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木媳妇听了道:“我家木头太沉?”随问道:“这突然死,跟我家的木头有关吗?”
村主道:“废话,木头不沉能死吗?”
大山木媳妇想了下说道:“你是说我家山木是抬木头突然死的?”
村主道:“是因你家木头过沉,你家山木抬木头突然死了。”
“他把木堆砸塌了,又往上摆。”大山木媳妇想起昨晚的事说了句。
村主听了不在接话,道:“那个,你男人在村衙停尸房呢,你尽早给他处理后事,时间长了,尸体该烂了。”
大山木媳妇听了道:“我一个女人家怎会弄这些,村主,你们村衙帮帮忙吧?”
村主听了道:“有些忙我们村衙能帮,像这个葬在哪儿,哪天葬得你定。”
大山木媳妇听村衙能帮些忙,心宽了不少。哪天葬她还未想好,葬在哪儿,她想她男人经常去邪恶森林边上和村东边的山上弄木头,想了想还是将丈夫葬在村东边的山上好。随道:“哪天葬我还未想好。我想把我男人葬村东边的山上,他经常去那山上弄木头。”
村主回道:“行。”
大山木媳妇想了想,这总得找个时间葬了吧。随说道:“那就后天葬吧。我孩子已经知道他爹死了,等下葬的那天我带他看看他爹。”
村主道:“这个大山木的棺材?”
大山木媳妇道:“大山木的棺材我去找做棺材的财主去打。”
村主道:“好,就这样,你找那财主打了棺材,便把棺材送到村衙停尸房去。待下葬那天,我叫衙役帮你拉棺材,去东边山上把你男人葬了。”随又道:“你抽空去给大山木送套新衣服。我走了。”
见村主上马走了,大山木媳妇没在说话,转身朝屋走去。进了屋对孩子说:“你爸死了,我去给他打口棺材,给他买件新衣服,你在家待着。”
这孩子适才听到村主在门外与他娘在屋门前说的话,说他爹的死因已经定了,心道:“俺爹真的死了?”小孩无知也没落泪,但心中总有些闹听,去趴在炕上也不去听他娘与村主说话。待他娘与村主说完了话,进屋来对他说,给他爹打棺材买衣服去,他趴在炕上回道:“嗯。”
他娘道:“你在家,我去了。”他娘话毕取了钱便出了屋子出了院,将门皆关了。不行而去。
大山木媳妇先去了村南街打棺材的财主家的棺材铺,他家铺名名叫‘财家棺材铺’。铺中摆着些现成的棺材,这财主正在一屋做棺材,大山木媳妇听声走了进来。财主抬头一看是大山木家的媳妇,问道:“嫂子怎来了,山木哥干啥去了?”他的意思是问,山木哥干啥去了,他咋没和你一起来呢?把后面一句省了。
第二百零七章 买棺买衣()
大山木媳妇叹了下气,回道:“你山木哥去了。”
财主听了道:“我山木哥去哪了,你这话说地,干啥去了?”他边说着边弄着棺材木。
大山木媳妇也不想说死字,又道:“你山木哥去了。”
“去了,他去哪儿了?”财主又问了遍。
大山木媳妇道:“我来打口棺材。”
“你来打口棺材···”说到此,财主停了手中的活儿,感觉话不对,心道:“大山木去了,来打口棺材?”瞅向山木嫂子。
大山木媳妇道:“你山木哥死了。我来给他打口棺材。”
财主听了有些不太相信,直起身道:“真的假的,我山木哥好好的怎么死了呢?”
大山木媳妇道:“是真的,昨晚死的。”
“昨晚死地,咋死地?”财主问。
大杀木媳妇说:“抬木头累死地。”
“抬木头累死地?”财主问道:“他抬多少根啊?”
