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冰?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名字,不由苦笑不已,还真是人如其名,又冷又寒又冰啊!
“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有仇吗?”我努力摆出最温和的表情。
“我问你一个问题。”冷寒冰盯着我。
“可以,问吧!”我虽然莫名奇妙,但还是答应了。
“以前有一对男女,他们彼此相爱,甚至已谈及婚嫁。但是有一天,一个恶霸看中了女子,并把他抢走了。”
“很老套的爱情悲剧。”我暗自嘀咕,以前这样的故事听多了,已经激不起我的同情心了,反正故事到了最后,恶霸定然没有好下场。
“可是那恶霸不是蛮夫,他才情高绝,花了几年工夫,竟让那女子爱上了他。”
“这倒是比较少见。”我有点意外,不明白他和我说这些和要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然而,当初的那个男子在几年时间里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出现在女子面前,说要带她走,但是却被女子拒绝了。男子伤心之下,只能黯然离去。”
“爱情本来就是很难理解的事啊。”我耸了耸肩,要是这女人这样还能再跟旧情人走,那真成水性杨花了。
“本来应该结束了,但……”冷寒冰说到这里,原本平静的声音不由高了起来,“两人见面时被恶霸看见了。那恶霸不由分说便将那男子杀了。”
“啊!”我不禁一声惊呼。
“我要问的是,那恶霸该不该死?”冷寒冰死死盯着我。
“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冷寒冰唇角露出一个充满了嘲讽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冷漠无比的八个字,如同利剑般穿透了我的心。抬头,看到的是刑风和柳玉难看之极的面容。我脑中灵光一闪,冷寒冰所说的,不会正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当年太子殿发生的事吧?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我头痛无比,听他言下之意,似乎这个该死的恶霸就是我……不,是楚清傲。可是,我没有那个混蛋的记忆,只能说得棱模两可。
“被你无辜夺去妻子,又被你杀死的,是我的哥哥,冷寒月,被你夺走又不知爱惜的女子,是我的嫂嫂柳惜。不要说,你不记得这两个名字了!”冷寒冰怨毒地瞪着我。
“冷、寒、月。”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抱歉,我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寒月寒星的啊。
“殿下。”柳玉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冷寒月,我国征北大将军,在对北汉的数次战争中战功赫赫,可惜英年早逝,四年前回京述职时染病身亡。”
柳玉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染病身亡”死个字的音却咬得特别重。
殿中虽然温暖如春,但我却像是刚从冰水里出来。堂堂大将军,居然被太子杀死,而究其原因,竟是太子抢夺了人家妻子!这种丑事要是传扬出去,西焰帝国恐怕是声名扫地了吧!难怪皇帝杀死全殿的下人封口,又宣称大将军病逝!
这个楚清傲,也太胆大妄为了吧!我苦笑无言,不过当时的楚清傲也不会想到,那个被他夺走妻子的卑微男子会成为大将军,看来我这个黑锅算是背定了!
再看看下面一身狼狈却依然倔强的少年,我头痛这么处理这件事呢。虽然在我看来,这少年为兄报仇勇气可嘉,但报仇的对象如果是我自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放了他吧,他的武功着实不错,再来刺杀怎么办?何况,把行刺太子的钦犯就这么放了,也交代不过去啊,要是以后人人都来学他行刺怎么办!
“先把他关起来再说!吩咐他们好生照料。”我无力地挥挥手。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冷寒冰毫不领情。
“这么急着找死的话,干什么不去撞墙啊!”柳玉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走!”
“玉儿!”我皱眉。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也得做个样子吧!刚说过好生照料的……
“我不会虐待他的!”柳玉一边回答着,一边把冷寒冰推了出去。
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沉默不语。
“殿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刑风轻声安慰我。
“那个柳惜……她怎么样了?”我想了很久才问。看到刑风惊讶的目光,我苦笑起来,“这次病好后,总觉得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一定要去想的话,久觉得头痛欲裂……”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我都不禁开始佩服自己。头痛是真的,但我很清楚,封锁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
“死了,当场就自杀了……”刑风低下头,声音轻得让我要仔细分辨才能听清楚,“我本可以救她,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我怜惜地看着刑风的脸,却发现他眼底的愁色更重了。
“柳姑娘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殿下真的,没有错。”刑风继续道,“她是柳玉的姐姐,殿下当年在陛下的封口令下保下柳玉,也算对得起她了。殿下可以不要难过了吗?”
又是一个惊雷。故事中的女主角竟然是柳玉的姐姐?那她这些年来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留在楚清傲身边的?她又是怎么看待那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冷寒冰?而楚清傲,他是真的爱着柳惜的吧,不然不会怨恨没有救她的刑风。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从一个局外人走进了局中。
情孽!脑中闪过这么两个字。
死去的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活着的人呢?柳玉,刑风,冷寒冰,还有顶着楚清傲的名字和身份的我,我们究竟会走向什么方向?
