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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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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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熟悉的画面再次勾起了柳逸青的回忆,两年前在康宁那套简单的医院宿舍里,几乎每周她都能见到这种温馨甜蜜的景象。

    康宁回到客厅发现柳逸青还在,茶几上是她给自己泡上的一杯茶,康宁暗暗叹了口气,轻轻坐下:“累吗?“

    “嗯…我在想康伯伯张妈妈他们知道了没有,我好担心啊!”

    康宁痛苦地揪着头发:“估计我老爸会先知道,这个噩耗也许明天才会告诉家人。唉,我实在大意了,在四川的时候,我有个好朋友也是刑侦队长,他有一颗忠诚无畏的心和不凡的武艺,但是他怀孕的妻子在回家的路上被黑帮开车撞死,可我竟然不吸取教训,也不提醒一下大哥,整天为了自己的事情指望这个盼望那个的,我如今才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柳逸青抓住康宁的手,痛苦地摇了摇头:“别这样,我知道你很苦,又没有一个人听你倾诉…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没关系。这事别提了。”

    康宁打断柳逸青的道歉:“婶婶快回来了,我得回房里去。不然让她看到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的。等会儿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早早就睡觉了,省得她担心。”

    柳逸青点点头,看着康宁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个夜晚她都想悄悄下楼,看一看他那宁静的睡态。听一听那熟悉地呼吸,甚至倚在他怀里享受他醉人的拥抱和诱人地亲吻…可是,她清楚地感觉到彼此间的距离,感觉到那美好动人的时刻,也许此生只能在记忆里或梦中寻找。

    童阿姨果然获悉了嘉忆遇害的噩耗,回到家看到双眼红肿的柳逸青还在等她,母女俩抱头哭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童阿姨才记起了什么,担忧地询问康宁在哪儿?

    柳逸青指指康宁的卧室,童阿姨亲自过去开门察看。见康宁沉沉睡去,这才如释重负般轻轻地关上房门,并叮嘱柳逸青千万要保密,别让康宁做出什么傻事来。

    柳逸青如实将自己伤心之下已经告诉康宁的经过简要说出,忧心忡忡地童阿姨叹了口气,吩咐柳逸青早点休息之后,连夜给自己老伴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晚饭后,康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认真阅读从王冰手上拿回的资料,隐隐约约听到屋子外童阿姨的责怪声。

    康宁侧耳听了一会儿,心想也许是中午自己用形意拳招式为代价、骗师叔的警卫员一起驾车出去见王冰的事情被察觉了,于是连忙打开房门出来,准备给警卫员说情。

    谁知刚走出房门,康宁就遇到自己怒气冲冲的父亲。他刚要开口问安,康济民蒲扇般的巴掌狠狠煽到他的脸上。

    如此迅猛且势大力沉的一掌顿时将毫无准备的康宁打飞两米开外。一头撞碎叶盛文和军委领导亲切握手地相片相框,再次压垮花架连同茂盛的君子兰盆景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吃一惊的童阿姨连忙上前拉扯住还要动手的康济民,花容失色的柳逸青则连忙去搀扶康宁,看到康宁鼻子和嘴巴里不停溢出的鲜血,柳逸青失声哭泣起来。

    左脸迅速浮肿、满脸是血的康宁轻轻推开柳逸青,倔强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自己父亲跟前:“爸,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大哥,你要是气不过再接着打!”

    童阿姨扑上去用力推开康宁,可激愤之下运起桩功的康宁哪是她推得动地。童阿姨气急之下扑上去抱着康宁哭喊起来:“你这小冤家啊,你真想让你老爸打死你吗…”

    康济民见状,硬生生将伸出的手收回,并指如戟颤抖地指向康宁:“你…你这个逆子…”

    咬牙说出这句话的康济民已经老泪横流,他猛一跺脚,转身大步走出家门,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刚被童阿姨训斥警卫员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康济民含怒而去警卫员才发现,地上被跺了一脚的那块五十公分见方的地砖,此时已经碎成颗粒状,而旁边三块相邻的地砖也出现了巨大裂痕。

    警卫员见状,不由得吐出了舌头,担忧的目光马上转到康宁浮肿如馒头地脸上。

    童阿姨伸出颤抖的手,用袖子擦去康宁脸上的血迹:“小青去拿点棉花和冰块来…孩子,委屈你了…这老不死的也忍心下手…”

    康宁强忍眼泪,合着满口的血泪用力咽下,抬起头平静地回答:“没事的婶婶,别担心,一两天就好。你也别怪小陈,中午是我苦苦哀求他好久才出去的,一路上他很负责任地开车陪伴我,我和朋友见了一面马上就回来了,连车我都没下,更没有惹任何麻烦。在

    你保证,我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

    童阿姨放心地点点头,擦干泪又抚摩康宁脸上的伤好一会,直到柳逸青拿着一袋冰块过来,把康宁强行按在沙发上躺下才罢手。

    童阿姨歉意的吩咐警卫员回去之后关上大门,转身时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她马上明白自己地高血压又犯了,便走到两人身边吩咐几句,叹着气上楼服葯休息。

    柳逸青擦干净康宁脸上的血迹。将他扶进房间,让他躺下用冰袋为他轻轻敷着。看到康济民这一掌正好覆盖自己昨晚的那一掌上。她的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康宁伸出略微发抖的手,轻轻抹去她的泪:“别哭,这是皮外伤,没你想地那么严重…把冰袋留下你快上楼看看婶婶,我刚才发现她晃了晃脸色很不好,莫不是高血压犯了?你快去看看,有事马上下来叫我。好吗?”

