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四五个月时间,他才能完成此次周转。接着展开下一轮的巨额地产投资。毕竟现在国内房地产这一块充满了暴利。又是内地各级政府普遍重视的最大经济增长点,加上曾氏家族深厚的背景,你就算除掉徐子良,到时候也很难再拿回这笔巨款,因此还是在别的方面想办法吧。有件事我得给你提个醒。老爷子们不希望这个时候在国内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家老爷子说接下去这几年对整个中华民族非常关键,绝对不能乱。”
看到康宁愁容满面、犹犹豫豫地样子,司徒逸有些不忍,当下建议道:“阿宁,你看能不能说服徐子良把新加坡地远东海洋运输集团交回到你们手里?我们与美国文扎诺家族合作的缅甸联邦能源集团公司非常需要这个远洋船队。特别是其中的三艘四万吨级远洋运油船正是我们急需的。剩下的十六艘滚装船和货运船只都是万吨级地,如果能一块儿拿回来的话。我们计划中的中国…东南亚…乌克兰…俄罗斯航线根本就不费任何力气就能马上开通,对我们的五年发展计划的实施大有裨益,你也不用再拿出三亿美元来追加投资,以购买新船,相反我们和文扎诺还得按船队现有价值计算,返还你一亿两千万美元左右的现金,才能保持各自不需减持缅甸联邦能源集团公司地股份。这一亿多美元拿回去,足够你投资几个缅北地新矿山了。”
康宁幽幽地叹了口气:“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我们很难说服徐子良这么做了。昨天我来台湾地半路上,在新加坡转机,在机场停留的两个小时里,新加坡公司没有一个人过来打声招呼,徐家伟大哥为此还专门打了个电话向我道歉。刚才在聚会中,阿东也非常难过地对我说,他原本是想让徐子良到机场和我解释一下换取我的谅解,但是徐子良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警告阿东别干涉他的事情。我知道徐子良昨天就在新加坡处理事情,后天他才会飞上海,之所以他不来见我,甚至连电话也没有一个,我猜想他是不敢见我,而且已经狠下心一条道走到黑了。”
司徒远略带调侃地笑道:“估计徐子良这家伙是看穿你了,知道你这个人重情念旧,绝对不会撕破脸收拾他的。我有时候甚至还猜想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打算在国内狠狠地赚上几笔,完成自己的资金积累之后再把你们的那部分钱还回去,两清之后各走各的路,哈哈…这家伙能力很突出,如果品行好一点儿的话,说不一定我会喜欢他。”
“大哥,你这话要是让老爷子听见了,说不定就会招来一顿臭骂,甚至会怀疑你是否退步了呢!”司徒逸毫不客气地说道。
司徒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俗语道慈不掌兵,原则性的事情我可从未含糊过!不过阿宁面临这事儿非常头痛,一来徐子良是徐家伟的独生子,阿宁能不给这位前老大的面子?二来徐子良也对整个集团的发展做出过杰出的贡献,第三个原因就是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制定出合理的约束机制,实际上去年阿宁就已经发现徐子良不对劲了,但是阿宁念旧情顶住弟兄们的压力还是再给徐子良一个回头的机会,从另一个角度说,这实际上是阿宁的失职啊!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把损失降到最低点才是了。”
司徒逸想了想,向康宁问道:“阿宁,我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如果徐子良真的已经和美国人走到一起了,造成的隐患估计不会小,他对你们隐藏在泰国北部的势力一清二楚,特别是你们好不容易才成立起来的华青社,搞不好会受很大的连累甚至打击,别的不说,要是徐子良一怒之下向美国人高密,美国人只需要一个惩治贩毒的借口,就能迫使泰国政府把华青社操个底朝天,说不定泰国北部这一块地盘就会一蹶不振了。你考虑过这个可能吗?”
康宁长叹一声:“这正是徐子良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啊!”
第六百八十四章 惩戒计划
在此之前,对于徐子良可能存在的背叛,康宁早已经在暗中进行布置,去年徐子良刚刚表现出离心离德之时康宁并没有采取强硬的应对措施,主要原因是康宁过于高估了徐家伟对儿子的控制能力,也远远地低估了徐子良摆脱父辈阴影〉现自我人生价值的强烈愿望。
还有一点康宁永远也不会向旁人说出来,他之所以顶住众兄弟要求严惩徐子良的压力,让心存侥幸的徐子良获得了继续实施自己计划的时间和空间,主要原因是康宁想要借机看看徐家父子到底会走得多远?看看曾经生死与共的徐家伟是否也会和他的儿子一样,在权力和财富面前一同迷失?
