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俩家丁不吱声,道:“说。”
这家掌柜像俩家丁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俩按他说的说,不注意又说出话来:“说。”
管家立即看向这家掌柜。
这家掌柜立即对管家道:“他俩是真不好意思,用手抠,传出去不好。”又道:“要不管家,你就不要问他俩了。”
管家道:“不行,我就要问他俩,你说地,我信不着。怎么看,你也不像。”话毕问俩家丁:“你俩说,照实说。”
这家掌柜对俩家丁道:“说实话,用手抠。”
管家瞅向掌柜的:“你别说话。”话毕看向俩家丁,等他俩说话。
俩家丁是左右为难,站在那里心里急着,到底是说真话,还是不说真话?说真话得罪掌柜的,说假话得罪管家。
这俩家丁可谓是腹背受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见俩家丁不说话,管家道:“说话,这是怎地了?不就抠没抠吗?”
第二百七十章 去屋问人()
俩家丁仍旧为难,见管家催,他俩还是不知,是说真话还是不说真话,心里这个急呀。
“说。”管家催道。
那边干活的石惊天一直支着耳朵听着,他也在琢磨着怎样才可以少干活,见俩家丁一直不说话,他停下手中活道:“管家,他俩不说话,要不,你问问他家掌柜媳妇去。问他全家,拉屎,是不是都用手抠,连棍都不爱用?”
管家听了,看向石惊天,寻思,这事我去问他媳妇去?
管家也未多想,问这家掌柜道:“你媳妇在家不?我问问你媳妇去。”
那俩家丁一听问别人,立刻说道:“在家呢,掌柜夫人在屋呢。”
这家掌柜听问他媳妇,登时愣那了,心道,这事怎么能问媳妇呢?这话他们也说?
管家未多想,只想知道这家掌柜是不是哭穷,对这家掌柜道:“去,把你媳妇叫出来,我问问他,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石惊天没有干活,甩下胳膊道:“对,问问你媳妇去,你不去问,就证明你说的是假的。”
管家道:“快去,石惊天说地对,你不去,就证明你说的是假的。”
那俩家丁见掌柜的不说话,一家丁先道:“管家,要不你进屋去问问去?”另一家丁后道:“对,管家,你进屋问问去。”
管家也未多想,道:“说的对,我进去问问去。”说着迈步便走。走到这家掌柜身旁,道:“你跟我进去,我要看看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话毕便朝屋门走去。
这家掌柜道:“哎管家,这事你也问那?”说着在后跟着管家。
管家未多想,直接朝屋门走去。
这家掌柜夫人躲在门后都听着了,她知道掌柜的意思。见管家快步走来,她立刻转到门口道:“哎呦!管家大人,快进屋坐坐,在外头怪热的,还都是灰。”
管家见这女的问道:“你是他夫人?”
这家掌柜夫人往屋里让道:“是的,他是我家掌柜的。”
这管家未多想,走进屋里问道:“我问你,你全家拉屎,是不是都用手抠,连棍儿都舍不得用?”
这掌柜夫人,知道自家掌柜的意思,回道:“回管家,我们全家,都手抠,不用棍。不是不用,是舍不得用棍。那棍,用个筷子了,烧个火了,都行。”
听了这掌柜夫人的话,管家有些信了,道:“你家真···,我看你家也不像到这份上了。你看看你俩的穿着,都是好的。”说着看向这掌柜夫人的头:“你看你头上的簪子,金的,手工精制,绝对不便宜。”
这掌柜夫人呵呵笑道:“管家,这是我家的,当时结婚时送我的,他要不送我,我能嫁给他这逼样的?”说着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子。
这家掌柜闻言直瞅着夫人。
管家闻言却瞅着这家掌柜的,寻思了下,问他夫人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簪子是他送你的?”
其实这掌柜夫人的簪子,是这掌柜给她的钱,她自己在街摊上买的,她谎言道:“管家,你瞧你这话问的,不是他送的,还能是谁送的?”
