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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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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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兰利秀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她突然在腿间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公孙大娘,幸好安庆绪在她们之间使兰利秀的匕首刺偏,刺中了公孙大娘的左肋顿时鲜血直流。安庆绪见公孙大娘受了伤大怒,一脚便把兰利秀手中的匕首踢落在地。兰利秀退了几步飞身上了房然后狂笑道:

“安庆绪,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在乎?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公孙大娘?为什么?为什么?、、、、、、

“兰利秀,你太狠了。”

“我狠?你们就不狠吗?安庆绪你还是照顾好你的公孙姐姐吧!”说罢兰利秀飞身走了。

安庆绪顾不得多想抱起公孙大娘就进了府把公孙大娘抱回房,再为她包扎伤口,段氏夫人见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敢再乱说而是也关心照料公孙大娘。对这件事情安夫人也是始料未及的。可是公孙大娘自受了伤后很少说话,甚至连安庆绪的话她都不想理。可是安庆绪依然守在公孙娘的身边希望她的伤快点好起来。安庆绪总是说没想到兰利秀会那么坏真后悔当初娶她做妻子,每逢这时公孙大娘都会说是自己不懂事,兰利秀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

人一旦孤独和受伤生病的时侯就会想到亲人。公孙大娘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有亲人,所以她此时最牵挂的就是义弟段木子了,段木子究竟在那呢?他过的怎样呢?他是不是还是孤身一人?、、、、、、公孙大娘不停的想着段木子,期望他们姐弟能早日见面。

蹉跎间八年过去了,公孙大娘和安庆绪也有了一个孩子取名安良。可是公孙大娘仍然没有义弟段木子的消息,段木子究竟怎样呢?请看下章分解。

第十二章 斗酒得剑

自九年前义姐在他面前被杨跃抢走,段木子就不想活在世上,可是他的命已不是他的,他的命是义姐公孙大娘的。因为那次如果公孙大娘没有舍身救他,他早就死在了杨跃的刀下。想当初还在师父面前口口声声说行侠仗义,如今他连侠字都不敢提。木子现在才知道江湖多大,不是谁都可以做侠客的,他现在甚至连剑都不敢拿,那天当公孙大娘被杨跃带走后,他便把长剑抛向空中任凭那剑落在哪里,他就是这样离开长安城的。

这九年他什么都没有学会,只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日增。再者人也苍老了许多;胡子也长出来了;衣服也破旧了;只有他身上的褡条仍然是那样但是也旧得只有原来的形状,不过他褡条里的木匣和玉箫仍完好无损。这便是——段木子。南方的天气总是那么闷热虽然七月将过,但热气不减。段木子掂量着手中的酒坛知道酒不多了,于是他便边走边四顾路边的酒旗,就见不远处的“醉仙楼”分外醒目。段木子拿起酒坛喝了个底朝天便把酒坛摔得稀烂进了醉仙楼。就见里面顾客很多好不热闹,不过今天好像有些特别,因为那么多的顾客多半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呢?段木子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李太白,老朽敬你是天下奇才酒中豪杰因此便在江夏【今属武汉】建此醉仙楼,你是知道的像老朽是没有钱的,可是老朽为建醉仙楼是到处“借钱”,“借”的钱多了你看官府常来找我还债。老朽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好老朽没钱还,否则更是要被官府纠缠。现在醉仙楼总算建起来了,自老朽的醉仙楼开张以来,老朽就规定凡酒量能胜我者以后来醉仙楼喝酒永免酒钱,可惜老朽至今未逢敌手。烦啊!孤独啊!你知道吗?老朽在醉仙楼等你二十多年你却说已修道不饮酒,老朽岂能饶你?”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怒气冲冲的说道。

“太白知罪。二十七年前在长干里的飞燕楼太白确实许诺要与老前辈一醉方休,但如今朝中奸人当道,忠良贤能之士皆不得用,然圣上尽听信的尽是那些肮脏龌龊之辈之言,我大唐国力因此日衰,既然太白不能报效朝廷还有何脸面饮酒作乐。唯有退居世外修道养身了此残生。”那五十多岁的儒仕无奈道。

