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回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作为徒弟,无论大小,皆可以向人学习。亦或是,徒弟无论大小,师父皆可以教他。”
磨刀磨剪子的有些没听懂,什么三人行徒弟大小?他道:“徒弟要是年龄比我大,我收他为徒合适吗?”
孔德回:“只要他不如你,应该合适?”
磨刀磨剪子的听了自己嘀咕,谁年龄比我大还不如我呢?年龄大的不如年龄小的,不是年龄大地脑袋缺根弦,就是年龄小地脑袋多根弦。
磨刀磨剪子的自知自己脑袋不可能多根弦,那他教年龄比他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年龄大的脑袋少根弦。
孔德现在显得比较老,磨刀磨剪子的感觉他比自己大那么一岁半岁。他问孔德:“你脑袋是不是缺根弦?”
孔德闻言一愣,看着磨刀磨剪子的,问道:“师父你怎骂人?”
磨刀磨剪子的并未骂人,他以为孔德比他大,比他大,还要拜他为师,以他刚刚想的,比他大还要拜他为师,脑袋一定是缺根弦。
磨刀磨剪子的回:“我这不是骂你,我看你年龄比我大点似的,年龄大的拜年龄小的为师,要是你和我,一定是你脑袋缺根弦。要不然,咋能拜我为师?”
孔德闻言,向后躲了下身子,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磨刀磨剪子的伸手道:“不是什么话,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明白。总之,你比我大,拜我为师,脑袋定是缺根弦。”
孔德一见磨刀磨剪子的,便知磨刀磨剪子的比自己大。他心道:“我怎能比你大,你也不仔细瞅瞅,我细胳膊细腿,你五大三粗。”
想毕,孔德说:“先生大概看错了,孔德比先生要小,可能我嘴肿了,你未看出来。”
“你比我小?”磨刀磨剪子的问。
孔德回:“我应该比你小。”
磨刀磨剪子的问:“你今年多大年纪?”
孔德毫无保留的将年龄告诉了磨刀磨剪子的。磨刀磨剪子的听了,未想到,这孔德竟比自己小?
孔德问:“不知先生多大年纪?”
磨刀磨剪子的回:“我比你年纪大不少,大个五六年。”
孔德闻言朝磨刀磨剪子的抱了下拳,道:“兄长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孔德朝磨刀磨剪子的低头拜了一下。
磨刀磨剪子的见了,没有太多表情。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复杂是因,孔德要拜自己为师。
孔德朝磨刀磨剪子的拜了下,见磨刀磨剪子的并未说什么,也没瞅自己。他看了看说:“不知兄长,什时收在下为徒?”
不知怎的,磨刀磨剪子的,没有心思想收孔德为徒。
孔德见磨刀磨剪子的不说话,又道:“不知兄长,怎样收在下为徒?”
磨刀磨剪子的仍是不说话,也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无话可说。
孔德见磨刀磨剪子的不回自己的话,寻思了下,再一次问道:“不知兄长,是现在收在下为徒,还是等会儿再收在下为徒?”
磨刀磨剪子的,拿起水壶,往磨刀石上倒了些水,之后将水壶放好,拿好剪子,开始磨剪子。看他的样子,他的内心也在挣扎。
磨刀磨剪子的不再说话,孔德寻思,难道这位兄长不愿传我孔德手艺?
想毕,孔德问道:“兄长什么意思?”
磨刀磨剪子的听了,手中的活儿变得慢了。他并未瞅着孔德,而是瞅着剪子和磨刀石,这话他听到耳朵里,感觉孔德要不客气似的?
磨刀磨剪子的问:“老弟什么意思?”
孔德闻言说道:“我问兄长什么意思?”
磨刀磨剪子的仍是未瞅孔德,他听了孔德的话,感觉孔德好像客气了些?他问道:“老弟你是什么意思?”
孔德听了,继续问道:“我问兄长是什么意思?”
磨刀磨剪子的吸了口气,问:“老弟,你是啥意思?”
