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的棋武士带有明显的猛兽特征,主要表现在盔甲方面,两名士兵的头盔上带有牛角,肩甲上布满尖刺,胸甲是面目狰狞的野兽造型。
骑兵的兽化特征主要表现在坐骑上,战马比一般的骏马高大许多,四条腿骨节突出,拳头大的眼珠子闪着诡异的黄绿色光芒,前突的马嘴露出两颗獠牙。
两名步兵手持长殳,骑兵拿着双头青铜戈。
跟他们相比,猛将典韦的黑色铁甲略显单薄,胯下骏马也显得矮小许多。
要知道在三国猛将当中,他绝对是身材魁梧的人,但是跟龙骨棋武士存在如此大的差距。
猛将怒目圆睁,单手持握两把铁戟,两腿轻夹马腹的同时,右手探向身后摸出一把小戟,以刁钻的手法掷出。
嗖!
小戟化作一道流星,直奔左边的步兵而去。
叮……当啷。
小戟命中步兵的胸甲上方,被直接弹开掉落地上。
原本它是以对方的脖颈为目标,步兵虽然身穿重甲,但是动作十分敏捷,他只是微微踮起脚尖,便以厚实的胸甲挡住致命暗器。
一击不成功,典韦面露怒色,左右手各持一把铁戟,策马冲阵。
骑兵把长戈一挥,带领两名步兵上前迎敌。
当!
铁戟和长戈发生碰撞,迸发出无数的火星,二人势均力敌。
要知道典韦乃是三国猛将,对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古代武士而已,竟然都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让人刮不相看。
两名步兵一起做出突刺动作,猛将挥动两把铁戟进行格挡,同时操控战马向后退,以一敌三让他压力骤增。
观众们全都为秦墨担心起来,好在他完成了“大刀阔斧”四个字的书写,字迹化作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赤兔马的关二爷,以及手持砍山斧的徐晃。
二人催马上前,与典韦形成三打三的局面。
借助高度优势,关二爷和徐晃把对方两名步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典韦这边也逐渐占据上风,三名猛将一改之前的颓势,联手向前推进。
沈云微微皱眉,他接连两次增加对棋子的文力输入,但最终毫无作用。
观众席上,孙益语带激动的说:“二人一开场便采取全力攻击的策略,真是太精彩了!因为没有留下必要的防御措施,他们只能奋力拼杀,一旦自己的阵型被对方破掉,就有可能落败。”
闵浩皱着眉说:“只攻不守真的好吗?”
古孟欲言又止,他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管是秦墨还是沈云,都是经历过大阵仗的选手,比赛打到这种阶段,选手们基本不会犯低级错误,既然选择猛攻,就一定是对防御方面极为放心。
沈云动了,他用左手拿起一枚棋子。
眼尖的观众高声喊道:“又是一枚红色的“马”!”
大家都看到了,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片刻之后,沈云将这枚棋子放在右手中,旋即发出夺目的光芒。
古孟忍不住站起来,瞪着眼睛说:“这是【圣手添棋】的技巧,可以在已经幻化出棋武士的基础上进行第二次幻化。天哪,他只是个试前秀才,竟然学会了这一招,隐藏的够深啊!”
和【星罗棋布】一样,【圣手添棋】也是高级技能,后者对文士的等级有着严苛的要求,等级低的人文力有限,不足以支撑【圣手添棋】的消耗。
一般情况下,举人能够使用【圣手添棋】。
短暂的惊讶过后,古孟重新坐下来,沉声说:“看来是我把问题想的简单了,延长修炼时间还是有好处的,虽然他仍然停留在试前秀才的等级,却已经有了接近试前举人的文力储备,可想而知他的文宫空间一定比别人更大。”
与此同时,第四名棋武士出现,和之前的骑兵除了相貌方面的区别之外,其他的都是一样。
三打三变成了四打三,双方势均力敌,进入缠斗阶段,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很难决出胜负。
观众席的另一边,马仲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没想到沈云也藏的这么深,怪不得大家总说小小县学藏龙卧虎,只有在比赛的时候,大家才会拿出真本事。”
一旁的李盛才点点头,说:“相比之下秦墨显得平庸很多,据说他使用的攻击手法都是头一天学的。”
马仲笑了,说:“临阵磨枪而已,居然也让他赢了四场比赛,算得上是奇迹了。”
李盛才满脸的不服,咬着牙说:“是啊,不就是多了个天下第一童生的名头吗,要不是他故意在君子协定是动手脚,现在跟沈云对战的就是我。”
他对输给秦墨耿耿于怀,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比秦墨差。
场上仍然是势均力敌的局面,棋武士的两名步兵接连消失,但秦墨这边也赔上了猛将典韦。
片刻之后,双方四人同归于尽。
秦墨再次左右开弓,沈云伸手一拍桌案,放在右边的围棋棋盒里自行跳出五枚黑子,他抬手一抄,将棋子全部握在手中。
随即,他的指缝中透出白色光芒,五名身穿不同样式盔甲的人一起出现。
很显然这五个人来自不同的朝代,有人带着明显的先秦时期的发饰,唯一的相同点,是五个人全都手持长弓,箭囊或背在肩上,或挎在腰侧。
“五名弓箭手!”观众发出惊呼。
马崇明指着其中一人,说:“我认识他,他是汉朝的飞将军李广,另外四个……你们认识吗?”
