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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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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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锋利的匕首飞快地刺入沉睡哨兵脑后的风府穴,贴着脊椎的位置刺入了脑干,哨兵连抽搐都来不及就命赴黄泉。

    第二声微弱的刺入声再次响起,机枪手也在沉睡中一击毙命,永远也无法醒来。

    脑干是人体大脑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位于大脑的下面,脑干的延髓部分下连脊髓,呈不规则的柱状形。脑干上面连接着第三至十二对脑神经,具有维持个体生命,包括心跳、呼吸、消化、体温、睡眠等重要生理功能,一旦受损,马上危及生命,更何况是康宁这样精通脑部组织的外科高手的蓄意切断了?

    连续偷袭得手,康宁脸上并没有任何得色,他飞快地转动身体,向篝火旁背对自己的士兵掠去。

    士兵此刻依然毫无察觉,正将一节干柴加入“噼啪”燃烧的火堆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死神已到了身后。

    估计是人体天生的第六感,这个值守的士兵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妥,轻轻揉搓着双手,刚要转过头想看看哨位上的动静,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捂住嘴巴。

    惊慌中,他尚未抬起双手,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脖子一凉,自己脖子上激喷而出的血箭,瞬间在他眼前射出三米多远,洒在面前的篝火之中,“噗吱”作响,转瞬散发出焦臭的气味。

    他抬起痉挛的双手,下意识伸向脖子,企图捂住飞溅而出的鲜血,但无奈所有的力气似乎都随着喷射而出的鲜血远去。他只能圆睁着不可置信地惊恐双眼,缓缓倒在了地上。

    浓烈的血腥味和篝火发出的异响,惊醒了左右两位熟睡地士兵。就在他们睁眼的一刹那。康宁果断将偷袭改为强攻,横跨一步,紧握匕首的左手闪电般刺出,“噗”的一声,深深扎入右边士兵的太阳穴上。

    这个可怜的士兵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颓然扑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睛转动了两下,最后的一点意识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过火堆,一刀刺入对面的同伴地眉心里。

    左边临死的士兵发出半截短促的哀嚎。马上将剩下的五个同伴惊醒。

    康宁来不及拔出紧紧夹在士兵颅骨中的匕首,一步越过倒下地尸体,向距离最近的士兵脖子上猛击一拳,将刚刚蹲起的士兵打得贴地滚出两米多远,失去支撑地脑袋。竟然被压在脊梁下撞向树根。

    剩下的四个官兵惊恐地嚎叫起来,距离康宁最近的两人不但没有冲上或就此逃跑,而是最不理智地弯腰寻找自己的武器。

    距离康宁最远的军官。惊恐万状地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伸向腰间,企图拔出手枪自卫。

    情急之下,康宁哪敢怠慢?

    他右脚前跨一步,左脚顺势抬起,重重踢在弯腰士兵的阴部,将他踢得倒飞出去,康宁紧接着迅速向前侧身一撞,将中间的士兵撞得惨叫一声,摔出四米之外。右手挥出迅猛一掌,将另一个刚摸到长枪的士兵打入篝火之中,随即双脚一蹬。高高越过火堆,整个人横在空中。闪电般伸出左手,抓向军官举枪的手,右手张开虎爪,直奔他的咽喉而去。

    “啪…”

    枪声响起地同时,军官被重重撞倒在地上,手中的枪也飞落一旁,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脖子就被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捏住,接着就感到胸口如同遭受千斤重压般无法呼吸。

    就在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地时候,脖子上的大手却突然自动地松了开来,一声熟悉地低声呼唤,让他惊喜地睁开了眼睛。

    “勇哥?怎么你没随大部队一起走啊?”

    康宁移开跪在阿勇胸口上的右膝,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

    阿勇捂住脖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擦去咳出的眼泪,惊恐万分地看向康宁:“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杀了我这么多弟兄?”

    康宁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旁,捡起阿勇掉在地上的手枪,关上保险后插进腰间,半蹲在阿勇面前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们内务部给逼的?老子好好地为你们服务,你们却要软禁我,限制我的一切行动,还秘密策划将我引渡回中国换取好处。你想想,我回去后会有好果子吃吗,说不得就要吃枪子儿,是个人都得为自己打算了…咦,你的脸怎么和黑炭似的?要不是你最后的喊声我听着熟悉,说不定你现在脖子都断了,我还以为你带队送伤员回去了呢!”

    听了康宁的回答,阿勇还想再问几句,却看到艾美匆匆跑了过来。他自觉地闭上嘴,看看满满一地的同伴尸体,还有倒在篝火中被烧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士兵,痛苦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堵截逃犯和叛徒,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和艾美…唉!现在可怎么办啊?手下全都死了,就我一个人活着,你走之后,估计我的命也不长了!”

