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伸手说:“先把我鞋拿来?”接着老德又道:“不是地上这只,是扔到他家那只。”老德说着指了下筐桶掌柜。
村主看向卖筐卖桶的,说:“老德那只鞋要不就送给你吧?”村主说的是客套话,反话,意思让做筐做桶的,回家把老德鞋拿来。
做筐做桶的不知村主说的是反话,他以为村主真要把鞋给他,他寻思了下,回道:“那就多谢村主了。”
村主看着做筐做桶的,未想到这做筐做桶的连话都听不出来,竟照着自己的话,真想要老德的鞋。
鞋是老德的,老德听了,立即下床,一脚踩着鞋道:“哎!鞋是我的,我没说给人!”
筐桶掌柜听了,看向村主,对老德说:“村主说把鞋送给我,我不要好像不给村主面子似的?我还是要了吧?”
老德一脚踩着鞋,另一只脚踩着媳妇的脚,一手把着媳妇肩膀道:“那鞋是我的,要给也是我给,村主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人是不太实在了。”
筐桶掌柜听了,说道:“你这人懂啥?村主是一村主,那是金口玉言,能随便跟人开玩笑吗?他说把鞋给谁,就会给谁。”
老德说:“那是我的鞋,即使是村主给你,你也不准要。”话毕老德问村主:“村主,你真把我鞋给他呀?”
村主回说:“没有,我说那是反话,意思让他把鞋给你拿来,谁知他当真话听了。”
筐桶掌柜看向村主,说:“村主,你那说的是反话呀?”
村主回:“是反话。”
筐桶掌柜埋怨村主说:“你说反话先告诉我一声呀?”
第四百一十章 老德之鞋()
卖筐卖桶的,没听出来村主说的是反话,反倒埋怨村主没提前告诉他。村主听他埋怨,说道:“你说你这大个人,连反话都听不出来,埋怨我,你不觉得寒碜吗?”
卖筐卖桶的听了,说:“村主,你说话咋骂人呢?”
村主说:“这寒碜俩字也不算是脏话,咋能算是骂人呢?”
卖筐卖桶的听了,说:“骂人不一定就是脏话,文明词也能骂人。”
老德听了说:“这寒碜俩字也算文明词?”老德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卖筐卖桶的说:“对于村主来说,寒碜俩字以算文明词。”
村主听了,表情严肃,他朝卖筐卖桶的说:“你还想不想让我为你办事了?你让人踢了一脚扇了一巴掌,这么快就忘了?”
卖筐卖桶的听了,说:“没忘,我被人踢了一脚扇了一耳光,全仰仗村主为我报仇。”
村主回:“不是我为你报仇,是他学掌柜打人犯了法,我是用法律收拾他,而不是我替你报仇?你,听明白了吗?”
卖筐卖桶的听了,回说:“村主,你挺聪明啊?为我办事,用法律来掩盖?”
村主听了,吧嗒下嘴,说:“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为啥给你办事?我看你是被打了,我用权利为你主持公道而已。”
卖筐卖桶的听了,说:“啊,村主原来是为我主持公道?”
村主说:“确切的说,是法律在为你主持公道。是法律,而不是我。”
这时学掌柜说:“村主那是担心得罪人,因而用法律掩盖帮助你收拾我。”
卖筐卖桶的听了,回说:“你胡说什么,村主就是用法律来收拾你,而不是他收拾你。”
学掌柜一想自己要挨五棍子,也不知那棍子有多疼?他问村主:“村主,一会去村衙,能让衙役下手重点不?”学掌柜说的是客套话,反话,意思让村主帮个忙,跟衙役说一声,让衙役下手轻点。
村主刚刚也说过这种反话,但他听了,有点诧异,问:“怎地,你皮子痒痒了,为何让衙役下手重点?”
学掌柜张嘴看着村主,说:“村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村主虽说刚刚也问过这种反话,但学掌柜不直说,他确实不敢明白。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学掌柜看村主的样子,知他也没弄明白自己说的是不是反话,他回:“村主,我的意思是,你让衙役下手轻点。”
村主往后靠了下头:“啊,你说的也是反话?”
