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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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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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直到这时,柴榕好像才从事不关己的状态下回过神。“这事儿和他没关系,赵潘本来不就是要死的吗?”

    “不过是早死了。”

    武进伯,这是替他求情?小太监眼睛眨眨,眼泪都给吓没了。为啥这情求的让他心惊胆颤?

    承平帝惊了,看了柴榕半晌,怒极反笑:“谁说他要死了?谁规定他必须要死?”

    怎么说的好像杀人灭口一样?

    这武进伯……他现在确定了,就是个棒槌。什么以前是傻子,现在好了,他看现在也没好利索,还特么是个傻子。

    有挖坑给别人跳的,还有挖坑给自己跳的?

    耿直也要分个场合,赵潘是死定了,可是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吗?

    四不四撒?

    柴榕愣了,阿美说的总不会有错的,她说赵潘死定了,那可不就是死定了?

    “赵潘杀了定国公的外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谁说他杀的,谁能证明?”承平帝怒。

    柴榕伸手指向赵平:“赵平说的啊,我爹也能证明。”

    承平帝头上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这是问话吗?他需要人回答吗?!

598 操碎了心

    定国公心服口服,以前只当皇帝偏爱这位为社稷立下不世之功,保下承平帝皇位的武将,今日得以亲见,果然画风如此清奇,耿直的令人发指。

    他都想相信他的话了呢。

    “……陛下,武进侯所言极是,臣本就信任陛下,信任梁指挥使的能力手段。赵潘不过一介小人,临死血口喷人,拉人垫背也是有的。”他道:“此人必是信口攀污,早存死志。倒应了武进伯那句话赵潘这人杀臣外孙,臣本也想求陛下替臣主持公道,如今他自戕而死,算是死得其所。陛下,就且饶了不相干的人吧。”

    嗯,这话像是为他求情的,小太监听明白了。

    他有心求饶,可生怕自己这一嗓子又将皇帝的怒火给引到自己个儿身上,生生憋住了话音,听天由命。

    先是赵潘反口翻供大闹御书房,令他在定国公面前丢脸,梁玉办事不当,柴榕说话走嘴不走心说话不当,然后赵潘又死了

    这完蛋的一天,真是够够的了。

    承平帝当着旁人能把人都撵了,他想静静,可是他想修复定国公和武进伯的关系,令武进伯不至于在背地里搞三捻四给武进伯使绊子,那么现在就不能卷了定国公的面子。

    更何况人家定国公此时分明已经给承平帝足够的台阶,再不下,只怕把自己都架起来了。

    于是,承平帝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脸上仍有几分不愉,不过一切都不影响他掌控大局:“定国公明察秋毫。要说朕,也是直到看到梁玉递上来的供状才完全确认此事确与武进伯无关。本想让国公亲自将赵潘提了回去,慢慢再审,事实总会真想大白,却不料横生波拍……这赵潘竟是个滚刀肉……”

    “武进伯心性率直,有一说一,他奉朕令去平乱,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小世孙遇难,是谁也不想的事,但哪怕是赵潘所为,也只是一件令人悲痛的意外,朕相信武进伯为人坦荡荡,不会在此事上说谎。再者,赵平也就是赵诚的养子甘愿为证,赵诚的为人国公也知道,一向耿直,他教养出来的养子,朕相信其为人。”

    “臣一向敬重赵大人的为人。”定国公道。“陛下多虑,此时真相大白,罪人伏诛,臣心里纵有不平,也只能归于天意。望陛下垂怜,便让拙荆将玉娘领回去庄子上静养吧,臣谢陛下隆恩。”

    君臣把话摊开了聊妥了,中间纵有岔头,总算达到了双方的共识,承平帝此时也没脸再拿捏定国公,便吩咐胡进忠备轿,亲自护送王玉娘回定国公府。

    定国公直到听承平帝亲口把话说出来,心里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

    “吾皇万岁,谢陛下圣恩!”