    康宁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想了想说道:“这样把,等会儿我将你弄晕,再刺你背后一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死不了!明天上午你就会醒来,到时候恐怕你们的人也赶来了…你先等等…”

    康宁站了起来,走到左后方六米远的地方蹲下,仔细检查刚才被自己撞飞的士兵,解下士兵腰间连着手枪的武装带,回到阿勇身边,将腰间的手枪拔出塞进阿勇的枪套里:“你的那个兵还没死,估计两三个小时左右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就让他为你作证吧。”

    阿勇听到康宁的话,这才放心了一些。随即他抬起头,难过地道:“阿宁,你…你真的要逃到老挝去吗?”

    康宁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苦笑着道:“不越境到老挝去,我还能到哪儿啊?我一逃出来就被追击围堵,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地人还会放过我吗?就算放过我,我也不愿在人家的软禁中过一辈子,随时担心自己会被出卖。勇哥,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啊!”

    阿勇看看自己腰里的枪,长叹一声:“

    但愿你能平平安安地逃出去!阿宁,其实老挝也不算城市都有我们地人,你最好跑到泰国那边去,那边相对安全一些。真的…还有件事,昨天傍晚的时候,一架直升机飞向黑龙山方向,因为飞得很低,我用望远镜看清楚舱门边坐着的人…他们大都是特工部队的精锐。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封锁了黑龙山通向老挝境内的唯一道路,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唉…”

    康宁点了点头。看了身边一脸难过的艾美一眼,左手突然伸向阿勇的耳背,连续两次击点,将阿勇弄晕过去,然后随手把他摆成侧卧的姿势,转身前去拔出仍然扎在那个士兵眉心中的匕首,然后回到阿勇身后蹲下,飞速一刀刺入他地后肩胛骨下侧。

    收好匕首,康宁站了起来,轻轻抱住惊慌捂嘴的艾美。低声解释道:“放心吧,我刺入的地方没有重要血管和神经,休息一个月。他就会康复过来,到时候依然生龙活虎的。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艾美点了点头,静静看着康宁将阿勇的望远镜和连着手枪地武装带扎到了自己腰间。

    康宁对她微微一笑,转身从一具尸体上搜出打火机塞进裤兜里,解下装有两个弹夹的弹袋和一个军用水壶挂在身上,又捡起地上的两支AK47,:|。上,卸下另一支枪的弹夹塞进弹袋里,便拉着艾美的手,沿着西边的山道快速前行。

    上午八点,疲惫不堪的康宁和艾美,终于来到了距离满是瘴气的深涧还有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康宁示意艾美蹲下身子,自己隐身在树丛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十多分钟才敢站出来。

    由于情况紧急,他不敢在地势较为平坦的黄牛坪休息,而是前行到距离第一道深涧六百多米的斜坡上,钻进左边的密林,涉过一条两米宽地浅浅溪流,向上行走二十余米,才在覆盖山藤的小溶洞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上次康宁离开考察队伍撒尿时偶然发现的地方,没想到终有一天,他能够再次用上。

    康宁让艾美稍等,扯起洞口地一大把枯草,拨开山藤,小心翼翼地走进三米多深的光滑溶洞,用打火机点燃枯草。

    仔细一打量,他发现这个封闭地山洞里较为干燥,略微倾斜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张蛇蜕,显然是毒蛇经常光顾的地方。

    康宁将燃烧一半的枯草小心放在角落边,捡起蛇蜕,放在火上燃烧。

    走出洞口,他对一脸担心的艾美低声说道:“走,我们先到小溪边好好洗洗,给水壶装满水后就回到洞里吃点儿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看这天色可能有雨,等我们睡一觉之后再出发。如果阿勇说的情况不错的话,我估计在黑龙山主峰东面的宿营地里会有人埋伏,因此我们只能在天刚黑的时候通过黑龙山,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对手才会放松警惕,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最险恶的傍晚,通过满是瘴气的两道深涧。”

    “好啊,我都听你的。”艾美对康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挥不掉的疲惫和担忧。

    康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鼓励地点了点头,艾美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两人钻进洞里坐下,默默吞咽手中的米饼。艾美吃完,捧起水壶喝水,看到康宁一面吃一面沉思,便盖上水壶,乖巧地靠在洞壁上,侧身抱住康宁,让他枕着自己的腿躺下,一双手不时亲昵地替康宁梳理乱发。

    康宁对艾美笑了笑,抬起头来,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缓缓躺下安静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在艾美的轻抚下甜甜睡去。

    上午六点,天色渐亮,杨梅坳上被康宁撞晕的士兵缓缓醒了过来。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看到满地都是同伴的尸体。

    他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强忍着右胸三根肋骨折断的的剧痛,跌跌撞撞走到一个又一个死状凄惨的同伴身边,最后在被烧焦上半截身子的同伴旁边跌坐在地,剧烈地呕吐之后,嚎啕大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这才安定下来,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整个人就像痴呆了一样。

    不久,左侧传来的熟悉的微弱呻吟声,让他惊醒了过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手脚并用快速爬行过去,抱着背后满是血迹的阿勇大声呼喊:“副营长!副营长…”

    阿勇躺在他的腿上,慢慢地睁开眼睛。重重咳了几声之后,这才痛苦地撑起身子,转头艰难地问道:“弟兄们怎么样了?”