孔德听了,看着磨刀磨剪子的,一时不好再问。他索性直说道:“我想问,兄长是不是不愿传我孔德手艺?”
磨刀磨剪子的听了,自己叨咕一句:“你是这个意思啊?”叨咕毕他道:“这事你先别问,容我仔细想想。”
孔德见兄长如此说,觉得学手艺这事,似乎有些眉目?他看着磨刀磨剪子的,未敢去打扰他,让他在那仔细想。
磨刀磨剪子的,一下一下的磨着剪子,在那想着。
第三百六十二章 饭与前途()
磨刀磨剪子的,跨坐在长凳上,日头斜照,街上熙熙攘攘,他一下一下的磨着剪子,想着是否要收孔德为徒,教他磨刀磨剪子这门手艺。
孔德看着磨刀磨剪子的,心中忐忑,不知他是否会收自己为徒,若是收了,自己便会一门手艺,多了不说,至少会有口饭吃。
磨刀磨剪子的在那一下一下的磨着剪子,想了半天,仍是未确定是否收孔德为徒?
孔德站在那里等着,看着磨刀磨剪子的,不知为何,脸上冒出了许多汗?也许是热的,可能更多是因为心中忐忑吧。
又过了一会儿,磨刀磨剪子的仍旧坐在长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剪子,他依旧在那想着,是否要收孔德为徒?他脸上也冒出了许多汗,可能是因为热的,加上心里犹豫吧?
磨刀磨剪子的总是在那想,孔德心中变得焦急,问道:“不知兄长想好没有?”
磨刀磨剪子的闻言,停下一下一下的磨剪子,想了想回道:“让我再多想会。”
孔德听了,看着磨刀磨剪子的,问:“兄长还要再想啊?”
磨刀磨剪子的回道:“不是我还要再想,我左想右想,我收你为徒,我总感觉,我在培养个竞争对手。”
孔德说:“兄长,我学磨刀磨剪子,只是混口饭吃,不与人争。”
磨刀磨剪子的道:“这话说的是好,你学会了我这门手艺,扛着长凳家伙事,在大街小巷上吆喝。比方这街上就我一个人吆喝,然后你学会了也来吆喝,你说我的生意是不是就变少了?”
话毕磨刀磨剪子的瞅着孔德,接着又道:“不与人争,你话说的是好,可是你看看,我的生意是不是就会变少。你口说不争,但你的行动在跟我争。”
孔德一想,自己还真是在和他争。但他转念一想,看向磨刀磨剪子的,突然说道:“你不愿意教我就直说?把话说地这么好干啥?”孔德不知怎的说话有些生气,也许是饿的,也可能跟心中忐忑有关。
磨刀磨剪子的闻言略吃了一惊,他看着孔德,不知孔德是怎的了?
这时老德媳妇快步从医馆走了出来,她喊道:“孔德,剪子磨好了没。”老德媳妇一直在病房里,不知,剪子以不是孔德在磨,而是磨刀磨剪子的在磨。
老德媳妇看见孔德在站着,一个磨刀磨剪子的在磨一把上锈的剪子。老德媳妇奇怪的瞅着孔德与那磨刀磨剪子的?
孔德看出嫂子的意思,向嫂子抱拳说:“嫂子,剪子已由这位兄长来磨,我不磨了。”
老德媳妇问:“他磨谁来花钱?”
孔德抱拳回:“钱由医馆掌柜的出,医馆掌柜的与观大夫,方才皆出来了。”
老德媳妇听了方才明白,原来剪子已由医馆掌柜花钱来磨?
想毕,老德道:“什时能磨完,我家老德还等着用剪子呢?”
磨刀磨剪子的听了回:“老德?哪个老德?”
老德在平安村算是比较有名,磨刀磨剪子的,走街串巷,偶尔就听说过老德,他听说的老德便是老德私塾的老德。
老德媳妇听了,看着磨刀磨剪子的,问道:“怎地,你认识我家老德?”
磨刀磨剪子的回:“你家老德,是老德私塾的老德不?”
老德媳妇听了,惊疑的看着磨刀磨剪子的,问:“怎的,你认识我家老德?”