“过来。”我招手让刑风坐在床沿。
“殿下,夜深了,早点歇着吧。属下会在门外守候。”刑风细心地为我拉好被子。
“既然要贴身保护,你还想每天在门外守夜不成?等到刺客来了,估计你也没力气打了。”我抓住他的手,苦涩地笑了笑,“上来吧!”
“殿下,这于礼不合。”刑风微微别过头去。
“我是真是很不想和你说‘命令’两个字啊。”我叹了口气。
犹豫了一会儿,刑风终于还是屈服在我的坚持下,除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躺下,同时将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放在枕边。
我暗自吐了下舌头。这样明晃晃的凶器就摆在脖子边上可不是好玩的,要是我真惹火了他,他会不会一剑刺过来啊。
不过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这些,我笑眯眯地将他的身子搂进怀里。
感觉得到他的僵硬和不自在,我随手扯起被子将两人一起裹进去。
“殿下打算怎么处置那冷寒冰?”刑风似是想忘记身处的暧昧环境,竟主动向我发问。
“这个么……”我的手指缠着他半湿的发丝,一面漫不经心地道,“我是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若要日日担心刺客,这日子还是不过得好。”
“当年的事只是意外,毕竟还是冷将军动手在先的,不能解释清楚么?”
“你看那孩子的眼睛!这么深的怨毒,哪那么容易消除的。”想起冷寒冰那双犀利的眼,我还是不寒而栗,搂在刑风腰上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殿下!”刑风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我收紧手臂,随即邪邪地一笑,“不过,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出我所料,他的脸又开始红了,这么容易害羞的人,怎么做侍卫统领的?
轻轻地叹了口气,刑风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殿下,请不要再作弄属下了好吗?”
“作弄你?”我一愣,翻了个身,半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是吗?”身下的人别过头,避开与我对视。
“你听着!”我用力把他的脸颁回来,“若是只想作弄你,我会对你这样吗?”
我一面说着,一面低头,辗转吻着他的唇。
“或者这样?”
手一探,直接抓住了他腿间的要害。
“啊!”刑风失声惊叫出来,“殿下,不要!”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我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心里火热的脉动,毫不犹豫地开始套弄起来。
“不……嗯……”刑风刚吐出一个字,一股奇异的快感从腿间直冲脑门,为了不流露出呻吟声,只能紧紧咬住了下唇。
“别咬,受伤了我会心疼!”我轻轻柔柔地啄着他的唇,诱哄他的舌与我共舞。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下,似是想推开我,却偏又无力得很。未经人事的身子在我太过直接的爱抚下轻轻颤抖着,那双温润的眼睛也布满了水光,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如同念咒似的,我不断地在他耳边重复这句话。
手里渐渐感觉到了湿意,我几下撕开自己和他的衣物。
刑风紧紧合上眼睛,不敢看我,但失去了视觉的身体却变得更为敏感。
慢慢分开他的双腿,摸索着找到紧合的小|穴,粘了些前端流出的蜜液,小心地插入一根手指……
“嗯……”原本已放软的身子一下子又紧绷起来,|穴口的肌肉紧紧夹住了我的手指。
“太紧了,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忍着涨痛的欲望,小心地扩大他那将要接受我的地方。
“出去!”刑风死死地咬着唇,俊颜布满痛苦之色。
也许是习武的关系,刑风的后庭紧得要命,只是插入了两根手指就再也无法推进了。
再下去一定会发疯的。我苦笑了一下,抽出手指,拉开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的欲望抵住了小|穴入口。深深一个呼吸后,挺身刺了进去。
“啊~~”刑风一声惨叫,仿佛从内部将整个身体撕成两半的剧痛让这个早就习惯于伤痛的武人也不禁痛得流出了眼泪,几欲晕死过去。
“怎么这么紧!” 我也并不好受,汗水一颗颗滴落在床上,鼻中闻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腿间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结合处流下。
我知道还是弄伤他了,虽然歉疚,不舍,但如果现在让我停止,那也未免太残忍了。咬了咬牙,一口气冲到了最深处。
……
静静地看着身边沉睡的人,不后悔,但我却不能不歉疚。虽然最后也让他得到了欢愉,但那过程……我摇了摇头,把被子拉高了些。
窗外已经有了一丝光亮,我哑然发现,自己居然看着一个男人的睡颜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拉开床帐,我正想下床,但去取衣服的手却一下子僵住了。
书桌前的一把紫檀木椅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
清丽如仙子,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上官幽然!你怎么会……不,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手指着他,惊讶地语无伦次起来。
“刚来。看来是打扰殿下的春宵了。”上官幽然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
“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离开息凰宫的?”
