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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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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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彖面露冷笑,当他是狗在吠。

三皇子忍住胸中怒火上前一步,「皇甫日,你口口声声出言侮辱当今圣上,又在父皇刚仙去之时带兵闯宫,当真是不忠不孝之至!如果你现在交出兵权束手就擒,我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面上可以代你向圣上求情,饶你不死。可是如果你执意不肯悔改,那么。。。。。。」

「哼哼!这么说来你们这两个小子是都不支持本殿罗?好!好!好!本殿倒要看看你们到时会用怎样一副嘴脸跪在地上向本殿求饶!皇甫彖!本殿现在命你立刻把传国玉玺交出!」刀锋一挥,围住长春宫的兵士「刷」的举起长枪齐齐向前又逼近一步。

「哈哈哈!皇甫日,你就凭这个阵仗就想夺得皇位吗?除了带兵逼宫,你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哼!不出朕所料,你的脑子还真的是和猪属一类!」挑起嘴角,看名义上的大哥被他嘲弄侮辱的言语气得浑身发抖,彖不经意的对暗处站立的一个小太监弹弹手指。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的常侍唐池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抬起脸不肖的,「让朕猜猜你还有什么暗手没抖出来,唔,你不会为了迫不及待地想当皇帝,不顾谋臣劝告一意孤行利用兵符调来驻京兵士为你逼宫。然,你虽然蠢,但也知道要留一条后路,这条后路是什么呢?嗯。。。。。。,大概就是李太师那条路了。」

有人注意到了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现的烟花,还没过年呢,是谁这么着急?

「李太师现在应该带着门下和他所能掌握的兵士留守在城外,好随时接应夺宫失败的你对不对?」

看到那人没有人情味的眼神,听到他的确的推断猜测,皇甫日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他都知道了?他会不会已经作了布置?不。。。。。。不会的,我这几日都有派人盯着他,消息说他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啊。

「至于你的母亲,曾经的皇后娘娘,她现在是不是正在宫闱等待你的好消息?愚蠢的女人,她肯定以为你这个蠢猪儿子一定会成功,然后她就是皇太后,从此她李家掌握整个大亚皇朝。啧啧啧,愚蠢的行为、自以为是的想法、漏洞百出的计划,如果你能成功,大概是上天想灭大亚了吧!」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彖闭口不再继续刺激快气疯掉的皇甫日。转而看向他的身后。

见到对方微微弯腰点头,嘴角展出一丝笑意,运起内力从丹田出声道:「众位将官兵卒听好,朕知道你们只是听令行事,今夜之事不会问你们罪!但如果你们执意帮凶,不顾大亚皇律,蔑视前皇圣旨,逆朕犯上,那就别怪寡人心狠!人人军斩!」

包围长春宫的兵将气势已不如刚才,每个人都把眼光投到自己最直接的上属身上。

见兵士动摇,皇甫日举刀大吼:「兵符在此,谁敢临阵倒戈,军法处置立斩不误!上!给本殿拿下这一干人众!」

几千兵将忽然觉得平日使用惯了的兵器变得奇重无比,抬脚也万分吃力。

眼看火候已到,彖再次提声,这次他叫的是一个人名:「杜渊!」

「臣在。」从大皇子的身后走出一文人打扮的谋臣。

臣在?他,为什么对彖小子自称臣下?「杜渊?」皇甫日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而在场的另一个人在听到彖呼唤杜渊时,心中已经有底。又听到杜渊自称为臣,唐池知道今夜大约已无需担心什么,想必彖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

「要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陛下吩咐的事情,微臣幸不辱命。」从宽袖中掏出一物,走到阶前跪下呈上。

唐池略一犹豫,从后走出,接过此物转交给当今圣上皇甫彖。

确定无误后,彖缓缓举起左手,「兵符在此,众将士听令!」

「杜渊你!」皇甫日伸手入怀,摸了半天后,发出凄厉的吼叫。他知道,如今大势已去。

众将士听到皇甫日的吼叫,也确定了皇甫彖手中兵符无误,当即收起刀枪齐齐跪下,几千兵士口中齐声高呼:「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东宫等候儿子登基的皇后娘娘在听到宫女传来的消息后,悲号三声后饮下鸩酒。

