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那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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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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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在娱乐圈复出,趁着天王这个名号还没有冷却的时候,挣更多的钱,交换更多的渠道,置办更多的落脚点。
所以他哭穷一半是逗乐,一半还真是入不敷出。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虽然拮据而辛苦,比起冷冷清清的往年,却有奔头的多。

亚卡送走工作人员,反锁好门窗。

二楼是他独属的空间,三室一厅两卫格局,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都没有搬过来,看着缺少一些人气。 

只有一盆盛装打扮过的盆栽,孤零零的摆在茶几上。

他将门窗全部反锁好后,拎着剪刀走到茶几前,将繁复的包装都剪吧剪吧,然后揉成一团,都扔进了垃圾桶里,露出里面被弄成一团的盆栽来——

绝品的双生花,翻的到处都是的泥土,还有盆栽侧面拳头大的窟窿……

亚卡捏着眉心,忽而笑了起来。
他突然有点同情某人了。

***

连小花一脸麻木的看着面前的天王巨星。

这货从酒柜中拖出一瓶酒之后,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他自己端起来,眼角下弯,含笑着一饮半杯。然后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移到盆栽的上方,比妹子还好看的手腕轻轻一翻——

尽数倒在了她身上。

连小花一动不动装盆栽,任由略带辛辣的果酒从它身上低落,渗入浅色的花泥中,宛如溅起的血迹。

根部的刺下意识倒竖起来,又被她强压着平复了下去。

剩下的半杯也没有浪费,亚卡似乎并没有打算浪费,尽数倒在了她身上,一滴也没有浪费。
然后一手握着空杯子,一手伸出食指,轻轻抵在连溪的花苞上,用高颜值的脸对着她笑道:“三十年的陈酿,味道不错吧?”

连溪:日!

……

“日,是什么意思?”

日就是太阳你个球……

连溪脑子停滞住,猛然回过神来,□□微不可闻的颤了颤,花瓣上的酒水簌簌坠落后归于平静。

眼前这个人,听懂了她的腹诽。

她置身于午后的阳光中,酒的灼热度还在花叶中蔓延,她却如坠冰窖。

亚卡手指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猛然收了回来,手边的酒瓶被打翻,咕噜噜的在桌面上翻滚着,酒水和玻璃碎片撒了一桌一地。

在他的记忆中,连溪一直所有女性所有美好的代言词,她自信,洒脱,独立且开朗,却未料到,再见连溪时,他一时兴起的逗乐,会让失去记忆的她如临大敌,瑟瑟发抖。

“这酒是春酿,由百花酿制多年,对你成长有好处。这次是特意从族里带来,原本就是要送于你的,今天我……”

亚卡声音越来越小,看着连小花全神戒备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发觉自己词汇的贫瘠,他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出手,抵在了连小花的叶子上。

所有的话,直接通过意识传达了过去:

“连溪,我是亚卡……”

连小花终于停止了颤栗,有破碎的画面冲破白色的禁锢,如同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她眼前一黑,彻底坠入昏迷之中。

……

亚卡尝试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姚守的联系方式,他将圈子里有可能和姚家有交集的人都问了一遍,但是对方一听到他的要求,不是沉默就是婉拒。

那是一个他接触不到的圈子。

他走到走廊上,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口腔尼古丁的味道似乎安抚了他有些焦躁的情绪。

得。

这回也说不上是他作,还是姚守在作了。

一根烟抽完,亚卡连线余浮生:“我记得今晚的慈善酒会是市政组织的,主办方给我发了邀请函,有姚家人出席么?”

顿了一下,补了一句:“杭家也行。”

余浮生正在一个人吃晚饭,刀叉在盘子上交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想了想:“嘉宾名单中有杭劲,只不过这位小爷性子跟六月天似的,也说不准会不会到场”

“你准备一下,我们晚上过去。”

余浮生对自家艺人的反常举止视而

不见,他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手:“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155 番外·重生后遗症(八)() 
连溪半夜被冻醒; 迷迷糊糊间想去抓被子,翻身的瞬间感受到自己腾空而起; 然后脸朝下;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五体投地。

连溪趴在地毯上,摸了一把磕在沙发沿的大腿; 疼痛让她神经抽了一下; 终于彻底醒了。

大厅里只留有一盏壁灯; 其余的地方都昏沉沉的; 看不清楚。

连溪抓了沙发上的毛毯; 裹在自己身上; 用茶几下夹文件的夹子固定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试着伸了伸手,又踢了踢腿。

穿越同仁中,大概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了; 人不像人,妖不像妖,就连变身也没有个前兆。

连溪在冰箱扒拉出一块面包来,一边啃着一边绕着屋子走着,时不时敲敲窗; 拉拉门。

屋门的门都可以打开; 但是通向外面的门窗; 基本上给反锁了。

她从这位巨星的衣帽间中; 找了件中性的袍子,随手抽了根绳子系在腰上; 思考着砸窗出去快一点,还是直接报警更现实一点。

就在她拎着椅子对着玻璃窗准备试一试的时候,楼下的路灯突然亮起,飞行器缓缓降落在院子里。 

有人回来了。

余浮生架着醉醺醺的亚卡往里走,素有洁癖的他,满身酒气,西装已经被折腾的如同抹布,皱巴巴的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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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亚卡则更加的狼狈。

