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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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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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这里面没世子爷什么事,就去了贵妃一块心病。

    当下那衙差反手要关上府衙大门贵妃也没再拦着,只从怀里掏出一张五两的银票顺着留下的半条门缝递了过去,天色渐晚,衙门口早早支起了灯笼,那衙差顺着灯光那么一瞅,眼珠子好悬没从眼眶里掉下来砸地上——

    她这是要干什么?

    想让他扭转乾坤把理全叼他们这边,不说这钱太少,他也没这么权限啊?!

    “说实话,我是相信我家掌柜的品行,肯定不会把劣质的肉送上去给客人吃的,但事已发生,我做为东家也不能坐视不理。以往我没和官府中人打过交道,也不知道里面伙食怎么样,我不求差大哥给什么特殊照顾,好歹麻烦您给买些吃食进去……剩下的银子差大哥们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吃酒,因为这事儿肯定也给差大哥带去不少麻烦,总之,麻烦您了。”

    只见那面黄饥瘦的差大哥脸也不黄了,激动的老脸红扑扑的,眼睛也不斜视了,端端正正的瞅着过神财神这位美妇人,特么手真大。

    说是买些吃食进去,剩下的都留给他们——哪有什么们,就他了!

    天知道那些吃食能用多少钱,她先前给的碎银子大鱼大肉都够了,这五两说穿了就都是他的啊。当下哪里还有半点儿不耐烦,毕恭毕敬地比见了他家老爷那精气神还足,几乎抱着她的大腿给她扛下台阶,免得灰尘沾了她的鞋。

    他一个月的俸禄才多少石,这五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四口大半年的花销了!

    门缝嗖地让他一把给推开大半扇,亲自送贵妃离开的架式,“您慢走,这灯有点儿暗,小心着脚下,”那叫一个殷勤,连小声儿都柔和多了。“您不必担心,那些客人都没多严重,就是拉脱了水,当时你家掌柜及时给请了大夫,跟过来府衙给开的药,喝下去折腾一下午也都消停了——才消停。这事儿闹起来,其实就是名声不好,没吃死人,不会有什么大事儿,顶多赔点儿医药费罢了。”

    “要是查出来肉质不干净,只怕要罚几个钱。”不过看她这大手大脚,一出手给他个衙差就是这个数,应该是不差钱的。

    贵妃微微蹙眉,“衙差大哥,我就是有点儿弄不明白——”

    “您说,但凡我知道,但凡您能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衙差拍胸脯保证,然后一转头道:“嘿,胖大姐也小心脚下,有个台阶石头不稳,别摔着了。”

    “……”贺牙子算是见识了贵妃的手段。

    先前,岂止是这衙差让那五两银子给镇住了,连她都镇的半点儿没回过神儿,整个人失语了。

    一个衙差,给个三瓜两枣儿打发打发也就得了,反正也用不着他们,谁成想人家有钱人就是任性,随手一撒就是这个数。

    可如今一看衙差这态度转变的,只怕对自家老娘都没这么柔声细气,那语气那神态简直了……她算开了眼,以前让人呼来喝去的,今天借着那五两银子,她居然也摇身一变成了‘胖大姐’。

    “我只是听说,大夫和衙差大哥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我家伙计去请了大夫,那是哪个热心人报的官呢?”贵妃问。

    “赵老六啊。”

    衙差还真是没半点儿隐瞒,“就是他们一桌子吃饭,五个拉的不成人形,就俩人没咋地,其中就有赵老六——他原名叫赵功成,据说要是有个弟弟就叫名就,可惜他娘前面生了五个全夭折死了,生了他之后他娘也死了,就没有机会把他弟弟名就给生出来。他是个老童生了,三十六七岁连个秀才也还没考上,就在他卖皮毛的远房表哥当个帐房先生混日子。”

    说到这儿,他嗤地一笑:“不是明年就要科举嘛,这些个读书人凑到一起商量考试的事儿,谁知道一个个拉成这样……看来兆头不怎么吉利啊。”

    贵妃一听到‘皮毛’两字心头一动,“差大哥知道他在哪家当帐房吗?”

    衙差听到这儿才警觉,停到了驴车旁边:“您这是要打击报复?”

    “当然不是,”贵妃失笑,“像您说的,这多大的事儿啊,顶多赔些医药费,为了那点儿小钱也值当的?我是有个亲戚也做皮毛生意的,我想着会不会是认识。如果真认识不就更好说话了嘛,您说是吧?”

