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锦鲤来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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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锦鲤来入梦-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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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功启笑道:“既然是较量,自然要拿出真才实学,那我们就用彼此的优势,公平竞争。”

    “不可。”有人出言阻拦。林若水在小春的搀扶下缓缓从车上下来,站在肖投茗身边,继续说道:“他是陈将军之后,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他的优势自然是武艺,他若要同你比武艺,即使是公平竞争,你又怎么比得过他?”

    陈功启一见林若水,两只眼睛都直了,怔怔地道:“若水……你,你怎么……同他在一起!”

    林若水心知陈功启一直暗暗倾慕于自己,可她在她看来陈功启这样五大三粗,缺乏文化底蕴,像个呆头鹅一样,根本从未将他放在身上。她冷冷地答道:“是啊,他是我爹接到家里的客人,我当然要照顾好他。”

    她这番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陈功启眼中立即升腾起两团火焰,直勾勾地瞪着肖投茗,连话都不会说了。

    神童吴仁贤只得替他说下去:“为了公平起见,自然是用各自的长处较量。你用你的优势文笔,他用他的优势武艺,这样的较量够公平吧?”

    围观的众人一时都奇了,这一文一物,一个抽象一个具体,如何同场对垒较量?这可是百年难得的奇事一桩。大家都伸长脖子,翘首观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三章 寻找小透明() 
锦鲤梦见广阔无垠的大海。

    碧蓝色的大海翻涌卷动,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彩。锦鲤仍是一条小鱼,不停地摆动鱼鳍鱼尾,在海水中穿行。

    游啊游啊……她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脑海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想,只知道不停地向前游。

    中途她也醒来过几次,一个陌生面孔喂她喝了点什么,她舌头麻木,头脑昏沉,来不及细品味道就又睡着了。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锦鲤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她眨巴眨巴眼睛,环视周围。自己躺在一间虽不奢华,但却精美雅致的房间内。身下是一张十分舒服的木床,不是窄窄的木板床,也不是临时架设的小床。这张床宽敞,暖和,床上铺着软软的垫子,贴身是光滑的丝绸,身上盖的是又轻又软的棉被。

    锦鲤将鼻子埋在被子边沿,吸了一口气。

    香香的。

    一个五官平凡,面目憨厚的丫鬟走进来。

    锦鲤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那姑娘看到,急忙上身帮忙扶锦鲤起身坐好。

    锦鲤坐起来,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俱已被换过了。此刻自己穿着雪白的小衫,布料又贴身,又舒爽。

    那丫鬟见锦鲤讶异地低着头,便柔声说:“小姐,是小蓉我帮你换的衣衫。”

    锦鲤点点头,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回小姐,咱们这是在小王爷府上的湖边小院。”

    锦鲤点点头,大眼睛向着房间扫来扫去,依稀辨认出房间装修摆设似曾相识。

    她想了想,又问道:“小王爷知道吗?”

    小蓉点头答道:“是小王爷送你回来的。”

    锦鲤依稀记得自己跟着小王爷到销魂阁品尝了许多从来未曾见过、更未曾品尝过的精美食物。后来自己托如薇姐姐帮忙打听小透明的下落,不知怎么一时兴起就多喝了几杯酒。

    她揉揉昏昏沉沉的额头:“我是说,我这身女装,他知道吗?”

    小蓉摇了摇头:“是小蓉帮你换的,小王爷不在场。”

    锦鲤一听,忙道:“那你快帮我把之前那套衣服拿过来,我还是想穿回那套衣服。”

    “小蓉恐怕难以从命。”小蓉轻声说:“是小王爷吩咐小蓉给小姐你换上女装。”

    锦鲤有些无语:“我问的就是他知不知道。罢了,那就这样吧。呃……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我,我不是什么小姐,叫我小锦就好啦。”

    小蓉点点头:“是,小姐。”

    “……怎么还叫我小姐。”面对沉闷死板的小蓉,锦鲤无可奈何。她从床上蹦下来,伸展四肢活动了下。

    小蓉追上来:“小姐,您看是不是先沐浴更衣?”

    锦鲤一愣,低头闻闻自己身上,果真透着一股酒气和酸臭。她点头应允。

    王府的澡堂又宽敞又舒适,水面还飘着娇艳的玫瑰花瓣。锦鲤第一次感受热水澡,感觉浑身舒畅,精神焕发。

    小蓉伺候她又换了一套衣服,雪白丝滑的小衫外面,罩着鹅黄色的雪纺广袖衫,配上绣着精致花边的白色百褶裙,衬得锦鲤越发天真娇艳。

    小蓉替她梳妆一番,将她乌黑的长发挽成两个花苞头,又将零散的碎发编成数十条细细的小麻花辫。

    一切收拾妥当,小蓉捧来一面铜镜:“小姐,你瞧瞧是否满意。”

    锦鲤顺着小蓉的手,看到圆圆的铜镜内有一张娇艳明媚的少女面庞。她眨眨眼睛,对面的少女也跟着眨眨眼睛;她伸手抚摸一下脸颊,对面的少女也伸手抚脸,和她一同玩味的微笑。锦鲤冲着对面少女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镜中那少女如法炮制。锦鲤不由“噗嗤”一笑,看向小蓉:“这是我?”