这家掌柜当时也没看到夫人买簪子,只是夫人当时回来给他说的。
管家道:“哦,当然。”随道:“我感觉你俩都像是说假话似的呢?穿的这好,戴的也好,拉个屎,连根棍都舍不得用吗?”
这家掌柜夫人道:“我是个妇道人家,管家你老跟我说这干什,你要问,问我家的去,问我干什?”话音带嗔,话毕,这掌柜夫人便到里屋去了。
管家本来问事,没想到反被这掌柜夫人说了,刚才还笑呢,现在又变了脸,女人真是搞不懂,一会向你笑,一会向你叫,隔一天上回吊,三天两头老鼠药。
想毕,管家看向这家掌柜的,问:“你家夫人这是怎了,刚才还朝我笑呢,这怎么变脸了呢?”
这家掌柜对管家道:“管家,咱出去说呀?”
管家瞅瞅,道:“出去。”
管家和这家掌柜的出了屋子,那石惊天慢干着活一直盯着,其实不光他慢干,其他人见管家进了屋,动作不约而同全变慢了。那石惊天见管家出来,停了活,喊道:“管家怎样,他家是都用手抠不?”
管家看向石惊天,道:“问啥,他夫人跟他说的一样。”
那石惊天道:“看来他家,还真是用手来呀。”话毕他也不再多说,马上干活。
见这家掌柜和他夫人都说,他也不想再问了,走到塌房前想上趟茅房,刚要走,却被那费腾叫住:“管家,我的药还在医馆呢,村主也说让我养两天。你说我是住医馆啊,还是往哪住啊?”
管家寻思,他休息两天还要干活,就让他跟大家,一同住客栈。道:“你把药拿回来,你跟大家都住客栈,养两天你也干活。药拿来,在客栈熬。”
费腾听了比较欢喜,道:“好嘞管家,我现在就去把药拿来?”
管家想起道:“估计村主给盖的印章还没拿到医馆去。你先去医馆吧,在那等着,等他家伙计把盖的印章拿回去,你再把药拿来。”
费腾道:“好地管家,我现在就去了。”
管家扬手道:“去吧。”
见费腾走了,管家对这家掌柜道:“我去趟茅房,你家茅房在哪。”
这家掌柜问道:“大地小地?”
管家回道:“小地。”
这家掌柜指道:“小地,你就站大街上尿吧。”
管家瞅瞅,大街上往来行人有不少,道:“人那多怎尿,又不是晚上,人少。”
这家掌柜道:“一个爷们又有啥地,我都在大街中间站着尿过,所有人都瞅。”
管家闻言看着这家掌柜,问:“你说的不是假话,那事是正常人干地吗?”
这家掌柜道:“这事还真是真地,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喝多了,一同站在大街中间对着撒。当时喝高了,迷迷糊糊不记得,互相对着背对着人,还怕让人看到。也是喝地不行了,啥都忘了,对着撒完才想起来,都撒对方身上了。”
管家听了道:“你那是喝多了,**对着哪都不知道。我又没喝多,怎能像你似的的,站在大街上撒。”
这家掌柜道:“你不用站在大街中间,你找个墙边就行。”
管家看看街上,道:“我找个墙边?”
说完管家瞅,转圈瞅,瞅到这家掌柜的院中,道:“行了,往你家墙上来吧。”话毕朝这家掌柜与他夫人的住房边走去。
这家掌柜见管家要往自家墙撒,跟去道:“管家,茅房在后院呢。”
管家不管那个,来到这家掌柜与夫人的住房一侧,便往他家墙上来。
这家掌柜见了,寻思,行了,往这儿就往这儿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 皆有担心()
管家往这家掌柜与他夫人的住房侧面墙上撒了泡尿,地上如一条小河一般。气味散来,这家掌柜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
管家系好衣裤道:“憋挺长时间了。”
这家掌柜看看地上管家尿的那条小河,道:“管家,你能尿这些,咋不跟我说一声呢?我知道你尿这些,怎地我也得让你上茅房啊?”
