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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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楼-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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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只有黛玉而已。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只是原本和宋清涟相熟的,经过邪祟一事,宋清涟自己和她们疏远了。

    黛玉虽这两天在万芳苑近乎足不出户,但因为宋清涟来找过她一次的缘故,却也知道这件点。不过,她对此也没太在意——反正还是没想着与她深交。

    听见宋清涟的小声玩笑,她只是略有些无聊的回了一句。“反正过个半天就能瞧见了。”

    相比之下,黛玉更在意的时候,什么时候会有“特殊事件”发生?

    纵使伤不到弘治帝的根本,但在黛玉看来,忠顺王府也好。忠烈王府也罢,都不会坐视自己走向衰亡!

    前生的经历早已经向她证明了这一点。

    而在国内难以扭转大势的情况下,唯一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也只能是外部的侵扰!

    如果说这只是推论,那么,前一天听说的事情,无疑是证明这种推论的蛛丝马迹。不过,“特殊事件”到底会是怎样的?这一点,黛玉却是有些想不出来。

    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宋清涟说了几句,黛玉的目光并没有长久的留在那些活动的小点上。

    她很是往四周张望了一番。

    此时,紫鹃、雪雁和初慕娴都被领到了一边,只怕都在半山腰的位置上。这两天虽然没发生什么事,但初慕娴好歹算是坐实了她“调养身体”的结论。

    何况她也确实是在吃调养身体的药丸,初慕娴还为此劝过她两次,让她不用吃那些。

    很明显,初慕娴自己也相信了,她是真因为曾经的先天不足,而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这是不少大户人家的人都有的毛病。因此,就算是以后有人问起,也不用担心露馅。

    不过,现在是完全看不到她们的。

    只因她们和帝后的人一起,被层层阻隔了开来。

    最接近他们的,是差不多二十个女官。这些女官分布在三个方向,除了看不到她们的前面,足以把所有姑娘的大部分动静收入眼底。

    ——这些人,应该才是进行考量的人选。

    而在女官的外面,还能隐约看到一些铠甲。

    虽听不见就近的响动,黛玉也知道,这应该是金吾等皇帝亲卫。

    而再外围的地方,应该有羽林等卫巡视。

    ——这片山林并不算特别茂密,且是经过了清理的。应该足以让人活动。

    都已经防卫那么严密了,能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还是说,在这场狩猎里,制造一点意外?

    前一晚听说了向礼衍受伤,却没听说弘治帝让人取消赌约的事情。黛玉也在心底稍稍腹诽了一下。

    但她知道,就算是输掉,只要不死,向礼衍是绝对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了。皇帝一定会强压下去。是以她也不担心。更何况向礼衍似乎还和张滦结成了同盟。

    这足以化解忠顺那边的许多手段……

    黛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并不能发生蛛丝马迹。而其他的姑娘,在看不清下面情况的情形下,则都关注着帝后两个的私语。

    看皇帝的态度,至少是对皇后十分敬重的。

    没有人知道的是,在行营之中,等着那些漫山遍野散掉的宗室子弟、京城公子带着猎物归来的向礼荆,此时几乎是在跳脚!

    ps:

    很抱歉,虽然事前说了本月双更,但因为个人的缘故,没能存下稿来。结果昨天有事就没有上电脑……今天我尽力补上,如果不行……呜呜,对不起大家不说,全勤奖也就没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刺杀(六千大章二更)() 
向礼荆是个已婚的宗室子弟。

    单就身份,和皇帝举办这次猎赛的目的来说,他并不适合参加。不过,他还是被皇帝点了名随行。

    这自然是为了防止他暗地里制造什么事端。

    如果可能,弘治帝都想让忠顺世子也随行。不过,忠顺世子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个想法显然并不现实。还好,想着向礼轩是肯定要参加的,弘治帝倒也能放心一些。

    而向礼荆到了行营之后,看起来一直都很安分。

    他又不可能跟着皇帝或者皇妃——毕竟那周围可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因此,就跟在了金吾旁边,等着看那些未婚的公子哥儿们狩猎的成果。

    而金吾,无疑,除了镇守行营以备不测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视向礼荆的动向。当然这个监视,并不是随身跟随,而是注意他的异常举动。

    ——又没有抓住向礼荆的罪证,区区一个金吾卫指挥使,还没这个资格随身监视一个镇国将军!

