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那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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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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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溪看着连河灯光下不怎么好看的脸,有些涣散的焦距一点点的聚拢起来,表情似乎也生动了一些。

    她冲着严泽扯了扯嘴角:“是我考虑不周全,明天就麻烦严哥了。”

    一旁的连河,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向严泽的视线中,带着些许感激。

    夜里,两个大男人在客厅相对而坐,一个低头看着光脑,一个眼睛盯着书本,只是两人半个小时姿势都变过。

    显然,都在 发呆。

    等到午夜的钟声响起,严泽像是率先的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起身走到拐角的位置,在酒柜中拿出酒瓶和酒杯,给两个杯子都倒满了一杯。

    接着端着两个酒杯,又走回了桌子边,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连河:“喝一杯?“

    连河接过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

    “我想起了一个少将之前的话。”严泽晃动着高脚杯,“姚守在五年前,一直是追查寄生事件的主要负责人,这段时间次南方寄生情况突然的泛滥了起来,前两天相熟的院长,还想要请我去南方坐镇,被我拒绝了。连河,你说——”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连河,脸上带着询问:“你说,姚守是不是调去了南方?”

    ***

    第二天醒来,连河起床的时候,严泽已经做好了早饭。

    他做的早餐跟菜谱上印刻下来的差不多,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外形确实没的说。

    严泽坐在沙发上看报,抬头看了一眼眼底有些泛青连河:“连溪还没有起来,你去叫她起来吃饭。”

    连河看了看客厅的时钟,转身走向连溪的房间,立在门口敲了敲门:“小溪,起床了。”

    没有人应答。

    这赖床的毛病,还真是日日如一,继续敲了敲:“小溪,早餐已经好了,困的话,吃完再睡。”

    依旧没有人又应答。

    连河等了几秒钟,敲门的动静大了一些:“小溪,小溪?……”

    到后来,就差拍门了,这动静,即使深睡中,也该有动静了。

    更何况连溪睡觉一向浅,大一点的动静,都可能会惊扰到她的睡眠,现在这么大的声响,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他手试探着握着门把,旋转之后,发现门并没有锁上。

    门轻易的就推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影子。窗户大开着,风掀起窗帘猎猎作响,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有睡过。

    连河走到床边,伸手在床单上一趟,上面的温度早已散尽,说明连溪离开房间的时间并不短。

    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扭头就往楼下跑去,客厅里的严泽根本毫无所知,手中还倒着一杯热牛奶,听见连河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笑道:“连河,你都多大人了,动作能不能轻一点,都快给你闹出地震了……”

    严泽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连河有些仓惶紧张的表情,收起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了?”

    “小溪不见了,我探了一下床上的温度,离开最起码有几个小时了,最早是昨天夜里离开的。”连河用的是“离开”,而不是“失踪”,就凭房子本身的警戒,就凭他和严泽两人的警戒,就凭连溪自己的实力。“通讯器也是关的,个人光脑没有带,但是□□身份证明都消失了。”

    要想半夜潜入,且一点痕迹不带,悄悄的把人掳走,就是姚守亲自动手,都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是在哪睡着了。”严泽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迅速冷静下来。

    这种乌龙连溪不是没有闹过的,她当时处于花期,站着都能睡着,连河在外面找了半天,连溪说不定正在浴室和杂物间呼呼大睡。

    两人将连溪可能在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就连卫生间和阁楼都没有放过,却没有见到连溪的影子。

    “昨晚,小溪会不会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严泽脸上带着薄红,气息还没有匀回来,视线从楼上的方向转到了门外的方向。

    连河很显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小连溪号 ’……” 他突然跑到大门门前,边打开大门边说:“我去地下室看看,‘小连溪号’还在不在。”

    意料中的,‘小连溪号’消失了。

    仓库的大门有打开的痕迹,连河查了记录,凌晨三点五十分,离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他虽然是黑客出生,比任何人更明白电子监控设备对**的侵犯,所以,他所居住的地方,能不在自己生活区域安装监控录像,就不会去安设。

    更别说,这栋房子,还是他们租住的临,居住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月。

    连河侵入了官方网站,找到了街道的监控录像——

    三点五十二分:“小连溪号”出现在居住区街道路口。

    四点十五分:“小连溪号”出现在瑞霄电视塔附近。

    四点三十七分:“小连溪号”在空运站进行自动登记,离开了瑞霄,消失在了南方。

    ……

    各个时间点,穿成完整的时间轴,连溪往什么地方走,什么路径,什么方向……都清晰的在地图上表现了出来、

    “小溪是自己离开的。”严泽用的是肯定句,语气中无奈大过好笑,“她也真是……”

    连河则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事,还真是连溪能够干出来的,当年连溪在子舰兽的围攻下,那么高的塔都敢爬,这点程度算什么?

