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宁的轻揉,苏芳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和快感阵阵袭来,全身发软,情不自禁发出阵阵娇吟。
康宁刚要停止,哪知苏芳伏上来双手紧搂住他的脖子,火辣辣的丹唇紧紧贴在康宁的嘴唇上。康宁哪还能抵御如此**的刺激,搂紧苏芳的细腰,热烈地回应起来。
好久,满脸是泪的苏芳转过头,伏在康宁肩膀上哀求道:“宁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我不想守了十九年的身子被别人夺去。”
康宁将苏芳轻轻搂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如果我要了你,和那些混蛋又有什么两样?别傻了。”
“不一样,给你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宁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是吗?你不愿意要我吗?”苏芳颤抖地说完,紧紧蜷缩在康宁怀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康宁瞪着赤红的眼睛,横抱着苏芳毅然站起,凝视着苏芳的眼睛,喘着粗气问道:“不后悔?”
“嗯!”
苏芳哼了一声再次,将头靠向康宁肩膀,潮热的嘴唇无意识地贴在康宁耳朵上,轻轻摩擦起来。
康宁闷哼一声,抱紧苏芳大步走向杂物房,几步就钻入地窖。
空荡荡的院子里,孤伶伶的小酒桌在摇摇摆摆的灯光照映下无比孤寂,一阵夜风袭来,院子里飘散着缕缕葯酒的甜味以及百花的暗香…
第二十一章 离别
还是一样的夜色,一样的院子,一样的大树。
康宁忐忑不安、满怀歉意地坐在老苏对面,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的苏芳坐在两人中间。
康宁双手端起杯酒敬上:“叔叔,很对不起。”
老苏哈哈一笑:“小康今天是怎么了?哪用这么客气…哦!我知道了,是否你打算离去?”
“我…是的!”
“哈哈,这有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能来到我家是我的福气,象你这样的贵客,如果不是遇难我还请不到呢!”
善良的老苏转向偷偷擦泪的爱女,轻轻一叹,对康宁说道:“我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也相信你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小康你可别灰心!唉…让你躲在地窖里一个多月难为你了,每次想起我都挺难受的,好在你身子骨壮实恢复很快,只是整个人比初次见面时瘦了好多,头发和胡子都长了,哈哈!”
听完老苏的话,康宁更加难受,他忍住泪和老苏碰了一杯一饮而尽,抬起头作出仰望星空的样子,以防自己满眶的泪花滴落下来。
老苏喝了半口也不说话,放下酒杯,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放到康宁面前。
“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男人出门不能让钱憋死。”老苏按住康宁推辞的手:“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如今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也不能回家,所以这一万块你先拿着,就算我借给你的吧,等哪天你方便了再还我。”
康宁感激地看着老苏,心中百感交集,无地自容,心一横就想说出自己做下的错事请求老苏原谅,这时老苏却站起来说道:“哈哈,你看我这记性,老七他们约我今晚打牌我都忘了,女儿,你代我陪小康吃饭,我今晚不回来。小康,你安心吃饭,别起来了!”
康宁默默坐在小桌旁,直到苏芳送别父亲关上大门回来坐在自己身边。康宁才抬起头说道:“我对不起你小芳,也对不起你父亲!”
苏芳伸手按着康宁的嘴唇,紧紧靠在康宁的胳膊上悠悠说道:“宁哥哥千万别这么说,我自愿的,哪怕从头再来一次我也愿意。”
康宁一把将苏芳搂进怀里,轻轻抚摩她泛起红晕的面颊,苏芳缓缓抬起头,吻了吻康宁的嘴唇满足地说道:“宁哥哥,其实我心里好幸福,毕业离开兰宁时,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你和我说话,醒来后发现是梦我还难受了好久。”
康宁被苏芳的温柔与痴情打动,吻着她娇嫩的嘴唇不愿分开。
“这种感觉好美啊!宁哥哥,我真不敢相信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苏芳坐上康宁膝盖,用水灵灵的眼睛凝视康宁:“你受伤进来那天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把你扶上病床的,当时你的头肿的好厉害,后来看你全身的伤我哭了,当时我好难受,事后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受,宁哥哥,是否从你救下我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
康宁将苏芳抱紧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我也不清楚,爱在很多时候无法用言语描述,别的我不知怎么说,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爱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此时我心中有着强烈的感觉,就是抱着你爱惜你!可我如今的境况很危险,万一不慎将会给你和你父亲带来想象不到的灾难,所以我明天之前必须得走,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不愿你走!”苏芳的泪水涌出眼眶:“老天啊,为什么好人都不得好报呢?”
康宁紧紧抱住苏芳,轻轻吻着她脸上酸涩的泪,苏芳动情地哀求到:“宁哥哥,抱我回我的房间好吗?”
