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田馥还不知道我来的事情,我想先取得您的同意再给她一个惊喜。回去我就告诉她!”肖大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田部长恼火。
“这样,你先不要告诉田馥,我会处理的。”田部长是知道女儿的心思的,这些年是这个肖寒山没有松口,她才没如愿的。如果知道肖寒山愿意,只怕谁挡她的路她恨谁!
肖大队出了门,就有人跟了上来,他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田部长是愿意让他消失的。他故意没有立刻去机场,而是转头去买礼物。趁此空档,肖大队的休息室被光临了。
田部长拿着刚到手的照片,照片上是田馥的大学生活照,照片上的田馥笑的很开心,眼神望着旁边,脉脉含情。旁边是什么吸引了她,田部长知道,因为田馥有一张同场景的照片,不过主角是肖寒山!
“田部长,看来肖大队是真的喜欢田小姐,你看这张照片都旧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是护贝了一下,早坏了。”一旁的秘书看田部长出神地望着照片,还以为他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嘀铃铃!”电话响了,“首长,是安全局的赵跃邦,他说有事找您。”秘书把电话递给了田部长。
田部长接完电话,脸变得黑黑的,不用说,赵跃邦提请了重新调查的申请,看来事情不像肖大队说的那么乐观,至少还有不清楚的地方。
至于赵跃邦为什么会提请,田部长自以为是因为肖寒山的外公钟如海和赵跃邦所属的家族是不同派系,钟家的势力最近发展的很好,可能是要修剪一下,省的钟家做大。
田部长的心里已有决策,肖寒山,你再好,也不是我女儿的良配,心中取舍已定!
一切如愿
第六回一切如愿
肖大队赶回了东海市,王前行已经把情报汇总了,“报告,和大队长你想的一样,雅格已经返回了边境线外的缅甸某镇,而他参与的贩卖K—5的事实也已经确认。不过数量不详,新的通道为水路。”
肖大队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唉,睡眠不足呀!“水路?能确定是在哪里?东海市?东江市?”
“不确定,光两市的码头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每天的吞吐量巨大,所以排查起来不容易。”真是伤脑筋,王前行的脑袋里现在全是码头,货物…。
肖大队敲着桌面,“还是要麻烦你一下,你注意一下田部长的动态,还有田馥的,我要最详细及时的消息。”
“田馥?那个老给你送饭的?还老要给你洗衣服整理的美女?老板,你开窍了?”王前行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以为要吃喜糖了呢!
“去!别胡说八道!”肖大队一脚把前行给踢了出去,说的他心烦!
秦岭和江晨闲来无事,把顾泽年的乒乓球桌上堆满了沙子,进行了沙盘演练。看着渐现雏形的山地,峡谷,秦岭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江晨伸手去擦秦岭的眼睛,“别躲,我给你擦擦。女人都是水做的!”
秦岭的眼泪顺利地流了下来,“呜呜,你个混蛋,揉了我一眼的沙子!呜呜,疼死了!”
江晨后知后觉地看看手,老天,可不,好心做了坏事!
顾泽年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岭的泪。“怎么了?江晨欺负你了?我帮你修理他!”没说完就上手了。
秦岭分开两人,闭着眼睛往洗手间摸索着。顾泽年一看就知道进沙子了,他按住秦岭,取了一支眼药水,“别动,我用眼药水一滴,沙子就会冲出来的。”秦岭的呼吸中有顾泽年的气息,夹着一点烟味,一点皂角味,不过她很快地推开,不敢让自己太留恋。
顾泽年有些呐呐地收回手,看着她不流泪了才放心。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秦岭,“刚刚田馥被送出国了,我想调查快开始了。”
秦岭蹲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意料之中,田部长不会让肖寒山做他的女婿。”
“夭寿呦!坏人姻缘要……”没说完,江晨的脸就被一个靠垫给成功堵截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寒山不能接受事实。毕竟他是那么耿直的人。”秦岭念着童年的感情,还是不想伤他太深。
“你管好自己吧!多管闲事多吃屁!”江晨的脸又被成功的甩了一个靠垫。靠!沙发上咋那多垫子?
“大男人的嘴里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今晚去一趟莫姐那里拿些东西。我定了机票。记得,不要客气!”秦岭打发走了江晨,她实在没脸见莫姐——莫莹莹。
顾泽年看着心里装着太多东西的妻子,心里一阵心疼,如果可以替代,他宁愿为她背走所有的烦恼,重担。他太想念秦岭的笑,想念刚结婚的四年。
“喂?发什么呆?”秦岭伸出手摸上了顾泽年的脸,看到他回神了想抽回手,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秦岭用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脸,力道不轻。
顾泽年鼓起腮帮子,舌头在嘴里顶顶脸颊。“老婆,你的手真重!”没听到想要的回应,他抬起眼眸锁着秦岭的眼神,不许她躲闪。“岭,你在担心什么?我吗?薇薇吗?”
