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迷情42
瓦伦斯轻轻地鼓起掌来,他的掌声越来越响。“说得好,塔希尔。如果是在百年前的西罗马,你的口才大约可以让你坐上元老的席位。”
“没人会要一个娼妓进入元老院。”塔希尔回答。
瓦伦斯笑了起来。“你对你自己的身份似乎太过於认知得清楚了。”他弯下腰,抬起塔希尔的下巴,“你今天穿得太保守了,不适合一个娼妓。因为你是想替乔维安哀悼吗?我不要你穿黑色,我喜欢你穿鲜亮丽的颜色。也不要这种厚厚的袍子,我喜欢你穿像羽毛一样轻薄的纱或者丝绸,我会给你最漂亮的衣料……”他把塔希尔的手腕从衣袖里拉出来,露出了那紧紧咬住蜜色的手腕的黄金的蛇,“虽然这里容不下别的珠宝和首饰,不过,你可以戴在额上,脚上,或者别的地方……”
“我宁可要乔维安送给我的那些大红大绿的俗气的宝石,也不需要你精挑细选过的优雅的首饰。”塔希尔轻轻抬起下巴,眼睛里有明显的挑衅。瓦伦斯看著他,他突然一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把石棺前的供桌上的东西全部掀开,把塔希尔放了上去。
那是张黑色大理石的桌子,坚硬又冰冷。一接触到桌面,塔希尔就打了个寒颤。他眼睁睁地看著瓦伦斯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绑在了桌子的四条腿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形。
“你想干什麽?”
瓦伦斯的手伸到了他的领口处,慢慢地拉开镶著金线刺绣的黑色的衣襟。“干什麽?你说呢?”他的手沿著裸露的胸口一路滑了下来,直到把那件黑袍完全扯开。袒露的身体,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细腻但坚实的肌肤,是种诱惑,但是更大的刺激却来自於後面那具石棺,和石棺里的人。
“当著乔维安的面强暴你,就算他死了,他也一样不会瞑目的吧?”瓦伦斯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空空洞洞地回响在四周冰冷的大理石壁上。塔希尔回过头,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现在像是一块冰,冷得直刺进他的心。
“不……不!瓦伦斯,别在这里!他……他在看我!他……”
瓦伦斯伸手到自己的腰带,开始脱衣服。皇帝的装束是繁琐的,他似乎很有耐心,很缓慢地一件件往下脱。丝绸和锦锻一堆堆地落在他脚边的大理石上,紫色的光并不灼热,但却让人恐惧。
那是象征权力的颜色。在帝国里,只有皇帝一个人能穿这种尊贵的颜色。
“死人没合上的眼睛就让你害怕?不会吧,塔希尔。如果要说爱你,死去的朱利安陛下也是爱你的。他死的时候,你面对他的眼睛就不会害怕?而且你还是亲手送他到冥府的人!”
塔希尔发出一声崩溃的低叫,他所躺的位置正好可以俯看乔维安的眼睛。那双眼睛是现在是淡蓝色,那麽冷,冰得冻人,仿佛是在谴责著他什麽。脸色白得可怕,白得像是戴了一个面具,而且是个假面具,用锤子砸一下就会纷纷地破碎开来。
“你真的害怕吗?那就更好了,我真想看看你在恐惧下对男人的身体是什麽反应。会不会更令人销魂?”瓦伦斯俯下身,手指开始在他的腿间滑动,撑开那个诱惑的洞|穴。
“不!”塔希尔疯狂地挣扎起来,甚至不顾自己那只被金蛇紧紧缠住的左手。“别,别在这里,求你……求求你,瓦伦斯,换一个地方,我什麽都会听你的,什麽都依你……”
瓦伦斯狂笑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墓|穴里。“换一个地方?为什麽?”
塔希尔哀求地叫了起来:“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就因为乔维安在这里?你那麽爱他?以致於不肯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他已经死了!”瓦伦斯的声音也有些歇斯底里,塔希尔把他刺激得要发疯。赤裸的绝美的身体在他身下像蛇一样扭动著,那是无助而绝望的挣扎,却是致命的诱惑。
“他,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不,不是我害死他的……”塔希尔语无伦次地叫著,他的眼睛迷乱而恐惧,“不,求你,不要在这里……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说我欺骗他,他说,他死了我还要伤他的心,在他面前……在他面前……”
瓦伦斯突然镇静了下来,他的瞳孔突然像尖针一样收缩了。“不,塔希尔,我就在在他面前。在他的遗体前面。你看,我并没有把他的眼睑抹下来,让他合上眼。反正,看到这一幕,他都会死不瞑目的,是不是?”