留守城外的李太师等人突然被陈琛带兵包围,门下弟子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云摩大将军在得知二皇子皇甫彖奉诏称帝后,当即倒戈。

李太师绝望下,吞金自尽。他的门下及支持大皇子的官员被一网打尽。

大皇子皇甫日在刺杀新皇不遂想要逃脱时,被其近侍唐池拿下。后在押送天牢的途中莫名死亡。

 

七日后,大亚皇朝121年,元月一日,皇甫彖登基称帝。

帝号「盛凛」,年号「崇盛」。是年,彖方满十七岁。

盛凛帝登基当日,封下四臣:

陈琛二品 兵部尚书 负责主管全国军事政务

杜渊二品 吏部尚书 负责主管人事的最高政务

俞飞二品 户部尚书 负责主管财政的最高政务

唐池二品 骁骑都尉兼任侍中郎 皇宫禁卫军最高将领,皇帝的贴身近侍

 


14

奉真末年,大亚皇朝朝政混乱、苛税重赋、加上连年天灾致使西北境民起叛乱,其中最为有名最得人心的乃是打着「替天行道,均粮平地」的杨显军,短短三个月中便发展到数万人。适时皇甫彖一心帝位,视其坐大不问,曾引起唐池不解。

崇盛元年,杨显军在西北境已成气候,开春二月、三月连续攻打下四座城池:卫南(今河南滑县东)、叶(今河南叶县)、阳翟(今河南禹县)、武牢(今虎牢)。引起朝廷震动。

 

御书房门外,骁骑都尉兼任侍中郎的唐池站在那里已经将过一刻钟。

走还是不走?如今彖已顺利登上皇位,身边也有贤臣辅佐,虽然时局还是不稳,但我留下来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吧。。。。。。

可是就这样离开么?唐池啊唐池,你要知道这次你一离开,以后想要再看到他绝非易事。而且,我若离开,今后谁能作他最贴心的人?谁能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如果有人暗算他可有人为他挡住暗箭?如果他想半夜找人聊天时找不到人怎么办?你忍心看彖彖变成高处不胜寒的人么?

进去吧,跟他提出你要离开的事情,如果他出言挽留,那么不妨再留一段时间等时局稳定后,再提此事不迟。

。。。。。。也许他需要我也说不定。。。。。。

「门口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么?竟让朕的骁骑都尉在外面站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你怕朕像前几次一样把狗屁不通的折子扔给你找重点?嗯?」盛凛帝头也不抬的批示着奏折,随口和刚进来的唐池说笑道。

「不敢,臣只是在门口思考了一些事情。一时想得入神,就。。。。。。」

「噢?朕还以为你看上哪个宫女了呢?。。。。。。这是什么玩意儿!写得什么东西!满纸都是恭维奉承,这洋洋一篇也不知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唐池,你拿过去帮朕看看他究竟想说什么!」话刚落,一篇奏折就朝唐池飞了过来。

手一伸夹住,唐池哭笑不得。唉,彖彖你怎么又来了!你要找人帮批奏折,为什么不找你的文官?每次都拉我下水。。。。。。

「来人!赐座。」

小太监搬来太师椅和书写用小案台,放到皇帝的下首。

无奈,只好坐下打开奏折用朱砂笔勾勒出重点,好让当今圣上便于批示。

不到一个时辰,彖已经丢下六本折子出来。

「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员脑子里大概只有奉承上司拍马屁的能力,人人都是一个德性!真不愧是同一个人的门生!朝中掌实权的官员,周老头及周老头的门下竟然占了大半!寡人都快不知道这朝廷是我皇甫的还是周家的了!」

「那陛下为什么不收回他们的权利呢?」唐池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狗急也会跳墙。朝中势力原本分作两派,现一派被铲除,另一派自然会坐大。朕如果现在大动周老头他们,情况将不会很乐观。」彖瞟了一眼自己的亲信,丝毫没有隐瞒他心中的想法。

「陛下说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指的是周丞相手握朝廷一半兵权的事?」

「正解。朕若要动周老头,必须要先拿掉他的靠山。等他没有靠山以后,料理起他也会容易很多。」

见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池好奇地问道:「陛下,可是已有好主意?」

举起手中一本奏折,泄出笑意,「终于给朕等到!」

 
15

等到什么?