    “国公快请平身。”承平帝叹了口气,“赵嘉此人本性凉薄,既然不愿再与国公爱女再为夫妻,那就让他写下和离书,由你亲自送到国公夫人手上。”

    “小的遵旨。”胡进忠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陛下……”定国公微微动容,眼眶发红。

    承平帝见了,轻轻一叹。

    “朕亦有三女,能体会国公拳拳爱女之心。朕只望误会解除,你与武进伯之间不再有嫌隙,共同为朝廷出力,为百姓谋福。万不可中了赵潘之计,彼此心生怨怼。那却是亲者痛仇者快,是朝廷的损失。”

    定国公长揖:“臣谢陛下教诲,定不会中女干人之计。武进伯年纪轻轻,却已立下不世之功,这是社稷之福,陛下之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甚至没有听到那位武进伯自谦,或者虚伪的夸他两句,或者……哪怕说句‘不敢’。

    这人真的需要他出手吗?

    就这尿性蹦达不了几年就把自己给作死了吧?

    他见了那么多的人,就没见过这么自负自满,连面子都不会做的人。皇帝说这么多,浪费这么多唾沫,无非是想要他们俩的保障,甭管真假,不能让皇帝没面子,好歹给句话好不?

    最后他忍无可忍转头看了下武进伯,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的还当是个木头在那里杵着。

    “……武进伯就是这么耿直,不会说话。”承平帝等不下去了,不由得代柴榕解释了一句。“这么耿直的人,少啊……”

    好吧,皇帝都自欺欺人了,他还能怎么样?

    定国公再谢主隆恩,乖乖去宫外领着自家闺女回国公府去了,不和皇帝在这儿俩人给武进伯唱戏了!

    “你呀!”直到定国公走了,承平帝才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柴榕,“可真是让朕操碎了心。”

    这是他娘常说的,柴榕默。

    “有劳陛下费心。”

    噗!

    赵平强忍住没笑喷出声。

    承平帝一口唾沫好悬没把自己呛死,这话估计是武进伯想破脑袋想出的一句应对,他无语之外,还有一点点欣慰是怎么回事?

    “你们……下去吧。”承平帝抚额,再和柴榕说下去他脑子大概要炸。

    ¥¥¥¥¥¥

    终于将闺女给接回国公府,定国公夫人秦氏哭成了泪水,见到安安静静只抱着个枕头当儿子的王玉娘,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一直陪到王玉娘抱着‘儿子’睡下,秦氏才回到房间,夫妻二人说起御书房发生的事。

    “咱们就这么算了?”秦氏眼睛哭肿了,“我儿就这么疯了?”

    “赵潘也死了,你难道还真要武进伯替咱外孙偿命?替玉娘偿命?”定国公摇头叹息,“这就是命。”

    “他们说是赵潘杀的就是赵潘杀的?赵潘不是喊冤枉吗?”

    “有几个杀人犯临死不喊冤的?”定国公不以为然,“我看那赵潘目光凶狠,举止癫狂,分明是狡诈之徒。咱世孙死于他手里,应当是错不了。”

    “供状上写着,当时武进伯的爹想的是抓个秦王府的人,探探究竟,把人给救了。谁知把赵潘抓了,这厮生怕被杀,亲自给柴老头出的主意,拿咱小外孙威胁秦王世子换人,玉娘的院子在哪个方位,平日都是多少人巡守,都是赵潘告诉,他给出的主意”

    “这杀千刀的王八蛋!”不等定国公说完,秦氏便忍不住开骂。“那是他的亲侄子!”

    “人心叵测。”定国公满目阴沉,“他也是为了自保,怕自己于柴老头无用,这才出谋划策,想谋条生路,却将咱们世孙给送上了死路。”

    ……

    夫妻俩相对无言,过了半晌,才听秦氏声音干涩地问:“按你说,咱外孙真不是武进伯杀的?”