众人摇头,古孟沉声说:“他们非别是箭术高手飞卫、纪昌、熊渠和陈音,加上一个李广,个个都是箭无虚发之士。沈云弄出这样的组合,显然这是针对子翊本人来的。”
五个人轮番射箭,定会让秦墨手忙脚乱,在短时间里输掉比赛。
秦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的确有些惊异,本来他是打算写“枪”和“电闪雷鸣”,以闪电配合冠军侯霍去病的冲锋速度,突破对方的战阵直取沈云本人。
从这一点上,二人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只不过沈云的方式更加有效。
不管是闪电还是冠军侯,都不具备防御能力,如何挡住对方五名神箭手?
情况紧急,秦墨同时停下正在写的字,准备换成其他内容。
马仲笑着说:“半途换字根本来不及,最多再有两息时间,沈云的棋武士就能发动攻击。”
李盛才面露喜色,说:“这么短的时间,他能不能写完单字的“盾”都是两说呢,就算是写出来了,【单字为兵】防御力有限,最多挡住两箭。秦墨输定了,他以为沈云会像之前那样采用近战猛攻的方式,显然是掉进了对方的陷阱。”
秦墨也知道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防御,他干脆放下左手里的毛笔,探向腰间的西楚霸王古印。
这时,对方五名神箭手开始放箭。
嗖嗖!
长箭激射而来,秦墨将文力输入古印,在身体周围形成半圆形的护盾。
叮……当当!
羽箭打在护盾上,被一一弹开。
李盛才眼眉一挑,语带愤恨道:“怎么会这样,许承业说他的古印很一般,勉强达到低级防御的要求,为什么能挡住这么多支箭?”
不光是他,就连整天跟秦墨混在一起的古孟,也觉得奇怪。
从护盾表现出的超强防御力不难判断,它至少能坚持几十息的时间,秦墨足以在这段时间组织新的防御。
秦墨轻舒一口气,左手保持对印章的文力输入,右手笔走龙蛇写下“盾守”二字。
四名手持巨盾的古代士兵凭空出现,在书案前排成一排,护盾丧失防御力之后,重担压在他们身上。
五名神箭手不停的放箭,在攻击中寻找秦墨的破绽。
秦墨松开古印,拿起毛笔写“枪”字,不同于召唤冠军侯的张芝笔法,这次用的唐朝草圣张旭的写法。
这个字显得头角狰狞,而且苍遒有力。
字迹闪出光芒的时候,四名盾牌兵一起向前推进,拉开和后面书案的距离。
“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孙益问古孟。
古孟眉头微皱,说:“是有点儿危险,不过好在场地距离短,神箭手无法使用抛射方式,不能越过盾牌攻击。”
在盾牌兵空出来的这片区域,出现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猛将,他手持金光闪闪的霸王枪,目光中充满坚毅,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霸王!”观众发出惊呼。
没错,正是西楚霸王项羽,拥有战神称号,为古代战力榜第一人。
第97章 软硬兼施()
由于被四面六尺多高的巨盾挡着,沈云并不知道秦墨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清楚听到“霸王”二字,却也无法立即做出判断。
在华夏历史上,能够冠以战神名号的人并不多,项羽位列第一。
虽然只有一人一骑,但他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场,足以让任何对手俯首称臣。
之前还嘲笑秦墨是临阵磨枪的马仲,看到绝世猛将出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不光是他,李盛才也没想到秦墨能在短时间学会这么多的终极写法。
【单字为兵】的终极写法运用得当,战力甚至可以超过一般的【连字成兵】,因为只需要写一个字,速度上比后者快很多,符合简单粗暴的要求。
沈云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增加文力输入量,棋子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芒,五名神箭手加快放箭速度。
哗啦!
