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谢你。待孔德帮吾将鞋够出,吾再抱拳谢孔德耳。”
孔德亦朝老德抱了下拳,他动身瞅向床底说:“行。”
孔德来到老德床前,趴在地上钻了进去,伸手便将鞋拿到手中。孔德将老德鞋拿出,递给老德:“给。”
老德伸手将鞋接了过去,孔德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那里等着老德朝自己抱拳谢自己。
老德见了,回说:“孔德稍等,待我把鞋穿上的。”
老德坐在床上穿鞋。老德膝盖受了伤,有些不方便,他媳妇见了并未说话。老德将鞋穿好,摸了摸受伤的膝盖。他看向孔德,把着媳妇站了起来,朝孔德抱拳说:“谢谢孔德。”
孔德默认了老德对自己所谢,他哼了一声向老德示意了下,便往一旁挪了挪。
老德瞅眼孔德,将手分开放了下来,说:“鞋我以穿好,村主?”老德把话说完瞅向村主。
村主闻言,看向老德,问:“叫我干什么?”
老德回:“村主不是要与吾比诗吗?”
村主笑回:“不错,我赢了你就可以出名了。”
老德心道:“我决不能输给你,赢了你,我老德在平安村多少会比以前强点。”想毕,老德道:“村主到我家去比?”
村主回:“哪里都行,最好旁边有人看见。”村主觉得自己有把握赢老德,他要让别人传扬出去,传扬出去,别人才有可能知道他。
老德听了,赞同村主所言,他与村主比诗,旁边得有人看着,不然他若是赢了村主,没人看见就没有证人。没证人,谁信自己赢了村主?再说,也可借证人之嘴,将他与村主比诗赢了村主之事传扬出去。没人传扬,只他与村主两人知道,这诗比他还有什么意思?
想毕老德道:“村主所言不错,得找个有人的地方?”
那要挨棍子的学掌柜说:“村主,我啥去村主挨棍子?”
村主说:“你跟着我与老德,待我与老德比完诗的。不急,五棍子一根不会少你。”
那被学掌柜打的,卖筐卖桶的掌柜说:“村主,我是不也得跟着?”
村主回:“你是当事人,你得跟着我们。”
卖筐卖桶的掌柜回:“那我回铺子一趟,跟我家老娘们说一声。”
村主回:“快去快回。”
卖筐卖桶的掌柜回:“请村主等我片刻。”他说着朝村主抱了下拳,转身不快的往出走。因那里被人踢了,走路多少有些不正常。
学掌柜看着他走出病房,心道:“我踢你一脚打你一巴掌,我还得挨五棍子。值是不值?”
······
第四百一十五章 待等杖刑()
见卖筐卖桶的掌柜去了,村主看眼病房里的人,说:“一会儿学掌柜跟我们走。”
学掌柜打了人,得跟村主走,他擦了擦额头上冒的汗,似乎有些笑的朝村主点头弯腰说:“村主,您能让衙役下手轻点不?”
村主回:“衙役打人都是照死打,没有轻的。”村主看出学掌柜有些笑,问:“你都快要挨棍子了,还笑的出来?”
学掌柜有些笑,是因为还未挨到棍子,他说:“村主,您能让衙役下手轻点吗?”
村主回:“我是村主,坐于堂上,得主持公道。打轻了,那卖筐卖桶的不能愿意。”
学掌柜说:“村主,您要什么跟我说,我只求您让衙役下手轻点。我别的不怕,就怕棍子打在身上太疼。”
村主朝学掌柜摇摇头,说:“不行,村衙得让他公正,不公正村民们不得往镇上找吗?”
学掌柜听了,说:“村主,您就让衙役下手轻点就行,别往死里打?”
村主说:“衙役下手没有轻的,都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学掌柜听了,额头上又冒了些汗,他用手掌擦了下额头,说:“村主,那这可咋整?村主,您有什办法没,让我少遭点罪?”
村主心想:“我要是给他想办法,那卖筐卖桶的岂不是要记住我,记住我帮助过他的仇人?”这让人记住好倒可以,让人记住仇之类的东西就不好了。村主未找到理由帮他,开口道:“我没啥办法,凡是到村衙受杖刑的,没一个不遭罪的。”
学掌柜听了,脸上变得难看起来,头上又冒出了一些汗,他擦了下汗道:“村主,那这可咋办,我可不想挨棍子?”
村主听了回:“不挨棍子你是不可能,五棍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每一棍子非肿既青。若是衙役打的准,第二棍子就会把你打出血。”
学掌柜有些慌,听了问:“打得准,怎么个打得准?”
村主回:“就是皆打在同一个地方。”
学掌柜听了:“那不得把肉打烂了!”
村主说:“肉打烂了正常,我都见惯不惯。有地人一躺就是半年。”
“半年?”学掌柜问:“村主,我五棍子,能躺半年不?”
村主回:“五棍子,躺不了半年,半个月吧。”
“半个月?”学掌柜小声说了下,他看村主是不能帮他,他嘀咕:“看来我自己是躲不过这五棍子了?”
老德摸了下头,听了学掌柜所嘀咕的话,说:“没事,你不也把人家打了吗?”