    金盛本来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向礼荆说话,从猎赛聊到春节诸事,聊到各个传扬出来的新闻,再聊到各家姑娘在外面的名声……

    金盛一边防范着向礼荆的语言陷阱,一边头痛。时不时的去瞄那个带过来,被摆在了营外的“座晷”——这东西在秉上了以后,因为其精确而容易携带(相对于日晷而言),已经在宫内流传开来了。

    但是,弘治帝并没有因此而赏赐林家。让林家将技术上缴,而只是下了一道将座晷当做贡品采购的圣旨。这很难说,是想要保护林家的产业,让林家以此获利。还是不想要加恩于林家。

    毕竟那座晷坊与林家的关系,只要稍稍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金盛作为弘治帝的潜邸之臣,当然知道正确的答案。但那显然不是他能腹诽、宣扬的,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关心的只是时间。

    可惜,哪怕他再频繁的打量那座晷,座晷上那根最短的时针。也没走完十二分之一的路程。

    不过,正在金盛暗暗叫苦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向礼荆一个本来不知道在何处的、不大起眼的随从匆匆的跑过来,在向礼荆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金盛暗暗可惜——这个随从虽不起眼,却也是个武功高手。他说私语,哪怕是他也是听不见的。

    更何况……

    金盛看见,向礼荆的脸色在瞬间非常明显的露出了惊诧、愕然之色,然后是愤怒……尽管飞快的恢复了正常,但比之平常的稳重温和,他的脸色依然阴沉。

    金盛看得心里直嘀咕——

    这位的心机得是多深沉啊!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他变成这样!?难不成是向礼衍把向礼轩给打残了!?

    不过……

    金盛也有点忐忑——对这位不利的事情,对皇上应该就是有利的吧?

    他正在考虑,怎么用自己不怎么样的口才和向礼荆打探一番——现在他无比想要向季子扬,不,向昨天一度像个政客的张滦拜师学艺。

    可惜,还没等金盛措辞完毕。向礼荆已经站了起来,点点头,就领着那随从走到一边去了。

    地位差距,金盛对向礼荆的行为也没法多问多管。

    但他还是转头朝自己的属下看了看。

    一边的一个金吾朝他比了几个手势——

    有一个人,找到了向礼荆的营帐。然后这个没有随身的随从就赶过来了。

    金盛的脸也是一黑。

    这么简单地手势,只说明他的属下也不明白那个进行营的家伙,到底该是从哪边来的!

    他也没法再细问下去。

    因为向礼荆在简单的和他的随从说了两句之后,又走了回来。而看见向礼荆转头,金盛早已经把耳朵竖了起来。

    向礼荆并没有他随从的武功,因此。以金盛的耳朵,到底还是听见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向礼荆不过是说得稍微重了一点。

    而这三个字是——

    “随他去!”

    金盛虽只听到一点点,却依然觉得,向礼荆说这话时。语气是冰冷而愤怒的。只是,能是“随谁去”?

    向礼荆走回之后,金盛瞅着他的脸色,小心问了一句,“镇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向礼荆的脸色,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事罢了。”

    私事?

    他能有什么私事?不是说后院和谐么?从没听说他在女色上有什么喜好。就算是往青楼去,也只是逢场做戏……

    身为弘治帝身边的心腹之一,金盛自认自己对向礼荆的情报算是了解得比较透彻的。可惜,还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就算是不相信,却也不好直接质疑!

    金盛有些客气但也无奈的笑笑,向身边的一个心腹金吾卫使了个眼色。

    他坐在这里不好动,但是,却是要山林里的那些金吾等人提高警惕!他可不敢去赌,向礼荆只是演戏、开玩笑的可能。

    就算是,风声鹤唳又如何?总比出事要好。

    向礼荆坐在一边,自然是看见了金盛的小动作——金吾卫的指挥使虽然也算是外粗内细的大将之才,但要说对自己意图的掩饰,却还是比朝堂中的那些老油条要差多了。

    不过,就算是提高警惕又如何?

    他的计划已经被一个意外给打破了。再进行下去,保不定就要把大把柄送到别人的手里。还不如在此静坐旁观呢!

    希望那家伙能造成大麻烦吧!

    ——即使这么想,向礼荆却依然有些咬牙切齿。这应该说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

    ——当初,就不该想着冲着那家伙的武学天赋养条狗。那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一个层层交叠的防御网,众多的人手和严密的布置,最怕的是什么?

    一怕更强大的军队。

    二怕太强大的个人。

    两个观望台上,都至少有数十位姑娘。加上各色的丫鬟、嬷嬷并帝后皇妃的仪仗。其实要说在外面负责保护的人手,并不十分充足。

    可皇帝身边的两个内侍,就是宫廷内的高手。

    加上随时可以赶到的金吾……更别说在行营之外,还有京营把手各处要害之地了……

    也没人想过,若是有人要刺杀皇帝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成功。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是以。从弘治帝自己,到领军的陆云松,更担心都是这场狩猎,在狩猎者之间出什么问题。

    尤其是向礼轩,那几乎是肯定要闹出幺蛾子来的!

    然而,万事总有例外。这世上虽然绝大部分的高手,都不会想要背上一个全国通缉,但不可否认的是,总有那么一些胆大包天之徒,或者。破罐子破摔了的家伙。

    事情发生的时候,向礼荆也差不多破罐子破摔了。

    而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挑事的向礼轩,则正在咬牙切齿——因为前一日里受了伤,向礼衍此时竟光明正大的和张滦走在一起。

    如果光有一个张滦,向礼轩还不怕——别看他昨晚出了风头,但那是在取缔了刀剑的情况下。何况他也没嬴。

    但要算上他身边的两个高手呢?

