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内他们就能赶到你身边,哪怕你杀了人犯了法,他们也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过等到警察有了确凿证据之后,你还是会被带走,甚至不用警察亲自过来,保安就把你送进警局。
这种事,之前就有过,而且不止一起。但是,如果你是冤枉的或被人诬陷,那就不用担心,我们公寓的这些保安很厉害,不仅身手好,还会破案,一定会帮你洗清罪名,最多就是时间稍微长点,但最长也不超过一周。”
靓丽女生美眸圆瞪,不可思议的道:“乖乖!他们这么厉害还当什么保安啊,直接当警察不就完了吗?保安哪有警察威风啊!”
周姐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公寓的保安待遇可不低,远比警察的工资高得多。据我所知,这里保安的月薪最低是六千,各种补助津贴一千至三千不等,一个月下来轻轻松松**千块的薪水,月薪过万的不在少数,听说他们的年终奖至少是三个月的底薪。所以,你别瞧不起他们,这帮整天板着死人脸的家伙可都是有房有车的主,不缺钱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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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宿命啊,我相信科学!()
嘉缘公寓。
十一层,1房间。
“夏总,实在对不住。咱们公寓的房间一直紧缺,预留的客房只剩下这一套三居室了,而且……”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物业公司副总经理阮星辉忐忑不安的坐在夏天身边,脸色略显苍白,表情尴尬,说话时紧张得搓了搓手,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他向夏天暗示索贿呢。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一紧张就搓手,是阮星辉从小到大都有的习惯,起初他自己也没在意,后来搓手次数多了,再想改也晚了。因为紧张的时候手心冒汗,搓一搓手,能缓解紧张情绪,属于自我调节的下意识动作。
看到阮星辉只挨着沙发没有坐实,两腿微颤,脸上挂满讪讪的神情,欲言又止,还不停的搓手,夏天微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自己又不是什么首脑政要,用不着紧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星辉,不要吞吞吐吐的,有难处就说。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经常听钱雷提起你,南开大学经济学和法学双料硕士,要不是刚出校门,我嘉缘公寓恐怕还招揽不到你这样品学兼优的高材生。所以,从你走进这幢公寓的那一刻起,你我就不是外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夏天说话时语气温和,脸上的笑容虽然很浅,但眸子里透着坦率和真诚,这让阮星辉心安了不少,合在一起的双手慢慢松开,紧绷的脸色随之舒缓起来。
“是这样的,夏总。1套房的门牌号不太吉利,又是三居室一百五十平米的大开间,租赁价每月两万,所以……招租一个月也没租出去。后来,钱总(钱雷)发话,按照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的标准重新装修,完工后不再对外出租,就成了整幢公寓唯一的预留客房。”阮星辉说得很详细,却不及夏天观察得仔细。
听着阮星辉的介绍,夏天已经看出来,这套三居室有人住过,现在还没有搬走,而且房客还是夏天的熟人——钱雷。
客厅西侧的电脑桌上摆着一个相框,上面是夏天和钱雷在八年前新兵入伍时照得合影。
“大雷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夏天突然插话道。
阮星辉闻言一愣,“大雷?呃,钱总昨天一早就走了,走得时候很匆忙,好像旅游公司那边出了棘手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哦!对了,半月前,保安队长陆青云带着旅游公司六名体验师前往草原考察,听说是准备开通一条东南沿海至西北大草原的旅游专线,直到现在考察组一行七人也没回来。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钱总应该是出差去草原了。”
夏天眸光一闪,左眼皮不由得跳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沿海至草原的旅游专线?想开通这条线路可不简单,前期投入非常巨大,恐怕我们嘉缘旅游公司还没有这个实力吧?
算了,待会我给大雷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辛苦你了星辉,我想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出去一趟,你去忙吧。”
“好的,夏总。有事您直接拨内部短号,我办公室的号码是221,随叫随到。夏总,不打扰您休息了……”一边说话,阮星辉一边朝门外走。
合上房门的一瞬间,阮星辉靠在墙壁上,长嘘一口气,轻声喃喃道:“原来夏总这么随和,害得我白担心一场。不过夏总的气场好大,比大学城管委会主任的气场大得多,难怪年纪轻轻就能驯服公寓名下一百七十多名牛气冲天的‘骄兵悍将’……”低声嘀咕着,阮星辉脚步轻快地朝电梯走去。
***
军区医院。
当夏天再次走进颅脑外科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时间。
整个下午,夏天几乎走遍了脑外科现有的检验科室,常规X线检查、计算机体层摄影即彩色CT图像、彩色超声、磁共振成像(MRI)和血管造影等技术检查,凡是与颅脑损伤和血管相关的医疗检验手段,逐项做了一遍。
忙忙碌碌,跑遍了大半个医院之后,夏天拿着各科室的检验报告和一大摞影像图片,重新回到了副院长兼颅脑外科科室主任邢教授的办公室。
邢教授从事军医大学教学和外科临床工作四十余年,专攻颅脑、椎管脊髓等外科领域,是国内著名的外科专家,也是颅脑外科领域的权威专家之一,享受******特殊津贴,少将军衔。
这一年多来,邢教授是夏天的主管医师,病后复查和特效镇痛药的特殊使用处方都是邢教授一手经办的。
夏天这次来省城,明面上是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其实这不过是个蹩脚的借口。
试想,他只上了两年大学便休学参军,随后八年没有和大学同学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杳无音信,同学们哪还记得他?即使个别同学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可是没有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又如何联系他呢?
