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这一觉足足睡到下午四点,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上身**着,武元杰那漂亮的混血儿保健医生正在给自己进行恢复性按摩,阿英端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含笑端详着自己。
本要婉言拒绝的康宁略微犹豫,也就全身放松接受这舒适到位的专业抚慰。
“宁,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疲劳过,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阿英斜着头感兴趣地看着康宁,用温柔中略带好奇地口气问道。
康宁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原本想糊弄过去。但转念又一想,整个芒街也就屁大的地方,自己为徐家伟进行手术地事,估计也和以前的那些事情一样不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因此也就毫无隐瞒地如实回答:“有个生意上时常联系的客户被人刺了一刀,送到芒街医院急救后一直无法脱离生命危险。他公司里的人不知从哪儿知道我曾经是个外科医生,临晨的时候找到我让我去看看。到那以后,我发现情况非常紧急,而且病人的伤势也正是我所擅长地,也就参加了手术。后来血浆不够,我又让护士抽了几百毫升血,估计是我的身体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吧。”
阿英惊讶地问道:“阿宁,你的客户基本上都是外国人,如果他们中真的有人出事,这件事情对我们政府而言可就非常重要了。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客户的名字叫什么?”
“这个…我只知道他姓徐,是香港银海集团驻越南总公司的总经理。听说他平时都在河内办公,他公司的人说是他们老总在距离芒街二三十公里的地方突然遇袭的,具体事情我没问。”
康宁说得十分轻松,可阿英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地预料:阿英突然紧张地站了起来,随后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笑着对康宁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这个徐先生和我们河内的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阿宁,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到芒街医院去看看,顺便给我们河内的公司打电话通知一下,让他们来人慰问慰问…你可不许走,一定要等我回来,晚上七点我们一起用晚餐,你要是离开的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阿英走到康宁床前,在他结实的背上顽皮地捏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绝美动人的保健医生看到阿英快步下楼,就走过去轻轻掩上房门,回来继续给康宁按摩并温柔地说道:“转过身来,按到前面了…阿宁医生,我在河内时就听阮教授他们说你的医术非常好,特别是你的针灸很高明,我一直很想学,你…你能收我做你的学生吗?”
“我可不敢做你的老师,有时间大家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
翻过身来的康宁再也闭不上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给自己殷勤服务的绝色混血美人,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激荡。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挺直柔嫩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距离康宁如此之近,她那微微煽动地鼻翼将如兰的温暖气息一缕缕送到康宁的鼻子里,让心猿意马的康宁面红耳赤,几乎无法自制。
随着她修长白皙的双手轻重适宜快慢有度的按捏。盖在康宁腰间的毛巾瞬间被顶起,如同一顶高耸的帐篷并颇具节奏地跳动着。
窘迫地康宁只能闭上眼睛,企图默念心法调整呼吸,谁知美丽的女医生看到满脸通红的康宁闭上眼睛时,她微微上翘的嘴角也泛起丝丝羞涩的笑意,一双
手儿却缓缓滑到康宁的腹下…
不一会儿,她娇艳的嘴唇也跟随着双手开辟出地道路缓缓移去…
晚上七点,从芒街市区回到海滩的阿英略作洗漱便坐到餐桌前。问候完与康宁亲热聊天的父母,随手给康宁斟上一杯啤酒轻声说道:“我刚才去医院看了一下,那位徐总估计脱离生命危险了,谢天谢地!不然这件事恐怕要闹到总理那里去。”
康宁含笑纠正阿英的说法:“现在说脱离生命危险还为时过早,至少有四十八小时地稳定后才能略微放心。再一个,如果不能刺激伤者排尿的话,很容易引发肾衰竭进而死亡。”
阿英一愣,看了一眼满脸春色的保健医生。看到她微微点了点头,立即转过头对康宁大声赞扬起来:“宁,医院的人都非常感谢你,许多人知道你就是列宁之后大为感叹。你可不知道当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多难看。呵呵,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宁,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康宁笑了笑没回答,而是举起酒杯给坐在身边的武元杰敬上了一杯:“杰叔,前几天你那老部下送给你的那坛蛇酒很不错,每天晚上你喝上一杯,对身体康复是有好处的。”
武元杰哈哈一笑:“你喜欢的话,我等会儿打电话给他。让他下次来送两坛给你,他们驻扎地那个山沟别的没有就是蛇多,哈哈!听说还是山上的侬族山民教会他怎么制作这种酒的呢。”
阿英显然对康宁顾左右而言他的做法很有意见,她不满地地对康宁娇骂几句,接着又对自己的父亲陪着康宁一起糊弄自己表示不满,逗得她父母哈哈大笑。
阿英母亲笑完。看了一眼对康宁感情日增地女儿,又看了一眼从容自然的康宁,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饭后阿英再次要求康宁陪她到海滩散步,聊起医院里的事情时,阿英的一句话让康宁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宁,我们政府很重视这件事情,芒街公安局已经派人保护徐先生的安全了,听说市长上午已经把这个大案向省里汇报,估计最迟明天就有医疗专家赶过来,你就不用担心太多。我看你这么累,心里不好受啊。”
“没什么的,阿英,虽然我现在是个商人,但我曾经是个医生,只要能帮别人一点忙,我就感到快乐。”
康宁小心掩藏着心中的焦虑,陪着阿英漫步在拦沙堤岸上。
阿英停下脚步,轻轻靠近康宁,看着康宁的眼睛深情地问道:“宁,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
康宁微微一笑反问道:“我对你好吗?”