大山木媳妇道:“我也没数。”随道:“你给我打口棺材吧。”
财主叹了下气,他叹气不是叹别的,大山木一死,他再做棺材的木头,就得去村北拉去,路要远个两三倍。这大山木媳妇却不知财主心里想的,以为他在为自己死了丈夫叹气,随道:“你也不要叹气啦,这或许是命中注定。”
这大山木媳妇听叹气听差了,这财主听话却也听差了,以为她在说自己以后就要走远路去拉木头,是命中注定。财主听了有点奇怪,道:“我以后是得走远点拉木头,可你这话有些像骂我山木哥似地。”
大山木媳妇不知他心里想啥,听了他话想:“我这话怎么骂他山木哥呢?”心里完全没想明白,以为这财主是个傻屌,大山木媳妇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道:“以前没听你山木哥说起你还有这毛病,看你人不咋地,棺材做的倒是不错。”
山木嫂子的话财主完全没搞懂,心道:“这怎么骂上我了呢?”随道:“嫂子你怎骂人呢?”
大山木媳妇听了一愣,心道:“这怎又明白似的呢?”随问道:“你明白人啊?”
“不是嫂子你怎骂人呢?”财主不明又问了一句。
“兄弟你真明白啊?”大山木媳妇听财主说话又问了一句。
财主听了道:“不是嫂子你还打不打棺材?”
大山木媳妇见他有点要急眼的意思,随道:“是村主让我来打棺材的。”
“村主让来的?”财主自说了一句,随心道:“原来是村主让来的?”
这本来就是一来买棺材,一卖棺材,只因双方互相听错了话,使完全正常的事情变了味儿。财主问:“山木嫂子,你要打什么样的棺材?”财主听是村主让的,一点气儿也不敢有。
大山木媳妇回道:“打一口就行,我们家有木头。”
财主说:“山木嫂子,这给木头呢,可以便宜不少,我只要个手工费。”随指着另一屋一口棺材道:“嫂子,你看那口棺材怎样,在我这儿算是中上的好棺材,木头也是从山木大哥那拉的。漆都是刷好的,不用现打新棺材。嫂子您给个手工钱就行。”
大山木媳妇看后心想:“也好,这样不必现打棺材,家中也有木头。”随道:“好吧,就依财主兄弟的,你帮我把棺材送到村衙停尸房去。”接着道:“多少钱?”
财主伸出五根手指来,“五个金币。”随道:“这是别人,嫂子,您给四个金币就行。”
大山木媳妇掏出钱来,拿了四个金币便给了财主,道:“我去给你山木哥买套新衣服去,把棺材送到村衙停尸房就去我家拿木头。”
财主躬身道:“好嘞,您放心吧,我收拾收拾便把棺材给山木哥送去。”
“那我走了兄弟。”大山木媳妇辞了财主便往出走。财主送道:“嫂子慢走。”
大山木媳妇出了财家棺材铺,便去给死去的丈夫买新衣服去。
在街上行得不远,看到一家服装店,这家服装店她以往来过,刚要进去时忽然想起,丈夫是死人,得去寿衣店给他买寿衣,随停了去服装店的念头,去找寿衣店买寿衣。
她记得南街上有家寿衣店,连带卖香、纸钱、花什地。走了不久便见到这家寿衣纸花店。这家纸花店是对儿夫妻经营,此时男人出去买酒去了,只他媳妇在,大山木媳妇进去问:“你这有死人穿的寿衣吗?”
“有,大人穿小孩穿?”这家男人的媳妇道。
“我男人穿。”大山木媳妇回道。
“你男人多大尺寸?”纸花店男人的媳妇问。
大山木媳妇闻言瞅向这家老娘们,见客人未回,纸花店男人的媳妇又问:“你男人多大尺寸?”