他突然一个用力,冲进了身下的人的身体。塔希尔发出一声嘶喊,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刻意粉饰的柔媚。声音里除了痛楚,还是痛楚。他疯狂地挣扎,但是被绑得紧紧的手和脚让他的反抗都只是徒劳。瓦伦斯的手,在他的脸上滑动,滑到了他的锁骨上。
“乔维安……他有没有摸过你这里?”看著塔希尔的脸都痛得有些扭曲,这种痛他不是受不了,而是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努力维持自己容貌的美好来取悦男人。瓦伦斯把手指穿进那两个金环里,使劲拉扯著。他知道自己的手劲也许可能造成塔希尔的锁骨撕裂,但他已经不想在意了。“说,他有没有摸过你这里?”
塔希尔还是没有反应。瓦伦斯有点遗憾地把手往下移去,用力捏著他胸前的|乳头,那是毫不容情的揪和扯,力大得似乎想要把红肿的|乳头都揪下来。他埋下头,狠狠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看到流出了血,他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再一次问他:“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身下的人继续保持沈默。瓦伦斯双手掐住他的腰猛烈地冲击著,喘息著问他:“那麽……这里他总是来过的了?”
塔希尔的嘴唇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曲线,并不端正,但却显得妖媚而诡异。仿佛一条血红的小蛇爬在他的脸上。他胸前的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浸在蜜色的皮肤里。“我身上任何地方他都摸过,都碰过。至於那里……当然了,他的体力很好,你是知道的。他每天至少都会进来两三次,要玩得我们都舒服了,才会出去。怎麽样……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吧,我的皇帝陛下?”
瓦伦斯摔了他一个耳光,非常清脆。“贱货!”
塔希尔仰起头,狂笑起来。他的笑声猛然中断了一下,那是因为瓦伦斯的撞击。笑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因为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而断断续续。“我本来就是卖的,在妓院里跟在皇宫里没有区别……在妓院里,最出的价钱高,谁就能要我陪他睡……在皇宫里……谁最有权力……我就侍候他……贱?……我是个娼妓,我是下贱……那又怎麽样?……你不是也像条疯狗一样压在我这个贱货身上……?你不是犯贱……又是什麽?……”
瓦伦斯反手又抽了他一个耳光。他抽动得更疯狂,让塔希尔好一阵子只能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等到瓦伦斯缓了下来,塔希尔又开始笑,他毫无感情的格格格的笑声和他眼睛里的神色已经让瓦伦斯觉得恐怖。
他突然地伸出手,掐住塔希尔的脖子,他什麽都没办法想,只要他从此不再说话就好。
不想再听他发出任何声音。
帝国迷情43
塔希尔醒来的时候,瓦伦斯正在穿衣服。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就连塔希尔都在怀疑方才那个眼睛像是透明一样,像在梦游一样对自己述说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至少自己身体的疼痛不是幻觉。身体上斑驳的血和Jing液也不是幻觉。
抬起眼睛的瞬间,那双蓝色的眼睛再次跃入眼帘。塔希尔想叫,但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瓦伦斯听到了,回过头来。他的眼睛里,是塔希尔非常熟悉的那种温柔和怜惜。这时候看在眼里,只有毛骨然的感觉。
瓦伦斯轻轻地抚摸著他的脸,柔声说:“真可怜,声音都叫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没关系,宝贝,只要你的舌头还在,过两天你总能叫的。我要你叫的时候还多著呢,别著急,慢慢来,慢慢来……”
他弯下腰在塔希尔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微笑著直起身继续穿他的衣服。塔希尔绝望地望著圆形的穹顶。陵墓?为什麽这里不是我的陵墓?
“让我离开这里……瓦伦斯。我不会再反抗你了……”塔希尔低低的说,低哑得都不像是他的声音了。
瓦伦斯的手指,在塔希尔的脸上轻轻地滑过。他开始微笑。“看来乔维安对你的宠爱还是没让你在宫里八年的训练荒废掉。”他提高了声音,“来人!”
贝利撒留进来了,他来得非常迅速,似乎是一直就在陵墓外面。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虽然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刚才里面发出的声音。
“把他送回宫去。”瓦伦斯披上外袍,一面指了指躺在祭坛上的塔希尔。塔希尔的手脚都已经被绳子和勒出了血来,因为他的挣扎更扩大了伤口。下身伤口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对他而言,这不是不能忍受的伤害。只是那双眼睛……乔维安那双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让塔希尔完全无法忍受。
几个侍卫把塔希尔抱了出去,贝利撒留却留了下来,似乎有什麽话要说。
“贝利撒留,你有什麽想说的就直说。我们还需要有什麽避忌吗?”
贝利撒留说:“陛下,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麽不杀掉他。他曾经背叛过你,以後也许还会再次背叛。”
瓦伦斯叹了口气。“对你,我不必隐瞒。塔希尔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对他是心中有愧的。你还记得十四年前那桩叛乱吗?”