599 不可理喻

    “不是。”定国公摇头。

    秦氏茫然,眼睛酸涩肿涨。

    不是?是说他不是说‘不是武进伯杀的’,否认了;还是他的确认为不是武进伯杀的?

    她这一天伤心伤神,脑子都不好使了。

    “是武进伯杀的?”她轻声问。

    “不是他杀的。”定国公斩钉截铁地道。

    承平帝的意思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武进伯杀的,即便真是也不能是。

    从皇帝命梁玉暗中审问赵潘开始,结论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秦王小世孙是赵潘所杀。这一点梁玉清楚,他又何尝不清楚?

    他明白了这一关节,御书房里赵潘无论有没有反口翻供,他只能接受一个结论。

    他好歹也算三朝元老,承平帝的那点儿心思,他不会看不出来。什么能令一个皇帝绕了个大圈子给武进伯洗清嫌疑?

    他虽是秦王小世孙的亲外公,可是架不住秦王那叛王是造了反了,不然别说是武进伯,就是皇帝立了个太子把人杀了,他也敢闹上金銮殿要个说法。本就是两军打仗,死伤在所难免,他是当事人所以到底意难平。

    而如今闹成这样,承平帝嘴里依然说的是谁杀了小世孙,根本就没将这当作一件人命案子处理。口口声声要替武进伯洗清污名,在他嘴里依然没说这是桩命案。

    他清楚,哪怕人真是武进伯杀的,在皇帝那里都是情有可原,连罪都算不上,又怎么令其罪责加身?

    他执意要为自家闺女讨回公道,要武进伯付出代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承平帝的意思赤果果地摊在他面前,不过端看他如何选择。

    定国公年方四十有六,历经太祖、高宗和承平三帝,血腥杀戳看得太多,定国公府在众多功勋中能够存活下来,并不只是依靠祖辈的功劳,还有他们的识时务,和韬光养晦。

    女儿疯了,外孙死了,如果他不闻不问,难免令人觉得心寒冷血。

    若是追皇帝后面屁股后面,要求他制裁武进伯,那就是和皇帝过不去。

    当年太祖晚年疯狂杀戮开国功臣,定国公是亲眼目睹过的,他虽不像成国公那般吓的心惊胆颤,自此闻皇家色变,却也是夹起了尾巴做人。

    诚然,承平帝并非太祖,没有马上皇帝打天下的周身血腥,但是定国公深信,老赵家的血都是一样的,承平帝自小又是太祖亲自教导出来的……

    脑袋得进多少屎和皇家对着干?

    承平帝敲打的也差不多了,秦王妃那边有影儿没影的亲戚处置了个遍,这里面固然是因秦王牵扯进去的,未尝没有敲打他,给他打样儿的意思。

    他将武进伯杀小世孙的消息宣扬的人尽皆知,并未有掩藏任何首尾,既给广大人民群众看看,掀起舆论热潮,也给承平帝看看,让他自己惦量办。

    承平帝做出的选择,早在定国公的预料之内。

    武进伯立下不世之功,于社稷有功,无论是哪个做皇帝,只要不是昏君脑子卡壳了,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处治武进伯。

    今日御书房,是承平帝与定国公相互亮底牌的时候。

    哪怕这出戏有点儿蹩脚,定国公依然只有继续陪着演下去的选择。

    他有心为自家闺女讨回公道,有心为小世孙报仇,可是仇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他只当是赵潘就好了。定国公府不是只有王玉娘,还有世子,还有他其他的儿子女儿,还有这泼天的富贵,他不可能拿来换一个武进伯……

    定国公世子自从秦王造反,原本擢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却一直拖到现在都没落实,说定国公府没有受到秦王造反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影响来讲现在还小,只怕以后……在皇帝心里犯了忌讳,于承平一朝无所作为事小,皇帝早晚有驾崩的那一日,只要下一朝好好表现也就是了。