    柳逸青听说童阿姨犯病,马上慌乱地点点头,站起来不放心地看了一下康宁马上跑上楼。

    康宁听了听动静,随即拿下脸上的冰袋缓缓放到书桌上,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墙脚地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绿色小包放到床上,打开后两支黝黑的五四手枪、以及那把漂亮的阿拉伯匕首随即出现在康宁冷漠的眼前。

    刚刚擦完枪的康宁听到几声脚步声,意识到柳逸青下楼,连忙把枪和匕首装进袋子放进柜子,快速回到床上装睡。

    柳逸青轻轻推开门随手关上。一步步走到康宁面前,坐在床沿上静静盯着他的脸发呆。

    好久,百感交集的柳逸青伸出手轻轻抚摩康宁地伤处,看着康宁微微皱起的眉头,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下去。

    这时,柳逸青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胳膊已将自己轻轻抱紧,她颤抖着睁开眼睛,却发现康宁那双喷射出火热光芒的明亮眼睛就在方寸之间。

    一阵激情的热吻就在这无声无息的静夜里开始。伴随着苦涩泪水和血腥味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响亮。就在柳逸青无法自己,即将在欲火中熔化的时候,康宁轻轻坐起来,温柔地拨开遮住她光洁额头的长发:“婶婶怎么样了?”

    “…我给她按摩完刚睡下,她好累,也很难过。”柳逸青缩进康宁的怀里低声回答。

    “你也去睡吧,明天还得上班。等哪天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聊聊。”康宁轻轻拍着她地背,低声劝道。

    “嗯…我靠一会儿就走…宁哥,你还是我的吗?”

    康宁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一直在我心里,没有一天离去…”

    柳逸青缓缓离开他的怀抱:“我相信!宁哥,我等着,等你解决完麻烦事的那一天,到时我再好好问你几句话,好吗?”

    “好的。”

    “别再偷偷出去了,干妈好担心。”

    康宁站起来,轻轻拥着她走出房间。也不答应也不否认,心事重重的柳逸青吻了一下康宁的脸默默走上楼,在拐角处停了很久才黯然上去。

    回到屋里,康宁拿出王冰给的几张复印件再次观看,确信自己全都记下之后他走进厨房,打着煤气炉烧掉几张复印件,看着洗碗池里地灰烬完全被水冲进下水道里。

    走出厨房,康宁进入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换上一身军服,将两个枪套和两个弹夹全都披挂完毕,把精美的阿拉伯匕首插进腰间的套子里,再穿上一件迷彩作训上衣,坐在桌子前写下留言。

    爸、妈″、婶:我对不起您们,尽管遭遇的是飞来的横祸,但由始至终让您们耗费了太多的心血,放下了太多的尊严,就算跪下磕一万个头我也无法报答,更不敢奢谈能弥补什么。

    爸,我记得从小你就对我说:人要活得有目标有尊严,要坚信公理和正义。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爷爷传下来地,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只有缔造出一个崭新国家的英雄们,才会有如此的自豪感和坚定信念。

    放心吧,这些教导永远都会铭刻在我的心里,虽然我曾动摇过怀疑过,但我最终还是坚信不疑的,既然大家都说时代变了观念也要跟着适应,那么请允许我告诉你们,我对身处于这个时代的尊严、公理和正义有着不同的理解,尚请原谅!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结果,也知道很可能就此再次踏上逃亡的不归路甚至死亡,但是我一点也不畏惧,甚至有点渴望那种畅快淋漓地人生,因为,我心中的尊严、公理和正义无时不在伴随着我激励着我。

    苏芳和卢静都还年轻,逸青至今也没放下心里的疙瘩,我对不起她们,更对不起襁褓中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也许是需要我用一生去背负的痛苦。我最后一次请求您们,开诚布公地去开启她们的理智,无论最终如何都应尊重她们的选择。

    我对不起我大哥和嫂子,仿佛是血泪才唤醒我沉睡的灵魂,我太自私了,总是在索取而没有奉献,哪怕用我的一生都无法偿还欠下的这一份份沉重的心债。

    此致!