康宁点点头将苏芳抱到她的床上,抛却所有顾虑俯下身子热吻着她的嘴唇、发际和睫毛,苏芳热烈地扭动回应,良久再次贴着康宁的耳朵说道:“宁哥哥我好爱你,今晚就在这陪我好吗?我要牢牢地记住你,永远永远把你印在心里…”
“你还痛吗?”
“我不管!”
康宁没有再说话,而是温柔地解开她的每一颗扣子,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康宁心里升腾着强烈的爱意与**,他知道,今夜一别不知那一天才能相见,或许,或许这辈子彼此再也见不到了,因此康宁无比珍惜这转眼即逝的时光,他要用百倍的热情和千倍的温存向这位善良美丽的女孩致谢,用无私的付出与**的**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喧示心中迷离漂浮的爱意…
激情过后,康宁吻干苏芳的泪花,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她羊脂般肌肤上的每一滴汗珠。
就在康宁以为体力不继的苏芳甜甜睡去的时候,苏芳拉住刚想坐起的康宁,猛一翻身将康宁压在自己身上,用手爱抚着康宁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俯下身子紧紧吻着康宁的双唇不让他说话,感觉到康宁的强壮的搏动之后,纤纤素手缓缓下滑,只听苏芳一声低沉的娇喘,两个火热的生命再次融合在一起,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升腾反复…
朝阳透过窗棱,照射在苏芳慵懒满足的笑脸上,当她嘴角还挂着一丝残存的笑意睁开眼睛时,两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枕巾,她知道,自己此生最爱的人走了,尽管满屋子还充斥着他那迷人的气息,尽管自己的肌肤上还留存着他的汗水,但是,他还是走了!就在黎明前的那一刻,随着院墙外传来一声轻盈的落地声之后,再也没有丝毫音讯了。
苏芳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闺房。洗完澡,她换上一身素色衣裤,迈着仍在微微颤抖的双腿到前堂打开大门,刚打扫完屋子内外,他的父亲也哼着曲子回来了。
跟在父亲身后进入院子,看着父亲洗完脸向自己走来,苏芳鼻子一酸,扑到父亲肩上嚎啕大哭。
老苏重重地叹了口气,替自己的女儿擦去泪水,拉着她的手到树阴下的小桌边坐好,出去端来一杯水轻轻放在女儿手边。
“爸,我…”
“不用说什么孩子,老爸都知道也能理解。”
老苏看着伤心的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老爸再也不出去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二姨父和我说了,外人不知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小康聪明,一切都完了。昨天中午我回来时就看出你们两个神色有异,听完你二姨父的话我就知道小康要走了,唉…也许这就是命啊!小康两次救了你,一次被你所救,我相信以后小康会有好报的。”
苏芳低着头小声说道:“爸,我爱上他了…是我自己愿意的…”
老苏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你的性子和你妈一模一样,当时你妈也是这样对你外公说的!女儿,只要你高兴你感到幸福,老爸就不会反对,这,也是老爸昨天晚上回避的原因啊!”
苏芳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老爸:“你都知道了?”
“就你们那模样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人家小康就不一样,他知道我这乡间郎中能看得出来,也一直诚实地想要向我道歉,只是我不给他这个机会罢了。”
老苏哈哈一笑,看到竹竿上晾晒的那件圆领衫,随即想到康宁,老苏收起笑容,摇头叹息:“多好一个年轻人啊!此时不知他走到哪里了?是向北还是向南,是向东还是向西?真让人放心不下。”
“爸,你说宁哥哥会有危险吗?”苏芳着急地问。
老苏想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道:“危险肯定有,但是以小康那聪明的脑袋和吓人的武功来看,想抓住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咱们县所有的公安和武警不分昼夜地到处设卡、四处盘查,还不是被他躲过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幸运的成份,因为他正好遇到你这孩子,又碰到我这样不怕事的老爸,哈哈,这小子还真是有福之人啊!”
苏芳想起康宁的伤势急忙问道:“爸,宁哥哥的肋骨尚未长好,这么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苏向大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便挥手示意让女儿靠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天晚上派出所的老所长私下向我透露,当时兰宁一千多全副武装的警察将小康围堵在火车站里,硬是让他活生生逃了出来,你说小康的本事如何?你就不用太操心了,哈哈!”
“真的?”苏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老苏哈哈一笑,指着墙脚的那几节破砖笑脸笑:“那天你也在场,不会忘了吧?哈哈,走吧女儿,咱们到前面去做生意了!”
“好的!”
第二十二章 向南向北?
晨曦中,身穿牛仔裤和深蓝色翻领短袖运动衫、身背深蓝色方形运动包的康宁感觉十分舒服,公路两旁高大的大叶桉和茂盛青草散发的清香令他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在地窖里蛰伏三十多天后,康宁深深感受到大自然的美丽和自由的可贵。
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李宁牌跑鞋,康宁心中泛起一阵温暖,苏芳善良美丽的容颜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康宁无法忘记,当他攀上两米多高的院墙时,回头看了一眼苏芳闺房透出的灯光,那一瞬间的景致将永远铭刻在他心底。
虽然警方大规模的公路关卡已在五天前撤走,但是谨慎的康宁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对身边缓缓而过的客运车辆毫不动心,只想拦住货车或者轿车,数次失败之后,终于有辆运煤的八吨卡车愿意停下。
中年司机蓄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探出头对康宁说道:“上哪?”