阿英俏脸一红,轻轻地低下了头,康宁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便往回走,一路说了几句俏皮话惹得阿英嬉笑羞闹,这才进屋与阿英的父母告辞,最后对年轻地混血儿女医生含蓄地一笑,就驾车离去了。
越野车缓缓穿过别墅区转入大道,忧心忡忡的康宁马上提高车速向银海公司赶去,生怕因自己的疏忽没有提醒陈朴,让带伤的众人没有意识到可能的危险,被昨夜的袭击者乘虚而入再次袭击得手。
坐在一楼办公室里的陈朴看到康宁的车快速开进院子,凝重的脸上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
陈朴迎上康宁,笑着问道:“还不休息?”
康宁摇了摇头,看到陈朴脸上自信的笑容马上放下心来:“做好防范工作了吗?”
“差不多了,海防的七个弟兄刚赶到不久,正在忙着弄些玩意儿,只要有人敢来不死也会让他脱层皮的。”
陈朴说完领着康宁从一楼走到五楼,一路所遇到的人看到康宁时,眼里都是感激之色。康宁知道这些人都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汉子,对他们也是满怀敬意。
走下二楼,康宁看到一个和自己亲热打招呼的壮实汉子想要在一块弹性十足的木板上钉钉子,又担心动静太大吵着别人,兴趣一来就当着陈朴和几个兄弟的面露了一手。
康宁接过壮实汉子手中的木板放到凳子上,从地上的盒子里抓起一把近十公分长的铁钉,踩住木板,捏住一颗铁钉尖头朝下,对准木板的悬空部分迅速刺去,“哚呲…”一声,铁钉已经刺穿一点五厘米厚的木板,向上的一面只剩下紧贴木板的一个圆头,其余部分全都出现在朝下的那一边。
大家的赞叹声尚未响起,康宁接连将十五颗铁钉整齐地刺穿木板,四横四纵的排列就像用尺子画过的一样。
在众人赞叹和掌声中连连谦逊摆手的康宁此刻哪里知道,一队总数九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在喉式单兵通讯设备的联络和指挥下,已经无声无息地渡过了北仑河,正以纯熟的战术动作和独特的队形向康宁的车场缓缓靠近,不久就潜伏在满是杂草的围墙之下。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进退两难
夜刚过,看到陈朴手下的七八个弟兄优秀的身手和娴再加上巧妙设计的各式陷阱,康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有这几个经验丰富、杀气逼入的汉子在,哪怕来个三五十人也难以讨到半点好处,最后,康宁在陈朴的劝说下只好开车返回车场。
洗完澡,康宁叫来阿刚,详细地询问了两天来出货的情况,并给在码头的小六和兔子分别打了个慰问电话,知道一切无恙后便吩咐阿刚买两箱面包和几箱矿泉水送到码头去。
待安排好一切,康宁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泡茶,一边分析徐家伟遇刺的缘由,以及阿英闻讯时那一反常态的举止。
夜幕下,围墙外西面和北面的墙角下一片寂静。
一声轻微的“嘀嗒”声响起,齐人高的杂草缓缓晃动起来,很快,七个黑影接踵越过两米高的围墙落入车场内,眨眼功夫便淹没在满是草丛的空地上。
从海上吹来的夜风轻轻掠过空旷的车场,受惊的秋虫沉寂片刻,再度欢快地鸣叫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谧宁静。
在远处微弱灯光的照映下,一只沉稳壮实的黑色手臂从草丛中缓缓升起,在草尖二十厘米左右的上方停顿片刻,灵活的手指清晰有序地伸展和收缩起来,最后指向位于车场中部的两层洋楼。
三秒钟之内,六个黑影先后从黑暗中冒出,分成两组从两个方向逼近洋楼,每一组的队形都错落有致。每一个身影都轻盈敏捷,如同飘在空气中的影子般逐渐接近洋楼的左右墙根,很快隐匿在阴暗中一动不动,静静等候如狸猫般紧随而来地指挥者。
脸上涂满迷彩、唯有一双夜枭般眼睛在闪烁的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倚在墙根之下,轻叩三下脖子上的传声器,其他六个相同装束的汉子随即轻轻将挂在胸前的无托突击步枪背到身后,然后从腿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细心地装上消声器。
最靠近洋楼左边过道的汉子则抽出了黝黑地匕首。只等一声令下,便快速从敞开的楼道潜入,一举制服一楼中间大厅里昏昏欲睡的保安,以便登上二楼对目标展开抓捕行动。
就在发令者缓缓举起手臂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声喷嚏声,两个越南保安叽里呱啦开了几句玩笑,便走到一起点烟,其中一个瘦高的保安走向楼道的左侧门口。站在门廊里解开皮带放出一泡腥臊的尿,将匍伏在半米深排水沟里的黑衣尖兵溅了个满头满脸。