“不是,你会带好薇薇的,你是个好爸爸。”秦岭只是舍不得离开他,离开这个温暖的家。
“我不想你走。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顾泽年的声音有些发闷,听得出来很不开心。秦岭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写满了不舍,心疼,还有那即将要溢出来的深情……
“嗯,嗯!”顾泽年清了清喉咙,“你叫江晨去拿什么?”
“一些我可能会需要的东西。不会吓着她,赵跃邦早告诉她了,她想来看我,是我没脸见她的。”秦岭看见顾泽年的脸上一脸不赞同,知道他不想别人知道一个档案上已死的人还有社会活动。她也知道这些年顾泽年一直在尽力保护她,不然不会这么久才被肖寒山找到。
顾泽年把秦岭的头重新安放到他的颈窝,那是他血脉跳动的地方,也是他感受她存在的地方。
“薇薇放哪?”秦岭的声音从他的心窝位置传来,这个感觉好极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让赵跃邦带走,军区大院里相对安全些。我想陪你去克什米尔。”
“什么?不行!别说你有工作,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让你去。”秦岭的头刚抬起又被压了下去。
顾泽年闷声问她,“为什么?江晨可以去,我知道你还想带肖大队去,还有那个王前行…。为什么我不行?”
秦岭感觉到他的不安,他的不舍,她往下滑落,头枕着他的大腿,朝他伸出了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顾泽年配合的屈下胸部,和秦岭脸对着脸,呼吸缠绵在一起。
半晌,秦岭低低地开了口:“你要一直在家等着我,不管有多困难,我一定会回来!死也会回来!”顾泽年不想听到死这个字,他堵住了她那恼人的小嘴,用唇。
悲催的肖大队妈妈
第七回悲催的肖大队妈妈
没等几天,肖寒山接到了田部长的电话,对话很简单,总的意思是不同意他和田馥的事情,而且即将针对于十年前被封存的《东风行动》的档案解密,并重新调查其中的疑点。唯一可以保证的是绝对不会牵连到他,也不会剥夺他工作的权利!
这样的结果让肖寒山笑了,不过是苦笑。为了一个明白,他拖了整个钟家下水,也许还会让肖家声誉扫地。可是他不悔,世间的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是任何人可以抹杀的,当然也不可以随便可以修改准则的。
薇薇已经被送到了昆明军区,由赵跃邦全权负责安全。没了后顾之忧,秦岭的准备工作也开始了。由于江晨已经在边境小镇—孟定经营了十年,所以并不是太困难。
“叮咚!”秦岭一打开门,就看见钟雯站在门口。她今天的状态不太好,神色疲惫。秦岭让开门,钟雯不客气的跨进了小院。
秦岭没有费劲的去关门,反正一会儿她就会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秦岭,阿姨在医院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心里没有?”钟雯的话里插着钉子。
没有回应,钟雯冒火了,她强忍着火,“秦岭,你到底要干什么?都十年了,我家老肖,宏海,远航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重翻档案?”
秦岭的脸低着,不想看她,“我没有,你不要把派系之争拉到我头上,我没那么大能量!”
“不是你提请调查的?”钟雯不相信她的话。
秦岭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您老是不是忘了我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提起程序调查呢?”
钟雯被弄糊涂了,“真的不是你?就算不是你也要请你离我家寒山远点,不许你纠缠他。”
秦岭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满脑子跑火车,“你是不是忘了我结婚了?还有我会对着我的仇人有想法?天真!”
被秦岭一冲,钟雯反倒有些后悔太冲动了,看着从小看大的孩子,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些内疚的,可是她没得选择。“秦岭,肖家已经死了三口了,我不希望寒山趟这趟浑水。管住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秦岭“哼”了一声,“你忘了,是你毁了肖家,还顺便毁了我家,还有…。你会下地狱的。”
“死丫头,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丈夫,你爸爸…。你要不识好歹,别怪我不留情!”钟雯还是一副恨多多的样子,好像都是别人欠了她的债!
秦岭不是被吓大的,她的手上拿着小花铲,狠狠地插了插土,“我拭目以待,如果你钟家不倒,你再来叫嚣!还不出来送送你妈?”说完一把把花铲扔到矮墙外,只听到“哎呦!”一声,肖大队背着手从敞开的门外转了出来,后边跟着捂着脑袋的王前行。
肖大队不想见钟雯,当年肖家一下死了三口,他一定要弄个明白,可是作为母亲,她没有一丝支持,反而千方百计地阻碍他。寒山到现在都记得被母亲绑住送上国外的飞机,在他逃脱参军后又百般阻挠他,逼得他付出了比常人多出几倍的努力才换来今天的成就。对于母子之情已经淡了。
“山子,你来这干什么?秦岭,你叫他来干什么?”钟雯对于寒山的突然出现很吃惊,她认为就算是儿子对秦岭有异于兄妹的情谊也不足为虑,毕竟他们之间横着几条人命呢!