沉默了一下,上官幽然站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边疆军报。”
“哦,我军败了?”我随手抓起外衣披上,顺势去接奏折。
“全军覆没。”上官幽然道。
“哦,那挺糟糕的。”我点了点头。不是我冷血,而是战争,那实在是个离我太遥远的东西。不过,这场仗必败,上一次我和他就有过共识,如果光是为了这个,他是不会特地来到太子殿给我送奏折的。一瞬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话已脱口而出:“陛下驾崩了。”
“啪!”上官幽然手中的奏折掉在地上,脸上一片震惊之色:“你怎么知道?”
“什么?我说了什么?”我呆了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说,你怎么知道陛下驾崩了!谁告诉你的!”上官幽然抓着我的肩膀大吼,力气大得让我怀疑会捏碎我的骨头。
“我猜的不行啊!”我也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盯了我许久,他终于放开我,低声道:“总之,今天起,你就是西焰帝国的皇帝了!”
皇帝?我是皇帝了?那不就等于在现代当上国家主席了?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然而,当它终于来临的时候,我却有点不知所措了。
默默地发着呆,连上官幽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低垂的床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让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几步走到床前,轻轻按住刑风的身体,不让他起来。
“殿下。”刑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我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忍不住转过脸去。
真是可爱啊!我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他一下。
“吱呀——”门开了,却是柳玉端着水盆进来。
“放下就好了。”我连忙拦住她。
柳玉会意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
漱口的青盐、清水、丝巾,一个精致的竹篮,还有两件全套的衣物和一支玉瓶,真不知道她一双手是怎么将这么多东西捧进来的。
看到衣服,我也不禁脸上一红,也亏得这细心的丫头,昨夜的激|情后,两人的衣裳哪里还能穿……
“殿下,三皇子来了,您见是不见?”柳玉道。
“不见!”我朝她恶劣地一笑,“去告诉他,本殿下尚未起身,叫他等着!哦,别忘了给他一杯茶。”
柳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玉儿方才便是这般说的,如今三皇子正在花厅等候。”
“那就让他慢慢等吧!”我不在意地说了句,好奇地拿起玉瓶,“这是什么?”
“这个啊,”柳玉干咳了一声,“大内密制的药膏,专治外伤的。”
“你……”我彻底无语。
“想必殿下也不需要帮忙,那玉儿先出去了。”柳玉无视我尴尬的表情,行了一礼,轻悄地退了出去。
“这丫头!”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拿起丝巾,用温水打湿了绞干,连着药瓶一起拿到床前。
“殿下,我自己来就好。”刑风已经坐了起来,披散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肩膀,赤裸的上半身处处残留着殷红的印记,显得格外催|情。
我咽了口口水,悲哀地发觉自己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我随手拉起一张薄毯披在他身上,“还有,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会怕冷,不过你要是再像刚才那样诱惑我的话……”
“我没有……”刑风想争辩,但最终还是说不下去。
我嘿嘿笑着,仔细地用丝巾擦拭着他的身子。看到他双腿间沾染的浊物,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我不禁一阵心疼,手上的动作也更轻柔了。
刑风闭着眼睛,温顺地伏在我怀里。
“痛么?”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笑。
怀里的人一下子连耳根都红透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是不肯说话。
丢下脏污的丝巾,我拿起玉瓶,刮起一点药膏,用指尖送入他的后|穴,均匀地抹在被撕裂的内壁上。
臂上突然一紧,却是刑风紧张之下,抓住了我的手。
待得上完药,我已是出了一身汗,随意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拿起衣服换好。
柳玉的眼光倒真是不错,给我准备的是天空蓝色的缎袍,滚着银色的边角,精致而繁复的刺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匪,非常适合我的气质。而给刑风的是洁白的雪纺纱,轻盈飘逸,不但漂亮,而且轻柔的料子绝不会磨损伤口。
“你还是穿白色好看!”我赞叹着看着一身洁白的刑风,“以后不准你再穿那难看死人的制服!”
“是。”刑风似乎早知道和我抗议无效。
兴冲冲地取过象牙梳子,我开始折腾他那头及腰的青丝。不过我可不会梳古人的头,只是将它理顺了,用一条银色的丝带松松地扎住而已。
“这样就好了!”我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三皇子还在等着。”刑风提醒。
“让他等好了,又没人让他非等不可。”我伸了个懒腰。
“殿下,您是存心……”刑风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
“那又怎么样?”我笑嘻嘻来到桌前,打开竹篮,顿时,一股清香飘了出来。
红色的玫瑰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