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琼两个人引到屋内,站在两人面前,三人谁都不出声,气氛顿时一片尴尬,
张大叔抱歉的把苏琼拉到一边低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小师傅,这个怪我,不是,我不相信你那本事,我只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苏琼一脸差异无所谓的道:“没什么好怪的,我也想有个人分帮我分担一下。”
苏琼才入这行?也不懂这么多弯弯道道,其实这行忌讳非常多,比如一个事件有人插手了,如果你再插手,就犯了忌讳。这时候如果对方是个暴脾气的人,把你打出翔来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事情在这行里叫【拆招牌】是最惹人厌的,一般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这不像现代,所有事情都靠打广告。这里的事情主要靠的是口碑,这里口碑是怎么来的,就像九叔一样,都是兢兢业业为村民做妖拿怪。
人都有自私的天性,如果你把它做的事情做好了,别人不管什么原因,就算你以前帮他做过多少事,他都会认为他比你强。
这样别人,以后都会找他不找你。其实和职场里的踩别人上位是一个道理。
张福生看苏琼脸上还是那一份温暖人心的笑,真的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致太明白这里的弯弯道道,但就像平时他接活一样,原本自己的工作被别人抢了,任谁谁都会生气。心里感叹这小苏师傅,果真是好人。
把一脸莫名其妙的苏琼拿回去,胖子懂的就比他多得多,他十三岁就开始混迹江湖。江湖上各个门门道道,他摸得门清,以他豁达的性格也有些不自在,但随即爽朗的道:“我没想到,这件事已经有道兄管了。既然苏兄在此,我也就不献丑了,不知道,你身边还缺不缺一个打杂的。”
苏琼连忙摆手哪里的事,用着蹩脚的古文道:“我正好也………你有点手忙脚乱,你来得正好,别提什么打不打杂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苏琼本来是想说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但想了想茅山的颜面,还是改成手忙脚乱,虽然说苏琼不行,不代表茅山不行,但其实很多人都不会管这些的。
茅山仅有的面子苏琼还是必须维护的。
苏琼奇怪道:“我俩刚见面,你怎知道我便是同道中人。”
胖子的肥脸抽了一下,有些心有余悸道:“这是我们的一道秘术。小时候必须用特殊的灵液洗眼,时间一长,就不需要法力突破第二境,就可以开眼。”
苏琼有些羡慕的道:“那不就是天生的阴阳眼,不需法力,天生能观三界六道。”
“比那还差一点点,他比的流眼泪效果好一点。人和鬼还是能清晰的分出来的。真正的阴阳眼,看人和鬼是一模一样的,经常会把鬼当做人。而我这双招子,鬼在眼中是一团人型的雾气,而看人就能看到人的三把火,你的火就比常人旺很多,常人那是灯心火,你那就是火炬,走老远就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他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我就不一一细表了”。这些是胖子的看家本领,忍不住有点得意的卖弄道。
苏琼怀疑里面的事情就是鬼干的,但鬼这东西只要不自己显形,苏琼也一筹莫展,他只能隐约地感应到阴气,而且在这里到处都是阴气,苏琼的感应也失效了。
苏琼急切的拉他进去,这就是他的希望之火,他如果没来的话,说不定苏琼真的就无计可施,毕竟现在让他打一两个普通人还行,但一碰到这种灵异事件,苏琼就双眼一抹黑了。不过苏琼还是佯装镇定,泰然处之目光盯着胖子,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他看到就比苏琼镇定了许多,瞟了一眼,双眼泛白,虽然总是在不停的擦,但还是弄得全身都是的黄水,胖子戳了戳他能和自己一比的脸蛋,摩挲了一下下巴,胸有成竹地点头:“嗯嗯,像,差不多。”
苏琼把他拉出去,有些羞赧的道:“你看出了什么吗?”
