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浩瀚宇宙十万平行空间琴棋书画文人四友当它们成为修炼对象这个平行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琴可调动天地之力电闪雷鸣惊涛骇浪棋能化作士兵军阵领域结界书以笔为刀以字征伐笔墨镇乾坤画勾勒江山宏图伟业皆由我定书法爱好者秦墨穿越至此正值古代文艺复兴时期的宋帝国故事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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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圣道之星()
初春,万物复苏,树梢上多了些许绿意。
几只鸟儿从空中掠过,在碧蓝色的晴空中留下一抹惊鸿。
阳光下的小镇古朴而平静,身穿灰白色旧长衫的少年走出破落小院,回身关上满是裂缝的院门。
少年身材瘦弱面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足的样子,头上系着褪色严重的文士巾,两只眼睛里充满灵动之色,宛如漆黑长夜之中的星辰,这一点跟他的形象严重不符。
走在街上,人们并没有因为他穿着文人长衫,而对他有半分的敬意,反而全是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
他现在的名字叫秦墨,灵魂来自于一千多年后的现代,是个爱好书法的艺术青年。
严格说来,他印象中的历史和眼前的世界截然不同,这是平行于地球的一个世界,虽然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相同,但这里的人修炼文力,拥有超越地球人数倍的实力。
所谓文力,是以文人四友的琴、棋、书、画为修炼手段,产生强大的能力,此类人被尊称为文士。
秦墨十一岁时文宫觉醒,获得进入镇公学的资格,由于成绩突出,当年便以蒙童的身份参加童生试,结果落榜。
接下来的六年里,他接连又参加了六次考试,累计七试皆不中,打破了本县的童生试记录,因此被乡亲们嫌弃。
穿过主街的时候,他听到大家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牛家出事了,他家老二被人杀死,媳妇和刚刚出生的孩子也没能躲过一劫!”
“李村、高村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凡是昨天出生的孩子,连带着大人全都被杀了,县令大人派了捕头来调查。”
秦墨微微皱眉,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感觉到跟自己有关,他正是昨晚从来到这个世界,霸占一个因伤致死的书生身体。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和随身而来的王霸之气,导致这里的恶人们兴奋不已,继而失去理智制造出灭门惨案?
要真是这样的话,街上的人应该对着自己纳头便拜才对……真是匪夷所思。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自己不是踏着七彩祥云而来,至少也不能是个连狗都嫌弃的人吧,严重不符正常的情节设定。
走进一条胡同,前面出现两个身穿灰色短打的人,后面也响起脚步声,秦墨眉头微皱,根据继承原主人的记忆,他认出为首之人秦浩,是自己本家的堂兄。
秦浩长的人高马大,跟身材瘦小柔弱的秦墨形成鲜明对比,他手里拎着两尺长的木棍,脸上带着冷笑:“秦墨,你要去哪里啊?”
秦墨没有回答,而是侧过身体,露出挎在肩头的粗布挎包,里面装的是文房用品。
秦浩怒眉瞪眼,额头上冒起青筋,抬手用木棍遥指着他,冷声说:“看来,三天前那顿打没有让你长记性!”
三天前,秦墨被他带人堵在家里,要求他让出公学名额给自己的弟弟。
秦墨没有答应,被一顿爆揍导致重伤卧床,因无人照料加上缺医少药,于昨夜一命呜呼,从地球上穿越时空而来的他趁虚而入。
秦墨舒展眉头,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支旧毛笔,以标准姿势持握笔杆,然后抬起左手对准秦浩,勾了勾食指。
秦浩性格嚣张,仗着自己的爷爷是秦家族长,根本不会把他蒙童文士的身份看在眼里,喝道:“打断他两条腿,看他还怎么神气活现的去上课!”
秦墨不慌不忙,慢慢抬起右手,破旧的笔杆上多了一层半透明状的能量波动,这便是文士拥有的特殊技能——文力。
文力布满整根笔杆,以极快的速度流向笔锋,一寸半长的笔锋像是活了一样,瞬间变得生动起来,每一根锋毫都紧紧的贴在一起,像蓄势待发的箭头。
“以笔为刀。”秦墨沉声说出这四个字。
秦浩的木棍朝着他的脑袋砸过来,这一棍子是含恨而出,力道足以将人的头骨砸裂。
唰……咔嚓!
