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听了说道:“不能咋地?至少给他两板子。”
伙计听村主说话心中有点害怕,他听说过村衙的板子‘他们指的是杖刑’,一板子打在屁股上,就让你一天坐不稳当;两板子,那就是两三天坐不稳当。
伙计宁愿让孔德还回一脚,也不会让村主把自己带进村衙。这时他看向孔德道:“孔德,你说咋就咋整,只要这事不让村主管就行?”
孔德回:“这事儿我全交给村主。”
伙计听了睁眼看向孔德,朝孔德说道:“我不就踹你一脚吗?你还回来不就得了?只啥让我挨两板子去?”
孔德说:“这是对打人者的惩罚,不多打你一下,你能记住吗?”
伙计觉得孔德是想报复自己,他蹲那道:“这事也不只怨我,你若不指着我,让我去给老德找鞋,我也不可能去踹你一脚。”
孔德听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他道:“那兄台也不能冷不丁给我一脚啊?不愿帮助老德找鞋,可以说出来,别用肢体说话。”
伙计说:“这事,也怨你也怨我,你要是宽宏大量之人,这事儿就拉倒吧?”话毕伙计又道:“我还帮你舀水来着?这事你还记得不,就在不久前?”
孔德听了伙计为自己舀水之事,一瞅伙计曾对自己有恩,他想了想道:“你说这事怎么整?”
伙计闻言抬头说:“那这事就拉倒吧?”
孔德一想自己躺在床上,伙计为自己浇水喝,他朝伙计抱拳道:“那这事儿,你说如何?”
伙计看眼孔德说:“我不说拉倒吗?”
孔德看了眼伙计,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看向老德,说:“老德,我帮你找鞋去吧?”
老德坐在床上,一手按着床一手把着媳妇,回孔德道:“那我就不谢你了?”
孔德以为老德能谢谢自己,在老德回话时,他已经抬腿走,听了老德的话,他停下瞅向老德?
其实老德说的是客套话,一般关系好的人说的客套话。老德虽说的是客套话,但孔德听了有点别扭,他都已经往病房外走了,他看了几眼老德,犹豫着,去给老德找鞋。
见孔德出去给自己找鞋,老德朝病房里人笑了笑,说:“都没事了吧?”
伙计、村主、老德媳妇皆闻言看向老德,伙计朝老德道:“没事了,我帮孔德舀过水,还喂他水喝,他不能报复我。”
老德说:“他又没说不报复你,你怎知道?”
老德不说倒没事,老德一说,伙计倒不敢确定了?他问:“孔德应该不会报复我吧?”
老德想了下,说:“那倒不好说,兴许不会报复你。”
伙计听老德说话有些害怕,他说:“什么叫兴许不报复我?”
老德闻言回道:“兴许不报复你,就是有可能不报复你。”
伙计说:“我帮他舀过水,还喂他水喝,再说我踹他一脚也是事出有因。他应该不会报复我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有人帮忙()
老德听了伙计说话,也不知孔德会不会报复他。孔德报不报复伙计完全在于孔德,而不在于伙计。
那孔德走出病房来至医馆厅堂之中,瞅着地下为老德找鞋子。医馆柜台里有四五个大夫,柜台之外便是病人,以及陪同病人一同而来的病人家属。
老德的鞋子,是扔他媳妇扔到医馆地上的,孔德往医馆厅堂地中间走着,四处寻着老德的鞋子。那观大夫柜台前仍旧未来病人,他见孔德似在找东西,朝孔德喊道:“哎!干啥呢?”
孔德听到观大夫说话,瞅向观大夫,回道:“老德的鞋哪去了?”
观大夫喊道:“什么老德的鞋哪去了!”
孔德回道:“老德打他媳妇,扔的那只鞋?”
观大夫一听,想起老德适才不久曾经拿一只鞋子打他媳妇,他媳妇因此与他生了气。观大夫问:“对了,老德把那只鞋扔哪去了?”