    “全死了…哇…”

    阿勇咬紧嘴唇,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淌下滴滴泪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睁开眼睛,对士兵低声吩咐道:“快,到树下用步话机向营部报告…快…”

    士兵重重点头,刚站起来,就看到阿勇再次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士兵大惊之下,又蹲下抱紧阿勇,声嘶力竭地呼喊,可阿勇就是无法醒来。

    满脸是泪的士兵只能匆匆放下阿勇,歪歪倒倒地跑到树下,抱起挂在树干上的步话机,抓住话筒凄厉的喊叫:“报告,报告,一连三班在杨梅坳遭受突然袭击,全班八人被害,副营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报告,报告,一连三班在杨梅坳遭受袭击,全班八人被害,副营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第三百七十八章 犯我者亡

    刚躺下不久,就被人从迷糊中叫醒过来的黄永谦等一匆走进了指挥室。看着房子里人来人往,一片忙碌的情景,马上围坐在了一起。通讯参谋快步跑到黄永谦左边停下,飞快地敬了个礼,随即大声报告详情。

    “十分钟前,我们收到杨梅坳边防营一连三排的呼叫。大约在临晨四点左右,埋伏在杨梅坳的一个班共十名官兵遭遇突然偷袭,如今只有通信兵和身受重伤的副营长傅明勇两人侥幸存活了下来。接到求救后,距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封锁哨卡,已经分兵前往救援。我们分析,逃犯很有可能在偷袭得手之后,逃向了黑龙山方向,寻找机会偷渡出境。目前,演州公安部队的一个连兵力正在由东向西呈地毯式搜索前进,即将接近杨梅坳地区。经过我们再三演示,整个边境地段只有杨梅坳至黄牛坪路段没有布置有兵力,以时间及路程判断,逃犯很有可能仍然处在这段十一公里的路途之中。另外,逃犯作案后拿走了一支长枪和一支手枪,以及两个以上装有三十发子弹的弹夹。”

    黄永谦一听,立即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皱起眉头,厉声问道:“两个小时过去了,逃犯难道走不完十一公里的路程?”

    边防营长李丰连忙站了起来,耐心解释道:“将军,杨梅坳至黄牛坪的道路非常难走,就算是大白天的,我们的官兵在全速行军的情况下,也需要花费两个半小时以上地时间才能走完。这条道路中间有四个山坳,道路弯弯曲曲。崎岖不平,有三公里左右的路段,都是在极为艰险的山崖边沿。白天都得十分小心才行。更何况是最黑暗地黎明时分?而且这几天都有阵雨,因此逃犯绝对不可能走得很快。”

    黄永谦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很好!你的这个情报很重要!梅中校,对此你有何意见?”

    “现在是上午七点十五分,我的队员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出发。只是从这里赶往黄牛坪,需要三个半小时的急行军,为了保存体力,同时也保持对逃犯和叛徒的威慑,我建议用直升机直接进行投送。”梅广哲大声回答,眼里隐隐露出兴奋之色。

    黄永谦沉思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上校处长低声吩咐:“你马上通知直升机准备。”

    “是!”上校站起来行了个军礼,然后大踏步走出了作战指挥室。

    黄永谦指着面前桌面上的地图,将自己的判断向围在身边的各部门负责人一一说出,最后转向李丰命令道:“李营长,从黄牛坪到黑龙山主峰的道路非常险恶。在座地人中间只有你走过,因此我命令你马上着手进行准备,等下陪同黎中校的猛虎分队一同出发。担任向导,与预先埋伏在黑龙山宿营地的小分队一前一后,彻底封死逃犯的去路。”

    “是!”

    李丰敬礼完毕,转身离开,刚到门口,他又再次转身回来,对黄永谦大声报告:“将军,黄牛坪到黑龙山东面宿营地必须经过笼罩瘴气的两道深涧,上次我们通过时,预先服用了驱除瘴气地‘行军散’才勉强能够忍受。我担心…”

    “什么?你是怀疑我的队员的战斗意志?哼,不用你担心!我地部队长期在环境复杂地形险恶的丛林山地中进行训练,什么样的险情没有遇到过。还担心那点儿瘴气?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行军散’,你若是需要。你自己带点儿去吧!”

    梅广哲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丰的话。在他眼里,区区一点儿瘴气算得了什么!

    “好吧!”

    李丰摇摇头,悻悻地转身离去,心想既然这样,老子自己服用得了,随你们牛逼去,到时候看谁倒霉!

    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山野的宁静,刚刚枕着艾美大腿沉睡不久的康宁猛然惊醒,爬起来大步走出洞口,侧耳凝神倾听。

    不一会儿,他跑进洞中,扶起尚迷迷糊糊的艾美,捡起地上的长枪和水壶,逐一挎在身上,然后对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混血美人儿道:“艾美,咱们得马上走了,否则他们会顺着脚印找到我们地!”

    原来,在窥视越方直升机行动的同时,康宁猛然想起了由于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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