就本心而言,康宁并不希望处理徐子良之后会招致徐家伟的不满甚至暗中背叛和报复。基于目前徐家伟父子掌握着整个集团数十亿美元财富的事实,每走一步,康宁都需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很可能鸡飞蛋打、祸害无穷。
为此,半年多来康宁暗中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与布局,除了将手中的军事权利合理地分散在陈朴、穆臻、关仲明、梁山和傅玉鸣五人手里外,康宁还将自己的过命兄弟杜建武提升为了军事委员会委员,并兼任参谋总部情报参谋长,并将军事调查局归属于军委直接的管辖。这个借助军事改革进行的巧妙调整,让所有兄弟们都隐隐感受到了其中的奥妙,同时也起到未雨绸缪的良好效果。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得失关系之后,所有弟兄的反应都非常平静。
其次,为了预防徐子良一旦走向对立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康宁用自己的股份购回了泰国北部所有的企业,同时将这些实体转移到了郑淑仪以及自己与司徒家族合资成立的企业名下,并在春节期间,授意樊纲将“华青社”名下大多数企业尽快转卖。这一切都在暗中顺利进行,日益成熟地樊纲不但将“瘦身”后的“华青社”泰国分部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迅速将数亿美元的财富成功转移到了一河之隔的缅甸大其力,不但一举壮大了原有的建筑、旅游、水陆运输、珠宝、超市和地产行业,还在众多专业人才地帮助下,低价买下孟林镇的上万亩土地,目前正配合第四特区与老挝上寮地区共同兴建的“湄公河大桥”工程。展开声势浩大的孟林新城建设。
其中最让康宁感到安慰的是,“华青社”目前保留的几个泰国北部地企业早已成功漂白,其中担任毒品军火走私重任的“特勤队”已被系数化整为零,安排到了美塞河两岸的各个合法企业之中,几名身份隐蔽的骨干分子秘密转入“泰国情报局”局长唐嘉平的麾下,继续从事那些不能见光地老本行。而久经考验、文武双全地唐嘉平早已经在康宁的授意下。完成了所有的转型和隐蔽工作,他手下的绝大多数队员已经轮换了两批,一切的应急处置均,可以说哪怕再让徐子良回到泰国北部来,也无法找到“华青社”特勤队和“泰国情报局”地半点影子。
再有一个。康宁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布置向司徒兄弟和盘托出。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这种可能,康宁更不愿意让司徒兄弟知道自己深藏内心的真实打算…徐子良能回头的话,大家都皆大欢快。佛语说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在康宁看来。浪子回头同样善莫大焉。但如果徐子良依然一意孤行的话,正好满足了康宁的愿望…名正言顺,占据着公理制高点地杀一儆百!这样就算徐家伟本人,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背叛组织和集体地下场!
康宁心里非常清楚,同时也很自得。长期以来自己留给所有人地印象太过念旧了。对此康宁很欣慰,也不愿意刻意去改变什么。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不被别人看透。同时,他这么做还有必须的理由,就像长期以来所领悟地那样,一个人要是经常发火展示自己的果敢与威严反而不太好,一个从容大度的人只需要偶尔发威一次,所取得的效果将远远高于声色俱厉者千百倍。
面对康宁长时间的沉思,司徒兄弟对视一眼,全都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两人眼里,康宁的优点与缺点一样突出,年轻的康宁对外强硬、对内柔善的性格尚需要不断地磨练,多一点儿理智,少一点儿情感才能从容果断地面对一切挑战,真正驾驭好他手下众多桀骜不驯的将领们。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康宁依然没有反应,司徒远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闻声惊讶地抬起头的康宁低声建议:“师弟,面对危机当断不断是上位者的大忌啊!我这里有个想法你不妨听一听,如果你真认为徐子良已经无可救葯的话,现在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来,否则拖下去就会引发更大的问题了。”
康宁微微颔首,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师兄,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是,并非是我顾忌什么面子,更没有理由对弟兄们的利益置若罔闻,我担心的是万一把事情做绝了反而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候不但拿不回弟兄们的血汗钱,还有可能会让劳苦功高的徐家伟大哥痛苦一辈子,真是为难啊…”
“哦?我倒有个想法,估计对你会有所帮助。”司徒远成竹在胸地说道。
康宁不满地瞪了司徒远一眼:“师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都快愁死了!”
司徒远哈哈一笑,指着他说道:“你急什么啊?我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从不见你急过,现在你却坐不住了,哈哈…我是这么看待问题的,徐子良表面上资金雄厚,但是这些钱都是以新加坡公司所有的产业做抵押获得的,其中的大部分资金来自于他的两个上市公司,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最大的漏洞也正是这两个上市公司,如果市场上发生点儿什么意外情况的话。这两个上市公司的股票价值就会急剧缩减,向徐子良提供巨额贷款地银行将会毫不犹豫地收回极具风险的抵押贷款,而徐子良为了保证经营的延续性和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就必须撤回投资在大陆房地产业上面的巨额资金回新加坡救市,不至于让两个上市公司地股票缩水而引发震动和信用危机。只要让徐子良把投资在大陆的巨额资金调回到新加坡。其他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剥离开政治,要说纯粹的商业行为,谁比我们司徒家更在行的?”