磨刀磨剪子的看着老德媳妇,问:“你家老德,是老德私塾的老德不?”
老德媳妇问:“你认识?”
磨刀磨剪子的回:“我不认识。”
老德媳妇听了说:“你不认识你打听什么,有病吧你?”老德媳妇十分生气。
磨刀磨剪子的听了,愣着看着老德媳妇,说:“我听说过老德,打听打听怎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女地,你要是个男地,我一脚就过去了。”
老德媳妇听了,见他是个男人,有些怕了,说道:“你打下人试试,我告诉你,村主和我家老德就在医馆呢,你动下手试试?”
磨刀磨剪子的一听村主和他家老德在医馆里,寻思下说道:“有事你说事,你别吵吵,我没把你咋地?”
老德媳妇叫道:“你别跟我说话,你是谁呀!”
磨刀磨剪子的回道:“你别吵吵,有话说话。”
老德媳妇叫道:“你是谁呀,跟谁说话呀!”
磨刀磨剪子的怕把村主叫出来,回说:“我不跟你说话,你别吵吵!”
老德媳妇也不愿跟这人吵吵,她道:“不认识你打听啥?”
磨刀磨剪子的道:“老德吗,全村至少有一半人都知道。”话毕,磨刀磨剪子的继续磨他的剪子,心中骂道:“骚娘们!”
老德媳妇问道:“剪子什么时候能磨好?”
磨刀磨剪子的闻言,停了下回道:“快了。”话毕,磨刀磨剪子的忽然想起,心道:“老德用剪子干啥?”他想不出,问道:“嫂子,老德用剪子剪什么东西?”
老德媳妇没有直说,回道:“大夫用。”话毕,老虚媳妇转身进了医馆,往病房去了。
见嫂子进了医馆,孔德问磨刀磨剪子的说:“不知兄长想好没?”见磨刀磨剪子的总是不直说教是不教?孔德已没了耐心,若是磨刀磨剪子的再不说,他还不如等着村主给他找个活儿。村主给找活儿,感觉上,要好混一些。
磨刀磨剪子的道:“我再考虑考虑。”话毕,又磨他的剪子。
孔德听了,觉得还是算了,他挪着步子朝向医馆。
孔德瞅着磨刀磨剪子的挪了几步,一想还是村主给自己找活儿好,村主给找活儿,他觉得自己能有前途。跟他学磨剪子,感觉自己要废了似地?
孔德此时想磨剪子,眼前看到的都是荒凉之地;再想村主给找活儿,看到荒凉之地上,长满了草。
孔德觉得,还是村主给找活儿,有生机。他瞅了眼磨刀磨剪子的,为了给他面子,瞅着他挪到了医馆里。
孔德挪到医馆里,直到挪到看不见磨刀磨剪子的,他才正常走着,进了病房。
磨刀剪子的一直低着头磨着剪子,没有看到孔德。
第三百六十三章 持剪进馆()
孔德走进病房,磨剪子的活儿,已交给走街串巷磨刀磨剪子的。老德媳妇还未将这事,说与老德听。
老德见孔德手中没有剪子,他躺在床上问:“剪子呢孔德?”
孔德回:“来个磨刀磨剪子的,医馆花钱让他磨了。”话毕孔德瞅向村主,问:“村主,啥时给我弄点饭吃,然后再为我找个活儿?”
村主用脚底蹭了蹭地,说:“没跟你说吗,待老德贴完膏药,再与我比完诗的?待他贴完膏药,与我比完诗的,我再给你弄饭,找活儿。”
老德听了,感觉话有些不对,他说:“不是村主跟我比诗吗,咋说我与村主比诗?”
村主回:“结果都一样,都是比诗,你是不不懂诗?”
老德回:“我会首鹅鹅鹅。”
村主问:“你作过诗没?”
