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取了椅子()
那被打倒的独眼之人,因个子不太高,钻入人群之中便找不到了。那道长朝围观群众,抱了一圈拳,道:“我们永山镇,西武当武术,大家都看到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一只眼也说了。我的工夫,高深莫测。有愿意习武的不?愿意习武,可以出来,学费稍微有点贵。”
人群中一人道:“打地太快了,没看清啊?”
道长闻言瞅瞅,不知道是谁说地?寻了寻思,对众道:“啊,这个,要不,我再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技。表演个,踹膝盖表演。”
“踹膝盖表演?”那之前说话的瘦子,闻言说了句,问道:“什么叫踹膝盖表演?”
道长,左右瞅了瞅,道:“谁有椅子没有,我坐下表演。”
“我家有椅子。”
众人闻声看去,村里不少人都认识这人,但道长和他的徒弟们不认识。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这十字街西北角,教私塾的老德。
“那不老德吗?”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
道长朝围观群众西北角走去,问:“谁说他家有椅子?”说着站在人群前往里瞅。
老德就站在他面前,道:“我说地。”
道长闻言看着面前,跟他差不多高的人,道:“你说地呀?”
老德回道:“我说地。”
道长朝老德抱了下拳,问:“请问,你是练武的不?”
老德回:“我是教私塾的,教论语孟子。我不是习武的。”
这老德说话有口臭,道长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叫什么,能否给拿个椅子?”
老德见这道长捂着鼻子往后躲,心中有点不悦。老德是读过论语孟子地,虽说心中有点不悦,但德行上来,老德很快将不悦化掉,道:“这位道长请稍等片刻,我去私塾,给你拿把椅子去。”说完转身往人群外挤,回头对道长道:“你叫老德就行。”
这道长以为他直接挤出去呢,没想到回头,告诉自己他叫啥。道长抱拳:“哦,你叫老德。”道长话刚说完,老德就挤了出去。
老德出去了,回头瞅了一眼,没有再说话,直接去了私塾。
村主是来找老德来了,看见老德,他没有贸然与老德打招呼,而是让老德先去了。反正老德就住在这,跑是跑不了。待看完热闹,他再去老德私塾。
人群中有老德私塾的孩子家的家长,一孩子他妈道:“这老德不教孩子,怎么跑出来了?”
“怠工被。”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
这说话的孩他妈瞅去,问:“谁说地呀?”瞅了一圈没人回应。
“这老德也怠工。”说怠工那人在人群中又说了句。
这孩他妈闻言瞅去,还是不知谁说地,问:“谁说地呀?”左右瞅了几遍,还是没人回应。
“咋瞅老德都不像怠工地。”那说怠工的在人群中又说了句。
这孩他妈闻言瞅去:“谁说地?”
孩他妈瞅去的地方有七八人回头瞅,接着这七八身后的人,随后也顺着他们的眼光往后瞅了一眼。这孩他妈仍是不知道,是谁说的话。道:“谁呀?臭不要脸地!”
这孩他妈骂完之后,那说老德怠工的人,挤了出去,换了个地方,道:“我说老德,你骂啥呀。干你呀!”说完,立即又换了地方。
这孩他妈急了,叫道:“谁!出来,媳妇养地,敢占老娘便宜!我操你妈地!”这孩他妈还真急了,继续骂道:“出来,缩头地乌龟,藏头的王八。狗媳妇养地!你出来!敢占老娘便宜!找死啊!”
那说老德怠工的,不知藏在哪里,听着骂,只得将骂吃肚子里,不好回口反骂,因一骂了就得暴露自己。没办法,只得忍着了。
那孩子他妈骂了一通,不见有人回,气愤愤的,瞅了一圈儿,转身叫开道来走了。
那道长向围观众人抱拳,道:“大家稍等,待那位老德,将椅子拿来,我给大家表演踹膝盖表演,学名,一碰就飞。”
人群一人问道:“真有那神吗?”
道长闻言瞅去,不知是谁问地。他道:“神与不神,待会儿,一见便知。”
说着话,那老德,扛着椅子从他家私塾走了出来,喊道:“请诸君让一让。”众人见了,皆给他让路。
老德将凳子扛了进来,道长伸手接椅子道:“多谢这位老德先生。”
老德道:“君子与人为善,助人为乐,道长不必多谢。”
道长朝老德抱了抱拳,转身将椅子摆好,让这徒弟回去了,又叫出一个徒弟来。这徒弟没戴道帽庄子巾,脑袋前边一半头发都掉了。
这道长对这掉了一半头发的徒弟道:“你准备好啊。”说着,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怕了拍自己两个膝盖,对众人道:“大家看好了。”说着拍了拍一条腿膝盖对徒弟道:“来,用力啊。”
围观群众目不转睛的瞅着,那徒弟伸脚试了试,随往师傅膝盖上蹬了一脚。他师傅坐那一动未动,不知怎地,徒弟一脚蹬上去,感觉略停了下,直接向后倒退躺倒在地。能有两米多远。
见徒弟倒地,师傅指着其他徒弟道:“你们在他后面接着。”
这徒弟自己爬起来了,来了两个道长的其他徒弟接着。
师傅拍着一条腿膝盖道:“来,再来。”
这脑袋掉了一半头发的徒弟,往前走了走,又朝师傅膝盖上来了一脚。与上回一样,感觉他略停了下,随向后退倒在地上,后面接着的两个道士接到他俩个胳膊。
围观群众见了,睁大眼睛,张着嘴,有点不相信。不相信什么呢?都想,这他师傅一动未动,他一脚踹上去,怎么就像踹着弹簧似的呢?