这借口根本经不起推敲,只要稍加思考,就能揭穿谎言,让他原形毕露。
可是夏天奶奶和夏兴国夫妻俩都没有怀疑夏天的话,他说什么都信,根本不考虑真假,因为夏天和当下的年轻人不一样,不轻佻不浮躁,做人做事一向靠谱,从不骗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实际上,夏天这次撒谎找借口就是为了来军区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看看折磨自己一年多的炸弹残片还在不在,检查一下,现在生龙活虎的自己是否真的摆脱了病魔的威胁?
尽管夏天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健康,身体越来越棒,力量愈来愈大,感觉自己就像脱胎换骨一样破茧重生,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这只是自我感觉良好,还需要实实在在的有力证据,证实这并不是自欺欺人的错觉。
……
事实上,从老杨柳树发生剧变的那一天算起,到现在整整十天;这么短的时间,周围一切都没变,可是夏天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夏天的身高猛然蹿升十公分。
一米七五的中等身高变成了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这一变化放在动植物上或许还不明显,但发生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上,那就是重大蜕变,很有可能改变他的一生,走上另一条命运轨道。
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却唯独不能没有自信,而自信的建立起初源于相貌和身高。
其次是身体质和力量的改变。
夏天的身体素质本来极好,好到万里无一的程度,从参军那一刻起,他就在上万名应征者之中脱颖而出,而后一路过关斩将,一次次突破身体极限,成为军中健将,身体素质在部队淬炼到了极致。
但是一年前的那次意外受伤,将夏天从天堂打入地狱,身体每况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咳咳,硬挺死撑也撑不过两年。
然而最近十天的巨变,彻底改变了夏天的厄运轨迹;现在他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好,高大威猛,吃得好睡得香,心情舒畅,活力十足,步伐轻快,力量爆满,感觉自己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
听起来很夸张,但是夏天的力量确实非常强横;在重力超过地球五倍的蛮荒世界,经过三个月的打磨淬炼,夏天的双臂力量已达到两百多斤的样子,拼尽全力的话能使出三百斤以上的力量;换算一下,在地球灵气近乎枯竭的末法时代,夏天已有千斤巨力,一拳打死一头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这只是刚开始,未来他的成长空间巨大,即使现在办不到,不久之后一定能做到。
最后,就是心态和性格的变化。
负伤之前,夏天从军八年,从海军到空军,再到陆军,先后在四大军区和七个省军区挂职锻炼,足迹从东南沿海延伸至西域边陲,最后扎根西疆。无论走到哪里,他一直都是各军区首长十分器重的年轻军官,是部队领导眼里最可靠的尖刀“悍将”。
重伤之后,夏天的世界仿佛骤然从动态转变为静态,而他自己也从咆哮山林的猛虎变成了逆来顺受的绵羊,电动车始终保持二十迈的速度,慢得像蜗牛,完全失去了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就连和女朋友同居,都处于被动位置,剧烈运动之后还得依靠镇痛药物维持生命。
在转业养伤期间,夏天长期处于悲观绝望当中,寡言少语,沉默忧郁,性格越来越孤僻,于是他放弃了令人羡慕的行政职务,选择了令年轻人望而却步的社区居委会工作,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反倒和中老年大妈打成一片。
然而就在夏天预感自己即将走到了生命尽头的时候,短短十天时间,曾经失去的一切又回来了。
疼痛消失了,力量康复了,个头还长高了,被命运抛弃一年多之后又重新获得幸运女神的临幸,成了苍天庇佑的宠儿,笼罩在自己头顶的灰暗世界突然重现光明,光芒万丈,一扫阴霾,重新焕发出年轻活力,自己的人生充满无限可能。
以至于夏天感觉:大地在我脚下,天空在我怀中,我若想留在红尘,漫天神魔又奈我何?