学掌柜朝村主伸出大拇指说:“不错,确是反话。”
村主笑了笑,朝学掌柜甩了下手,说:“大拇指就不用伸了,朝我伸个中指就行。”村主是跟他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学掌柜听了,不知村主是跟他开玩笑,心里寻思:“这村主,咋让我朝他伸中指呢?”他未寻思出,问道:“村主,你喜欢别人朝你伸中指呀?”学掌柜说着将中指伸了出来。
学掌柜伸出中指并未指着村主,而是指着头上,村主回:“比较喜欢吧。”话毕村主又道:“再次跟你开个玩笑,没事别把中指伸出来。我在进医馆之前,有个小孩朝我伸过中指。要不是那小孩他爹过来,我就背后揍他了。”
老德听了问:“村主有小孩朝你伸过中指?”
村主回:“不错,就在你们进医馆之后,我一人躺在车上一帮人围了过来,我把那帮人都轰走了,就剩一个小孩在那。那小孩在那哭,哭了之后就拿中指指我。”
老德说:“一个小孩,村主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指了也就指了。”
村主回:“不错,我跟个小孩一般见识干啥?指就指呗。”话毕村主道:“老德,咱俩还比诗不?”
老德回:“我在全村,以及周边几个村,也算是比较有名气地。你一村主找我比诗,我若是拒绝,那就证明我根本不如你。村主找老德我比诗,我誓死奉陪。”
村主听了,说:“好,你誓死奉陪,我就誓死跟你比比。把你比下去了,我平安村村主,在平安村以及周边几个村,也就有名了。”
学掌柜抱拳说:“村主若把老德比下去,何止在周边几个村有名,就是在镇上,估计有人也会听说过你。”
村主闻言喜道:“能在周边几个村让人知道我就知足了,在镇上估计也有人听说我,我岂敢奢求?”
学掌柜听了,说:“村主,您是有野心的人,只周边几个村子岂能满足你,怎地也得让镇上有人知道你。”
村主说:“行了,先把老德赢了再说。”
话毕,村主问老德:“老德,我这有案子。我是先办了案子再与你比诗,还是先跟你比了诗再去办案子?”
老德听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一只脚踩着自己的鞋,另一只脚踩着媳妇的脚,他道:“案子和比诗等会再说,先把我那另一只鞋给我拿来。”
村主见了看向卖筐卖桶的,说:“他那只鞋在你家吧?”
卖筐卖桶的回:“那只鞋在我家柴堆上搁着呢?”
老德说:“那你帮我拿回来呗?”
卖筐卖桶的有些不愿为老德拿,他回:“行,我去给你拿来去。”话毕,他瞅了瞅村主,迟疑道:“村主,我给他拿鞋去?”
村主朝卖筐卖桶的抬了下手,说:“去吧。”
卖筐卖桶的见村主让去,他回:“那我去了?”
村主见问,回道:“去呀?”
卖筐卖桶的瞅眼老德,嘀咕道:“挺牛,让我给你拿鞋?”他嘀咕着一手摸了摸裆部,吃痛的往外走去。
这卖筐卖桶的裆部被学掌柜踢了一脚,到现在还在疼,老德听他嘀咕,一字不差都听到了,他看着卖筐卖桶的走出病房,回说:“不牛我敢叫老德吗?”
卖筐卖桶的以走出病房,他闻言走了两步停下道:“装啥呀?脑袋都让人开瓢了。”卖筐卖桶的说完,便往医馆外走。
老德听了,哎了两声,喊道:“我这是我媳妇打的。”
老德媳妇听了,拍了老德一下,说:“谁打你了,我是不故意扔的。”
第四百一十一章 路过倒地()
卖筐卖桶的从医馆往出走,听老德喊,头是他媳妇打的,他媳妇说是不故意扔的,他停下回头瞅了一眼,只瞅到了墙和门,并未看到人。他没有看到人,想要说老德打不过他媳妇,便没把话说出去。
他继续往出走,嘀咕:“他媳妇不是故意扔的?咋扔的,把脑袋都开瓢了?”他又回头想问,但隔着墙距离又有些远,他瞅了瞅打消了念头。
这卖筐卖桶的,走到医馆门口,突然想问,他回头瞅向男病房开着的门,高声喊道:“那个,老德呀?你那个,脑袋是你媳妇故意扔的不?”
