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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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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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玉杰惊诧之后就是大喜,苍白的俊脸眉飞色舞,激动道:“侯爷雷霆之势,贪官污吏一个都逃不掉。大快人心!”

李立面色不改,继续道:“侯爷让你在府里静养,你的随从稍后就进来。你写信给家里报个平安。”

狄玉杰倒是没想过给家里写信,细想起来,昨个他被刺的事都惊动了赵院长,很快就会禀报到长安。

他的亲人远在高山起伏叠障的蜀地,听到这件事,肯定会立刻赶来。

于是他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写了封短信,交给了李立。

他与李炳所在的神秘组织,有快捷的传信方式。这封信定能比消息传得快,他家人看了也就没那么担心牵挂。

李家的一个家奴领着狄玉杰的随从进来。

随从受伤的脑袋已包扎着白布,进来便跪到在床前,痛声哭道:“公子,昨晚把小的吓坏了。您现在身子可好?”

狄玉杰连忙摆手让随从起来,感激道:“昨晚要不是你机警大声喊叫,你家公子我就真的去见狄家老祖宗了。”

随从仔细端详狄玉杰,见面色比昨晚强多了,又掀开被子瞧看他的伤口,那柄可怕要人命的匕首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裹了药粉的白布。

狄玉杰关切的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随从把被子给狄玉杰盖好,细细说道:“小的在侯府西门门边坐等一夜,今早晶县主派人把小的领进府里,说了您的病况,亲自给小的瞧病赐药,还给了吃食,安排小的在云霄世子爷的院子歇息。”

狄玉杰与随从感情深厚,犹如家人,动容道:“真是多谢晶县主。”

主仆二人只是一夜未见,却有着说不完的话。

李家家奴提着食盒进来,摆了一桌丰盛的吃食。

年老的李家家奴面色温和,道:“我家小姐说狄师长不忌食可以吃八分饱,狄师长的随从可以敞开量吃。”

狄玉杰能被李炳安置在院子里养病,李家下人自是对他尊敬客气。

随从胃口非常大,瞧着满桌的饭菜,心里惊恐都少了些,又见桌上有狄玉杰爱吃的菜,喜道:“少爷,刚才晶县主派人中午问了小的,您平时的饮食喜好,小的说了几个,这就都做了。”

被主仆感激的李晶晶此时与李炳、王大药师同乘一辆马车,由秦跃领百名将士护送,从侯府正门出发上了官道,去办一件要事。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开始把秦跃写成了秦雄晃,后来改过来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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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章节、14 李炳宣旨封老臣 云青入虎奔立军功

潭州两日来官场大地震,官员府邸的大门都紧闭不开。

前任湖南道都督郝大人的府邸同样正门紧闭,门前及道路冷静无人。

秦跃利落下马,声音洪亮高声吼道:“李太师持陛下圣旨而来,郝府速将大门打开迎旨。”

很快郝府铜铁制的正门全部大开,郝大人神情紧张头戴官帽穿着紫色官袍率家人走出来跪下。

今日斩首的官员当中有两人是郝大人任职时提拔上来的,昨个还来吃了寿宴。

郝大人未料到两个昔日下属五年内由清官变成了贪官,身上还有着命案,竟然犯了死罪。

今日来宣旨的是太师兼开国侯李炳,郝大人自是认为被两个下属牵连。

身着正一品太师紫色官袍的李炳面色沉静,桃花眼目光深邃,不怒而威,朝郝大人微点头示意莫慌,走上前去,将手中黄色圣旨展开,朗声念道:“郝业恪尽职守,劳苦功高,心思慎密,淳淳口碑。特此封为湖南道都督、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钦此。”

旨意的内容是复用郝业为湖南道都督,将他的散官官职提了一级,成为金紫光禄大夫。

官职分为上、中、下、不入流四个等级。

七品以下为不入流。七品、六品为下等。五品、四品为中等。三品、二品、一品为上等。

许多科考出身的进士一生都进不了中等官职。

郝业虽是科考出生,然是开朝的旧臣,在开朝只是个下等官员的官员,是何冬几次册封升他为上等官员。

如今他以前提拔的两名官员犯死罪斩首,何冬未追究他识人不明的责任,让他续任都督实职,还升了他的文散官官职。

郝业老泪纵横,无比激动磕头高声道:“臣领旨,谢陛下圣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郝家众人皆是十分欢喜,磕头谢恩。

李炳将圣旨交给郝业,低声道:“郝老哥,此道圣旨陛下早就写好由御林军送到我手里。”

郝业头一回见李炳,被一句“郝老哥”叫得心里温暖,不由得心生一分亲近。

李炳关切的问道:“昨个你病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你身子现在如何?”