像个大孩子一样咧嘴一笑,把手中奏折抛给下面掩不住好奇看着他的人。

接住,打开。

「这是云摩将军的折子。此人虽是已故李太师的门人,却颇有才干满腔抱负。朕曾经和他深谈过一次觉得他倒是个可用将材,脑子也不胡涂。后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深明大义。这个折子倒也递得及时。」

阅完折子中所奏事情,唐池轻敲桌面开口道:「陛下是想借收服杨显叛乱军的机会收回周丞相手中的兵权?」

点点头,「你猜得不错!朕确有此意。」

端起太监送来的茶水泯上一口,清清嗓子后,宛如自言自语一般,「臣想陛下大约不会让周丞相门下将军领兵。因为这样,最后兵权还是在周丞相一干人等手中,而且其门下将材稀少,带兵平乱恐不但不建功效反而损我大亚兵将数目。那么陛下是准备让云摩将军或兵部尚书陈琛带兵平乱,然后借口兵力不够,要求周丞相把兵权交出支持么?可是。。。。。。」

「可是周老头可以推荐其门下将领出兵支持,但仍把兵权牢牢掌握手中。如果强行令他交出,恐引起他的猜疑,进而产生叛乱之心。难保他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国家未稳之际另立为王。」盛凛帝接口说道,同时暗自心惊这唐池竟对自己想法了解至此。幸亏他对自己毫无贰心,如果他为别人所用恐将会成为自己一大隐患。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

「你认为朕此时应该怎么做?」彖反问道。

没有听出话声中有什么不对,唐池以他对自己兄弟的了解及现在的状况分析中得出结论:「御驾亲征!」

年轻的皇帝不惊反笑,「哈哈哈,好!说得好!你说得对,朕确是有御驾亲征的意思。唐池啊唐池,你对朕还真是了解!朕有你这样的贤臣辅佐何愁不坐稳江山。」起眼睛,瞄向下首,「唐池,你今后如一心一意辅佐于朕,朕自不会亏待与你。权势金钱土地美人任你取用!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内心一悚,赫然想起坐在上方之人并不是自己记忆中那可爱聪慧的小弟弟彖彖而是大亚皇朝的第一人当今的圣上,哪容得他如此放言!

连忙站起抱拳躬身:「微臣明白。微臣绝不会生有贰心!只要微臣在世一日,心中将只有陛下。只要陛下能信任微臣,臣唐池不要任何身外之物。」

顿了一顿,「其实臣今日原本想向陛下提出辞官回归故里一事,所以才会在门外犹豫徘徊半天。但考虑到如今天下未定,臣又实在担心圣上安危,所以想等叛乱军一事了后再跟陛下提出此事。」

「噢?你想辞官?为什么?朕对你不够好么?」听到唐池竟有辞官之意,盛凛帝突然生出不明所以的焦躁。

「不是。陛下对臣。。。。。。封官加爵赏赐宝物,臣已汗颜。」你虽然对我好,但那只是一个皇帝对一个有功臣子应有的封赏,而我想要的并不是。。。。。。,「臣在陛下身边侍候虽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却已深为陛下为人吸引。但老实说,以臣的性格并不适合官场,这一年以来也深为官场中的沉沉浮浮尔虞我诈感到疲累,而陛下本身就聪慧绝顶加上身边也有不少贤臣辅佐,所以臣。。。。。。」

「够了!别再说了!朕不准!不准你辞官!不准你返乡!你觉得官场黑暗肮脏没有真实想要辞官离去,可你有没有为朕想过,如果你离开朕,朕要到哪里才能听到没有奉承的实话?朕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像你这么忠心的侍卫?朕有心里话还要找谁去说?你别再去想什么告官返乡的事,寡人绝不会答应!除非朕老得不想做皇帝了,你才准重提此事。好了!这件事今后再不准提起!」随手翻出几本奏折,一古脑儿全部丢下来。