胖子低头思考,没有看到苏琼的表情,心中也没有起疑,以为苏琼是和他讨论,不想被他看扁胸有成竹的道:“看他这种症状,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苗疆蛊术,很多方法都能造成这种症状。我见过的就有蟾蜍蛊,泥鳅蛊。”
苏琼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和草鬼婆打过交道,我听师傅说草鬼婆性情极为孤僻。一言不合,一眼不和,就会对人下蛊。”
其实说实话,九叔道没跟他提过“草鬼婆”,是苏琼看过的一篇外史野记,让他印象颇深,里面讲的死人道不恐怖,但人死的模样却让苏琼背后冒寒气,整个南方小镇三百多个死样极其残忍,有人是只剩下一块皮,里面都被掏空。有人是脑袋被掏空,身体很完整。有的人还是活的七孔和屁股里不停的爬出一只只蛇。
军队介入镇子,结果去的人全都掉里面了,后来军队一排迫击炮,直接把那个镇子给炸上天,就算把镇子以为平地,进去还无缘无故损失了好几十人,
苏琼一想到身体里面有活物,就感觉毛骨悚然。算算苏琼最怕的还是蛊,苏琼感觉死倒没那么可怕,人固有一死,但要是被无数只虫子在你体内活生生的一口一口吞噬你,
可能你拉屎的时候一条长长的虫子从肚子里拉出来,或者你打个喷嚏之后,鼻子里会拖出一条长长的虫子,肚子里全是虫卵,想想都鸡皮疙瘩直冒,只有最恐怖,没有更恐怖。
胖子刚才还气势十足的指点江山,被苏琼这么一问,倒也有点不好意思,憨憨的挠了一下头,解释道:“没有啦!胖爷这么惜命的人,才不会惹那些偏执狂。我师傅说了,不管你有多强,有三家你惹不得,南边苗疆一带,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一两手蛊术。东北一带,那边的五大仙非常记仇,说不定你随便打死的一只狐狸,就是哪位大仙的亲戚。它们能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好了,我们这边不是科普讲座,说正题。”
好好好,我马上就要说到了,其他二种,一个是生病,一个是鬼上身。生病我就不说了,我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研究。鬼上身的话,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得来,这可能是溺死鬼。苏琼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从胸口拿出一张黄符,一把贴在他的额头上,
吱吱……啊啊……惨叫伴着黑烟,从他身上发出来,黑烟慢慢从她身体里飘出,慢慢的消散到空气里,黄符也慢慢泛黑最后化成了一堆灰烬。
胖子停止了侃侃而谈,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琼,干脆利落地把他给干掉,苏琼还有点不放心,又把另一张【辟邪符】贴了上去,果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胖子手快咻的一声,抓过贴在额头上还没有使用的符纸,夸张地拿到脸上蹭一蹭,鼻子使劲的嗅了一口,一脸陶醉之色。
苏琼看着有点犯恶心,不就普通的一张符,怎么嗅也顶多嗅出一股墨水味,一把把它抢回来,揣到怀里。
胖子夸张的表情,活像是丢了儿子,那表情别说有多撕心裂肺了,在苏琼他们没看见的时候,一股黑烟又重新钻回了,张学道的身体。胖子耍宝的哀嚎道:“你懂不懂啊!驱邪竟然用避邪符,幸亏这是上品辟邪符,不然【辟邪符】那微弱的驱邪效果,不仅治不了他,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最重要的是,哎,你们果然是名门大派,这么好的辟邪符都浪费了,原本我一张普通的驱邪符就能搞定的事。好了胖爷不跟你说了,让胖爷伤心一会。”
第二十二章 险境!我心难安()
突然苏琼,感觉背后一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微微带着寒气的阴风,有韵律的吹打在苏琼的颈部,苏琼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汗毛扩张,鸡皮疙瘩爬满身体,半边身体都有点酥了,呼了口气,身体前倾,试探地向前面迈了一步,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绕到身前,苏琼还没来及避让,手掌似慢实快的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这手的力气还就奇大,竟然掐着苏琼脖子,把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苏琼立即大声喊叫提醒胖子,传出来的却是咯咯卡卡的声响,洁白的脸上憋得通红,
“噗”的一声
上面没喊出来,下气却通了。
冰凉的手掌不断收紧,好像苏琼疯狂时也是怎么虐待野生动物的,都怪刚才的说闹,现在胖子离苏琼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胖子还在那里仰头装忧郁,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被掐的快死的苏琼,不得不说他们能活这么大还没死,肯定没少求佛。
苏琼鼓足了力气,抓住他的手指使劲的往后掰了,脸色憋得更红了,却连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苏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慌的不行,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鼓足力气向后击出几击漂亮的防狼肘击。
苏琼可以感觉到手肘结结实实的打在物体上,但他却连晃都没晃,第一次遇到这种鬼情况,等恐惧发泄完后,心情稍微平静了点,大脑开始重新启动,灵光一闪,苏琼发现自己刚才又二笔了,对付这些灵异情况,自己有手段不用却用物理攻击,白白被掐这么长时间,真是手忙脚乱的第一次。果然还是唯物主义在作怪,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道士这个职业中。十几年的硬试教育,不是假的。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几年,也就是说硬试教育,已经占领了苏琼前1/3的人生,而一个人习惯一件事情,只需要22天。
苏琼感觉自己要屎了,已经开始了胡思乱想,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回忆杀。
气血己经有点不通畅,如果是普通人被掐这么长时间早就嘎嘣了,你就是苏琼这种真正的倒是还能挺这么长时间。毕竟那法力不是白修炼的。