就在围观群众狐疑之时,那道长拍拍一条腿膝盖道:“再来。踹准啊。”
那脑袋掉了一半头发的徒弟已被扶起来,假摔两次,心跳有点加快。过去一脚就踹秃噜了,但这徒弟是练过工夫的人,感觉停了下,立刻又退倒在地,两个道士扶着他两个手臂。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知何去()
这徒弟虽一脚蹬秃噜了,但凭着工夫底子,还是退倒回来。
围观群众看的角度不同,有看清楚的,有没看清楚的。没看清楚的,左右伸着脑瓜子瞅。看清楚的,心道,这好像踹秃噜了?秃噜了,怎么还能弹回去呢?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瘦子,是个心细的人,他正好可以看清楚,他心中也想,这踹秃噜了,怎么还能弹回去呢?想不明白闹心那,张嘴问道:“道长,我看你徒弟,都踹秃噜了,怎么也弹回去了呢?”
这道长也知徒弟踹秃噜了,寻了寻思,想不出说辞,起身道:“谁来,打一架。有没有?”
这说话的瘦子道:“道长,你徒弟都踹秃噜了,是怎么弹回去地?”
这道长略低着身子,两手缓慢的变换着,道:“那位说话的施主,可否跟贫道,过他个五六十招?”
说话的瘦子听了道:“道长,我从未练过武,如何跟你过个五六十招?”
道长道:“这个高手啊,看不出来。看着瘦,其实他力气大着呢。这个,说自己会一点工夫地,那绝对是高手。说自己一点不会地,那是世外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绝顶高手。说会一点的高手,是谦虚;说一点不会的,是想避开世事。”
这道长说着朝瘦子恭敬的抱了抱拳,笑脸道:“这位师傅定是高手,世外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随又道:“这位师傅,既是世外高人,定不愿说出,自己是哪门哪派,练的什么功夫,乃至自己的真实姓名。”
道长道:“朋友既是世外高人,可否出来,与贫道过他个,一两招?”
这说话的瘦子看着道长,身子向后靠,说:“道长看错了,我不是世外高人,我一点功夫不会。”
道长看着瘦子,含笑道:“朋友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世外高人,不会说自己是世外高人,也不会说自己会工夫。还望高人,出来与贫道比试一番。”
那说话的瘦子道:“道长确实误会了,我乃普通人一名,与道长所说世外高人,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那道长陡然几步窜到说话的瘦子身前,抓着瘦子衣襟将其一把拽了出来,顺势直拽至场中央。道长向后退步抱拳,说:“高人不要太过谦虚,我们点到为止。”话毕向后一退,略低着身子,双手不快的变换着。
说话的瘦子被突然拽了出来,立刻慌了,向后躲道:“道长,我真不会工夫。”
这道长见说话的瘦子要走,陡然几个快步便冲到了,说话瘦子身前,一把又将他揪了回来。道:“高人莫走,请高人留下两招。”
这说话的瘦子怕了,把着道长道:“道长,我真不会武术,我知道你故意看差地,你能把我放了不?”
这人群中有瘦子家邻居,瘦子邻居道:“道长,你可能看走眼了,我是他家邻居,从来不知他会武。记得他跟人打架,那人比他还瘦,被那人一脚踢伤了五个多月。现在落下病根了,没有繁育后代能力了。你想想,他要是真会武,连那里都不保了吗?”
道长听了寻思,想了想道:“那个比他还瘦的人在哪?把他叫来,让他过来先跟我徒弟比试比试?”
这瘦子家邻居道:“那个比他还是瘦的人,当时踢完人,就走了,至今不知去向。”
道长听了松开说话的瘦子,道:“莫非,那个比他还瘦的人,是个高人?打完人,不知去向?”
这瘦子家邻居道:“那人,是不是高人,不知道。”话毕想了想道:“道长,既然那人是高人,打人为何不换个地方?”
这道长含笑道:“这就是高人,高人打人,避强击弱,避实击虚。专打虚弱之地,专避强实之处。此乃以柔克刚,以弱胜强。阴阳之理,动静之机。周而复始,奥妙无穷。那位不知去向,更瘦的人,定是高人。”
话毕道长瞅瞅,问:“可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往哪去了?”
那瘦子家的邻居道:“那位更瘦的人,名叫死耗子。他至今下落不明,往哪去了,没人知道。”
“死耗子?”道长闻言自说了句。一听这名,道长心想,什么高人会叫这样的名字?莫非,这人不是高人?是普通之人打架,怕摊上事跑了?