「帮朕看看,有好的再呈给朕。」

「皇上。。。。。。」

不理,盛凛帝假装埋首于公事,一看到唐池闲下来想跟他解释什么,就赶紧又找些什么事给他做。

深夜,当今圣上躺在龙床上休息时,很正经的想要不要挑一个公主嫁给唐池,好让他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效命。

 

次日,早朝上。

在盛凛帝的示意下,几名原属二皇子手下的年轻将官朝臣一个劲儿地把话题往叛乱军上带,并略微加以夸大形容其实力的危害性。

唐池作为皇帝的侍中郎,没有与朝臣将相一同列位,而是立在盛凛帝的左手侧后方静观事态发展。

「臣以为此事绝不可再拖!现今天下民怨道哉对大亚皇朝苛捐杂税严刑酷罚多有怨言,如不能及时收服乱军,恐危乱更加扩大,且对圣上今后统治天下也大大不利。臣恳请陛下早下决断解决此事。」陈琛走出位列,躬身启奏。

「启禀皇上,臣也认同陈尚书所言。」吏部尚书杜渊出声附和。「如今据查,杨显军日渐扩大已经增至十万众。这两个月以来,竟连续攻下我大亚皇朝皇城池六座。因为其打着『替天行道,均粮平地』的口号,不光是连年受灾的西北境民,其它地区的贫苦百姓也纷纷揭竿响应。如不能在该军尚未形成扎实根底之前铲除,恐会有动摇我大亚皇朝根基之惧!望请圣上立刻派兵镇压!」

其余朝臣在听闻如此消息后,也深感其危,交口附和。

「陛下,臣请命带兵镇压叛乱军还我大亚安宁。」云摩将军欧阳飞出列。

「启奏圣上,臣也愿意身先士卒。」新封的从将张良守亦抱拳请命。

「嗯。。。。。。,爱卿们所言及是。可如今不光是百姓内乱,皇朝边境之国也是蠢蠢欲动对我朝虎视眈眈。如果朕派你二人镇压,那么你二人的守地怎办?敞开大门让敌军入境么?胡闹!」

见各臣陷入沉默,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来,「陛下,臣有一建议。」周丞相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说说看。」哼!来了。就不怕你不上钩!

「臣推荐从三品归德将军带兵镇压叛乱军。归德将军吴孝成领兵多年对战场甚是熟悉,且其属下兵众屯集境内随时可派,就算抽出也不用担心边防失守。至于欧阳将军和张将军就不妨专心边防即可。」这哪里是推荐,根本就已经是代替当今圣上做下了决定!从心里轻视年轻皇帝的周丞相,显然认为自己只要提出意见,盛凛帝就不得不尊重采纳。

「丞相一心保举这归德将军,说他领兵多年,但区区怎么没听说这吴将军有打过胜仗哪!既然他手下兵众调出也无问题,那不如交给陈尚书,让其领兵镇压叛乱军又如何?」云摩将军出言讽刺。

陈琛一听此言,赶紧出列,「臣愿意为陛下效劳。身先士卒在所不辞!」

「且慢!」年近六十仍旧野心勃勃的周丞相急了,又跨出一步,「欧阳将军此言差矣。归德将军吴孝成领兵出战只有两次,难免会有经验不足之处,但经过这些年的操练,及借鉴他过往的经验,老臣相信他一定会不负圣上重托。。。。。。」

「哼!你自己都说他经验不足,竟还敢让他领兵镇压乱军。丞相可知道这战事之重要,如果一战败之不但有损我大亚皇朝威望更增对方气势,也让边境各国低看我国战斗力进而大胆侵略。到时内外夹攻,丞相可愿承担这恶果?!」

「欧阳飞!你个黄口小儿!圣上看在你是个将材的份上才没有把你和李太师一帮贼子一并处死问罪,如今你自以为得到圣上重用便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么?!」周丞相气的胡子之翘。

「不把你放在眼里又怎样?我的罪是陛下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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