不过现在手掌已经开始了哆哆嗦嗦地颤抖,头脑已经不甚清醒,摸摸索索的伸进怀里,刚掏出符一打七扭八歪的符纸,后面那附身鬼似乎也知道危险,手腕轻轻一动,苏琼被它临空一甩,划了个半圆,两人终于开始面对面,相距不过一尺,这才是真正的面面相觑。
本来因为缺氧而酸软的手,更加拿不住东西,手中的纸符,被晃得一哆嗦全都洒落一地。
苏琼淡定的捂脸,感觉这次真的麻烦了,这次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方法了,双手抓在白皙的手臂上,整个人像脱水的鱼一样,挣扎个不停,眼睛翻白,嘴巴里无意识的发出呵呵的声音,全身越来越使不上劲,大脑也因为缺氧开始迷迷登登。
苏琼感觉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将会成为茅山史上第一笑话。一想起自己要被一笑万年,不知从哪里拖出一丢丢,不想成为笑话的意念。
用最后一股小气力,左脚脚尖点地,支撑着身体,右脚使劲的向后伸直,凭着感觉找到胖子的位置,努力地把脚尖靠近胖子的屁股,脚尖轻轻的点在胖子的屁股上。
胖子头都没抬一手拍过去,伤感道:“别闹,让胖爷再伤心一会儿。”
苏琼如果能出声早就把胖子骂了100遍,关键时候撂挑子,苏琼在想伸脚去踢他,腿却酸软的根本不听使唤,他和胖子的距离,如果脚尖伸直正好能够到。
但现在腿根本伸不直,还差一点点,苏琼咬牙努力的去够,但却总差那么一点点,终于腿脚一酸,手脚全都无力的垂下。
因为腿向后伸,身体前倾怀里的书一不小心掉了下来,呈打开的样子,上面有一幅插画,底下介绍着:
【龙阳涎】又称舌尖血,取舌尖头血,混入唾液,一口喷出妖魔即退。
苏琼模模糊糊的目光,看到上面的内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照着插画上画的狠狠的一口咬下,可惜就是口干舌燥,分泌不出多少唾液,一口喷在鬼脸上,鬼终于把手松开,捂着脸无声的惨叫哀嚎。
苏琼立刻躲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每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都感觉身心无比愉悦,一股凉气直达肺腑。
刚才因为大脑缺氧,迷迷糊糊感觉不到疼痛,疼痛来得是如此的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大脑立刻变的无比清醒,简直真的是痛到心里。闭上嘴,让嘴里自动分泌唾液,唾液里含有多种酶,说不定能飞快的修复好缺了舌尘。
无聊的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被附身了张学道,一蹦三丈远,直直的站在胖子身后,对他肩头轻轻地吹气,想吹灭他肩头的阳火。
苏琼摩挲着下巴,点点头,暗想道:“怪不得我刚才感觉脖子后好像有人在吹气,估计刚才我也是着了道的。”
慢慢的挨到了墙边,瞪大眼仔细的看着,丝毫没有去提醒他的想法,摩挲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正好让他两人缠斗,让苏琼这个雏鸟在旁边学习一下。
虽然借口有点自欺欺人,但苏琼这个借口也没指望让人相信。苏琼就是看他不爽,自己刚才差点没掐死了,他却连动都没动。也得让他尝一尝这种滋味,不然我心难安。
第二十三章 危机!龙阳君()
第二十三章支线任务
看他们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胖子还是在那伤春悲秋,等胖子发现不对的时候,已为时已晚。
他那二百来斤的体重,像充气的一样被轻松地提起。
苏琼在旁边边看边揉脖子消除被掐出的英红,突然放松感觉全身都变得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全身一阵虚脱感。
自己怎么说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讲究唯物论,科学论,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很不科学,一个本来体型瘦弱的人,像打了激素一样。把一个比他强壮的人,掐的丝毫不得动弹。
就算出苏琼原本是个唯心主义者,世界上有种种的神秘存在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胖子感觉整个人不能呼吸,先是一阵惊慌,丝毫没有回头看是谁的想法,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符,一股脑地砸在他身上。
不仅如此,胖子脸憋得通红,提着一口气迅速的掐指。
右手的指甲轻易的划破了中指,逼出一缕鲜红的血珠,不等小鬼反应过来手指成鹤嘴状,轻轻的在小鬼额头上一啄,小鬼额头中间多了一颗血痣。
被附身的张学道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被符打到的地方,冒出一阵阵青烟,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脑海里两人正不断抢夺身体的主导权,掐胖子的脖子的手指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把胖子放下来。
胖子满脸严肃丝毫没有平时的嘻嘻哈哈,身上多了一股苏琼只有在师傅练功时才见到的严肃郑重,憋足气,全身肥肉有规律的律动,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一道道黑气,都在向那一颗血痣里会聚,霎时张学道全身一条条黑色的墨迹显现,好似一个个放大的蝌蚪,奋力的向一块聚集。
张学道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和和怨毒的诅咒。一条条墨迹全部被逼到了头部,他的整张脸变成了非洲酋长,张学道满眼怨毒,不甘的哀求道:“道长,大仙,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胖子丝毫不为所动,满脸严肃之色,眼皮微垂,上下嘴皮微动依然默诵着咒语。
张学道的脸上变成了,怨毒和惊恐说着:“不要不要,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
吸收完之后,张学道的脸上恢复了白皙,但全身还是像水泡一样浮肿。
血珠做完自己的工作了也开始浮出来额头像一颗血色的珍珠停留在眉心。
胖子整个人紧张的不行,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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