其实那老者就是酒如命,这儒仕便是李太白。段木子为之一震,记得义姐曾提起过此人,民间也盛传其诗文。这就是大诗人李白吗?他不是在朝中吗?他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段木子想。

“酒老前辈,既然太白兄心已向道前辈又何必强求呢!”和李白随行的道士劝解道。

“元道长,您虽为紫阳道长门下,但今日之事老朽也决不给你情面。二十七年了——老朽为了今天等了二十七年了。老朽喝了一辈子的酒才遇到一位酒中知己那就是李太白,现在他竟然说不饮酒了,那老朽岂不是今生酒无知己?李太白呀李太白,今天你不与老朽喝个一醉方休你就别出我的醉仙楼。”酒如命言词间是悲凉;是无奈;是愤怒叫众人无法理解。

“丹丘兄,你不必多说了,是我太白欠老前辈的。老前辈要怎么处置请便。”李白愧疚道。

“好,是条汉子。任凭你李太白铁骨铮铮,老朽这酒葫芦可不饶你。’酒如命说罢举起酒葫芦欲击太白,其实这酒葫芦乃玄铁所制重达三十六斤如击向李白的头顶李白必死无疑。

“慢!”就在这时一人大声道。这人就是段木子。段木子接着道:“酒老前辈,您不就是找一位酒友吗,在下便是。”

这时众人的目光齐盯着段木子。见段木子背着一个褡条,头发散乱,皮肤晒得棕红,嘴唇上也参差不齐的长满了胡子。酒如命也感到吃惊,谁敢在他面前称酒友呢?真是胆子不小。

“好,这位后生倒是有胆气。敢和老朽称酒友。不错!不错!”酒如命收起他的酒葫芦笑道。

“晚辈虽不才,但酒量还可以。”段木子微笑道。

“好,备酒——两坛。”酒如命爽快道。然后又对李白和元丹丘道:“太白和元道长且就坐陪如何?”

“老前辈既是性情中人太白也就不客气了。”李白道。

“好吧!贫道奉陪了。”元丹丘笑道。

李白和元丹丘落坐静观,但他们也为这青年捏了一把汗。不久,店小二把两坛酒搬了上来,每坛酒怕有五斤左右。段木子二话不说除掉坛封双手捧起整坛美酒便喝,直到整坛酒喝干。道:“后生可是先干为敬,老前辈请!”

“好,爽快!”酒如命除掉坛封后,一手抓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口气便把整坛美酒喝完。再来六坛如何?小兄弟?”

醉仙楼的食客和伙计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叹,普通人这样上好的烈酒怕是一坛也无法喝完。再来六坛?即每人再饮三坛。段木子能行吗?众人似乎在等待着段木子出丑。

“老前辈,您珍藏多年的杜康都舍得拿出来喝,晚辈岂能辱命。”段木子自信道。

“你小子口气不小啊!这几坛杜康可是老朽为与太白重逢一醉方休准备的,现已是二十多年的陈酿。你小子可不要没喝完便倒下,老朽可不喜欢酒中无赖。”酒如命捋了捋白胡子笑道。

“老前辈是不是舍不得让晚辈饮个痛快?”

“老朽只求知己,怎么会舍不得这几坛酒呢?就怕小兄弟没有那个量。”

“前辈你就放心好了,晚辈还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这酒力呢!”

“好,你小子倒有几分狂劲有点像当年的太白。李太白你说呢?”

“少年轻狂乃人之常情,然酒老前辈依然豪情万丈太白愧感不如啊!”李白感叹道。

“不说了,小兄弟来吧!”酒如命道。

“好,老前辈请!”