贝利撒留沈吟了一会。“我想起来了。可是,陛下,当时签署那份命令的人是共治摄政王,也是现在的西罗马皇帝的父亲……”
“不要说了!”瓦伦斯立即打断了他。“永远不要让塔希尔知道这件事。让他恨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再把凯莱尔牵扯进去,这是他父亲做的事,跟凯莱尔没有关系。”
“即使如此,陛下也没有错。何况,陛下,您并不是……”
瓦伦斯再次打断了他。“别说了,贝利撒留。”
“我只是为您担心而已,陛下。”
瓦伦斯微笑了。他的眼神和声音里都带著奇怪的味道。“是吗?我感谢你的忠诚,贝利撒留。”
“不是说朱利安在位的时候,後宫所有的节目都是由你经手吗?塔希尔,让我见识一下波斯後宫的景象吧。乔维安在的时候,你不也是一手替他安排?”
塔希尔在伤势渐渐好转之後,已经不再跟他执拗。在短暂的爆发後,那个完美的面具再次重新罩在了他脸上。而面对瓦伦斯这个没事找事的要求,塔希尔只是微笑。“以前的陛下是异教徒,当然可以在宫里纵情酒色。而如今,陛下,您信奉的是基督教派,似乎……不那麽太适合吧?”
瓦伦斯笑了。“那只是需要,一种政治上的需要。现在,我想轻松一下,你难道不愿意吗?”
塔希尔温顺地低下头,回答说:“陛下,您的意愿当然是不可违背的意旨。我会竭尽所能地使您满意。
瓦伦斯刚踏进宫门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有轻烟缭绕,浓重的东方香料的味道迅速地刺激了他的神经。宫庭里大部分的宦官都是波斯人,加上朱利安的怪僻,使用东方的香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香气似乎可以麻醉人的神经,同时却能唤起身体深处某种在白天往往沈睡著的快感。
他侧耳去听,从宫殿深处,隐隐地传来了音乐声。那是一些奇异的乐器发出的声音,虽然被风吹散了,但是却奇怪地刺激著人的耳膜。
瓦伦斯加快了脚步。走到正殿前的时候,他吩咐随从的新卫队长安德森和卫队留在外面。
所有的金绣的帷幕都是放下来的,遮住了每一扇窗户,隔绝了所有的月光和星光。光源来自於墙上的火炬,燃烧著的火苗在黑暗里跳动如同人的欲望。地上铺著一块巨大的波斯地毯,扔著数不清的绣花的软垫。
一个少女正在拍击著手中的手鼓,发出咚咚的声响。瓦伦斯从来没见过装饰得如此华丽的手鼓,四周镶著一圈金丝和绿松石的流苏。少女的手小巧而柔软,仿佛掌心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单独地活动,那种粘腻的弹性让人想到的不是手,而是女人柔软的Ru房。
吹笛的人,弹竖琴和曼陀林的人,都拥在一起。这些乐器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与空气里飘动著的一缕缕变幻不定的香气的云雾纠缠在一起,浸进人的肌肤,和所有的感官。
瓦伦斯在那里站住了。这不是人间,这是奥林匹斯山上狄奥尼索斯疯狂的酒宴。所有的人的眼神都是迷离而恍惚的,一个个全身赤裸或者至少是半裸著的人,赤著双脚在地毯上舞蹈。重重叠叠的首饰,嵌著黑锆石,金绿猫眼,变石,祖母绿,水晶的金饰在他们的额头上,耳垂上,脖颈上,手臂和手腕上,腰上,脚踝上闪耀,互相撞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有女人,也有男人──不,不是男人,在这个後宫里,几乎是没有完整的男人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化著极其丽的浓妆。在幽暗昏黄的火光下,只有浓重的眼线和眼影,鲜夺目的口红,才能不让人的脸显得苍白而平板。
乐曲的调子柔靡而神秘,波斯的音乐?不,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音乐。调子并不快,所有的人舞动得也并不快,那一具具美的赤裸的肉体,彼此配合著。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或者女人和女人。抚摸,接吻,拥抱。没有真正的进入,只是在彼此挑逗和爱抚著。一声声充满了诱惑的呻吟声,在乐曲的空隙里像一缕光一样突然透了出来,然後又被再次淹没。
瓦伦斯在人群里寻找著塔希尔。这时候,在他面前舞动的人渐渐地向两边退开,露出了中间被他们遮住的人。
柔美的黑发像一蓬乌云,洒落在肩头上。一缕透明的白色轻纱,像空间里浮动的烟雾,轻柔地缠在身上。
塔希尔背对著他跪在地上,那缕纱,从他左肩轻轻地垂落下来,在腰间挽了一下,但是整个背部和臀部都是裸露著的。纱却很长,很长,逶迤地拖在地上,像是一泓水,曲曲弯弯的一泓水,被透过阳光的琥珀映照著,就变成了蜜色。
他的双手被高吊过头顶,用纯金的锁链锁在一个上。除了那缕纱和一头云雾般的黑发,他没有别的装饰,只在脚踝上戴了一个黄金的脚镯。
帝国迷情44
他身边站著的一个黑奴,高大而健壮,只在腰上围了一块布。他手中是一条鲜红得像蔷薇花的颜色的鞭子,瓦伦斯看著他挥起了鞭子,落在了塔希尔的背上。
光洁的背上立即留下了一道鲜红得像蔷薇花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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