老德在病房里,听到喊声,问病房里人道:“那卖筐卖桶的走到哪了,咋还跟我说话呢?”
伙计猫哥说:“好像在医馆门口呢?”
老德说:“都走到医馆门口了,那就出去呗,还问啥?”老德想了想,高声敷衍喊道:“啊,那个,我这个头啊,是我家老娘们,从二楼扔凳子不故意扔我头上的?”
伙计猫哥听了,说:“隔这远也说话?”
猫哥正说着,只听那卖筐卖桶的回了一声:“啊!”
病房里的人只听卖筐卖桶的‘啊!’了一声,便再未听到他说话。这卖筐卖桶的回的是老德的话,并未与猫哥说话。
那卖筐卖桶的“啊!”了一声,便往街上走去。街上有一圈人围着,那个戴草帽倒地碰瓷的老头仍在地上躺着,睁着眼还与围观的人唠嗑。
卖筐卖桶的从人群中路过,看眼那倒地的老头,见他与围观几人说话,他刚想走,问倒地老头:“哎!你还没走呢?”
碰瓷老头正与三个老太太说话,听有人问他话,他看向这人,只见这人,手上总往裆上摸?看这人脸上似乎哪疼似的?他看了看回:“你是哪不舒服,那里咋地了?”
卖筐卖桶的回:“我刚才在医馆外头让人踢一脚你没看见?”
老头听了问:“一脚踢裆上了?”
卖筐卖桶的回:“他一脚就是朝我裆上踢地。”
老头听了,说道:“一脚都踢你裆上了,你咋不往地上倒那,那是多好的机会呀?”老头的意思是,那是多好的讹钱的机会,能讹不少。
卖筐卖桶的听了,未寻思老头说话的意思,说:“啥是多好的机会,我被踢一脚,让人一巴掌削倒在地上的。”
老头听了,用手使劲拍着地,手疼道:“这么好的机会,还让人扇一巴掌,你竟然还不知道?”
卖筐卖桶的似乎有点明白了,他看着老头,问:“你说的是?”
老头回:“你猜我是干啥的?”
卖筐卖桶的道:“你不是倒地讹人的吗?”
老头听他说出自己是干什么的,虽说自己问他自己是干什么的,但他却不能把自己是干什么的说出去,因自己干的是假摔碰瓷的活儿。
老头想了下回道:“谁说我是倒地讹人的?我是被人撞倒的,撞倒我那人进医馆到现在也没敢出来。”
卖筐卖桶的道:“你是说观大夫,把你撞到那人?”
老头问:“撞倒我那人,后来又跟人互相拽头发,他叫观大夫,他大名叫什么?”
卖筐卖桶的闻言寻思,心道:“我为啥告诉你呢?”他想毕,回道:“你想知道他叫什么,等他出来你问他。”
老头听了,瞅着卖筐卖桶的,说:“好,那我就在这等他,等他出来我问他。”话毕老头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卖筐卖桶的瞅了眼老头,回道:“我去我家拿只鞋。”
老头说:“你去你家拿只鞋?拿鞋干什么?”
卖筐卖桶的,回:“我拿鞋干什么,非得告诉你呀?”卖筐卖桶的不知道怎地,这一段时间总爱生气,可能与自己被踢一脚打一巴掌有关。他说完,看着老头,欲要离开。
老头见了见他要走,问道:“记得是你先跟我说的话,怎么,我问你句话你就要走啊?”