此时这一老一少几乎是同时剥开酒坛泥封,同时捧坛,同时狂饮。眼看他们每人喝了两坛还剩两坛。众食客、酒徒看这二人赛酒无不目瞪口呆。或是磨拳擦掌;或是长袖挽起;或是伸勃掂脚;宛如看打擂一般。段木子其实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多酒,他们每人要喝四坛酒,也就是每人要先喝二十多斤酒后再来决胜负。现在段木子已经喝了三坛还有一坛。其实他已经喝不下去了,但是他暗下决心自己决不能输,因为他失去太多了而且现在一无所有,如果连意志都丧失了他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做了最坏打算就是撑死、醉死也要把这最后一坛酒喝了。原来一个人不怕死酒量也可以大曾,段木子就是这样。酒如命喝了三坛酒后也面红耳赤,肚胀如鼓。他心里想这年轻人如此了得看来必须谨慎应付。他们几乎是同时捧起第四坛酒,显然这第四坛酒喝得不那么轻松,人喝酒纵使有海量可肚腹难撑。不过这第四坛酒段木子喝起来显得非常吃力。酒如命本来四坛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可是他的肚子装不下了。不过僵持间他们还是把各自最后的一坛酒喝完了。

“诸位江湖朋友。”李白见此情形站起来道,“今日这一老一少斗酒就到此为止如何呀?这位小兄弟虽有醉意但能陪老前辈同饮四大坛杜康恐怕也是世间少有之人。而老前辈虽是海量但已肚腹如鼓,我看以太白愚见不如算个平手岂不快哉。”

“好,好、、、、、、”

“翰林公言之有理。”

、、、、、、

“不行,老朽还要喝。”酒如命握着肚子道。

“再来、、、、、、我也、、、、、、还、、、、、、

还没、、、、、、喝够、、、、、接着来。”段木子明明醉得不像样子但是他仍然不肯负输。

“再拿酒来。”酒如命说话间越来越感到内急。

“算了吧!酒老前辈你看你的肚子还能喝吗?”李白再此制止道。

“能喝,不就是内急吗、、、、、、老朽先方便了再来喝。”酒如命说着顾不了那么多就

往茅房跑。

“前辈、、、、、、我也想、、、、、、去茅房。”段木子虽然醉得够呛但是内急也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众人见他们一前一后去了茅房都哈哈大笑。

不大一会他们内急解决了,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元丹丘便也做和事佬道:

“老前辈、小兄弟不如见好就收否则饮酒过量会伤身体。”

“既然你们都劝我们不要喝了那就算了,老朽今日喝得痛快,不知小兄弟如何?是否还要再饮?”酒如命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段木子去了茅房之后醉意退了一些,他知道老前辈是有意给他台阶下他也求之不得便趁机接着说道:”老前辈不知晚辈能否配做您的酒友?”

“当然配,当然配。老朽常叹酒无知己,今日遇小兄弟此生无憾。以后小兄弟来我醉仙楼喝酒、吃菜永远免费。”酒如命兴奋的说道。

“好。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段木子醉熏熏的说道。

“不过老朽倒是越来越觉得小兄弟之豪情有如当年太白。”

“是啊!想当年我李太白也是踌躇满志豪情万丈,时至今日已是报国无门有家难还。”李白说到此处已颇为伤感,不过他努力拱制着自己的情绪而苦笑道:“今日得见小兄弟真乃前世之缘,现李白已老且遁入道宗。故此我这腰间所配龙泉剑也无用处,现想赠与小兄弟,此剑乃李白祖传宝物,希望小兄弟日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不辱此剑。”李白说完从腰间取下龙泉剑双手托着送给段木子。

“晚辈不敢。前辈您是大唐鸿儒才子只有您才有资格佩此宝剑。”段木子推辞道。何况他根本不需要宝剑只要有酒喝就够了。

“嗨,嗨,小兄弟既然太白有此美意你就不要客气,况且这龙泉剑是多少江湖中人想得到的东西你小子居然推辞老朽真是想不通啊!”酒如命劝道。

“各位前辈,不是晚辈不领情,因为晚辈不懂剑术要剑何用。”段木子真的不想再拿剑了,因为那对他是一种耻辱。至少他现在不想拿剑。

“哈、、、、、、”李白大笑道:“既然小兄弟如此纯真此剑更应赠与小兄弟,不过不懂剑道酒老前辈便是世外高人何不趁此机会拜酒老前辈为师?”