    不过,还是趁早拦下来比较好,现在南方情况不明,这么糊里糊涂的赶过去,出了危险就不好了。

    连河想到这,就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对严泽说:“我出去找小溪,看能不能早点拦下来。”

    “我也跟你……”

    严泽的话还没有书说完,就被连河给打断了:“你在家等着,防止连溪回来找不到人,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你明天找杭跃,将事情来龙去脉跟他说下,无论是看在你的面上,还是看在姚守的面上,他应该都会帮一把的。”

    连河这话说的很有条理。

    严泽思索了一下,觉得两人出去,的确不如他留下来的方便和灵活,遂不再坚持,点点头:“你注意安全。”

    连河并没有多耽搁。

    他去房间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工具和武器都是以前准备好的,提了个箱子下楼,餐厅之前冷了大半的早点早已经收拾好了,严泽提着急救箱和食品袋在门口等着。

    严泽看着连河,神情温和:“一路小心。”

    “倒是又连累你了……”连河眼中带着抱歉,这些年,都是他拖累严泽。

    不然按照严泽的性格,最不愿意掺合的,就是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严泽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么见外,倒是让我伤心了,小溪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跟亲妹妹没什么两样。”

    十分钟后,连河的座驾消失在了天边。

    严泽神色慢慢冷了下来,如果这时有人看到的话,会发现,他的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散尽,归于了死一样的沉寂。

    他回到客厅,反身将大门关上,顺手将桌边微乱的椅子扶正,把沙发上倒盖着的书本拿起,放回书架。

    这才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门根本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只是刚刚两人翻找了整栋屋子,就两个地方没有找过。

    一个是连河的房间,另一个是他的房间。

    此时已临近正午,但是因为窗帘被拉上的原因,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强。

    但是一迈进屋子,还是能够看清楚,原本该空荡荡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床上的人似是熟睡着,一动不动,如果连河还在的话,单凭身形就能够认出来。

    连溪。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最后一部分,等我分章之后,今晚争取全部发出来。

    题外话:花吃如果真人化,你们会觉得呵呵哒么?

    ————脑袋上顶着花朵的汉子啊,你威武雄壮。

第143章 7。1()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连溪闻见了花开的味道。

    这话说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却是无比的真实。

    花丛花苞蓄力到全然绽放,每一个阶段的花香都是不一样的。

    香味由淡缓渐渐转浓,就好像有人喷了最上好的香水,在鼻端还脑海里萦绕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突破了某一个临界点,香味突然迸发了起来,就像是香水瓶被全然打翻,她的神经、血液、心脏、呼吸……都浸透着花的香味。

    仅仅只能闻到花香,连溪也知道——

    花开了。

    黑暗成一片的视野终于清晰了起来,浮动着的花香像是长了翅膀的昆虫,振翅着朝着四周退散。

    连溪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有些粗糙的木质房梁发呆了,眼中的焦距慢慢的凝实,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大脑。

    凌晨的时候,连溪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严泽一个人在喝着红酒。

    她看出了他的不开心,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就出声询问了几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严哥,你怎么还不睡?”“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那时,严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笑得温和:“好,我喝完这杯就去休息。”

    严泽毕竟是成年人,连溪听见他答应了,也没多追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还没喝完,就听见严泽说:“小溪,你替我将柜子边的急救箱拿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这些年,自己每次受伤,都是严泽医治,每次外出的时候,他都会给连河或者自己准备

    到了这,依旧没有任何异样。

    或者说,严泽于她和家人没有什么不同,即使有什么异样,她也没有发现。

    接下来的记忆就有些混乱,连溪只记得自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扎了一针,就彻底晕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直到现在,她依旧记得严泽那时的眼神,平静如水的,带着些许悲悯。

    脑子有些发疼,再深的,连溪不知道是不能去想,还是不愿去想。

    连溪手撑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视线也在房间转了一圈——

    这是一间几乎没有什么特点的木屋,一张床,一张柜子,一张桌子……除了窗台上有藤蔓和花缠绕着,点缀了这单调的色彩,屋子并没有多少其他的装饰。

    窗子是打开的,门是虚掩的。

    透过窗缝门缝,能够看见外面暖暖的阳光,以及感受到弥漫花香中,那勃勃生机。

    看起来,并不像是囚禁她的样子。

    连溪掀了身上的被子,穿上床前摆着的鞋子上,起身的时候,血液往脑上冲,她下意识的想抽起藤蔓,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那些像是她四肢的藤蔓,就像是在血脉中沉睡了,她能够彻彻底底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却不能召唤它们。