    衙差一听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尤其这美妇人斯斯文文,笑盈盈的别提多甜了,那么有钱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干杀人灭口的买卖。

    “他总挂嘴边,姓——陈!前些年发了家,对自家兄弟还挺照顾。”衙差挠头,“以前我们还一块儿吃过一顿饭,叫什么来着——豺狼虎豹的。”

    “陈虎。”

    贵妃轻启朱唇,她可还记着呢,柴银杏家的男人就叫陈虎,这下算是对上了。

    木墩儿一听贵妃叫出名字了,就知道到底让她给刨着根底了,激动的把车帘子就给挑起来了,结果那衙差就在车帘外面,没想到里面会突然有动静,吓的嗷的一声腿就软了。

    “哎哟娘哟,这谁家——这小少爷好生顽皮。”

    “有劳衙差大哥相送,您也回吧,我明天一早准来。”

    “巳时啊,也别来太早,我家老爷一般都这个点儿审案。”

    贵妃连声道谢,上了马车直奔丁字巷。事实上撒钱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还真就从他嘴里直接就把真相给挖出来了,正是无心插柳,她也想再掏点儿散碎银子,可是兜里没有,最小面值的也就五两的银票,却不成想让这五两的银票就把案子给破了。

    “他娘的柴银杏,”木墩儿啐了一口,“尽玩儿阴招,公平竞争不会,坏心眼子可不少,一个接一个的,知道衣铺上不好下手,就冲烧烤店下手,是想把咱名声搞臭了啊!”

    (未完待续。)

300 先机

    杭玉清当天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是戌时末(19至21时),而他之所以日落之后还在明阳城如入无人之境,没被拦在外面,则是有赖于他身上秦王府的令牌。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给人吃成那样?吃没吃死人啊!?得赔多少银子啊?”

    他的思维仍停在他们有错在先,把人给吃坏了,道义上理亏的立场,他只是在心疼银子。小店儿有他一半,赔钱肯定他也要付一半!

    他的心好痛!

    “师娘啊,你说咋整?”杭玉清愁啊,“要是在永安县我还能用我的威名镇乎镇乎他们,多少有几分薄面,可是在明阳城——我没试过啊。要不,我问问我三表哥,看看他说怎么办?看看能不能他出面摆平。他有银子,指不定看我可怜,直接就帮我把赔的钱都给付了。”

    想的真美,他咋不说人家看他可怜,把朱家整一大家子都托付给他呢?

    从县衙出来天色已晚,贵妃先将贺牙子送回家,一家三口才回了丁字巷,杭玉清到时他们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都知道到了休息的时间,可是杭玉清肯定来,都在等他。

    果不其然,从一进门那嘴就没停过,一脑门子的汗,看得出也是急的够呛。

    大半夜的,等了半天是他,柴榕一看就不乐意了:“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做什么?出去!”

    “你当我愿意来呢?你媳妇让我来的!”杭玉清没好忍地翻了个白眼:“你们知道是什么日子吗?中秋啊!我装着肚子疼,早早下了席,避开所有人耳目来的——真特么背,偏偏今天出事,不会挑个不年不节的日子啊?!”

    “四郎,咱们有事找他商量,别闹。”

    贵妃把柴榕给安抚好了,才冲杭玉清道:“今天这日子才好啊,该回家过节的都回家过节了,出事了反应也不会那么及时。”

    杭玉清一怔,“听师娘这意思,不是咱店的事儿,是有人捣鬼啊。你说是谁,我揍不死他——我揍不死他,我带我师父去揍死他!”

    “能用武力解释,我就不找你了。”贵妃轻飘飘的。

    杭玉清一想也是,论揍人谁也比不过他家傻子师父,揍起人来那是一等一的。

    他连个花架子也算不上,顶多借着他爹和他各位表哥的名头吓唬吓唬人。

    “那你啥意思?我揍人不行,明阳城也不是我的地界——你让我找我世子表哥啊?”

    “不是,绝对不是。”贵妃赶紧事先声明,生怕他会错了意,还真找上秦王府的门儿。到时候人家本来没想着收拾她,他们反倒自己将把柄递人手上,秦王世子就坡下驴,定她个攀附权贵、欺侮良民、干预朝廷法度的罪名,那可真真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半点儿不脏别人的手。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杭玉清问,“我能干什么?”

    他突然一惊,捂住胸口放荷包的地方:“你可别想让我把钱全掏了,店里咱俩家的,没有我一个人出钱的道理!我、绝、对、不、出!”

    滚!

    贵妃咬了咬牙,真想一脚把这货再踹回永安县。

    “留你备用,”她道:“咱们不收买朝廷官员,那是大罪,但也得以防万一,对方使上银钱,万一判定不公的时候,你倒好四处活动。”

    杭玉清喔了个长声,这才想起来问是谁暗地里使坏,“到底是谁?!肯定是眼热咱们烧烤店赚了大钱,把他们给挤兑了!暗中使坏,想把咱名声搞臭了,他再坐收渔利,是吧,师娘?”

    “我说的没错吧?你说,是哪个杂碎。明里我收拾不了他,暗地里我也是有兄弟的,我让他们私下里弄!玩儿阴的,谁不会似的!小爷我其他都不会,最会的就是玩儿人!”

    这才问到点儿上好么?

    木墩儿也是服了,正常人难道一听背后有人算计第一反应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就杭玉清这货自己口袋看的倒严实,时时刻刻防着别人算计。

    贵妃早不拿他当正常人看待了,加之把背后捣乱的柴银杏给揪了出来,心里轻松许多,看他这么不着调也没动肝火,只轻飘飘地事情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还没等她全部说完,杭玉清一听是柴家的大闺女立马就炸了:

    “娘希匹——”

    他不知从哪个朋友那儿学来这么一句洋气的骂人话,最近常挂在嘴边。“一家人还玩儿这套阴的?也太阴毒了吧——师娘,也怪道你心眼子多,心眼子少点儿在那家里不让人给弄死啊。”

    “你等着,我给你出气,他娘的惹谁不好惹到小爷我的头上——他不知道那店儿有我的一份吗?活拧歪了吧?!”