郝业满脸感激,激动道:“太师,多亏了晶县主的神药救了下官一命。下官昨日黄昏就能吃些流食。”

李炳扭头朝马车高声道:“晶娘,还不扶了王老出来。”

李晶晶从厚实的马车布帘里探出小脑袋,嘟着嘴声音不大不小道:“爷爷,你刚才说的没有你的命令,我们不能下马车啊。”

她提着蒙着蓝花的小篮子、王大医师、秦跃在郝家人鞠躬行礼感激声之中下了马车,跟着李炳、郝业进了郝府,直接去了外院的大厅。

郝家人今日看李晶晶的目光里除了尊敬感激又多了畏惧,除去四岁多的郝超,都不敢上前跟她说话。

李炳请王大医师给郝业把过脉,听了诊断之后,让李晶晶给郝业给留药。

郝业连忙道:“太师,昨个晶县主已经留过药了。”

李炳正容道:“郝老哥,你身子如今病着还要去处理成堆的公事,我是怕你太累了受不住,今个特意让晶娘给你制了减少疲惫的药。”

李晶晶从小篮子里取出一斤量装的一个黑色小坛,放在郝业身边桌上,大眼睛眨眨,一本正经道:“郝爷爷,这里装着抗衰粉,你每日早晚取半指甲盖的量用温水冲散喝了,就会精神抖擞,不会感觉到疲惫哦。”

王大医师忍不住微笑道:“大人,下官来之前服用了抗衰粉,体内倦意很快消失,还不觉得亢奋,药效极佳,没有半点副作用。”

郝业连忙向李炳、李晶晶道谢。

李晶晶菀尔,摇头道:“不用谢啦。”

秦跃自豪的跟郝业的长子道:“瞧我外甥女多大气。”目光扫了一眼,见郝业的二孙子夫妻识相的不在场,黑脸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炳与郝业去了书房说政事。

秦跃、王大医师与李晶晶在大厅里等候,郝业的长子、郝业的小孙女、郝超留下相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炳带着王大医师、李晶晶乘马车仍由秦跃护送离开。

郝业目送马车消失不见,以过昨日生死挣扎,细想李炳临走时特意说的那番话,终于痛下决心,召集家人到了大厅,又派奴仆去请了几个亲戚当见证人,竟是把家给分了。

郝业此生只有一个夫人,没有妾室通房。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夫人嫡出。

长子一家全部留在郝府,日后继承四成家业。

二子、三子两家都搬出郝府另立门户,郝业补偿每家六万两银钱、三个商铺、五百亩田地、十二件古董。

郝业一生清正,两朝发的俸禄、赏赐等合起来都不到两万两银钱。他的夫人出身大富家族,嫁妆丰厚。

他给二子、三子的补偿都是出自夫人留下的嫁妆。

郝业的二子夫人、三子夫人早就把婆婆的嫁妆打听清楚了,今日得了这些,只比长子少了一成都比较满意,立即同意了。

郝业的二子、三子犹豫了一下便也点头在分家单子上按了手印。

郝业给了二子、三子一个月时间,让他们年前搬走。

二子、三子一直在外头做生意,便连他们的儿子都在外头置有宅院。

他们的夫人早就想分出去单过,立刻吩咐下人收拾行李,次日就全部搬了出去。

郝业的长子一家心里暗喜。原来这些年府里的开销大头都是他们出,二子、三子两家出得少理直气壮不说,还总想夺了管家权。

郝业未料到分家,三个儿子关系反倒好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夫人去世之后就分家了。