管家瞅瞅自己尿的小河,道:“憋时间长了。”随问道:“你最多尿过这些不?”
这家掌柜捂着鼻子瞅了一眼道:“喝完一桌酒,也差不多。”
管家瞅一眼自己的尿道:“那你没少喝呀?”
这家掌柜道:“一桌下来,咋地也得个十五六杯吧。”想起喝酒,这掌柜又问道:“管家,你最多能喝多少?”
管家不能喝酒,喝多少吐多少,但他实说丢面子,吹道:“我也差不多吧,也就十五六杯吧。”
这家掌柜看看管家,道:“你也挺能喝呀。”
管家道:“我是村衙管家吗,村上事也多,这事多,他就得经常喝酒。经常喝着喝着,就能喝了。我这不行,你知道我们村主吧。高潮时,一顿能喝一千多杯。”
“多少!”这家掌柜闻言大吃一惊,伸出食指道:“一千多杯?管家,你说错了吧?”又道:“村主再能喝,也不能喝一千多杯去呀,喝水也喝不了那些呀?”
管家寻思,一千多杯,的确说多了,随道:“啊,我这是夸张说法。其实村主没喝过那些,但二三十杯还是可以地。”
这家掌柜一听,道:“呀!村主好酒量那,二三十杯,我是喝不了那些。我最多最多时候,我记得是十七杯,十七杯。那是我喝的最多的一次,当时喝完我就不行了。醒来时,我媳妇告诉我,我足足躺了两天。”
管家听了道:“你说你一桌咋地也得十五六杯,这才十七杯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家掌柜道:“哎呀,这十五六杯,喝完的境界,是站在街道中间撒尿。十七杯,你别看他只多一杯,那是瓶颈你知道不?十五六杯,我还能站在街道中间撒尿,十七杯我就完了。”说到此这家掌柜停了下道:“哎呀,这个瓶颈,我到现在都没有过去。”说着摇了摇头。
管家看这人说的不像假话,没想到这人这能喝,一桌十五六杯,寻思着往塌房那走。
这家掌柜跟着走,猛然想起,不能向管家说吃酒,这管家跟自己酒量差不多,也挺能喝。可别在我家喝上,这要喝上了还得了?一个喝都得喝。心中好是埋怨自己,一时竟把吃酒的话说了出去。
他却不知管家在骗他,管家根本喝不了那些。管家知他能喝,不带跟他提喝酒的事。
这家掌柜见管家去看工人们干活,没有要喝酒的意思,虽说没看出喝酒的意思,但他也怕,怕管家突然问他喝酒。
管家看着工人们干活,心里也担心。他担心不是担心别地,是担心这家掌柜找他喝酒。这不喝倒没事,一喝肯定露馅,几杯酒下肚,自己肯定就喝不下去了。这喝不下去倒没什,可别丢了面子。
管家琢磨着,可别让他找我喝酒。看着建筑工们干活,叹了口气:“哎呀,工人们干活得看着呀,不看着呀,他们就干不好。我呀不能离开他们,得一直瞅着他们。”
那石惊天一直都在琢磨,怎样才能少干活,最好是歇着,见管家在那说话,他停了活道:“管家,你不用总看着我们,累了,就休息一会去吧。”
那二宝子接话道:“是啊管家,你要累了就歇一会吧。去他家屋里躺一会。”这说的他家,就是这家掌柜的他家。
这家掌柜的听了对管家道:“管家,那偏房有火炕,你要累了,就进去躺一会吧。”这家掌柜心想,让管家躺躺,睡一觉,好把吃酒这俩字忘了。
管家心想,我装累,去躺躺,那掌柜就不会找我喝酒了。但又一想,这帮建筑工谁看呢?再说,我堂堂村衙管家,怎能睡他家偏房呢,要睡也得睡他家个正房。
管家一时不知是睡觉,还是在这儿看着建筑工。睡觉是为了避开这家掌柜找他喝酒,说看着建筑工倒也能。
寻了寻思,去睡觉是一利一弊,利是可以借此避开这家掌柜问他喝酒,弊是建筑工们没人看,就算找个人看又找谁呢?找了,他能看好吗?