笔锋带出一道残影,将木棍切成两段,切口十分平滑。
秦浩瞪大眼睛,手里握着半截木棍,他尚未作出反应,秦浩再次挥舞毛笔。
“啊!我的腿!”秦浩倒在地上,右腿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在往外涌。
见状,另外三人表现的很有默契,同时扔掉木棍转身就跑。
秦墨对着秦浩冷声说:“以后再敢招惹我,保证你死的很惨!”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直至他消失在胡同尽头,秦浩才扯着嗓子喊:“秦墨……你竟敢重伤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们三个没义气的家伙,还不赶紧过来抬我去医馆治伤。”
……
穆阳公学,穆阳镇唯一的文道学院,由于教学条件有限,这里只教四艺之一的书道。
学院是镇里几个家族联合出资兴建,秦家也在其列,拥有一名免费就学的名额,这个名额已经在秦墨手里七年时间了,今年是第八年。
学堂里,下颌上留有长须的先生站在桌案前,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柳体的“国”字,然后字正腔圆道:“柳少师的字匀衡瘦硬,点画爽利挺秀,你们都看清楚了吧,各自练习去吧。”
学生们随即散开,去往自己的座位练字。
家境好一些的学生用低品级宣纸,差一些的用毛边纸或草纸,更差的用毛笔蘸水代替墨汁,在青灰色的石板上写字,既省纸又省墨。
只有秦墨一个人用青石板,当他拿起毛笔准备蘸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水碟中自己的倒影,不仅帅而且白,最重要的是带有一股独特的文艺味道,那就是忧郁。
咳咳……饿了三天,狗也能生出忧郁来。
面对如此一张帅脸,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深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先生在过道上来回走动,观察学生们写的字,对不正确的用笔方法进行指导。
当他看到秦墨一脸贱相的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开始抽抽,老夫怎么教出如此不要脸的学生,真想抡圆了胳膊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秦墨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回头一看是先生凌厉的目光,赶紧换成一副认真写字的样子。
他握笔的姿势极为标准,一笔一划写下“国”字,作为书法爱好者,柳体是他的入门之学,虽然后来重点学习赵体,但是在柳体上也是下过苦功夫的。
写完最后一笔,他感觉到文宫似有变化,正准备查看。
恰好先生看到这一幕,欣慰无比的想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不枉老夫多年来对他的悉心教导,捋着胡子赞道:“秦墨进步不小,笔画之间十分规整,已经达到【四平八稳】的境界,值得表扬。”
先生的脸翻的真是够快,刚才还在咬牙切齿的想要不要清理门户呢,一转眼就变得和风细雨。
“学生谢先生夸奖。”秦墨厚着脸皮说。
先生点点头:“性格上似有改变,不像之前那般期期艾艾,继续努力练字,考上……那个什么……还是有希望的。”
先生难以启齿,本意是说秦墨考上童生是有希望的。
“哈哈哈!”
学生们忍不住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就算是母猪能上树,秦墨也考不上童生。
先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并未责备这些嘲笑之人,主要是怪秦墨这小子不争气,之前几次也笃定他能考上,结果次次落榜,让先生觉得打脸不已。
秦某对嘲笑充耳不闻,他正在内视文宫,里面有两团气旋,正在缓慢旋转。
两团气旋一大一小,分别代表【以笔为刀】和【四平八稳】两种技能,【以笔为刀】是他接管身体时就已经具备,四平八稳是刚刚产生的,大小与【以笔为刀】存在些许差距。
除了这连个气旋,文宫里还有一颗金黄色的星辰,如同椭圆形宝镜一般挂在最高处,放射出金灿灿的光芒,上面有两个竖向排列的小篆文字——圣道。
在他继承的记忆里,这个名叫圣道的星辰并不存在,而是和他一起于昨晚出现的。
他不清楚这个星辰代表了什么,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数起命案,隐隐觉得此事蹊跷,所以并未打算向先生请教,而是决定保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新气旋的产生和这颗星辰有关,因为在它出现之前,圣道星辰光芒四射,随即文宫之美吹起一股青色的旋风,然后形成气旋。
他继续写字,在【四平八稳】的作用力之下,越写越顺。
结束中午的课业,学生们陆续离开。
秦墨对那个所谓的家是有抵触情绪的,徒穷四壁不说,最关键的是米缸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回去肯定是要饿肚子的。
“秦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重伤同族中人!”
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人将他当街拦住,说:“马上去祠堂领罪,不得有误。”
他耸耸肩,该来的总要来,早上打伤秦浩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悠悠达达的跟在中年人,肚子太饿,实在是走不快。
他在心里腹诽,都是穿越,为什么里的主角能成为王公贵族或者富商子弟,我却连口饭都混不上。
就算是穿越成寒门子弟,遭遇中最流行的退婚梗,也无妨啊,至少能得到一份退回来的彩礼,不至于人财两空。
如果有个财大气粗的中年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问:“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女儿,一万两够不够?”
他肯定会不假思索的拿起银子走人,回头多看一眼我都是你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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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釜沉舟()
秦氏祠堂,大门两边各蹲着一只形象猥琐的石狮子。
跟威风凛凛没有丝毫关系,根本就是两只戴着太阳花头套的肥猫,秦墨十分怀疑古人的审美,弄这么两个二货摆在门口,目的是为了保佑家族平安……又或者是渴望子孙中多出一些逗逼?
