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对远处大树下的康宁微微点了点头:“放心吧阿宁,你要保重啊!近期内千万别过来,有事你就让你手下的人来找我,大哥我一定给你办妥!”
“谢谢你了,勇哥!你不是时常到农黑这边的葯店来买葯吗?回头我和葯店的朋友说说,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要是做生意他们全部按照进价给你。”康宁和气地说道。
阿勇笑着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好了不说了,我马上放车子过去。时间长了不好说话,你保重!”
阿勇将手机递给穆臻,冲着他笑了笑,随即退后两步,手一挥大声命令:“自
横杆缓缓升起,棋哥开着车慢慢驶过边境进入老挝。正要停车接受检查,谁知那个老挝边防军上尉笑着向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叫他尽快通行。
进入老挝地界驶出三十多米远,棋哥这才擦去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低声问道:“阿穆,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个关口搞掂的?厉害啊!”
“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向右,开进边防军地军营里面去。”穆臻低声吩咐道。
棋哥依言将车开进了军营。向左一拐马上看到两辆硬朗的悍马车、五六辆中型雷诺封闭箱车和一辆法国中型雷诺救护车整齐地停在操场上,二十余名荷枪实弹穿得有点儿像香港警察的保卫人员分散站立,徐家伟和一个老挝将军被一群老挝军官围拥在中间,吓得棋哥差点儿忘记踩刹车。
车一停稳,小汪和小高马上拉开两边车门。四个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守候在车边,身穿白大褂的康宁一步钻进车里,抱起距离自己最近的阿凤低声呼唤:“阿凤。我地老天…对不起你!对不起阿珠…”
阿凤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擦去康宁地泪:“宁,我这么丑,你还要我吗?”
康宁一把紧紧地搂住了阿凤:“你不丑!你是我最美的女人!来,让医生们送你到那辆车上去,那辆车上有我刚配好的葯水,输液之后就会好的,不出半个月,你又会和原来一样美丽!”
康宁拒绝任何人上车,将阿凤抱下车轻轻地放在了担架上,深深亲吻她的脸,这才示意医生们送走,随后转身再次钻进车里,抱紧早已泪流满面的阿珠,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好一会儿才轻抚阿珠浮肿地脸,惨然低语:“阿珠,这辈子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宁,我是做梦吗?我看到地东西都在转…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在抱我吗…”
康宁泪流满面,抱紧阿珠跳下车,几个大步冲上了设施齐全的雷诺救护车,吩咐关上车门,马上动手为阿珠紧急救治。
老挝将军对徐家伟惊讶地问道:“刚才那位医生情绪好像很激动,看样子他和两个患者感情很深,对吗?”
“是的将军,那个医生是我们公司最好地医生,刚刚麻烦你提供帮助接来的两位患者,是那位医生的亲人,这里我谨代他向你表示最诚挚地谢意!”徐家伟说完,礼貌地向将军微微鞠了一躬。
将军连忙拉住徐家伟的手:“不不!徐先生你可千万别这样,你是我们老挝人民的亲密朋友,也是我们老挝人民尊敬和钦佩的著名企业家。你的公司为我们成百上千的贫困家庭带来了希望,让人民过上宽裕富足的生活,如今你又对西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扶持和开发,我们从心底里感激你和你的同事们!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吩咐,能为你提供一点儿力所能及的帮助,是我的荣幸,千万不要再说客气话了!”
徐家伟感激地握着将军的手,再一次表示自己的谢意,随后向将军说了声对不起,便走到棋哥身边,拉着棋哥的手亲切地问候:“阿棋,辛苦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阿棋一脸激动地回答:“伟哥,你这一走,咱们的社团算是真的完了,泉叔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离开…我…我和阿健、大眼几个兄弟都在越南待不下去了,可香港又回不去,大马那边的社团也解散了,我们的日子难过啊!现在河内的那几个大佬简直就是在等死,唉!”
徐家伟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棋哥:“阿棋,你和阿健、大眼都是我的好兄弟,要是不为了以前你们支持我,他们也不会想方设法地排挤你们。如果你愿意,就过我这边来,回去也问问大眼和阿健,什么时候来都行,要是愿意你们也可以去大马发展,我出钱支持你们重整社团!好了,就别难过了,回去吧,不然等会儿关卡就要下闸了。记住,有了打算随时给我电话,好吗?”
“谢谢你,伟哥!”
送走了阿棋,徐家伟与将军告别之后,走上救护车的驾驶室。
这时康宁刚刚忙完,接过身边医生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对含笑看着自己的徐家伟低声说道:“我就不和你一起坐车了,我得留下来亲自照顾她们。”
“好!那我们现在就返回大本营吧!”