“师傅,我想上合山。”
“上来吧,二十元!”
“好咧!”
康宁拉开车门登上驾驶室坐下,关上车门拿出二十元交给司机,司机也毫不客气地收下。
挂挡起步之后,司机露出了笑容:“看你一身打扮像个运动员,但是运动员很少有人留着长发和小胡子,不过你小子长得白白净净,嘴皮上的小胡子也是挺漂亮的。”
康宁哑然失笑,对着宽大的后视镜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时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一头长发下是个清瘦的面孔,嘴唇上的小胡子显示出一种率意的风格甚至有些颓废感。
康宁转向司机笑道:“老哥你这大胡子才精神,南方人很少有这样的胡子。”
“哈哈,老弟你真会说话,前段时间时常被警察拦下来检查,我还以为自己的大胡子惹祸呢,后来才知道是围捕逃犯,还好,五天前一路上的关卡都撤掉了,否则到处都要停车检查十分麻烦。”
司机向康宁一笑继续看着前方,踩下油门将速度提到八十多码:“老弟的桂柳话说得还挺地道的,不过仔细一听我就知道你是说普通话的人,对吧?你怎么不坐班车坐货车啊?”
康宁不动声色地回答:“几辆班车过去都不愿停下,好在老哥你带我一段,从这到合山有六十公里吧?”
“六十五公里,一会就到。我是合山煤矿的,长年在这条路上跑,有时也跑柳州南宁。”司机说完问道:“老弟是干哪行的?到合山出差?”
康宁想了想回答:“是出差,到合山看个朋友就赶回柳州。老哥,你知道合山哪里有顺风车去柳州?”
“哈哈,你算问对人了,到了合山我告诉你,咱们车队每天都有十几辆车在那条路上跑,合山到柳州不到九十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司机热情地介绍起来。
在合山匆匆用过早餐之后,康宁依照大胡子司机的指点很快搭上开往柳州的顺风车,中午十一点半终于到达柳州。康宁对柳州颇为熟悉,很快坐上出租车从市郊来到工贸大厦附近的商业区,走进一家手机店,康宁花一千五百元买下一台黑白屏幕的诺基亚手机,再用两百元买了张不需要身份证的神州行手机卡,找到一家咖啡店委托服务生代为充电,自己坐在舒适的卡座上一边喝着久违的咖啡,一边仔细阅读刚刚在街口顺手买回的报纸。
看完自己喜欢的《体坛周报》,康宁拿起《南国早报》翻阅起来,突然,一行醒目的黑体字映入康宁眼眸,心惊胆跳的康宁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方是三个黑体字:通缉令!
…于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凌晨涉嫌谋杀一人重伤三人。疑犯精通普通话、桂柳话、粤语和上海话…有知其下落者请及时向所在地公安机关举报…
康宁无力地斜倚在座位上,良久才平静下来,再一次阅读通缉令的内容后陷入沉思之中。
康宁明白,通缉令的发布预示着案件已经向更不利于自己的方向转变,从此以后自己每走一步将更为艰难,离开宾阳卢村的时候,康宁还打算偷偷潜回南宁,尽全力弄清其中的情况,利用自己的人脉动用一切手段洗刷身上的冤情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女服务员过来给康宁添水,看到脸色苍白的康宁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便关切地问道:“先生…先生,你不舒服吗?”
康宁吓了一跳,看到是服务生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对了,麻烦你把我委托服务台充电的手机拿给我好吗?”
“好的,您稍等。”
康宁接过手机向服务生道谢之后,略作思考便拨打《南国早报》编辑部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找谁?”一个年轻女子的话音传来。
康宁压低声调用桂柳话回答:“麻烦你了,请找柳逸青听电话好吗?”
“你找青姐啊?对不起青姐请假了,你打她的手机吧。”
“谢谢!”
康宁挂断电话想了一会,叫过服务生结账便走出咖啡店,来到门口报亭的公用电话前再次拨打柳逸青的手机。听到系统提示用户已关机的信息之后,焦急的康宁直接拨打义兄张剑寒的移动电话。
此时的张剑寒和几个同事在街边饭店吃快餐,听到腰间的手机响起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是柳州的区号眉头一皱,按下通话键问道:“哪位?”
“是我。”
张剑寒强忍住心中的震惊,一边大声说“听不清”一边走出饭店,挂下电话之后取出手机里的电池,匆匆前行二十多米,迅速掏出钱包里的磁卡插入路边的公用电话,反复拨打刚才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柳州号码。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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