学掌柜看向老德,瞅了眼他,说:“啊,对,我也把他打了。”
老德说:“那都没啥事了。”
学掌柜听了,敷衍说:“是,都没啥事了。”
老德闻言在那寻思,学掌柜对村主说:“村主,这可咋整?”
村主说:“咋整,挨了棍子就没事了。”
学掌柜将脸弄的有些难看,他说:“不跟那卖筐卖桶的打架好了?”
村主说:“这次挨五棍子就长记性了,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学掌柜说:“村主说的是,挨了打才能长记性。”
村主点点头并未说话。
老德问:“那卖筐卖桶的什时回来?”
村主闻言说:“估计快了。”
老德道:“我估计也快了。”
猫哥听了道:“你估计快了咋还问村主呢?”
老德回:“我虽也估计快了,但也得问问村主。”
猫哥不明,问:“这是为何,为何非得问问村主?”
老德回:“只我一人估计,我不敢确定,因而问问村主。”
猫哥听了,道:“你不确定你估计什?”
老德听了,说:“估计估计,他就不是确定的词,他不是确定的词你让我如何确定?”
猫哥听了,看着老德,说:“你自己确不定确定跟词有啥关系?”
老德看向猫哥,道:“我一人确定,他不概率低吗?”
猫哥看着老德,说:“你说的还真是。”
老德抬眼看向猫哥,说:“咋样,你没我明白。”
猫哥瞅着老德,没有说话。也不是他没有说话,而是没找到话说。
老德见猫哥瞅着他不说话,道:“怎不说话了?”
猫哥如实回答:“我没找到话。”
老德闻言嘀咕说:“没找到话呀?”
猫哥听老德嘀咕,没有说话。
村主见那卖筐卖桶的还未回来,他道:“那卖筐卖桶的是不快回来了?”村主说着往病房外瞅。
学掌柜往病房外瞅了眼,只盼那筐桶掌柜迟迟不到。筐桶掌柜晚回来一会,他就晚一会遭罪。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越等越是紧张。
那观大夫还在病房之中,他站在那两手抓在一起听村主说话往病房外瞅了眼,说:“应该快了吧?”
听观大夫说话,学掌柜看向他,往柜台瞅了瞅,说:“你咋不到柜台等病人呢?”
观大夫往柜台瞅了眼,回道:“我这不是与掌柜的站一起吗?掌柜的没说话,我不敢离开。”
学掌柜看着观大夫,说:“我什时规矩这么严,大夫在我身边,还得我说话他才离开?”
观大夫回:“掌柜的那是您宽厚,我们大夫可没这么想,我们都尊敬你,我们站您身边,您不说离开我们哪敢离开?”
学掌柜看着观大夫,往后靠了下头,说:“你们大夫?其他大夫也像你似的?”
观大夫笑了下回:“掌柜的,我是说我们都尊敬你,没说他们都像我似的?”
学掌柜觉得观大夫这人嘴有些能说,嘴有些能说的都让他觉得观大夫是个小人。他看着观大夫,问:“观大夫,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不?”
观大夫闻言看着掌柜的,说:“掌柜的,我是什么人,我不是大夫吗?”
学掌柜看着观大夫的眼睛,说:“我还不知你是大夫吗?”
观大夫笑着说:“掌柜的,你知道咋还问我呢?”
学掌柜指着观大夫道:“你这人,有些会说话。”
观大夫看了眼学掌柜的手,笑着说:“掌柜的,您夸奖了!”
学掌柜看着观大夫,觉得观大夫还真像个小人。观大夫脸一直笑着,也有些会说话,让人不好拒绝他什么。他朝观大夫道:“观大夫,你先回柜台吧,有事我再叫你?”
第四百一十六章 老德家车()
掌柜的看着自己,让自己先回柜台,观大夫回:“掌柜的,那我先回柜台?”
学掌柜闻言瞅着观大夫,说:“好,你先回柜台吧。”
观大夫朝门口挪了步,向掌柜的笑着点头说:“掌柜的,我先回柜台了?”
学掌柜瞅着观大夫吧嗒下嘴,道:“行,你先回柜台吧。”
观大夫又向门口挪了步,点头笑说:“掌柜的,我回柜台了?”
学掌柜闻言朝观大夫吸了口气,道:“好,行,你先回柜台去吧?”
观大夫朝掌柜的招了下手道:“掌柜的我回柜台了?”话毕,观大夫笑着瞅着掌柜的走出了病房。
学掌柜见观大夫走出病房,还在瞅着他笑,他瞅眼观大夫便回过头来瞅病房里的人。
这时村主道:“那卖筐卖桶的咋还不来,待他来了我们就走。”村主说着瞅了眼老德、学掌柜、孔德,还有老德媳妇。
老德一直看着村主,他听了说:“村主,要不再等会,不行就上他家去?”
村主听了,背着手想了下,说:“也行,咱们几个再等会,不行就上他家去。”
村主、老德等人在病房里等了会,那卖筐卖桶的仍旧未来,老德道:“那卖筐卖桶的为何还不来,村主,还等他不?”