    “她不知道。”贵妃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可还记着你说的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然后传到你父母的耳朵里。而且,短时间内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你先别轻举妄动,有用得着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

    杭玉清总觉得他家师娘不把这事儿说出去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说了。

    “你就留待备用吧。”贵妃不顾杭玉清的反对,叫来李嫂子把他带到客房去休息。

    “师娘,我觉得你在耍我,大中秋的把我叫到明阳城——”

    话没说完,柴榕上前两步一把将门就给甩上了,杭玉清的话戛然而止。

    “烦人,再说话把你扔出去。”柴榕气势汹汹地道。

    杭玉清憋屈,他是他们特地让人请来的好么,最后受到的是什么待遇?!

    要不是店里有他的份,他直接把柴银杏的馊主意剽窃他就先给她用上!

    “……哼,小爷还不稀罕呢!以后出什么事都别叫我!”

    ……

    当时柴银杏的狐狸尾巴还没露,烧烤店背后使坏的人贵妃心里没底,的确是想过要用到杭玉清,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杭玉清的身份说低不低,跟各路权贵都能攀上关系,可是说高也高不到哪里去,真不一定就能把柴银杏给唬住。

    对柴银杏两口子来说,可能她背后那个合伙人身份越是扑朔迷离反而对他们更有震慑立。

    一旦公开化了,只怕投鼠忌器,柴银杏反而拿杭玉清的身份上做文章,到时却是投鼠忌器,自己先失了先机。

    (未完待续。)

301 敲山震虎

    衙差告诉的贵妃是巳时(早07至09时)知府老爷开堂审案,她一大早起来拉起柴榕就直奔了柴银杏的家,上一次柴榕去过,这次轻车熟路基本没用贵妃指路,他自己驾着五郎就找准了地方,到陈府的时候也只有卯时末(早05至07时)。

    陈家的仆人早早起来打扫院子,门房一见是贵妃就乐了,他有印象。

    当时讪讪地进去,他家主母都没怎么理,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是手挽着手一路眉开眼笑远远亲送出大门的。

    他虽有些疑惑这么早登门,可是毕竟是主母家的娘家亲戚,再加上相公是个傻子,难得为人处事上沾上些傻气,他见怪不怪,连忙迎到里面,因为殷勤周到还得了贵妃十个铜板的赏。

    门房越加殷勤,脚下飞快就去主屋回禀。

    他是个大老爷们,自然进不得,便将消息告诉给了柴银杏的贴身丫环。

    一大早柴银杏洗漱完毕,正对着镜子扒拉眼角皱纹瞅呢,就见外面两人小声说着什么,忙扬高了声音:“怎么回事,一大早的?”

    门房说到一半,听主母主动过问,便热情洋溢地扬高了声音:“您娘家弟媳妇过来看您啦。”

    柴银杏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她背地里做了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她说了什么事没有?”她沉吟半晌,问道。

    门房一怔,他问是问了,人家光顾着给赏钱,他光顾着收了,心急火燎地给人家办差,倒没仔细问。可现在他又不能把真话给漏了。

    当家主母也真是,都是自己娘家人,也来这一套,越有钱心眼子越多,是生怕人家来借钱还是咋地?

    “客人只说要当您面说,小的也不好强问,便赶紧来禀告您。”

    柴银杏望望外面的天,“现在是什么时辰?”

    莫不是她看错了,已经是辰时?她好像没记错,鸡刚叫吧?

    “卯时三刻。”

    “……请进来吧,”柴银杏沉吟,“到西屋。”

    到底是做贼心虚吗,她怎么总觉得这事儿出的蹊跷?她那精明的跟千里老狐狸似的弟妹,怎么看也不是个不知进退的,没重大的事绝不至于大清早堵人家被窝。

    特么,她心好乱,心跳好快。

    柴银杏也顾不得悲伤春秋,扒拉她那一眼角的折子,快步就到了西屋好整以暇地等着贵妃上门。

    贵妃进来,柴银杏第一眼看的就是她的表情——平静,没有一点儿愤怒、委屈和怒火,她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可能是她心里实在太好奇了,顺嘴巴就直接问出来了:“你到底是——”好在她的智商瞬间回炉,把吐了一半儿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生生转了个弯。“怎么这么早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贵妃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事出突然,搞的我也是束手无策。”

    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柴银杏,“这事儿还真只能大姐出面才能摆平,所以我来求助大姐了。”

    柴银杏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什么事……还需要我出面?是生意上的事?”她顿了顿又道:“我能帮的一定帮,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生意做的再大也就是个下九流的商人——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先前叫的响,什么大家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生意赚钱一起赚,假大空的话让她扯的天花乱坠。

    到现在还没让她出什么力呢,光用嘴说说就开始撤托,生怕她黏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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