迈步跨过大门,一名面色铁青的老者端坐椅上,旁边站着几个与之年龄相仿的人。
老者名叫秦广,是秦家族长,一张马脸上满是老褶子,眼睛里闪出精明之光,其他几人都是族中长辈。
“秦墨,还不跪下认错!”一名长辈厉声喝道,表情语气颇得狐假虎威的精髓。
秦墨挺直腰杆,语气不卑不亢的说:“晚辈何错之有?”
老者怒道:“你出手重伤秦浩,竟然敢不承认!”
“因为秦浩是族长的孙子吧。”秦墨冷不丁的说。
秦广紧皱眉头,双目之中闪出精明无比的光芒,哼道:“本族长一项处事公平,不会因为秦浩是我的至亲,而对他有任何的偏袒!”
秦墨没有丝毫的畏惧,语气不卑不亢的说:“晚辈想要请问,三天前我被秦浩带人打伤,族长大人是否对他进行处罚?从小到大,秦浩共计欺负我数十次,族长的所谓公平公正何在?”
被晚辈当面指责,让秦广觉得很没面子,厚着脸皮狡辩说:“秦浩欺负你,你尽可以来找本族长做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要说的是你重伤他这件事。。
几个长辈立即拍马屁:“族长说的对,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秦墨微微皱眉,说:“三天前秦浩逼我交出就学资格,我没有同意,被他们暴打一顿,今天他们又要故技重施,我伤他属于正当防卫。请问族长大人,因为秦峰是你的孙子,所以我就得把就学资格拱手相让,秦家有这样的规矩吗?”
秦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别说是秦家,整个穆阳镇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当年创办穆阳镇公学的时候,秦家出资出力,获得一名免费入学的名额,在这个名额之外,秦家子弟亦可入学,但每月十贯钱的束脩费用让人望而却步。
作为族长,秦广在财力方面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的小儿子是一名正处在游学中的秀才,每个月的花销甚巨,家里实在是供不起两个读书人,对于秦浩的这种强盗行径,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同意的。
秦广默声不语,对着身边的人使个眼色。
对方会意,马上开口说:“秦墨,你已经参加了七次童生县试,次次不中,现在秦家有新人开启文宫,你应该主动让出名额。”
秦墨哼道:“三天之后便是县试,你们凭什么断定我还是不中?”
“笑话,你都失败七次了!”
秦墨皱眉,这幅皮囊的原主人的确是太差劲儿了,别说是在穆阳镇,就是放眼整个下邑县,七考不中的人也属凤毛麟角。
他幼年时丧母,十二岁那年父亲外出行商遭遇劫匪,落了个尸首无存的悲惨下场,他靠着父亲留下的十亩良田收取地租,勉强维持日常生活。
说起地租,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怒火。
当年因为他年幼,十亩地由秦广做主租给自己的大儿子秦越,也就是秦浩的父亲,秦越此人精明且小气,觉得他好欺负,地租只按照市价的五分之一进行支付,占尽了便宜。
对方咄咄逼人,而且全都是比猴子还精明的家伙,秦墨深知光靠嘴是不可能摆脱麻烦的,必须拿出来点儿干货才行。
他深吸一口气,说:“各位长辈,我要参加三天后的县试。”
“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还想参加考试,简直是白日做梦。”
秦墨沉声道:“请让我把话说完,我愿意押上就学资格和十亩良田,如果此次不中,这两样东西双手奉送,算是赔给族长一家的损失!”
秦广眼睛一亮,心想不妨给他一次机会,用三天的时间换十亩地,怎么算都是赚的,他故意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说:“你确定要这样做?”
秦墨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斩钉截铁道:“十分确定。”
“好!”秦广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有这么多人作证,不用怕他反悔。
秦墨嘴角上扬,说:“那么就请族长大人做主,让秦越堂伯与我结算今年的地租钱,这么一来,十亩地才能以清白之物成为赌注。”
“可以。”秦广想都没想的答应了。
按照此地的习俗,每年的租金在过完年之后付给主家,一般是赶在夏收之前,所以秦墨此时要求付租金,完全在情理之中。
秦广忽然察觉到上当了,当面交易就不能暗中动手脚,以前付租金的时候,秦越总是带着两个儿子过去,连哄带骗加威胁,将租金减少五倍,并威胁秦墨不许声张。
但他他马上就想通了,反正已经占了那么多次便宜,偶尔吃一次亏没什么的,再说了,三天之后地就归自家所有,出点儿钱算什么。
秦越很快带着钱过来,还有躺在担架上的秦浩,父子二人用喷火的目光看着秦墨。
按照秦越的想法,儿子秦浩被秦墨重伤,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霸占他家的地,作为自家的补偿,有老爹这个秦家族长在上面顶着,谁敢不服。
秦广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能巧取,为什么要豪夺呢,败坏名声的事情不能做。
良田的地租是一亩地每年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折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