中间楼梯口处站着地保安看到撒尿的同伴没有关上过道口的铁门,马上对正在抽裤子的同伴埋怨了几句,后者悻悻地顺手关上铁门。并将铁门后地插销拴上,无意中将黑衣小分队选择的突破口彻底堵死。加上法式别墅一楼的楼层足有四米多高,重新装修后贴上的光滑墙砖又无处着力,使得他们不得不在正面的大门、或者攀上二楼的阳台这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指挥者皱了皱眉头,略作考虑马上实施第二方案。
在他的手势指挥下,两组人马一左一右绕向正门,各留下一人对住着二十余人的修理厂和另一侧的保安宿舍等目标进行警戒。
紧贴在正门台阶和柱子阴影中地指挥者悄悄捡起一块石头,向潜行到门外左侧墙根下的尖兵略尉意,抬手将石块抛向洋楼大门的右前方。半分钟后大厅里的人毫无反应,指挥者无奈之下只能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继续抛出,然而,正是这第二块石头的落地声,惊动楼内大厅中保安地同时,也让二楼办公室里的康宁从沉思中惊醒。
警惕的康宁停住即将跨出阳台的脚步。迅速靠近尚未关闭的窗口,隔着纱窗和窗帘竖起耳朵,用他敏锐的听力感受楼下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阵熟悉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值夜保安闲来无事闹着完的康宁正要离开窗子,突然被一声微弱地闷哼惊得脸色突变,他突然感受到心中那股熟悉的恐惧感觉,毅然掠出办公室进入楼道,向前速跑两步瞪着墙壁飞快攀上天顶的阁楼入口,双臂一曲如灵猴般隐没在天花板上。
用计击昏两名越南保安的小分队飞速登上二楼。一组冲进了敞开大门的办公室,一组推开办公是对面虚掩的房门,七支黑黝黝的枪口指向各个方位,遗憾的是房子里哪儿还有康宁的人影?
紧张而迅速的搜索之后,负责卧室的小头目赶到宽大的办公室,向站在中间的指挥者低声问:“头,是否情况有变?”
“不!他的车子还在楼下,引擎盖还是热的,潜伏在门口的楚地看到他四十五分钟前开车进来,出去的那辆蓝鸟车里只有一个小喽罗,他一定还在这栋楼里!”
目光如鹰的指挥者边说边上下打量,刚要命令全面搜索,就被远处传来的枪声所打断,紧接着传来的凄厉警笛声和零星响起的枪声,让他大惊失色:“不好,西南一公里外肯定出事了,全体集合…准备紧急撤离!”
“头儿,11号急报,芒街政府旁的医院大楼里突然传出
南边防部队迅速集结,南岸沿途所有的越南哨所全部戒,我们…我们过不去了。”一名戴着袖珍耳机的队员眼里全是焦虑之色。
指挥者痛苦地低声骂道:“操他娘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这等破事!不是说芒街风平浪静,这次行动不会发生意外吗,这枪声是什么?现在情况紧急,不能向西了,通知老巢,行动失败,我们只能穿过三号区域赶往1号或者2号地点强行渡河返回!”
在办公室门边警戒的一个矮壮队员,听到三号地区,身体不由抖了一下。他刚抬起头望向屋内。却发现指挥者已来到自己身旁,一脸郑重地看着自己,命令道:“小张,三号地区只有你去过,从现在开始,由你担任尖兵!”
—
“是!”
指挥者扫了一眼屋内,冲着聚拢到房内的一干队员厉声道:“行动失败了,我们撤吧!大家记住。这次行动是不能对外界公开的,国家也不会承认我们地身份,一旦失散或者突围失败,大家最好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知道了吗?”
“是!”
整齐划一的回答声之后,黑影迅速撤离了洋楼。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康宁从天花板上的四方口跳下,跑入卧室掀开床头的席梦思。掏出手枪,一面插进腰间,一面飞快下楼,看也不看倒在大厅角落里的越南保安。迅速拐到洋楼后面凝神察看。
待看到翻越东边围墙的几个黑影后,康宁略作思索,咬咬牙转回前面打开越野车门,驾着车快速驶出车场大门,左拐右弯穿越狭窄的街道向东飞驰。
“兔子,马上停止二号关卡地出货!快通知你对面的弟兄们全部回家,情况异常紧急,快点儿!”
“这…我明白!”
精明的兔子并没有追问原因,而是立即不折不扣地执行康宁的命令。因为在近一年来的出货中,兔子尚未听到过康宁用如此严重的语气发出命令。
康宁收起手机,将车速减到三档,拐入通向陆林二号关卡的黄土路,降下车速不紧不慢地向阿勇的军营开去。
康宁之所以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他不能对这些突如其来地偷袭者的身份做出直观而又明确的判断。
尽管诸多细节显示很可能是国内特警向自己动手。但只要有一丝疑虑,康宁就会坚持追查下去。
如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