    就怕连承平一朝都挺不过,让人秋后算账。

    所以,定国公心里有谱,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表现,该咄咄逼人的时候就不能退缩,该给皇帝一个体面的台阶的时候,务必要让皇帝下的舒坦,看起来还心甘情愿。

    所以,人是不是赵潘杀的并不重要,他们都需要人是赵潘杀的。

    至于秦王世子是不是与武进伯夫人有首尾,这就是武进伯的事了……

    其实,顶好是有。不过这些就不是他该参与的事了。

    “……你别想太多,咱们好好照顾玉娘。”定国公安抚秦氏,“放在府里,只怕于她病情不利,不若在府里住上几日,咱们准备妥当,将玉娘送到程庄的庄子上,离京城还近,咱们平日去看也方便。”

    秦氏素日持重,于政治也有一定的见识,可她到底还是个母亲,事关自己的亲闺女,定国公心里的打算并未与秦氏沟通。

    秦氏信了定国公的话,轻轻颔首。

    “我想陪玉娘在庄子上住些时日。”秦氏紧紧握住定国公的手,“咱们的玉娘……太可怜了。”

    “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重金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医女,以后就让她跟着伺候玉娘。”

    秦氏半晌才道:“……今天大媳妇过来和我说话,探望玉娘,我看她那光鲜亮丽的一张脸,真像撕了她。想是王亮让他来试探我的心意,生怕咱们将定国公府搅进去,耽误了他的前程。”

    秦氏想是气急了,平日心肝肉似的大儿子,如今也直称其名了。

    “这还是一母同胞呢,大难来时各自飞。他难道就不记得兄妹情谊?骨肉亲情?”

    这话骂的是王亮骂的又何尝不是有了取舍的定国公?

    定国公面上有几分臊得慌,沉声道:“……别想那么多,好在如今有了结果。亮儿身为世子,想这些原也无可厚非,他肩上担子重,现在不显,以后却是整个定国公府的支柱。想的多,于他总没有坏处。”

    秦氏脑袋反应慢半拍地看向定国公,突然冷冷一笑。

    她真糊涂了,她这夫君何尝不是这样的人?王亮有样学样,自然尽得他的精髓。

    “是了,你们原是一样的人,是我强求了。什么骨肉亲情,就不该奢望你们有。幸亏这人不是武进伯杀的,若是他杀的,只怕你们自己比人家事主更怕!”

    “你!”定国公拧眉,尽说实话这样可不好!“不可理喻。”

    一甩袖子,人家走了。

600 撒泼

    不管宫里的波谲云诡,贵妃在武进伯府里阖家团圆忙的脚打后脑勺。

    眼瞅着就到了除夕,府里除了置办年货,皇帝赏下来的田地也等着找人来管理。

    贵妃前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富贵荣华是享惯了,可是这管理田庄和人员调派却从未沾过手,这就不得不求到成国公世子夫人郑氏那里,好在郑氏是个热心肠,与贵妃又投契。如今又好在武进伯府有了女主人,郑氏便只动动嘴,指点方向,剩下的自有刘得旺去办。

    刘得旺倒也得力,不用贵妃督促,办的却是井井有条。

    贵妃听到谣言的时候,是她到银楼里挑新样子,身边除了粘在身上非要见识京中繁华的木墩儿,就是柴海棠和顾静姝。

    柴家人说好年后就要返乡,柴海棠成亲的日子还未定,贵妃不确定那时候是不是能回得去,便想带着她到银楼里多打几副头面,也算没白来京里一回,顺道也看看京里时兴的款式,看看自家的花想容有没有可学习之处。

    谁知刚一进门,伙计上前正招呼着,便听隔着屏风的那一边传来女子嘻笑的声音,说的正是她。

    “……武进伯夫人那才是有福之人。武进伯进京那日我也远远见过,当真一表人材,样貌堂堂威风凛凛。秦王世子我是不曾见过,可是不妨碍人说秦王世子是风光霁月的美男子。和这样两个男人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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