余浮生也没有料到,杭家的那位二少爷会那么不晓世故,肆意妄为。

慈善酒会向来都是场面活动,大多数人为名而来,腕大的求口碑,腕儿小的求曝光率,第二天各大新闻会例行赞美,好让自家公司的通告紧随其上,追一轮热度,在观众面前刷一轮好感。

所以你捐你的,我说我的,无论有仇还是有怨,在那种场合,基本上都会一团和气。

但是杭劲,不是圈内人,也不太在意这一套。

亚卡去敬酒的时候,也不知道杭劲说了什么,他脸上挂着笑,二话不说,拎起杯子就喝。

想巴结杭家的人很多,被亚卡得罪的人也不少,有杭劲兜着,这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拿酒的拿酒,叫好的叫好,也有觉得不妥的,刚想要周旋几句,就被杭劲一句“我的事儿你想怎么管?”给怼的大气不敢出。

然后吆五喝六的让人倒酒,那架势哪是劝酒,分明是要命来的。

酒一杯接一杯,一瓶又一瓶,亚卡最后喝到意识涣散,酒气滔天,扶着桌子脸色发白,仿佛下一秒就会醉死在当场。

杭劲见四周的记者全部围上来,才发觉出自己做的有些过火,扔下一个地址,匆匆的就离开了。

那个地址——

余浮生捏紧了手中的纸条,一路架着卡亚来到屋子,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将捏的皱巴巴的纸条一点点捋平,压在了床头柜上。

亚卡的酒品很好,除了偶尔几句呓语,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睡着,眉头紧皱,手下意识捂着胃部。

看来是烧着胃了。

余浮生拿出家庭医药箱,翻了一会儿,酒精稀释药和胃药给亚卡服下,一边打电话给媒体人员,一边指挥家政机器人给亚卡洗澡换衣服抽血做检查。

做完抽血检查后,见他各方面其他指数都还算正常,余浮生匆匆的离开,着手去处理明天新闻的事。

杭劲有杭家撑着,不用杭家亲自出马,各大媒体也没有胆这这位二世祖写到娱乐头条上。

但是亚卡不一样……

今天他不着手公关,天亮前,各大媒体的关于亚卡醉酒的头条都已经定稿了,到时连挽救都来不及。

半小时后。

连溪跟游魂似的,慢悠悠从衣帽间出来,路过主卧的时候,见里房门虚掩着,有光通过门缝投了出来,连溪便扫了一眼。

正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床,此时正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她推开门走进卧室,走到亚卡面前蹲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有破碎的画面不断沸腾着。

她仿佛记起了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记起。

连溪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都甩开,确定他还有气之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

再戳。

三戳。

直到在亚卡额头戳出一个红印子,连溪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很好,大仇已报。

她笑眯眯将床上的被子拖到地上,顺手给地上的人塞了一个枕头,然后慢悠悠的飘了出去。

绕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个肉粒沙拉后,连溪没有放过亚卡的酒柜,就着高档果酒吃宵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两天她饿的发慌,倒不是真的肚子饿,而是心饿。

酒足饭饱后,连溪顺了亚卡柜子里的零钱,趁着还没破晓的天色,打开了大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亚卡的家。

***

整条街都是暗的,只有零星几家关着门的店前,还为行人留着一盏路灯。

连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周遭并没有指示牌和路标,也没有什么建筑和破碎的记忆重合。

不知道自己在哪,连溪彻底失去了方向。

从夜色深沉一直走到天空即将破晓,连溪也没能找到这片街区的出口在哪,可是她体能下降的很快,身上的温度已经低于正常体温。

于是在经过不知道第几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连溪找了避风的店门前坐下,等待着朝阳的升起。

街道上,慢慢的有了人。

先是早餐店老板打开了店门,一室接一室的灯光投在了街道上,后来,有上早班的人蒙着头在街道上匆匆而过。

清晨第一缕阳光终于洒在街头。

“给你。”

连溪抬起头,见到一人悖逆着光,手里拿着杯热奶,递到她跟前来。

他长的十分儒雅,通身衣服雪白,中长发被挽起,一尘不染却带着清冽的消毒水味道。

来人似乎并不在意连溪的发呆,将牛奶塞在她手中,然后随意的坐在她身侧:“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只是走不动了。”

“噗。”来人笑了起来,“好吧,你如果走不动的话,要不要去我那休息一下,我在附近开了个诊所,这会儿正要过去开门,你一个小姑娘坐在这,可不安全……”

他话说到一半,侧过头就看见刚刚还还好的姑娘,眼眶发红:“你怎么哭了?”