大山木媳妇见这家店的老娘们问的正规,语气正常,倒觉自己多虑了,一下子感觉自己比这家店的老娘们矮了不少。随道:“我男人多大尺寸我也不知道,你家可有现成的衣服,我瞅瞅便知哪个适合他。”
“有,我给你拿。”纸花店男人的媳妇说着便到柜台下去拿,大小共拿了五六件,一股脑放到柜台上,道:“你看看,那个尺寸适合你家男人。”
这柜台下的寿衣有大有小,这说的大小不止是大人的尺寸,还有小孩地长短。这纸花店男人的媳妇拿时未看见,这五六件里面还夹了件小孩地,将衣服拿开两件去摆给顾客看,才看见小孩的寿衣。
这柜台皆是木板所做,又无缝隙,看不到柜台下的情况,这家店的媳妇本来是无心的,但大山木的媳妇却多少有了点心,心道:“他怎么给找了一件小孩的?”随问道:“这小孩穿的你拿出来干甚?”
这家店媳妇回道:“夹出来地,小孩地你不要吧。”说着将小孩的拿起。
大山木媳妇也懒的跟她理会,回道:“小孩的不要。”
店媳妇将小孩的扔到柜台下,将柜台顶剩下的寿衣摆开,问:“看哪个适合你男人。”
大山木媳妇来回瞅了遍,看中了那边最边上的那套,指道:“就那套了。”
“好了,我拿块布给你包上。”话毕去找了块布,过来便将布放在柜台上,将顾客选的寿衣叠好,放到布上扎了,递给顾客。随说了钱数。
大山木媳妇接了包,付了钱便离开了这家寿衣纸花店。
第二百零八章 去送寿衣()
却说大山木媳妇出了寿衣纸花店,拎着包直往村衙去。到了村衙前,她问那衙前兵:“我男人在哪,村主让我给他买了套衣服?”
这衙前兵不识得大山木媳妇,听了她话问道:“你男人叫啥名字,在我们村衙哪里?”这村衙有些分处,比如马厩有管马厩的,那算一处;金库有管金库的,那算一处;做饭的有管做饭的,那算一处;村主管着村衙上下,以及全村。大山木媳妇回道:“应该在停尸房。”
这衙前兵不知,道:“你找仵作,停尸房在那边。”这衙前兵说着指向马厩那边的停尸房。
大山木媳妇见这衙前兵听差了,拎着包回道:“我男人死了。”
这衙前兵一听吃了一惊,他吃惊不是吃别地,而且还吃差了,他错以为那管停尸房的仵作是她男人,道:“那仵作什时死了?”
这衙前衙前兵共有四人,其他人听了无所谓,但有一人认得仵作,他不仅认得仵作,也认得仵作媳妇。他听言登时心中“咦?”一了声,心道:“这仵作何时又有个媳妇?”随又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仵作看着老实巴交的,他妈的竟养俩媳妇。他一想倒没认为仵作死了,以为眼前这女人定是生了仵作的气,说的是气话。
大山木媳妇见这衙前兵又说差了,心中不知怎地有点小气,问道:“你想怎地?”
这话倒把说话的衙前兵说愣了,心道:“我怎地你了,你怎这与我说话?”随开口问:“您是怎了?”
那认识仵作的衙眼兵听了大山木媳妇‘你想怎地?’这句话,以为她在向着仵作说话,心道:“那仵作跟这女人倒挺铁,行她骂仵作,不行别人骂仵作。那仵作用的什手段,竟套了俩女人,女人还都跟他挺好,我现在一个媳妇没有,他倒弄两个。操他妈地。”
大山木媳妇既知道了停尸房在哪,也不愿跟这衙前兵计较,也不回他话,转身拎着包便朝停尸房去。说话的衙前兵奇怪的瞅着她走了。
大山木媳妇拎着包走至停尸房院子大门前,向里瞅了瞅,随后向里走去。这停尸房院中,在一侧还有个小厢房,仵作这在这小房里看书,书是检查尸体方面的,房门开着。仵作看书认真并未察觉有人进院,倒是大山木媳妇左右瞅,看到他在屋中。
大山木媳妇见到屋中有人,拎着包走至门前,唤道:“我找我男人,给他送套衣服。”
这仵作听言方知有人来,将书放下,看着妇人有些眼熟,又想,来这里送衣服的基本都是给死人送的,停尸房有具尸体,他判断这妇人多半就是那尸体的媳妇。问:“你找谁,你男人是谁?”