    儿:小宁

    元月二十九日

第二百零一章 寻凶

    第二百零一章寻凶

    零晨四点,冬夜里的寒风将高大的树木和竹林刮得沙沙数十米的路灯将明亮和黑暗割裂得轮廓分明。

    早就摸清将军楼四周暗哨的康宁,轻而易举就潜出这片幽静的区域,沿着修剪得如同军姿般整齐的绿化带背光处潜行,如狸猫般翻越围墙,进入了相邻的军区招待所,随后轻松穿过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一跃而上攀越铁门,转眼间就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这条大道由于两侧星罗棋布地罗列着体校武术队、举重基地、院和军区司令部等单位,因此鲜有警车进入巡逻。但是康宁清楚地知道,原本因打黑运动而抽调的诸多警力原本几乎已处于休整阶段,但是前天下午自己大嫂被害一案,肯定激起绝大多数警察的怒气,哪怕再累的警察也会努力睁着通红的眼睛,到处设卡盘查,以期能找出凶手。

    因此,今后自己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

    来到十字路口,康宁看到街灯下停着一辆加夜班的桑塔纳出租车。他缩在店铺角落暗处观察良久,看到巡逻的警车再次驶过之后,康宁悄悄迫近出租车。此刻,司机正伏在方向盘上打盹,康宁伸手轻松一按便将他弄晕过去。

    康宁快速将沉重的司机搬出驾驶室塞进后座,关上门钻进驾驶室,调整好座位,扳下空车指示灯启动离去。

    一路上不时有出租车相向而行或超车而过,康宁感谢这两年蓬勃发展的经济,让人们过上了毫无节制的夜生活,要是在北方的一些地区,相同条件下孤伶伶的一辆出租车这时候还在街上奔驰,很容易成为警察盘查的目标。

    康宁也不管解放路是单行线,跟在一辆同样违章的出租车后面穿过解放路拐入狭窄繁乱的水街。

    这片住着数千户老居民的住宅区已经列入了政府的拆迁计划,但从地理位置上看,这个频临江地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有着畸形地繁华,绝对是鱼龙混杂的复杂区域。

    据王冰介绍。正因为此地有个“南门帮”的黑道堂口存在,反而是中心城区治安最好的地区。警方也乐于看到安定平和的景象。至于黑道勒索收取的高额保护费,是否在相互间进行“合理”的分配,就不在他们地考虑之中了。

    康宁将车停在停车场管理处小楼前的阴暗地带,与有保安二十四小时镇守的停车场大门之间正好形成一个视野上的死角。除非刻意走出十余米,否则谁也看不到谁。

    二楼的窗户还透出明亮的灯光,一楼的宽大铁门中的小门虚掩着,康宁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于是下车轻轻关上门,推开小门悄悄闪身入内。

    一楼是接待和办公合一的场所,一张钢丝床上还呼呼睡着一个长发大汉,康宁过去一指将其点昏,四顾一遍,便登上铺设红色橡胶地毯的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有一个大厅和两间关闭地办公室,漂亮的雕花实木门上分别钉着“经理室”和“财务室”两块镏金铭牌,四个正在打麻将、两个在围观的汉子,见到一身迷彩服有如军人模样的康宁无声无息出现在面前。一楞之后全都停下,一个叨着半截香烟的汉子厉声问道:“你***是谁啊?谁让你上来的?”

    康宁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找明哥有点事,你们谁是明哥?如果他不在能否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听见康宁这么一说,五个人全都看着靠里的一位精壮汉子。

    康宁自然心里明了,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你就是明哥吧,这下可省事多了!我有点事要问你,还请你帮帮忙。”

    精壮汉子看到孤身一人、左脸浮肿地康宁如此镇定,马上意识到来者不善。他向左边叨着烟卷的汉子使了个眼色,谁知警惕的康宁一巴掌拍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喽罗脖子上,这个倒霉的喽罗来不及叫一声,便一头栽到在地随即失去知觉。其他五人惊讶地盯着康宁,眼里全是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

    康宁指着叨着烟卷的汉子冷冷说道:“最好把你地手放到桌面上来,如果不小心让我错误地认为你是在掏枪或者是掏刀子,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到充满自信的康宁阴沉沉的声音。那汉子马上僵在座位上。

    刚才连看都没看清康宁出手的众人,此刻心里全都是犹豫和惊慌,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高挑的阴沉汉子下一次向谁出手。

    明哥的胆识这时得到体现,他平静地看着康宁问道:“这位朋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着一出手就伤我的弟兄吧?兄弟我也常在外面走,从来没见过朋友这么求人的,要是这样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尽管你身手不错,但我不信你能把我们这五个人全摆平了!”

    明哥话音未落,惊人的一幕随即出现在他眼前:只见康宁身形一晃左右开弓。两声闷哼之后又有两个来不及招架的汉子重重躺到地上。明哥和那个叨着烟卷地汉子张着嘴毫无反应,直到康宁一拳击昏第四个人之后,两支黑洞洞的手枪

    住两人的眉心上,两人这才打了个冷颤惊醒过来。

    “你信了吗?明哥,我劝你慢慢把手放到桌面上来,别想和我玩什么花招。今天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上来找你,就不怕你比我强。你也别逼我开枪,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罢了,虽然你混黑道名声很大,称你为黄可宾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不为过,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比他还牛逼。”

    康宁说完看到两人规规矩矩地将手平放在桌面上,于是也收起手枪。

    就在康宁将右手枪插入腰间枪套的时候,那个叨烟卷的汉子猛然站起扑向康宁,让他后悔的是,就是这么一段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身子尚未完全展开,康宁惊人的反应便已经做了出来。

    康宁右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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