连溪抱着牛奶,伸手摸到了脸上的湿意,不解的皱起眉头:“我哭了?”

年轻被她纠结的样子逗乐了,正打算说什么,通讯器在这时剧烈的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脸色严肃了起来:“我有个急诊,得马上赶回去。”

他说着,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零钱,一股脑的塞到连溪手里:“你往前直走十分钟,就能看见一所小学,小学对面有警署也有公交站,你要是还记得地址,就拿着零钱去坐车,要是忘记地址,就去警署求助,记住了么?”

连溪:“我们——”

年轻男子打断了连溪的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记住了么?”

“记住了。”

“好姑娘。”年轻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往后倒退着,“早点回家。”

连溪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再也忍不住,有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我们之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156 番外·重生后遗症(九)() 
姚守打开大门; 调出室内的循环系统,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回头看了一眼; 连溪正站在原地未动; 发梢濡湿,嘴唇发白; 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在门口发现连溪的; 也不知道她在门前坐了多久; 她身上穿着一件偏中性的男款袍子; 脚下却踩着大了几号的帆布鞋; 全身都是沾了晨露的湿意。

像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忐忑; 从鞋架上拿起拖鞋,走到连溪面前蹲下,正打算给她换鞋,惊的正在发呆的连溪往后一跳; 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姚守也没勉强,起身等连溪换好鞋子,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子。

“我去做饭,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去沙发上坐会儿?”

连溪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斥责; 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算了。”姚守伸手将连溪濡湿的散发别到她耳后; “你先上去洗个澡; 我去做饭; 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他的语气太温柔,周身干净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溪往后退了一步,抓着自己的衣摆:“好,那我先上去了。”

她踏进浴室,来到洗脸台前,看着镜子中人眼神慌乱,眉眼有些微微不解。

姚守的情绪,太过内敛,感情细腻的包裹在他所能触及的所有细节,如同夜风一样,无处不在却悄无声息。

他不是一直如此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低着头,将手心覆在胸前,那她的心乱什么?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将连溪的思绪从纷繁中拉了回来。

“小溪,你浴巾忘记拿了。”

“稍等。”

连溪揉了揉自己的脸,自己满脸的情绪都揉掉,这才转身去开门。

姚守站在门口,单手拿着毛巾,表情和站姿都显很舒适:“旧的浴巾都拿去消毒了,这是新的。”

连溪伸手准备去接,笑容有些客套:“谢谢。”

她看见姚守听见这个词后微微皱了皱眉,递浴巾过来的手突然一转,从她的手背上擦过,换了个方向。

接着,连溪只觉得浴巾从头上直接盖下,大半披在了肩上身上,剩下的小半如同帘子一样垂在额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却被身前的人抵在门上,带着薄茧的双手覆在了她的脸上,不容拒绝的落下一个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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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守的吻跟他的性格截然相反,唇齿碾着唇,舌尖追逐着舌尖,扣在腰上的手不断的收紧,滑进了她的上衣。

感受着她的拒绝,姚守扣紧了牙齿,咬了她一口。

连溪:“……”

这货属狗么?

姚守啃到肉末后,将翻涌起来的情绪压下,稍稍拉开了距离,将她半拥在怀里,不紧不慢的将连溪的内衣扣子扣好:“等下想吃什么?红烧肉怎么样……”

连溪刚酝酿的情绪就被毁了,一把扯下浴巾,恼羞成怒:“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姚守:“那小溪想说什么?”

连溪想起被红烧肉毁掉的悲情:“我——”

姚守突然笑了起来,说了一句现在的连溪听不懂的话:“你果然还是这样好看。”

没有忐忑,没有不安,也没有几乎要溢出眼底的仓惶。

姚守说归说,到底没有做红烧肉去撩连溪的火。

糖醋排骨、粉丝蒸虾、番茄炒蛋、油炸蔬菜盒子、叶子汤,四菜一汤都是中式料理,除了材料有替换之外,色香味都很正宗。

连溪埋头扒白饭,脸都没有抬一下,菜的香味却越来越浓。

她嚼着白饭,越想越觉得,被吻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心虚的是她?

于是抬起头对上对面姚守的脸,撑着一脸平静,伸筷子去夹糖醋排骨。

姚守眼底笑意泛起,却垂下眼帘,像是没有看到连溪的小动作一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的自尊。

一顿饭大半是连溪在吃,姚守吃了几口就停下来,他用餐巾擦了擦手,像是漫不经意的说:“你可能忘记了,连小花是你的异体,是你正常生活形态的一部分,你不必担心自己是异类。”

“哈?”

连溪猛地抬起头来,一口饭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咳不出来。

活生生噎住了。

感情她折腾几天,都是在作呀? 

***

得知自己半人半妖是正常人设后,连溪似乎连毛孔都松懈了下来。

于是又恢复到了有人投食,有人给讲故事的日子。

两人白天在一个书房里,一个拿着学习机恶补基础,一个对着光脑精修进阶理论。

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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