四面巨盾两两分开,让出六尺宽的通道。
两支羽箭随即飞进来,霸王轻描淡写的将长枪一挥,羽箭被同时打飞。
与此同时,他用两腿轻夹马腹,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的乌骓马迈开碗口大的蹄子,瞬间提速。
身披重甲的骏马化作一股黑色旋风,沈云目光收紧,急令五名神箭手进行阻挡。
羽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霸王,其中不乏角度刁钻之辈。
霸王面色镇定,用双手挥动长一丈三的霸王枪,将这些致命的羽箭一一打落。
沈云见状,立即又命神箭手攻击秦墨,既然挡不住霸王的冲锋脚步,就只能打时间差了,只要搞定他的主人,仍然能够取胜。
羽箭刚刚飞出,四面盾牌重新合在一起,四名持盾力士齐步后退。
霸王将面前的两名神箭手挑飞,单手平举霸王枪,目标直指沈云本人。
沈云急忙后退,他仍然不甘心失败。
高台上,院监摇头说:“回天乏力矣。”
院判露出一丝失望,说:“本以为经过一年的苦修,沈云能够获得较强的实力,没想到还是输给了子翊。”
院监摇头说:“不是沈云太弱,而是子翊太强,精准的判断力加上不俗的攻击力,足以让任何一名对手抓狂。”
二人说话的同时,霸王拨转马头,对着沈云再次挥动长枪。
沈云下意识的向侧面一跳,眼睛里看到一条白线时,心中大呼坏了!
没错,他已经跳出场地以外。
没等主裁判下令,秦墨已经停下攻击,四名持盾力士和霸王同时消失不见。
“第三轮第二场,棋道沈云对书道秦墨,秦墨胜,书道分院加三分。”
主裁判的声音在赛场上空回荡,书道学子这边成了欢乐的海洋,仅仅一场胜利,书道分院以九分的成绩赶超棋道、画道两个分院,今年再也不会垫底了。
院监对着院判做出请的姿势,院监点点头,然后长身而起,宣布本轮的积分情况。
琴道分院仍旧处在领头羊位置,一场半决赛胜利之后,总积分为十三分。
排名第二的是书道分院,为九分;棋道、画道并列第三,同为八分。
马仲和秦墨来到台上,二人目光相对,迸出火花。
半个时辰后,便装的秦墨和古孟来到县城,在下注的赌档溜了一圈,秦墨的一千五百两赌本儿翻倍变成三千两,乐的合不拢嘴。
古孟虽然也赚了一倍,却只有二百两银子。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道。
秦墨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找合适的地方继续下注,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得牢牢把握才行。”
“还用找吗,当然是去赔率高的地方下注。”古孟说。
秦墨摇头,道:“赔率高低是一方面,但信誉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到时候赌档老板见势不妙卷钱跑了,我们岂不是要血本无归,先去打听一下赔率。”
到黄昏的时候,各赌档开出赔率,鉴于秦墨在前五场比赛的表现,大多数赔率为一赔二,马仲也是一赔二,极少数开出一赔三。
二人选好赌档准备下注,听到有人高喊:“城北有人开出一赔四了,大家赶紧去那边下注啊。”
古孟一愣,说:“谁这么大头啊,一赔四,也不怕把自己赔死。”
秦墨微微皱眉,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琴道分院的那帮人,他们在前面几场赚的不少,开出高赔率吸引大家下注,这是要捞最后一笔。只是他们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会输,从比赛开始到现在,我和马仲都是五场全胜的战绩,单从这方面看,他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古孟也表示想不通,说:“我们要不要去那边下注,一赔四呢。”
秦墨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不求搏大,求稳才最重要。别忘了他们是以县学教谕的身份参与赌博,赢了还好说,一旦赔了,光是几个合伙人就会争吵不休,露馅儿的几率很大。”
现在是县学领导不知道这件事,只要知道了绝不会姑息,革去教谕资格是最轻的处罚。
既然有风险,当然不能入局。
本着求稳的想法,二人下注之后便返回县学。
和往常一样,古孟指导秦墨致深夜,然后离开草庐。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闪入院中。
秦墨正准备吹灯睡觉,察觉到一股阴风吹进来,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心道果然不出所料,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来人身穿夜行衣,并未戴蒙脸布,从刚才进院的动作不难判断,他至少有着举人以上的文位。
秦墨不认识他,只是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
“贸然来访,还望案首不要生气。”来人表现的很客气,但并没有要介绍自己的打算。
秦墨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说:“开门见山吧。”
对方欣然一笑,到:“案首快人快语,本人十分敬佩。我首选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那两个家伙太不懂事,以至于出言不逊,还请案首原谅。”
他指的是上次拦住秦墨去路的两名秀才,虽然他极力做出很有诚意的样子,实际上也只是客气话而已。
秦墨冷笑,不语。
对方只能直入主题,说:“本人前来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只要你肯点头,我们愿意在原有的条件上再加两千两纹银,而且不用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免得落人口实。”
一件中等文宝,加上三千两白银,总价值超过五千两,这个数字的确够吸引人。
秦墨再次冷笑,仍然不语。
“虽然是口头协定,但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他信誓旦旦的说。
秦墨摇头,说:“纵然你在赛后食言,我敢向学正大人告状吗,赔上自己的文名和前途,代价未免太大了些。这种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本就没有任何诚信可言,所以还是请回吧,明天的比赛我会全力以赴。”
见他不肯合作,对方面露凶色,狞笑道:“秦案首,我劝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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