命运啊就像谈恋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一千道一万,夏天之所以第一时间赶到军区医院做检查,因为他是二十多年饱受爱党爱国爱人民教育的新时代青年,还是久经考验的人民子弟兵。
相比虚无缥缈又无从考证的神魔鬼怪,他更相信科学,尤其是与时俱进的现代医学检验。
所以,夏天来了,带着充满希冀和忐忑的心,抱着一摞检查数据,急匆匆而来,等待邢院长的权威解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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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说服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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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颅脑外科,主任办公室。
邢教授背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夏天,戴着老花镜直勾勾盯着面前粘贴在白炽灯上的颅脑CT,灯框里从上到下依次挂着:横断面图像,冠状面、矢状面和斜切面等三维立体图像,约有二十多张片子,可以清晰看到整个颅脑影像。
邢教授按照自己的固有习惯逐个排好片子,然后戴上眼镜,粗略扫了一眼,看看片子是否整齐,以便于对照比较,进而准确地判断夏天的病情恶化程度。
就是这么斜瞟一眼,结果……出事了。
只见邢教授“噌”地站起来,无比震惊地失声道:“啊!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惊愕之中,他一边走到灯前,一边摘下眼镜,用镜布仔细擦眼镜,就连镜片的边缘缝隙也不放过,擦得一丝不苟,然后举到眼前晃一晃,确认镜片光亮如新一尘不染,又重新戴在鼻梁上。
灯光前,邢教授几乎贴着CT片,一张一张挨个看下去,直至弯腰蹲在地上,看完最后一张。
缓缓站起来,邢教授仰头看着洁白如雪的天花板,镜片下的眸子透着迷茫,脸上浮现错愕、疑惑和茫然的复杂表情,既而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时间像抓在手里的细沙,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溜走。
直到楼道里传来“嗵嗵”的脚步声,邢教授才睁眼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时间,“呃,下班了,时间过得真快!”
夏天很有耐心,在邢教授闭目思考的半个小时里,他愣是没有一丝声响,静静地等待这位教学严谨、医术高超的学者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是此刻听到邢教授的话后,夏天不由摇头苦笑:“邢老您真是好定力,老当益壮,站军姿的本事不减当年啊!您刚才背着手,站立半个小时纹丝不动,却害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怦怦跳了半小时,好在我还年轻,心脏功能还算不错,要不然即使没有病死也被您一惊一乍的吓得心脏骤停,一命呜呼喽!”
邢教授闻言老脸微红,歉意地笑着道:“对不起啊小夏,人老了注意力不集中,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让你久等了。”
“没事,您这可是给我看病呢,等再久我都没意见。”夏天连忙摆手道,起身将桌上的茶杯递给邢教授,真诚地道:“其实我一直很感激您,却苦于没有机会,再加上一年多来,我的病情急剧恶化,情绪烦躁,直到今天也没有当面向您表示感谢。所以,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我,而不是您。”
邢老微微愣神,摇头道:“小夏,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虽然年纪比你大,资历和军衔比你高,但我们都是军人,而且认识好几年了,还一起参加了控制非洲埃博拉病毒漫延的支援行动。
那次多亏你及时发现,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反倒死在趁机捣乱的恐怖分子手里了。所以,年龄大小不是问题,职务高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战友,是忘年之交!”说完话,邢教授的情绪很激动,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非洲那片辽阔的土地上。
的确,无论从哪方面讲,夏天都没有资格请一位从医四十多年的外科专家做自己的主治医生,何况人家邢教授不仅是军医院的外科专家,还是技能类少将军官。
然而正是因为那次支援非洲行动中,夏天率队保护医疗专家组的安全,及时发现三名“浑水摸鱼”的恐怖匪徒,并将其击毙,使六名医学专家化险为夷,而邢教授当时就是专家组的副组长。
也就是从那时起,夏天和同省的邢教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邢老视他为忘年之交。
去年年初,得知夏天意外受伤后,邢老连夜飞到京城,参与抢救夏天,随后主动接过夏天的伤后治疗,直到现在。
时隔一年零六个月,再回头看看夏天和邢教授之间的友谊,夏天保护邢老等六名医疗专家的安全是职责所在,否则还要他率队出国干什么;而邢老不辞辛劳持续一年多的病后治疗,绝不是出于恩情,而是真正的友情,或者说出于长者对晚辈的照顾和疼惜。
都说当下社会人情越来越薄,一切向钱看,但是这句话用在邢老这样医德高尚、秉性淳朴的老人身上显然不合适。由此延伸,在华夏这片土地上,终究还是好人多。
……
“小夏,你是不是拿错了片子,把别人的片子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