“酒老前辈是世外高人?晚辈不信。”其实段木子当然相信李白的话,只是想到自己拜在司马承祯的名下怎么可能再背师门呢?况且恩师对自己恩重如山,所以段木子只能调侃道。

“你小子是看不起老朽啰?老朽虽不是世外高人但做你小子的师父还是可以的。”酒如命说道气运丹田,然后挥手一掌击于酒桌之上,奇怪的是这一掌足有千钧之力而酒桌安然无恙。

“老前辈怎么一掌下去竟然击不倒这张桌子?”段木子故意取笑道。他顺手推了推酒桌,那知哪八只酒坛尽碎于桌上。段木子不禁大惊,众食客、酒徒便是一阵大笑,段木子显得万分尴尬。

“晚辈段木子在各位前辈面前有失礼数,还望各位前辈见谅。”段木子施礼道。

“老朽可配做你的师父?”酒如命笑道。

“前辈功力如此深厚段木子如能拜前辈为师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木子自幼随司马承祯前辈学艺,因未悟司马前辈武学之精髓故不敢提起此事怕有辱师名。”段木子长叹道。

“哦!原来如此。你小子是当今武林泰斗司马前辈的弟子?那不是和老朽辈分相当。看来老朽真是无缘做你小子的师父了,只能以酒友相称啰!”酒如命爽笑道。

“原来这位大侠便是段师叔,贫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贫道乃司马前辈的徒孙,家师乃紫阳道长。贫道曾上云台山拜会过师爷,师爷言师叔已下山好几年,没想到在此得见师叔,贫道真是三生有幸。”元丹丘跪拜道。

“没想到段大侠便是司马前辈的爱徒,看来这柄龙泉剑真是找到了新主了。我李太白还非段少侠不赠,接剑吧!”李白由衷的高兴。他祖传的龙泉剑随他几十年,如今能赠与司马前辈的爱徒他能不高兴吗?

“不,段木子早不佩剑了,所以要剑何用?况且李翰林的龙泉剑乃祖传宝物木子怎敢接受。”段木子再次推辞道。

“龙泉剑非段大侠不赠。”李白捧剑再次强调道。

“木子不敢。”

“龙泉剑非段大侠不赠。”李白又加大语气道。

“啧,啧,你小子装什么矫情啊?还不快谢谢李翰林把剑收下。”酒如命不耐烦的对段木子道。

“师叔,李翰林视您为豪杰才有这份诚意,您就把剑收下吧!”元丹丘也劝道。

段木子再次看了看李白的满脸诚意便跪下接剑道:“段木子谢翰林公赠剑之恩。”

“段少侠免礼!拿好剑。快请起吧!”李白赶紧把段木子撑起来。就在段木子跪下时李白府身去撑起段木子的时候,李白发现在段木子背后的褡条里露出一截玉箫,李白见这玉箫分外眼熟心想这难道就是那支玉箫、、、、、、

段木子接剑起来以后李白还是禁不住问道:“段少侠,太白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翰林公请讲,只要木子知道的言无不尽。”

“好吧!其实太白只是想问段少侠褡条里的玉箫从何而来?能否借太白一赏?”

“哦!其实这支玉箫木子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听师父说过这支玉箫是家母留给晚辈的信物,可是木子到如今还不知道父母是谁,如翰林公识此信物还望告知。”

一提起玉箫之事段木子颇为伤感乃取玉箫给李白过目。李白接过玉箫端详了半天后大吃一惊,原来这支玉箫就是当年他在长干里飞燕楼赠与段七娘的信物。因为玉箫木端有他亲自所刻铭文“长风破浪”四字。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青年便是当年自己和段七娘一夜风liu所生?不可能,不可能,李白心里想也许世事变迁七娘早为他人之妇。可是段木子十分坦诚的说这玉箫是他母亲给他的信物,很明显段木子的母亲便是段七娘。但是段木子与他有没有血缘关系李白不敢武断,想到此李白便道:“太白本不识此物,只是觉得此箫奇特为玉所制,我想段大侠你母亲一定非比寻常。”

“谢翰林公赞赏。”

李白没有再说什么。

“太白兄,依贫道看这醉仙楼非我们道家弟子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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