不一会儿,两辆悍马车和三辆中型面包车护卫着救护车缓缓地驶出了军营,刚刚驶出西城,又有三辆悍马车加入了前进的队伍。
救护车上,康宁不时拿起洁白的棉球沁上矿泉水,轻轻擦拭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干裂的嘴唇…
第四百三十二章 如你所愿
过连续三天三夜无微不至的细心呵护,随着二女的病解,康宁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天早上,神色略微有些疲倦的康宁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放下手中一大沓化验报告,想起外表如水但内心坚强如钢的阿珠所使用的葯物,他仍然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后怕…要是配方中稍稍加重了三分之一的黄葯子份量,阿珠和阿凤这辈子除了肝脏移植之外,恐怕就得像残疾人那样痛苦地度过一生了。
回到琅勃拉邦后,阿凤和阿珠都没有住进友谊医院,而是直接就安排住进了城堡中专属于康宁的别墅,接受康宁全天候治疗。
艾美第一天看到阿珠和阿凤的凄惨样子,哭得一塌糊涂,直到第二天和醒来的两个姐妹说话,这才明白只需要停止服用摧残其身体的葯,再经过康宁治疗之后身体就会康复,她的心情才略微平复。
康宁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全身肌肤快速消肿,两张憔悴的脸露出了原来的美丽模样,他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欣慰。
这时,康宁突然想起昨天穆臻对自己说过的一席话,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为妙,于是搂过阿珠,低声问道:“告诉我,你父母在家都忙些什么?”
阿珠倚在康宁怀里,低声回答:“我父亲种稻田是一把好手,家里好几亩稻田都是他在操弄。母亲织渔网,还养猪养鹅。”
“阿栋叔非常能干,还养有很多鱼。我听阿珠的姐姐说,她父亲的养鱼技术是全村最好的。”阿凤娇媚地把头靠在康宁地肩膀上。小声地补充道。
康宁微微一笑,轻轻地用手抬起阿珠的下巴,在她恢复光泽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问道:“是吗?那么你姐姐呢?嫁人了吗?”
“还没呢,我姐姐只比我大一岁。今年刚满二十,村里很多小伙子追求她。可我姐姐说,她不喜欢村里那些整天没事就坐在树荫下喝茶打牌的男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男朋友呢。我哥哥到南方去工作了,听他来信说,他很喜欢南方的气候和生活。估计这辈子就在南方安家立业了。”阿珠芳唇骤然被袭,兴奋之余。又看见一侧阿凤和艾美羡慕地神情,头一埋,一脸害羞地回答道。
“阿珠,是这样的,我想听听你地意见:我打算现在就派人把你父母亲和姐姐接过来。他们想在琅勃拉邦安家也行,想到泰国清莱安家也行。这两个地方的民众都非常善良,也有很多工作机会可以选择。而且他们是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康宁轻轻拂去阿珠额头上的一缕长发,微笑着道。
阿珠一听,激动地抱住了康宁地脖子,一脸深情地道:“宁,谢谢你!我想我父母一定会很高兴到老挝或者泰国定居!如果他们还继续住在村里,可能这辈子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村里的人不知道事情地真相,听从政府的人蛊惑,一定会看不起我们家里人。与其平白地受人白眼,还不如改变一下居住环境,而且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康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一把搂过了阿凤,在她香腮上吻了一下,然后问道:“阿凤,你家里人呢?你父亲什么时候退役?能否打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和你妈妈也搬来一起住,怎么样?”
阿凤一脸难过地摇了摇头:“他们是不会搬来的,他们都是正式的国家干部,这辈子只能永远为国家做事。我估计他们可能会被暗中处分一次,不会因为我丢掉工作。我和阿珠、艾美姐都不同,我只是个无关紧要地小护士,因为你的缘故,我才因功提升为尉官。他们不会把我家里人怎么样的,顶多我父亲以后升官困难一点儿吧。”
康宁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们地。一直以来,我对你们的关心都太少了,直到上次艾美中枪,我心疼欲裂,才知道自己多么地爱你们。你们不知道,前几天我一听到阿凤衰弱的声音,我整个人都懵了,心就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那种可怕的感觉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我纺,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们受苦了!艾美,三个姐妹中你年纪最大,也很聪明,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你有什么要求也和我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真的吗?”
艾美激动地站了起来,看见康宁郑重地点点头,马上兴奋地搂住阿凤,对康宁说道:“我们三个商量好了,要和你一起上大瑶山去。阿珠和阿凤会针灸、会一般的诊断和中葯治疗,我可以给孩子们上课,我会说老语、泰语,这两种语言本来就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相信也很快能学会瑶族的语言,可以吗?”