    连溪扶住了桌沿,防止自己摔倒,眼神愈发深邃。

    怪不得不用囚禁,她这个样子,就是想跑估计也跑不了几步远。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暖暖的风,连溪此时穿着一身亚麻的裙子,并不觉得寒冷。

    已是深秋季节,这里却温暖如春,从地域上判断,这里应该是南方,离瑞霄有些距离。

    她伸手挡住屋外略带刺眼的阳光,眯着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的亮度。

    视野也慢慢清晰起来。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参天的古树,和苍翠欲滴的绿色,无数鲜花铺在地上,万紫千红,却依旧压不住那深沉的翠色。

    巨大的树冠投下的点点的光斑,地上的绿草随风伏倒,泛起层层涟漪。

    视线往上,湛蓝色的天空,只有相互追逐着的鸟儿欢快的掠过。

    “你刚醒,别盯着阳光看太久。”

    一道白色身影,由远至近走来。

    同样的衣服和装束,亚卡精致的眉眼总是透出一些轻浮的感觉,压不住这么肃穆的装束。而严泽或许是穿习惯了白大褂的原因,那身在亚卡身上像是神棍的白色长袍,就好像是特地为了他准备的。

    摘掉了眼镜的他,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三分锐利,三分疏离,三分淡漠,剩下的一分,才是她所熟识的那份儒雅。

    “严……”连溪开口道一半,就把话给吞下了。

    就好像之前她所追求的真相,到最后才发现是镜花水月,之前一直防备的人想帮助自己,而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却在瞬间变得陌生不已。

    她世界,在眨眼间,翻天覆地。

    严泽像是没有发觉连溪眼底的复杂,手中提着一只收拾好的兔子,对连溪说:“灶刚修好,还得暴晒两天,这两天你就将就着吃点,我手艺没有你那么好,但是能够确保你足够的营养补充。”

    说着不去在意连溪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点起火堆,将收拾好的兔子放在架子上,自己闲适的坐在一边,不再管连溪。

    连溪见严泽没有搭理她,试探着往外走,严泽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并不担心她会就此逃跑。

    而连溪,确实也没有想过要逃跑。

    她只是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多一条线索,猜测一下她在哪。

    连溪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在看起来像是特意处理过的“路”上走,她一步也不敢离开“路”。

    这种最原始的森林,到处无论看起来多少平静,暗地里却杀机四伏。

    不敢短短不到百米的距离,连溪就看到宛如树根的毒蛇,将误闯的动物缠绕勒死,展开血盆大口,吞下比它身体粗壮无数倍的哺乳动物。

    不仅是动物,植物也安全不到哪去。

    一人高的野猪,被巨型的食人花,一口就生生吞下,剧烈的挣扎慢慢的归于死寂,这一片森林又归于了之前的平静。

    还有在树上对她虎视眈眈的巨型禽类,灌木丛中还在观望的食肉性动物……

    连溪看见“路”消失之后,站在原地远远观察了周遭的植被和花朵,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往回走。

    屋前的篝火已经燃烧的很旺,架子上挂了一口小铁锅,里面咕嘟嘟的滚着什么汤。

    兔子也烤了有一会儿,空气隐约浮动着肉香,连溪摸了摸肚子,才发觉自己好像饿了。

    她从一旁搬了个木头桩,放在篝火旁坐下,专心致志的看着严泽不时的往菌汤里加什么调料,或者在兔子上刷一遍烤酱。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米。

    谁也没有开口。

    “我之前还想象过,你醒过来的反应会是什么。”

    “想过什么?”

    “想过你会大哭大闹么?还是红着眼控诉斥责我?会不会愤怒的把屋子砸上一通,然后找我来拼命,好离开这……又或者,干脆躲在屋子里,非暴力不合作绝食抗议……”严泽看了一眼连溪,“ 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倒是冷静的可怕。”

    连溪点点头,拿起枯枝,替火堆添柴:“这些提议都不错,如果需要的话,等我吃饱了,再一个个演示给你看。”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就连眼底的沉痛和失望,也尽数收敛干净,严泽一直认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他好像看不透她了。

    菌汤里面只放了些肉片和一种食用菌,水滚了几分钟之后,就已经煮的差不多了。

    严泽用勺子尝了一口,咸淡合适,先替连溪连汤带料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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