孔德说:“我也忘了他把鞋扔哪去了?”孔德说着瞅着医馆的地上,看人脚之中是否有老德的鞋子。
观大夫喊道:“那玩意谁要它,你仔细找找。”
孔德闻言四处的找着,却怎么看也未看到老德扔的那只鞋子?
孔德四处找着,嘴里嘀咕着:“鞋扔哪去了呢?”
孔德低头来回找了好几遍,连鞋子的影子都未看到?他心中纳闷,抬头寻思:“咋看不着鞋呢?”
观大夫见孔德好像还没找到鞋子,他朝孔德道:“看到老德鞋子没?”
孔德回:“没看到,鞋子是不是让谁捡走了?”
观大夫喊道:“一只鞋子谁捡走它干啥,又不是一双?”
孔德听了也是,一只鞋子谁要它有啥用?但话又说回来,一只鞋没人要它,但它哪去了呢?既然无人要,为何它却不见了?
孔德寻思毕,他朝观大夫道:“一只鞋既然无人要它,那他哪里去了呢?”
观大夫喊道:“谁要那一只鞋干啥!你再找找!”
孔德看眼观大夫,不知他为啥总喊着说话?孔德以来回找了好几遍,让他再找,还能咋找?这时孔德忽然看向柜台,仰头往柜台后望,他道:“鞋是不是扔到柜台后面去了?”
观大夫闻言,往柜台里瞅,他仔细瞅了瞅,只看到大夫脚上穿的鞋,并未看到老德所扔的那一只鞋?观大夫未看到老德的鞋,他朝孔德道:“柜台里好像也没有?”
孔德闻言往柜台后瞅了瞅,却有柜台挡着,看不到多深。孔德看毕问:“柜台里什么样的,一只鞋扔过去好找吗?”
观大夫瞅了眼柜台里,回:“好找,跟屋地似的。”
孔德听了问:“好找你为何说柜台里好像没有呢?”
观大夫回:“我只站这瞅,又没过去认真找,还有大夫挡着,不便完全确定。”
孔德听了朝观大夫抱拳道:“麻烦大夫帮忙仔细找找。”
观大夫左右瞅瞅说:“我还得等病人看病,你进来瞅瞅吧。”
孔德将抱着的拳朝观大夫动了动,回道:“行。”
孔德话毕,转身便往出入柜台的入口走,观大夫与康大夫便是从那入口进出的。孔德走进柜台,观大夫看着他说:“你仔细找找。”
孔德走进柜台,柜台里的地面是木板的,皆刷了漆,看上去比较干净,只是一些脚底带进来的灰土,并无杂物。柜台里是空的,还分层,可以放东西。孔德见柜台里是空的可放物品,他瞅了瞅柜台后的地面,便弯下腰来专瞅柜台里。
孔德弯腰瞅着柜台里,一步步往前走。观大夫见了,问:“能扔那里去吗?”孔德弯着腰瞅着柜台里回:“鞋扔到药柜上可弹入这里来。”
观大夫一听有道理,真备不住鞋就被弹进里面去?观大夫想到此,亦弯腰往柜台里面瞅,看老德的鞋子是否真在里面?
孔德见观大夫也在找,暗中感谢了他一下。孔德弯着身一步步往前找,观大夫也弯着身往前找。那康大夫正与病人交涉,忽见观大夫与孔德猫着腰走到自己身旁来。康大夫问:“找什么呢?”
观大夫抬了下头,说:“找鞋。”
“找鞋?”康大夫说了一句,之后他又问:“找啥鞋?”
观大夫抬头瞅了眼康大夫,说:“你刚才没听到我与后面那人说话?找老德的鞋?”
康大夫适才一直与病人谈话,虽听到观大夫说话,但并未往耳朵里听,他听找老德的鞋,想了下忽然想起老德打他媳妇时扔的那只鞋。
康大夫回想起来,他低头瞅观大夫道:“他把鞋扔这里来了?”
观大夫回:“可能吧?”
