定定看住我的面容,他的双目忽然有些灼灼,那双原本只是温和的,有礼的,万年似不变一下的双目,忽然充满一种特别的神采来。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那样火热滚烫,在他的注视下,我忽然有些瑞瑞不安起来。
我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
只是,我不开口,他亦不说话,就连黄美人,不知何时,早已走在窗口前,只目光一动不动的盯住窗外,似原本枯草纵a横的窗外有什么良辰美景一般。
原本有些干冷的天气,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忽然变得有些过份温暖起来。
一头羊,两头羊……
连续数了数只羊定神,我终是忍不住这份尴尬,忽然开口道,“韦兄,你喜欢吃什么菜式?时辰也不早,我便去准备吧!”
我忽然开口,话音落下来,在原本有些暧昧湿润的空气里,便有些空荡荡的。
他定定神色,转过身子。有些沙哑的声音终传来,他道,“容儿,只要是你亲自下厨,你做的什么,我便吃什么。”
他话落,忽然转过身来,虽然神色平和,但眼里那股忽然飞扬起来的神采,灼热得让我不由自主,再次低下头。
我几乎有些逃离的,出了房门。
黄美人这家伙倒好,我刚刚出了房门,才松口气,她却忽然大嚷嚷道,“小姐,我来给你打下手!”
她刚刚做什么去了?刚刚干嘛装死人?
这个小丫鬟看来真是欠调教了!
我不怀好意的偷偷看了看黄美人,黄美人打了个冷战,抬头迷糊的道,“小姐,你干嘛对着我那样笑?”
我道,“开始在屋子,你干嘛不说话?”
黄迷糊的揉了揉眼睛,道,“啊?刚才我在窗户前数飘了多少朵雪花,结果数着数着,眼皮越来越重,然后,我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睡着了,小姐,你要我说什么呀?你要我说话就叫我呀,你不叫我我怎么知道?而且,不就是说话吗,我现在说好不好?你别生气呀,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黄美人这个家伙,嗓子真是大,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我屋子里,脚步越发快了。
我们找的厨房是客栈的厨房,听说我们要开小灶,掌柜的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了一名厨师在旁边打下手,又问我需要什么食材,便吩咐人下去准备。
客栈老板知道我是韦君平的朋友,至于为什么知道,韦君平刚刚还在我房间里呢,他自然也知道韦君平是修行人中的翘楚,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保护城里的居民而来。
而那城外的森森白骨,有些胆大的人在城门口也看到过,也因此,他们越发对我们这些修行之人恭敬起来。
只是,当我问他,“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番茄?”
“那个……在北方,哪里会有这样的玩意?”
“那青菜呢?”
“青菜没有,倒是有大白菜,不过,大白菜也不多了,仙子你不知,自从被天空里的天魔围城以后,吃的食物便越来越少了,我的大白菜还是我早前存在地窖的,倒是土豆和萝卜多一些!”
我听完他这话,立即皱了皱眉,我刚刚进了这个城,倒是没想到,竟然粮食也不多了。
明明心里清楚不能抱有希望,我还是问他,“掌柜的,城里的居民,是大家都像你这样存储的粮食和菜类不多吗?”
店掌柜叹息道,“我由于是开店的,存储的粮食算的多了,只怕很多小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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