家里只有长子一家,自是不乱了,郝业省下的精力都用到了公事上头。

郝业分家竟是比继任湖南道都督更让人震惊,谁都不知道郝业能够下决心分家,是听了李炳的忠告。

一晃过了七日,表面上看着平静下来的湖南道再次发生大事,这回竟是比湖南道都督斩首抄家更为惊天动地。

湖南道都督、潭州长史等罪臣家眷及下人三千余人由湖南道一千军队押往北地,途经湖南道与湖北道交界处的雁峡谷,竟是遭遇三千人的神秘军队伏击。

原来这支神秘军队就是消失十几年的开朝湖南王的亲兵及开朝余孽。

当年义军攻占了潭州,湖南王见开朝大势已去,便率领亲兵带着家眷躲到了山林,占山为王,伪装成草寇。

那时郝业刚任湖南道都督,上书朝廷派兵剿灭草寇。

湖南王不想暴露军力,假装兵败,弃了两座山头,造成主力被歼灭的假想,隐居至深山不敢出来。

五年前郝业免职离任,新的湖南道都督上任,湖南王得知此人胆小贪财好色,便派人掳了都督嫡亲的女儿当了长孙媳妇。

三年前湖南王又掳了潭州长史嫡女当了二孙媳妇。

湖南道都督、长史怕丑事暴露,不得不与湖南王暗地里做了亲家。

两年前湖南王给两个庶出女儿换了个富家嫡女的身份,一个做了都督嫡长子的贵妾,一个做了潭州长史长子的平妻。

去年年初湖南王来到潭州,正式见了两个亲家,商议谋反之事,准备等着定朝军队攻打青城第三次大败后朝廷元气大伤时造反,占领整个湖南道。

湖南王出兵三千,湖南道都督出兵五千,合兵八千,以在潭州书院读书的湖北道都督二子祁子阳为人质,拿下湖北道,而后合湖南、湖北两道兵力夺下长江以南所有城府。

此大业若能成功,湖南王登基称帝恢复定朝,将册封湖南道都督为摄政王,潭州长史为潭王,三人子孙后代共享荣华富贵。

如果定朝军队前来攻打,湖南王便以长江为屏障顽抗到底,只要守了两年,江山便稳固,定朝一分为二成了定局。

湖南道都督与潭州长史明着答应湖南王,暗地不配合,一边想着拖延年头等湖南王死,一边想法子把两个女儿抢回来。

湖南王发现后大怒,给两个儿媳妇施加压力,让她们给家里写信。

湖南道都督收到信后怕湖南王一怒之下杀了嫡女,便同意湖南王派人来接管湖南道两千军队。

当时秦雄业在湖南道的军队里任着虚职。湖南道都督怕此事被秦雄业发现,就允了秦雄业去除虎群,果然如他所料,秦雄业身受重伤返回在家养了百日。

仲秋节过后,北地传来定朝军队大捷轻松占领青城的喜讯,这对湖南王来说却是个巨大的噩耗,气得吐血重病卧床不起,上个月死了。

数日前湖南道都督、潭州长史斩首的事传开,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湖南王的两个孙媳妇以死相逼救亲人,迫使夫君与湖南道军队的人谋划里应外合劫人。