村主回:“再等会吧。”
老德听了,看了两眼村主,说:“再等他会儿?”
村主瞅眼老德,说:“嗯,再等一小会儿。”
那伙计猫哥说:“要不你们到医馆门口等吧,在那等还能看到他出来,在这等只能猜他啥时过来?”
村主闻言背手瞅向猫哥,说:“哎,你这话说的挺好,俺们在这等只能猜他啥时过来,去医馆门口等,就不用猜了?”
猫哥朝村主笑脸说:“啊,村主与掌柜的等人去医馆门口等,能看到他啥时出来。”
村主瞄了眼老德,说:“都到医馆门口去。”村主说着往出走又道:“在那能看到他。”
村主说着便往出走,出了病房,学掌柜老德等人互瞅瞅并未立刻跟去。村主见无人跟来,停下道:“都来门口等着。”
老德把着媳妇回道:“村主,你先等我们一会儿。”老德话毕,动了动媳妇胳膊说:“走。”
老德媳妇把着老德往出走,孔德等着跟在老德身后。学掌柜看了眼猫哥和耗子,也等着跟在老德身后。
猫哥、耗子互瞅瞅,寻思着跟在掌柜的身后。
老德被媳妇把着出了病房,村主以在门口等着他们。老德说:“媳妇慢点走。”
老德媳妇瞅了眼老德膝盖,说:“快点走。”
老德停下说:“我膝盖伤着呢,如何往快了走?”
老德媳妇瞅着老德膝盖就生气,生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老德这么大人也玩小孩游戏单腿蹦跶撞拐子,不用膝盖撞人却往地上撞,这不没事闲的吗?
老德媳妇道:“挺好个膝盖往地上撞什?”
老德说:“走吧,村主还在门口等着呢。”
那村主站在医馆门口,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里,他看到街上围了不少人,想退回来回到医馆里来。
村主想退回来,又想看看发生何事?只见一老头站在人圈之间正与人圈中人说话。
老德被媳妇扶来,见村主一脚在门槛里一脚在门槛外,问:“村主看什么呢?”
村主听到老德说话,并未动弹分毫,他装作认真看着街上那老头与他周围的围观之人。
老德并未看出村主是装的,他把着媳妇走出医馆,街上围了不少人,一手拿草帽的老头站在中间不知是干什么的?
孔德、学掌柜跟着老德与老德媳妇也走了出来,伙计猫哥和耗子跟着掌柜的身后只差一步便出了医馆。
老德回头看向村主,问:“村主,那老头与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村主瞅眼老德,将迈出的脚退了回来,手把门框说:“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的。”
老德见村主往回退,问:“村主为何不将脚迈出来,反而退了回去?”
村主回:“外边人多有点热。”
老德朝前伸了伸手,说:“外面有点风,比屋中凉快,也比屋中空气好。怎的村主,你要在门口里看着那卖筐卖桶的出来?”
村主回:“不错,我在门后看那卖筐卖桶的出来。”
老德往对面瞅去,看对面那铺子,只见匾上刻着五个红字‘竹筐木桶铺’。老德以手指道:“那铺子就是那卖筐卖桶的吧?”
学掌柜在后缓缓回道:“哦,是的。”学掌柜看对面那竹筐木桶铺子,想自己快要因那铺子掌柜挨棍子,说话也没多少精神。
老德瞅着自己家的车,不知被谁推到了一边,车在医馆门前北侧道边上,上面或站或坐得有八九个人,他们皆往人圈内瞅,也有瞅了几眼往别地瞅的。
老德是个吝啬的人,他见那多人皆在自家车上,他现在不担心别的,担心那些人把自家车踩坏了。老德朝那八九个人伸手喊道:“哎!你们在上面怎么样?”
那八九个人听到喊声,朝老德看来,一个最胖最高的道:“喊啥呢!”
老德将伸着的手收了回来,瞅了四五眼自家床大的车说:“那个,那车是谁地呀?”老德说着朝自家车略微指了下。
那最高最胖的低头瞅了眼,最后瞅向车把,他也不知这车是谁的?他踩了下车板问车上的人:“这车是你们谁的?”
车上的人皆看向最高最胖的,互相瞅瞅,皆不知车是谁的?他们互相又问:“这车你的不?”他们互相又回:“不知道是谁地?”或说:“不是啊?”
车上的人皆不知自己所站所坐的车是谁的?那最高最胖的人见了,往四处瞅去,找车的主人?他瞅了两圈,最后瞅向老德,问:“你知道这车是谁的不?”
老德看着那最高最胖的老爷们,寻了寻思,说:“你看那车像谁家的?”
那最高最胖的又低头瞅了眼脚下看不到多少地方的车,又往四处看了两眼,说:“这多人咋看车是谁家的?”
老德回:“车是谁家的,街上人虽多,你可知它的主人就在你眼前?”
最高最胖的听了,看着老德,问:“怎地,这车是你家的?”
老德摸了下脸,回:“然也。”
第四百一十七章 让人下车()
八九个人,皆在老德家病床一般大小的车上,那最高最胖之人得知脚下的车就是与自己说话那人的,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