对于很久没见的妈妈,肖大队却没有过多的意料之外,他已经在医院见过了妈妈,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妈妈,我不认为您有理由出现在这里。请您回去。”
对于很久没见的儿子,钟雯还要感谢秦岭,十年了,她只是远远地看过几回,儿子含着怨气入伍,这样面对面的见面还是十年来的第一次。“我怎么不能来?我就是来看看这个白眼狼怎么死的。至于你,才应该回去。你忘了这个死丫头害死了你爸,你忘了?”
钟雯从来就不顾他的感受,哪里难受戳哪里!秦岭有些怜悯地望着寒山,一个正直的人眼中是不允许有沙子的,这注定了他们母子话不投机。
“是不是和秦岭有关系我们可以等上几天就见分晓了。如果……”肖寒山顿住了,有关系的话怎么办?他还没有想过,十年来支持他的动力只是找到秦岭,问清楚原因。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这么个死丫头,你要让你爸死不瞑目吗?……”钟雯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吐出伤人的话,秦岭听不下去了,她挥挥手,打断了那刻薄的嘴里还在继续的战斗力。
“嗯,肖夫人,您骂儿子可以回家骂,不用骂给我听。还有,我顾念先前的情谊,不会落井下石。现在的形势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秦岭有些皱眉,干脆说清楚点,“至于你钟家,你再死一次他们也无暇帮你了,你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被人戳破痛处,钟雯的脸色发青,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知道秦岭的话在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办法撤手。
看到母亲还要发作,肖大队抢先开了口,“秦岭,我是来知会一声,我要先回特战旅了。你不要想跑,跑到天边我也会找到你的。”说完转身就走,他没有费事和母亲告别,反正她会追出来的。
终于清静的院子让秦岭伸了个懒腰,还是安静好呀!
不想见的人是没脸见
第八回不想见的人是没脸见
江晨从军区回来了,他没有坐飞机,而是开了一辆车,大车!看着满满当当的一车仪器,装备,秦岭的脸都有点抽了,丫丫的,你能再不客气一点吗?
江晨跳下车,看见秦岭在等他,可是他有些心虚耶!他带来了一个人。
莫莹莹,35岁的老姑娘,安全局资深研究员,擅长毒物研究和痕迹检验。
秦岭抿着嘴,她的牙齿在嘴里死死地咬着內唇,直到有了血腥味才放松自己的精神,伸出双手走到莫莹莹的面前,给了她一个大大地拥抱。
本来她们会成为除了血缘之外的另一种亲人——姑嫂,可是命运没有给她们机会,她们是两个失去亲人的可怜人。
莫莹莹的泪滑落脸庞,对面可是她最爱的人的亲人,曾今的他以命保护妹妹,现在轮到她来保护了。
“不多说,我是来工作的。还有,我申请调到边境检查站了,我会支援你的行动。”莫莹莹选择了十年前的岗位,无悔。
对于这种压死人的恩情,秦岭会铭记在心。她不会推开任何一个善意的援手。她需要帮助。
秦岭从保险箱中取出几片残破的电子芯片,几个发射器的接口,“莫姐,这些可以还原吗?是第二代的产品,市面上已经没有了。”
莫莹莹翻来翻去地看着陈旧的芯片,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颜色,是血迹?她狐疑地抬头望了一眼秦岭,摇摇手中的东西,“很急?”
秦岭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眼睛,“是我出事时对于《东风行动》的请示,如果能恢复数据,我想会有用的。至于发射器,已经被炸毁了,只留下这么点残骸,有没有用也不知道。”
“奥?你违规私藏原始资料,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不够意思!”江晨看秦岭的心情不错,他也凑了上来,咦?那么破?能用吗?
“是肖副司令的原声带,当初他违规让肖宏海参加行动,很多的资料都毁了,这个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秦岭推开他那恼人的脑袋,烦人。
“我尽力,我先去顾泽年的地盘打个招呼,我要借用设备。”莫莹莹投入工作的节奏还是很快的。
看见四周没人,江晨贼贼地冒到秦岭的旁边,“老实交代,你怎么会留下肖副司令的原声带子?我怎么不知道?”
秦岭也故作神秘地悄声说:“我有先见之明。”天知道,由于每次布置任务因为怕被窃听,都使用了电磁干扰,根本就没办法存证,这卷带子是秦岭趁肖副司令心神大乱的时候侥幸录得的。
没过两天,赵跃东就带来了好消息,《东风行动》的调查已经开始了,由于钟家树敌太多,所以在这敏感时刻,事件本身反而没有遇到太大阻力。
秦岭望着窗外,今天的雨不大,可是一刻不停地下倒是让人觉得很不方便。“唉!江晨,你在孟定都干些什么?我江叔叔呢?”
江晨靠在秦岭的身后,双手压在她的肩上正在按摩,一到阴天秦岭就浑身疼。“我在孟定开了一家茶楼,认识的人很多呦!至于老江,他在乌拉圭那个鸟不生蛋地方做大使呢!”
“乌拉圭?南美洲?怎么那麽远?”秦岭的脸都皱了起来,不会是她连累了江叔叔吧?
江晨拍拍秦岭的肩膀,“不要什么都往你身上揽,我老爹是看上了那里美丽善良的姑娘才不回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