康宁哈哈一笑:“好啊!如你所愿!等再过一段时间阿珠和阿凤的病好了,你们就一起到大瑶山去,让我们一起把大瑶山建设成幸福的家园。”
阿珠疑惑地问道:“宁,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康宁怜惜地刮了刮阿珠的鼻子:“我的事情还有很多,这几天将会有二十多人前往大瑶山,这些人和你们一样,目前都没有护照,只能分批过境进入泰国,然后从美塞过河进入缅甸大其力前往大瑶山。再一个就是有一批中国的农业水利专家、地质勘测专家和水电专家将在八月初进入大瑶山,他们在山上要停留两个月,因此我需要提前回去做好准备工作。”
三个姑娘都知道现在的康宁任务繁重,再也不复此前在疗养院时那种悠闲的岁月,因此没有一个人撒娇要赖在他的身边,全都谨慎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康宁高兴地逐一轻吻三个小鸟依人般地可爱女孩,然后带上艾美,离开了家,前往徐家伟的办公室。
此时的康宁已经决定,像艾美这样从小接受特工培训又掌握多种语言的优秀人才。并且还与自己
死过,就这样让她去做老师实在是太可惜了。只要一两年,她将会成为自己最忠实的助手和贴心地秘书,因此他打定了主意,从现在开始就让她学习和提高。
徐家伟、范淮东和穆臻看到康宁带着艾美一起,颇有些意外,康宁毫无隐瞒地说出自己的打算。三人这才释然。
细想过后,三人立即支持了康宁地决定。倒是初次参加这样会议的艾美非常惶恐。看到每个人都对自己礼貌有加、毫不排斥,心情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徐家伟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康宁:“刚刚接到少铭发来的情报,杨盛成的手下潜入拉,用六九式四〇火箭筒袭击了林民贤乘坐的汽车。幸好林民贤临时有事留在了家里。只有参谋长萧智桐坐在车上,这一炮就把萧智桐和他的副官√卫长和司机四人轰死了,惨啊!我听阿穆说这种火箭筒能击穿坦克。想想就头皮发麻。”
康宁看完后放下纸张,低声说道:“少铭地情报显示那两个发射火箭筒的人也被当场打死了,杨盛成完全可以不认账,哈哈!看来杨盛成认定林民贤就是杀死他弟弟地幕后主使,这下两家的仇怨恐怕再也化不开了。咱们近期内安静地赚钱搞建设,看清形势的发展再说,否则很容易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
“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最难得的是阿陈和海澜也这样建议,表现得都很好。现在这个时候,弟兄们都非常理性,没有盲目地因为自己的势力膨胀而狂妄自大,这样我就能放心地搞建设了。”徐家伟如释重负地靠在椅背上。
康宁转向穆臻,不好意思地笑道:“臻哥,看来还得麻烦你派人把阿珠地父母和姐姐接过来。”
“没问题!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穆臻微微一笑:“明天我和阿东还要去一趟农黑,此行我要把农黑的情报站巩固和规范起来。由于那里地处越南和老挝结合部,侦讯很频繁,不能用电台进行联系,只能谨慎地用卫星手机和程控电话,还有就是我们公司的运输车辆,也要在保持绝对隐秘地情况下,适当地扩大规模。要知道运输公司是传递情报和收集情报的最佳工具,这一块我们不能放松!”
范淮东对康宁说道:“现在农黑的提炼厂成长很快,效益也好。由于该地地处长山山脉中段,方圆两百公里都是崇山峻岭,葯源非常丰富,我们目前的七种主要葯物那里就有六种,估计很快就会和会晒提炼厂一样成为我们最大的葯源产地。我这次去就是验收新设备的正式运行工作。我那助手廖立新进步很快,徐哥也看好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够独当一面了。如今看来,国内还是人才济济的,就是***那些废物不会用人。”
康宁哈哈一笑:“这方面的人才还得靠你和徐哥去挖掘,清莱和班普也急需各种各样的人才,只要秘密审查合格,就可以大胆使用,反正葯物的合成非常复杂,我们的几个拳头产品的部分原料,都需要经过国内的专利技术加工才转回来的,同样我们合成的几种原料国内也没有办法获知,任凭他如何化验,就是无法分清其中的数种新葯成分,因此,只要在总部保持严密的配方保密制度就行了。”
徐家伟点了点头:“有件事我忘和你说了,肖先河说他可以将一台P200松挖掘机和一台装载机拆散了送到大瑶山上去,然后请国内的技师来重新安装,这样就不怕泄密了。”
康宁惊讶地问道:“那玩意儿能上去?”
“没问题!以前我们还拆过榴弹炮扛到山上去呢!挖掘机和装载机根本就不算什么,没多少难度。还有件事,我听冷锋说广西钟山生产一种膨胀剂,专门用于切割大理石和花岗岩板材,也叫无声炸葯,今天灌进炮眼塞好,明天石头就开裂了,已经让冷锋进一批回来。听说大瑶山上有几个关隘非常窄,用这玩意儿崩开就行了,根本就不用担心引来外面政府军的注意。这玩意也不贵,二十五公斤一袋,三千二百元一吨,到时候想办法从湄公河用船运到大其力给老肖,让老肖给你送去。”穆臻乐呵呵地回答。
康宁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没有大家的帮助我寸步难行啊!”
徐家伟摆了摆手:“去去去,别说这客套话!你这么辛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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