于是四日前湖南王的三千军队藏于雁峡谷伏击押送罪臣家眷的军队。

两军交战,湖南王亲兵军队人多,又占了地利优势,湖南道的军队人少,长途跋涉泄了力气,很快就显现败势。

何敬焱率领的由将士道士道姑组成的三百人杂军从天而降。

擒贼先擒王,何敬焱两箭射死湖南王的两个孙子。

李云青将虎奔军旗帜插在山头,靠近敌兵一律斩杀。

众人高呼“虎奔威武,不降者杀无赦!”口号,一鼓作气,从外围杀进去,直杀得湖南王亲兵军心溃散纷纷跪地交兵器投降。

虎奔军与清云观武道士道姑三百人加入立刻扭转战局,从下午至黄昏,战役总共进行了近两个时辰,湖南王亲兵被斩杀七百人,余下的人全部投降。

湖北道都督派嫡长子祁子珏领兵两千接应,将罪臣家眷全部带走押送至北地,将湖南道军队伤者送往附近城府就医。

何敬焱、李云青则带着杂军及五百官兵连夜赶路,黎明杀进湖南王老巢,抵抗者就地斩首,交兵器投降者用绳子捆了,将湖南王的家眷全部活捉,搜出龙袍三套、珍宝古董字画若干。

湖南王尸体埋在深山,何敬焱怕湖南王使诈,特意让跟来的武道士做了法事,而后挖坟开棺验尸。

湖南王生前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右脚脚趾是七趾,与常人不同。

坟里的尸体皇冠穿着龙袍未完全腐化,右脚正是七骨趾,身份肯定错不了,就是让何冬一直耿耿于怀神秘失踪多年的湖南王。

何敬焱放火将尸体焚化,将陪葬的珍贵古董珠宝挖出来放于木盒,赠给了清云观,道教自有消除葬器的法子,就是给他们的辛苦酬劳。

事情全部办妥,何敬焱、李云青押着湖南王家眷及开朝余孽凯旋返回潭州。

何敬焱特意等着白天自正门而入,打着虎奔军旗帜,浩浩荡荡缓行,就是要百姓们知晓定朝军队威武勇猛,以几百人大胜开朝几千人军队。

这一日难得天气晴朗,碧空无云,冬日阳光照耀在潭州大地,气温回升,竟是少了许多寒意。

曲家村曲快手家的堂屋摆了四桌酒菜,曲快手、李老实、李云青、曲长久、老族长父子坐了上桌,其余曲族的男女由邓氏、曲多、小邓氏陪着坐下三桌,热闹的吃着曲多与小邓氏第二个儿子的满月酒。

按理说林氏去世,曲家不应该摆酒宴,只因今日身份尊贵的李老实父子亲临,曲快手请示过了曲顺,这才以迎贵客的名义摆了酒宴。

曲顺处于谨慎,防止外村的人告状,让曲快手连鞭炮都不要放,关上大门十分低调的吃酒宴。

老族长米酒下肚,话多了起来,问道:“世子爷,我听说湖南王早就死了,这回做乱的是他的两个孙子。”

李云青目光清亮,答道:“湖南王上个月死的,他的两个孙子为救岳父家人,铤而走险带兵三千去劫军奴。”

曲长久目光期盼望着李云青,激动道:“我在书院里听学子们说你带兵剿了湖南王的老窝,此事是真是假?”

“我哪有这等本事。”李云青坦诚道:“领兵的是陛下嫡亲的侄儿虎奔军将军焱郡王。”

曲快手急问道:“那你去了没有?”

“焱郡王带我去了,让我守着虎奔军的旗帜。”李云青端起碗喝了一口酒,驱逐那日内心的恐慌,肃容道:“我为了守住旗帜不倒,亲手杀了四个敌兵。”

“好样的!”曲快手拍大腿十分激动,高声道:“我要是年青二十岁,一定向你爷爷请命跟着虎奔军去杀敌兵,威风一回。”

邓氏听得脸色微变。

邓氏旁边坐着曲顺的堂客田氏,轻声问道:“嫂子,不晓得珠妹子过得怎么样?”

邓氏露出自豪的笑容,神情有些得意,低声道:“珠县主自是过得极好,若不是太师身子未好,这次就回村里来吃满月酒。”

田氏真情流露,缓缓道:“她走的这些天,我总是想起跟她一起做针线活的时光。”

田氏地位随着曲顺当了族长、二儿子娶了官员的嫡女,在村里更加高了。

她以前能够说知心话的人就是曲氏,现在没处可说。

邓氏更是经常想起曲氏,眼睛有些湿润,拍拍田氏的手,有些动容道:“回头过年,咱们一起去侯府瞧看她。”

邓氏比曲氏大七岁。

她从深山极为贫穷的村子嫁到县城,当了曲快手堂客时,曲氏是个不到十岁的细妹子。

当时她没有嫁妆,说的话带着山里口音,被邻居耻笑,每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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