康大夫躲了下观大夫,让观大夫好走过去。康大夫未如观大夫帮忙找鞋,而是继续与病人交涉,孔德过来时,他也为孔德让了下。
观大夫与孔德皆弯着腰仔细瞅着柜台里往前找,其他大夫见了先后皆问了句,观大夫亦先后回了他们。
柜台是直角的,一侧对着医馆的门,一侧对着病房,观大夫与孔德一直找至对着病房柜台的尽头。他两个在尽头直起腰来,脑门上以找出一层汗。尽头有个隔板,将板子掀起便可由此处走出柜台。
二人找至尽头,并未找到老德的鞋,他两个皆在想:“鞋哪去了呢?”想着瞅着医馆里其它地方。
他两个纳闷,一只鞋也不算小,它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鞋哪去了呢?”观大夫说了一句。
孔德瞅着观大夫没有说话。
走至尽头未找到鞋,观大夫伸手把向隔板,不知不觉的将其掀起来一些。见掀起了些,观大夫不知怎地将它完全掀了开,然后走了出去。
见观大夫走了出去,孔德无主见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孔德跟着走几步,观大夫停下,孔德左右瞅瞅,无主见的问:“大夫?”他问了句大夫便瞅着观大夫。
观大夫闻言并未瞅着孔德,他问:“干啥?”
孔德回:“还怎么找?”
观大夫在柜台内未找到老德的鞋,他闻言去瞅柜台外的屋地,说:“柜台外你找清楚没?”
孔德回:“柜台之外我都找了好几遍了,连老德鞋的影子都没看到?”
第三百七十章 去问伙计()
老德的鞋子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观大夫不信任孔德,他又在柜台外找了几遍。孔德以在柜台外找过,并未见到老德的鞋子,他见观大夫也找了几遍,见观大夫停止找鞋,他问:“找着鞋了吗?”
观大夫闻言回道:“没找着?”
孔德就奇怪了,鞋到底哪去了?两个人找了好几遍皆未找到?
观大夫从柜台里仔细找到柜台外,又在柜台外仔细找了几遍,皆未见到老德扔丢的鞋,他觉得十分奇怪,老德的鞋哪里去了?
观大夫想不出老德的鞋哪里去了,他问孔德:“你说老德的鞋到底在哪儿呢?”
孔德亦想不出老德扔的鞋在何处,他回:“我也不知道。”孔德说着瞅了一遍柜台外的地面。
观大夫说:“是不让谁捡了扔了?”
孔德闻言,一想还真有可能,他道:“谁会扔鞋呢?”
这时观大夫忽然想起伙计,他道:“该不会让伙计扔了吧?”
孔德闻言心道:“是让伙计扔的吗?”想毕他道:“伙计扔鞋干什么?”
观大夫闻言,问道:“你看到伙计扔鞋了吗?”
孔德回道:“未曾见到?”孔德说着摇了摇头。
观大夫问:“你未曾见到,为何说伙计扔鞋干什么?”
孔德闻言想了一下,解释道:“大夫,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伙计扔鞋干什么?而不是伙计扔鞋干什么?”
观大夫听了,侧身瞅向孔德,一点未听清孔德说的是什么?他问:“你能把话说清楚不?”
孔德闻言想了下,一想自己说的两句话一模一样,虽说意思不同?他道:“那两句话看上去一样,但意思不同,你仔细想想?”
观大夫不想倒没事,一想更蒙,他索性道:“你告诉我怎么个意思不同?”
孔德闻言在心里解释了下,却没法解释,或是没想出办法解释?他解释不了,回道:“这话都相同,不好解释?”
观大夫问:“怎么个不好解释?”
孔德回:“就是不好解释,说不出来的不好解释?”
观大夫闻言狐疑,问:“怎么个不好解释,怎么个说不出来的不好解释?”
孔德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就是不好解释?”
观大夫说:“怎么个不好解释,那话都是一样的?”观大夫认为,话皆相同,那么意思当然也就相同。
孔德却说:“就是那话皆相同,因而不好解释?”