大山木媳妇回道:“我男人是大山木,昨晚死的。村主来我家,让我给我男人送套衣服。”
仵作判断没错,道:“你男人在停尸房呢,把衣服留下吧,我替你给他穿上。你想看看他,你进去瞅瞅吧。”仵作说着瞅向停尸房。
大山木媳妇看向停尸房,回头道:“那我去看看他。”就在这时村衙前有一妇人的哭声传来,“我地儿啊,你怎这不小心!我地儿啊!······”大山木媳妇停步听了下,也不知儿咋了,随向停尸房去。
仵作听到声音觉得有事,职业心理促使他要去看看,想着发生何事,他便走出屋子,接着出了院子。
大山木媳妇进了停尸房,停尸房中只有一具尸体,她走上前去,瞅了眼将素布揭开。这一揭开将她吓了一跳,立马将布盖上,道:“错了,这不是我男人。”说着走向一边。她这一揭开没看到别地,竟看到一光头。他男人不是光头,有头发,还盘着发髻。
大山木媳妇四处瞅了瞅,停尸房的每个木床上都是平平的,唯独她揭开那个躺着人。心道:“我男人呢?”
大山木媳妇拎着包又瞅了两圈,最后将眼光停在了她揭开的那具尸体上,她问道:“那光头是我男人?”
她慢步走过去,小心的揭开素布,仔细的瞅尸体的五官。她最后将尸体脸上的素布彻底揭开,放了下来,将尸体的脸完全露出,这人还真是她男人。大山木媳妇甚是奇怪,她男人怎成了光头?脑子里完全搞不明白。
他男人成了光头皆是因仵作工作仔细,那仵作为了排除死者是中毒而死,这让人中毒而死的方法有很多,有急性毒药,慢性毒药。这是指口服的,急性毒药喝了,在口中便可看到毒药的反应;慢性毒药喝了,有的在口中看不出来。还有就从皮肤上中毒和气味上中毒。他男人成为光头与从皮肤上中毒有关,别的不说只说飞针使人中毒,这飞针若是带有致人死亡之毒,无论射中被袭击者身上任何部位,皆会令被袭击者倒下。当时仵作正是为排除飞针中毒,所以将大山木的头发剃个精光,剃个精光不为别的,正是为看清其头上是否有存在针孔。
“俺男人咋成光头了?”大山木媳妇又说了句,将装寿衣的包放在男人身旁,想去问问仵作去。她不知仵作干活仔细,最终决定去问他一问。
大山木媳妇走出停尸房,来至那小房前,向里看是却不见了仵作。“这仵作哪去了?”她踏进房中一步,往看不见的地方瞅去,仍不见有人,房间空空的不知仵作干什去了。
却说那在衙前哭叫的妇人,哭他儿子。她儿子躺在拉货的马车上,身上盖着被,看不到头脸。一同来的还有妇人的丈夫,还有两个家丁。
衙前兵见他们将马车停在衙前,上前问道:“干甚地!”那妇人只顾哭叫却不回他话。他男人说话声小,嗓子有些毛病,道:“我儿一不小心掉井中死了。”
衙前兵一听死人了,转变了态度,一人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村主。”话毕转身便去。那妇人仍在哭叫。
那村主此时正在屋中与夫人说话,他之所以跟夫人说话,是因夫人问了他话。他俩说着,外面那衙前兵唤道:“村主,外面死人了!”
村主与夫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死人了?一下子打断了他们的话茬,村主自问:“外面谁死了?”
他夫人道:“外面死人了,你快去看看。”
村主道:“这还用你说。”话毕转身出了屋。
村主出了屋,问那衙前兵道:“外面谁死了?”
衙前兵回道:“村主,外面死了个小孩。他妈正在外面哭呢。”
“死了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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