“师兄的意思是…”康宁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
司徒逸却是眼前一亮,连连赞叹道:“妙啊!这是目前为止最佳的拯救方案了,从市场自由竞争入手。谁也无可指责,哈哈!大哥,你这想法实在太好了,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如果弄好了咱们只需要付出很少地代价。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司徒远笑着向康宁解释:“你想想啊。如果我们让美国的文扎诺家族出面,通过股市上面的技术操作,吞下徐子良的两个上市公司并非难事,毕竟现在徐子良地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国内地房地产市场上面,他自认为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太过关注的两个上市公司。必然因他的轻视而疏于监管。如果我们下手得快一点儿狠一点儿,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其次,徐子良最大的失误就是将两个上市公司和新加坡地自有不动产全部抵押给了银行,套取超过自身价值的巨额资金用于获利前景更大的国内房地产业,企图通过短暂的高风险负债期换取高额赢利。应该说他的这个想法是很不错的,在目前地经济形势下也具有很高地可行性。我判断他最少只需要三到五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顺利完成第一次风险投机。但是…正因为有了成功地先例。有了这一次必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以后会成为他以后主要的操作手法,这个风险会随着人们看破他的伎俩而越来越大,最终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彻底破产,进而让巨额的财富划为乌有。因此我认为,与其将来让别人获利,不如让咱们自己来赚取这丰厚的收益。”
看到康宁似乎有话要说,司徒远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先让我把话说完嘛…再一个,根据目前获得的情报来看,我发现徐子良与曾家大少爷之间的合作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曾家大少爷表面上给了徐子良很大的面子,甚至让各级地方政府官员陪同极好名利的徐子良风花雪月、周游于国内各地,可共同经营的几个沪苏杭地产项目几乎全都是徐子良出的钱,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曾家大少爷早就心存吞并徐子良巨额资金的打算,目前很可能是先让徐子良尝到些甜头,等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徐子良迷失之后,连本带利投入后续更大的项目,这样就会落入曾大少预先设置的陷阱,到头来也只能是血本无归的结局。这样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曾大少不是第一次玩了,根据我们的统计,曾大少通过类似手段巧取豪夺的金额高达六十多亿人民币,被他这样害死的内地知名人物至少有四个以上,其中还包括一个前不久畏罪自杀的某省银行行长。”
康宁听完后大吃一惊。他自然知道春节前海外媒体对于国内某银行行长之死的连篇报道,也清楚地知道走火入魔的轮党们以此为证据,大肆攻击谩骂对立的执政党,此刻听到神通广大的司徒远说出事件的真相来,康宁对徐子良的一意孤行更感忧愤和焦急。
“师兄,诸如此类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要知道缅甸周边各国的事务对我来说都是大事啊!”康宁恳切地说道。
司徒远有些歉意地低声回答:“这事儿你的两个师叔都很清楚,在不影响咱们几家利益的前提下,长辈们也不希望这种丑事传到外面去,因此我也就没有告诉你,就连如今负责东南亚这一块的老四也不知道。师弟你别见怪,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既然师弟今天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今后只要有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会及时通报的,毕竟咱们俩如今都是两个家族的继承人,应该了解牵涉到家族利益的所有事情,这对各自的决策都有好处。”
康宁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兄!这事儿咱们还是先暂时放一边吧,咱们现在就说说徐子良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毕竟这是亟待解决的头等大事,没有个对策我会睡不着的。”
司徒远郑重地点了点头,招呼康宁和司徒逸凑近身边,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
听完司徒远的打算和要求,康宁难过地闭上眼睛,良久后才对司徒远和司徒逸低声说道:“师兄、四哥,原则上我赞成这个计划的实施,也能保证在两个月内完成属于我的这部分任务,不过…我建议把这个计划的代号改一改,不要用锄奸这个词,这…我狠不下心啊!就改成惩戒计划好了…”
司徒远看着百感交集的康宁,微微摇了摇头,知道这计划的名称一改,就等于留下徐子良一条命了:“师弟,你的心不能太软了,作为一个掌舵者不应该如此优柔寡断…唉!算了,我就依你一次,饶他徐子良一命算了。不过你得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对你、对我们的整个事业都百害而无一利的…”
第六百八十五章 毫无征兆的打击
第二天,康宁一行出席了由台北市政府承办、中央通讯社协办的经贸洽谈会。在这一天的会议中,代表团与台湾各工商企业签署了十余项招商投资合同,意向总投资额高达十二亿美元之巨,涵盖了高效农业〕品加工、电子机械和日用化工等多个行业。
康宁知道这些意向性投资的合同水分很大,也知道签署这些投资合同的十几个台湾企业之中,今后要是有三分之一能前往缅甸履约投资就算是取得巨大的成绩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