老德回:“从来没有。”
村主说:“待你贴完膏药,我跟你比一下。”
老德不相信村主能作出诗来,即使是强行作出来,那肯定也不是个诗,顶多字数一样,比如四句七个字或四句五个字。
老德读过半部论语和孟子,自觉文学这方面,怎么说也比村主强。若村主憋出一首诗来,自己怎地也能作出一首诗来。谁好谁坏,那要看诗皆作出来比较一下了。
老德虽未作过诗,但在这方面,他还真不是太怕村主。他不是太怕村主,是他感觉,村主这方面不行。
想毕,老德方才回说:“待我贴完膏药,我跟你比一下。输赢全凭本是。”
村主听了,知老德从未作过诗,瞅了瞅躺在床上的老德,略微也有些恐惧老德,他知老德有些学问。正因老德有些学问,村主对老德才会产生恐惧心理。
村主犹豫了下道:“咱俩输赢全凭本是。”
老德回:“还请村主手下留情。”
村主回:“老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老德听了说:“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村主听了说:“走着瞧。”
老德躺在床上不再说话,等着剪了头发,贴了膏药,与村主较量一下,给村主点学问瞧瞧。
那伙计仍旧在那反复叠着被子,动作缓慢,边叠边听着病房里人说话。
不久,那磨刀磨剪子的以将剪子磨好,剪刃雪亮,锋利割手可见血,只是剪子上还存有许多黄锈,只所磨剪刃那一片是雪亮的。
磨刀磨剪子的瞅瞅剪子上的黄锈,在长凳上取下一块较脏的抹布,使劲擦了剪子上的黄锈五六遍。擦过之后,剪子干净了不少。
他看着手中的剪子,自道:“行了,就这样,这剪子,头回见到。”
话毕,磨刀磨剪子的将抹布放好,起身一腿跨过长凳,向医馆走去,去找掌柜的。
磨刀磨剪子的拿着磨好的剪子,看了一圈医馆里,只见医馆当中,唯有观大夫柜台前一个病人没有。他走至观大夫柜台前,拿着剪子问道:“大夫,你家掌柜呢?在哪个院中等我呢?”
观大夫指道:“那里是后门,开了门就是院,进去瞅一眼,要是没看着就喊一声,喊学掌柜。”
磨刀磨剪子的看了回:“好嘞,我进去喊两声。”话毕刚要走,观大夫又指道:“那是病房,掌柜的给了你钱,麻烦你把剪子交给病房里的老德。他用剪子。”
磨刀磨剪子的瞅了一眼,问:“老德媳妇在里吗?”
观大夫回:“在里呢,你打听他媳妇干啥?”
老德媳妇刚与磨刀磨剪子的在医馆门口吵吵了几句,磨刀磨剪子的听老德媳妇跟老德在病房里,问道:“村主是不也在病房里?”
观大夫回:“村主也在,你打听村主和老德媳妇干啥?”观大夫也见老德媳妇在门口跟人吵吵,但他此时未往那处想。
磨刀磨剪子的回:“啊!没事!我打听打听。”话毕,磨刀磨剪子的寻思:“我把钱收了,把剪子直接给学掌柜,让他把剪子给老德去,我就不进去给了。别老德和村主,削我一顿?”
想毕,磨刀磨剪子的向观大夫抬了下手,动脚走道:“我去了。”说着便走。
“嗯。”观大夫回应了一声。
医馆学掌柜,在院中东南角墙阴处,躺在摇椅上避开阳光。他脚朝医馆后门,脚前几米处有个不高的花墙,花墙上有几个花盆,花盆上的花皆开放着,红蓝黄,引着蜜蜂蝴蝶还有苍蝇。
磨刀磨剪子的直接进了院中,因后门未关。他瞅了瞅,没看到一个人。他喊道:“学掌柜,你在这院不?”
学掌柜正在墙角躺着,听到喊声,他抬头瞅了瞅,招手叫道:“在这呢?”
磨刀磨剪子的转身瞅去,只见学掌柜正在墙角躺着,他朝学掌柜招手道:“学掌柜你咋那呢?”
学掌柜朝磨刀磨剪子的放下手道:“这里凉快,没阳光。”
磨刀磨剪子的也朝学掌柜放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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