看着建筑工就不同了,这是一石俩耗子。一能借着看建筑工,不能喝酒;二就是自己能看着建筑工,也不用找人,自己看着自己放心。
管家思考过后,最终决定看着建筑工,不去睡觉。
这家掌柜见管家不吱声,担心他说起喝酒得赶紧让他去睡觉,道:“管家,你一定累了,去偏房上炕躺躺去吧。这儿,我瞅着就行。”
管家决定过后,又听这家掌柜说让自己去炕上躺躺,心中有气,我一个堂堂村衙管家,你让我去那偏房炕上睡觉,朝这家掌柜道:“我说,我一个堂堂村衙管家,你让我睡你家偏房炕上,你这是拿我当狗呢!”
这家掌柜听了登时一愣,他家就一个大正房,就是他与他夫人住的那房子,其他的都是偏房。他与他夫人住的那房子,两大室一大厅,床一室一个。见管家生气,他对管家道:“管家,不是,那火坑,能烧火,睡着舒服。累了解乏。我不是拿您当狗,我是拿你当人。”
管家听了看向这家掌柜,道:“你是拿我当人?”又道:“我本来就是人,用你拿来当吗?再说,这大热天地,你给我烧火睡火坑,我能睡好吗?”说到此想到,他家拉个屎都用手抠,能舍得柴火给我烧炕?
想毕问道:“你说你家,拉屎都用手抠,连棍都舍不得用,怎么能给我烧炕呢?”又说:“你是看我是村衙管家,破费一把,让我睡个热乎炕?”
这家掌柜听了,忽然想起,自己不能显出有钱,要显得没钱,听管家问,寻思了下,那就按管家说的,是为管家破费。那塌房子扔了不少废柴。
想毕开口道:“管家,你看,这不有些柴火吗。管家要睡觉,我叫家丁给你烧一把火,烧热乎点就行,不用太热。”
管家瞅瞅,心想,这倒也是,房子毁了,倒不缺废柴火。想毕道:“算了,我不困,我站这儿,看着建筑工们。”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交给掌柜()
这家掌柜见管家不去睡觉,要站那看着建筑工,心想,这管家要看着建筑工,该不会跟自己说吃酒的话吧?
又想,管家站在那,也不知他在想啥,这不知人想啥,怎更让人害怕似的呢?
管家站在那看着建筑工,谁也不知道他想没想啥,没想不太可能,是人他大白天都会想事,无论干什么,他都会想事。走路,坐着,站着,吃饭,上茅房,洗澡,被干,他都会想着事情,想啥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看不出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在梦里他也会想事,想着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来到这里,想着想着,不知怎又换了地方,换了地方又会想,是怎么突然又出现到这儿来了?
人那,他都在想事,每天都想。这家掌柜不知管家在想啥,这越不知道越担心。这家掌柜寻思,还是让管家去睡觉吧?睡觉了,他就不会站那想了,不想就不会想到吃酒上。
这家掌柜想让管家睡觉,他也没想人睡觉也能想事。这睡觉想事也有两种,一是睡着之前,二是睡着了。这睡着之前想的,与没睡觉想的基本一样,躺在被窝里甚至想的更清楚;睡着了便是进入梦中去想,会想到啥梦到啥,睡着之前时完全不会知道。
这家掌柜没想这些,他只想让管家不去想,以为管家睡觉了,就不会想啥了。不会想啥,那么就不会想到吃酒的这俩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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