卖筐卖桶的没想到老头眼睛还挺好使,竟看出自己要走?他道:“你有啥话你问。”
老头说:“我问你拿鞋干什么?”
卖筐卖桶的往自家铺子方向走了步,回道:“我帮别人拿鞋?”
老头听了又问:“你帮谁拿鞋,是一只啊还是两只啊?我听你说拿只鞋?”
卖筐卖桶的听了,回道:“你猜是几只鞋?”
老头闻言想了想,说:“我猜,我猜啥?”接着老头又说:“你说拿只鞋,怎地,就一只啊?”
卖筐卖桶的,瞅眼老头,说:“不错,就一只鞋。”话毕,卖筐卖桶的瞅着老头。
老头见这人瞅他,回说:“一只鞋你拿它干啥?”
卖筐卖桶的回:“我给别人拿。”
老头闻言想了下,问:“怎地,那人一只脚啊?”
卖筐卖桶的回:“那人是老德,一共是两只脚。”
这老头似乎听说过老德,他问:“老德,哪个老德?”
卖筐卖桶的回:“就是老德私塾那老德,专教小孩听不懂的那个老德。”
老头听了,一下想起来了,这老德他听说过,这老德专教小孩论语孟子,听说学问挺高,给小孩讲完了,小孩都听不懂。
老头想毕回道:“这老德私塾的老德我听说过,怎地,他就剩一只脚了?”
街上不少人闻言皆看向卖筐卖桶的,他们都听说过老德,皆想知道老德是否只剩一只脚了?
卖筐卖桶的回老头道:“没有,他俩脚都挺好的,就是脑袋让他媳妇开瓢了。这不,正在医馆病房里呢吗?”
老头听了,摸了下脑袋,不光他摸了下脑袋,连卖筐卖桶的也摸了下脑袋。老头道:“老德怕媳妇呀?”
卖筐卖桶的回:“可能是吧,不然一个老爷们怎能让媳妇打到医馆去了。听老德说,他媳妇不是故意的,以我看,老德是爱面子,不敢照直说。”
老头听了道:“那定是了,谁让媳妇打了还往出说,而且还给打到病房里去了。”
卖筐卖桶的回道:“那是,让媳妇打了还能往出说吗?”
话毕,卖筐卖桶的走了两步道:“你在这等观大夫吧,拜拜!”卖筐卖桶的说着,朝老头挥了下手。
老头见了,抬起一只手道:“走啊?”
卖筐卖桶的刚要走,回头道:“啊。”
话毕,卖筐卖桶的不再与老头废话,裆下有点疼的往自家铺子走去。
第四百一十二章 老头站起()
卖筐卖桶的往自家铺子走,路过卖糖人的。卖糖人的见竹筐木桶铺掌柜走路有些不正常,他知是被学掌柜踢的。卖糖人的见了,撩骚道:“怎了,走路咋不对劲呢?”
卖筐卖桶的,只是路过,瞅也没瞅卖糖人的,他听话停下看了几眼卖糖人的,回道:“你信不我揍你?”
卖糖人的听了,往一旁走了一步,说:“哎,跟你闹着玩。”
卖筐卖桶的见了,上前一步,凶道:“你在跟我调皮,小心我扇你两巴掌。”
卖糖人的说:“别地,咱俩低头不见抬头见,打起来不好?”
卖筐卖桶的听了,问:“怎地,你还敢打我呀?”
卖糖人的回:“你把我惹急眼他,我就敢?”
卖筐卖桶的听了,上下瞅了眼卖糖人的,倒有些不敢惹他了。他说:“我还有事,哥们你说话跟我别得瑟。”
卖糖人的眼神略怕的上下看着卖筐卖桶的,说:“你有事我不打扰,忙去吧你?”
卖筐卖桶的转身面向自家铺子,回头朝卖糖人的说:“以后欠削吱声?”
卖糖人的回:“啊。”
卖筐卖桶的瞅了眼卖糖人的,便往自家铺子走。
卖糖人的看着竹筐木桶铺掌柜后背,朝他吐了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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