说到此道长想起自己,表演时,把人脖子推折。自己赔了钱,没有跑。他也想不出,那更瘦的,到底是不是高人。问道:“那更瘦的人,谁知他是哪门哪派,练的什么功夫?”
那瘦子家邻居摇摇头,道:“不知,听说,学过两天厨师,后来摆了地摊。”
道长也不知那个更瘦的,是不是高人,转身一瞅,被自己拽出来的瘦子,不知哪去了?转了一圈儿,没有瞅见。
道长问徒弟们:“那个瘦子哪去了?”
一徒弟道:“师傅,我看他偷摸钻出去了。”
“偷摸钻出去了?”道长闻言说了句,往围观群众里瞅,问:“往哪钻出去了?”
那告诉的徒弟道:“就往你瞅的那地钻出去了。”
道长抬脚向外瞅了瞅,因人多,不知,那瘦子哪去了?
那老德有点吝啬,见道长不坐椅子了,走出来道:“道长,不用坐了,我把椅子拿回去了?”说着便去拿椅子。
道长闻言瞅向老德,他虽表演完了,暂时不用了。但他这,拿回去的也太快了,刚演完就往回拿。刚演完往回拿倒没什么,可是这总觉得面上过不去,自己怎么也是西武当的掌门。你就不能等天黑再拿回去吗?
其实现在离天黑,还有些时候呢,太阳照的比正午还热似的。道长不知怎地,心中有了点气,叫道:“嗨!”说着几步过去抓住椅子。
老德回头道:“干什,道长还用啊?”
道长一手把着椅子,一手把着老德胳膊,含笑道:“请施主先把椅子,放这一会儿。你这刚借了就往回拿,有点没把我几个徒弟放在眼里。”
老德抓着椅子道:“道长要是还用,就先放会儿,不用我就拿回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小人挡道()
老德把着椅子,不知道长是用,还是不用。道长道:“不是用不用的事,刚用完你就往回拿,你这是在打,我西武当,弟子们的脸。”
老德平日总讲德什地,心眼比较直,回道:“我什时打你们,西武当,弟子的脸了?”
道长抓着椅子道:“这椅子刚借来,你就往回拿,就是在打我,西武当弟子们的脸。”
围观的观众有明白的道:“老德,人家刚用完,你就往回拿,人家没还,你往回拿啥?”
老德听言,慢慢将椅子放下了,说:“我不是看他不用了吗?不用我就拿回去,万一下雨了,把椅子淋着不好。”
那说话的观众道:“一把椅子怕啥淋地,再说,这天上有云彩吗?”
老德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现在天上看似没有一片云彩,说不定一会彤云密布。这个,人的德行,不光要爱人,也要爱物。椅子虽不是人,但也要爱它。让它晒着了,淋着了,都不是君子所为。”
老德不愧是读过半部论语孟子的人,一番话说的那说话的观众甚是懊恼。他道:“哪来那多话,一把椅子又刷着油,还害怕雨浇了啊?你这人,算了,我说不过你。”
老德道:“这就是大德。”话毕一把拽过椅子,道:“道长不用,我就拿回去。”
道长没想到,这老德挺能说,也不好强留下他的一椅子,将手松开椅子,道:“拿回去吧。”
老德没回话,扛着椅子便走。叫:“让一让,请诸位君子让一让。”
老德一说君子,在场的五个小人听了,没给让道,站在那,皆转了转鼠眼。一人道:“你再说一遍。”
老德见五人不让道,一人让自己再说一遍,仔细瞅这五人,心中甚是厌恶。厉声道:“让道。”
这五个小人,互相也不认识,见老德瞅,他们也互相瞅了瞅,这一瞅不打紧,心中皆吃了一惊。小人见小人,皆担心对方。因为小人都明白小人的心思,自己要干啥,对方基本都明白。明白了,就容易把自己,要干啥说出去。
这小人损人,全仗玩阴地,坑蒙骗损害等,这一旦被说出去了,他就没法骗了,被众人知道。也属于同行是冤家吧。
老德不知他们五人互相防着,见到他们自己心中也怕,扛着椅子道:“让一让。”
小人互相防着,但他们又都是听了老德的话停下的,一时也不知是躲开还是不躲开。
老德再次开口道:“请诸位好人让让道。”
其中一人道:“你把椅子放下!”
老德不明,我扛椅子回去,为何还要把椅子放下?说道:“让让道。”
旁边一小人问这‘其中一人’道:“你看地是哪本书?”
这‘其中一人’听了问:“你知道啊?”
那‘旁边小人’道:“我地,不能说出去。”
这‘其中一人’道:“我地,也不说出去。”
老德看着这五个人,慢慢倒不怕了,心道,我以德服人,不管什么人,我都以德服人。道:“请诸位好人让一让?”说完,微笑的看着他们。
那‘旁边小人’道:“别说!”
老德以德服人,回:“好,我不说。让让。”
那‘旁边小人’道:“不让。”
这一个小人说不让,其他小人亦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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