观大夫说:“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意思都一样!”
孔德说:“意思不想同,你仔细想想,伙计他扔鞋干什么?”
观大夫闻言,只想他这一句的意思,心里嘀咕:“伙计他扔鞋干什么?”他这一想,还真想出了另一种意思,那另一种意思是,伙计他扔鞋干什么?话虽相同,但可理解出不同的意思,这意思似乎只能理解,不能言传。
观大夫想出了另一种意思,也就知道这句话看上去相同,实则真如孔德所说,意思却不同。
想毕,观大夫说:“那你说,伙计是把鞋扔了,还是未扔?”
孔德说:“这是否是伙计扔的,还不知道,如何确定是他把鞋扔了,还是未扔?”
观大夫闻言看向孔德,他觉得孔德是在骂他。但观大夫一想孔德说的也在理,他问:“那如何确定是否是伙计扔的?”
孔德想了下说:“这还不好办吗,问问伙计不就知道了?”
观大夫闻言往医馆四处瞅了瞅,一个伙计也未见到,他道:“伙计都哪去了?”
孔德说:“有一个在病房里呢?”
观大夫听了,瞅向病房,说:“走,去病房问问去。”说着,观大夫便往男病房走去。孔德在后跟着说:“不知女病房里是否有伙计?”
观大夫闻言停下,说:“女病房里应该没人。”
孔德亦停下,他问:“大夫,你又未进去,如何知道里面无人?”
观大夫听了,他道:“伙计不能进去,伙计进去时,门都是开着的。”
孔德闻言,不好再多说,他道:“那咱去男病房问那叠被的伙计?”
观大夫回:“走。”说着几步便进了男病房,孔德则跟在他的后面。
病房里的人皆等着孔德将老德的鞋找来,伙计仍担心孔德会报复他踹了孔德一脚,他见观大夫和孔德一同走进病房,一下由蹲着半站了起来?他不知孔德啥意思?
观大夫进了病房,直朝伙计走了过去。伙计见观大夫直朝自己走来,心中甚怕。观大夫走至伙计身前,见伙计看到自己进来,突然由蹲着半站了起来,他一只手把着伙计肩膀问:“你把老德鞋扔哪了?”
伙计睁着双眼,看着观大夫,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他感觉观大夫要帮孔德自己踹过他一脚!他害怕道:“观大夫,我啥时扔老德鞋了?”
观大夫见伙计看自己的眼神,甚是害怕,观大夫不知伙计为何害怕自己,他把着伙计肩膀用手抓了抓道:“你没把老德鞋扔了吗?”
伙计听了张着嘴儿瞅着观大夫,感觉观大夫要帮孔德揍自己似的,他慌道:“观大夫,我啥时把老德鞋扔了?”
观大夫闻言向孔德靠近了些,问:“你没扔吗?”
伙计看着观大夫回:“我啥时扔老德鞋了?”
观大夫把着伙计肩膀瞅着他,问道:“你没扔你慌什么?”
伙计张着嘴儿看着观大夫,甚是害怕!他认为观大夫在难为他,帮孔德报那一脚之仇。伙计慌张的张嘴儿看着观大夫,他道:“观大夫,我从未扔过老德的鞋?”
观大夫问:“你没扔过,那老德的鞋哪去了?”
伙计瞅了眼地上那只老德的鞋,他知观大夫说的是孔德所找的那只鞋,他瞅完地上的那只鞋回道:“观大夫,我真不知道,老德那只鞋哪去了?”
观大夫瞅着伙计,感觉伙计好像未扔过老德鞋似的,他问:“你不知道你慌什么?”
伙计看着观大夫,也感觉观大夫不像要打自己似的,他回:“观大夫,你一进来就直向我而来······”说到此,伙计问道:“观大夫,你是否是帮孔德报我踹他那一脚之仇来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去找耗子()
观大夫闻言瞅着伙计,不知伙计在说什么,他问:“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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