    ——这让他怎么下手!又不能花太多时间。强攻硬打。向礼轩胆子虽然大,但到底没大到无法无天,看到悬崖还往下跳的程度。

    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个自小上山做了道士,一开始见了女人还脸红的家伙,居然有相当丰富的狩猎经验!

    他虽然弓箭不行,但判断猎物踪迹、设陷阱之类的事情都熟练无比,显然是经验十足。

    就连弓马娴熟的张滦也比不上。

    倒是寒枫和崖松比自家主子强些。

    更让向礼轩郁闷的是,这几个人甚至都回头看了好几次。似乎知道有人跟着似的……

    真是岂有此理!

    张滦和向礼衍确实都知道向礼轩带着几个人跟在后面。他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从皇帝决定插手开始,就注定了向礼轩不可能带太多人来——这可都是要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

    就算向礼轩想,他父亲都不可能允许。张滦甚至怀疑,忠顺王的世子,未必不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受点教训。

    ——那可是一个非常能忍的家伙!

    本来。向礼衍还打算和他们周旋一番,引蛇出洞。

    但他左臂受伤,对他确实是有影响。张滦也说藩臣使节的态度有异,不要别生枝节。他们这才干脆一路。

    于是,张滦也挺惊奇。

    一是惊讶向礼轩的不放弃,二是……

    “难怪你敢和他打赌。就算是他光明正大的和你赌,你应该也能赢吧?”

    向礼衍指挥着在一个兔子窝外放了陷阱,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你也知道我习武,进步也快,可那是要很多很多肉食养着的。偏偏山上大家大部分都吃素,师傅就让我自己去抓……”

    张滦都稍微无语了下。

    ——于是,在武当那个道教的圣地之一,漫山遍野的抓兔子么?难怪如此熟练!京城里的大家狩猎,不过是娱乐之用,最多也就是借此熟悉一下弓马。能和向礼衍这样对狩猎有迫切需要的人比么?

    “不过,我觉得还是少抓点兔子吧?”张滦道,“守株待兔可是要时间的。又不能丢在这里,让人捡了成果去。”

    向礼衍愣了愣,“……你是说他们不会再跟着了?”

    张滦点头道,“如果他们还有些头脑的话。”

    他倒也不在乎拿着猎物觑见皇帝的“荣耀”,却是不想向礼衍输掉的。

    向礼衍想了想,就要去收掉那个就地制作的小陷阱。然而,他还没走上两步,便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的张滦也是如此。

    他们如今在一片还算平缓的山地上,山林不算密集。且也离观望台不是太远,是以,倒是在第一时间听见了动静!

    且也不是动静了。

    护驾的羽林军第一时间点燃了报信的烟火,甩到了半空!

    “刺客!”

    张滦认得这烟火的涵义,瞬间变色惊呼。

    向礼衍慢了半晌,也立刻脸色变白。

    张滦早猜到会有事发生。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妄想在这种时候行刺!

    “礼衍!”张滦立刻看向向礼衍。

    向礼衍立刻点了点头——现在要做什么,压根儿就不用说。他一把抓下了马上挂的佩剑,腾身而起,施展轻功,飞快的向帝驾奔去。

    崖松也下了马,脸色凝重道,“少主……”

    张滦皱眉摆手,“你们不用太急。跟着我就是。”

    按道理,除非是派出大军强攻。刺杀根本就不可能起到效果。但是两个观望台上都已经乱成了一团。张滦惦记着黛玉等人,又哪里不着急?

    只是,既然知道其中的蹊跷之处,张滦也不是不知道鲁莽无用。

    因此,他没有让轻功最好的崖松带他,只是掉转了马头。策马奔去。

    ——在山林中,若是崖松带着他,短时间内会比他骑马要快得多。但若是时间一长,结果只会相反!

    张滦没有“知祸福”的能力,但却本能的感觉到——就算刺客不能得手,这事情只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得到结果的!

    &

    观望台上确实已经乱成了一团。

    自从第一声惨叫,第一声“有刺客”的喊声传来,原本的安详就急转直下。

    刀剑的交击声顿时想个不绝,几个方向不对的金吾卫也不再顾忌,几个起落之间——甚至是踩着姑娘们的座椅——就跳到了皇帝的身边。将宫女们挤了出去。

    姑娘们更是慌成一片。

    在这当中,唯有几个稍稍例外的。如云萝——她压根儿就是张圆了嘴巴。

    ——请了她来,不会是早料到这种事了吧?

    一个内侍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还不快都来护驾?快点让那些姑娘都散开!”

    姑娘们更是乱了。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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