    小蓉点了点头:“小姐可还满意?”

    “富人家里的小姐们每天都这样梳妆打扮吗?”

    小蓉点点头:“寻常女子尚且爱打扮,更何况小姐们呢。有些官小姐要由五六个丫鬟伺候着,连续装扮上好几个时辰呢。小姐您肤色均匀白净,唇色鲜明,不需要化妆,只需再轻轻扫上一层香粉即可。”

    锦鲤任由小蓉拿出一个羽毛做的粉扑,对着自己轻轻扫了扫。她不住好奇地问小蓉些官小姐是如何生活打扮的事情,小蓉一一作答,两人聊得倒也欢快。

    一个年轻的随从进来,问道:“梳妆好了吗?”

    “梳妆好了。”小蓉答应着,扶着锦鲤起身。

    “那跟我走吧。”随从向锦鲤略略施了一礼,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锦鲤跟着王府的随从向内院走去,绕过,照壁,穿过月门,一阵风拂过,带着阳光暖暖的气息。

    小王爷负手站在院中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下,点点粉红色的花瓣飘零落下,洒在他肩上,给雪白的身影染上一抹绯红。

    他回头望向锦鲤,一时间愣住了,眼睛对着锦鲤上下扫了一番,璨然一笑:“竟不知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真不舍得将你还给肖公子。”

    锦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面前的小王爷人虽然温柔大方,说得话却总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再加上时间慢慢流逝,他只是带着自己去玩耍享乐,没见多认真寻找肖投茗。

    她想了想,郑重地说:“亦凡小王爷,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我打算告辞了。”

    小王爷偏了偏头:“哦?那你不想知道肖投茗在哪儿了吗?”

    锦鲤睁大眼睛:“我要去救他!”

    小王爷噗嗤一笑:“别担心,他没受罪,不需要你救。”

    锦鲤紧皱眉头:“可我分明见他被铁锁……”

    “那是一场误会。”小王爷微笑着解释:“后来他被同乡林进接到府上去款待了。这位林进现在是礼部的官员,而且听说家中还有一位闻名京城的才女大小姐。这么看来,肖公子的日子过得恐怕还不错。”

    锦鲤低头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要去林府见他。”

    小王爷盯着锦鲤,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不是在林府,我刚刚接到消息,他在大栅栏。”

    大栅栏广场,气温闷热,所有人都在翘首观望,等肖投茗的回答。

    神童吴仁贤和武官陈功启早已设计好了阴谋,露出贼贼的笑容,就等着肖投茗钻进圈套,下不来台。

    而围观群众都等着看文武如何较量,自然是希望肖投茗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只有林若水反对地摇头,她用眼神示意肖投茗,提醒他不要上当。

    谁知肖投茗偏头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点头答应下来。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叫好声。

    神童吴仁贤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肖投茗跟随自己登上擂台。

    尽管是在春天,不至于酷热难耐,可午时正是骄阳最浓烈的时候,阳光强烈刺眼。

    大栅栏光秃秃的广场前依然挤得满满当当的,围观的老百姓都神情兴奋,交头接耳。

    有人指着台上问:“这个是神童吴仁贤,这个是御前侍卫、杨将军之子陈功启,他们都是京城里头的知名人物。那剩下的这个是谁?”

    旁边的人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不知怎么得罪了那二位小爷,现在好了,在最热闹的地方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以后这桩羞辱就传开了,这是要坏了这个人以后的名声事业。”

    最先说话的人“嘶”了一声,叹道:“这也太狠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结了多少深仇大恨呐?”

    “自然是情仇啦!你们看看那边,凉棚竹帘后面坐着的就是才入京的大才女,礼部林老爷家里的独生女林小姐。台上那书生横刀夺爱,博得了林小姐的芳心,一直苦苦追求林小姐的陈小将怎么能忍?你们是没看到,方才他脸是绿的,眼睛里是红通通的火焰,脸色五彩纷呈的!”又有个人插进话题中。

    “不是!别乱说!”另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事情起因不在京城,在芜城,当时恰好我在现场。台上那位公子好像姓箫,呃……大约是姓肖吧。当时他同神童吴仁贤发生了争执,两个人便通过比试定胜负。谁料神童吴仁贤居然惨败。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神童吴仁贤面上无光,就总想赢回来。”

    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人声鼎沸,众说纷纭。

    一个小厮跳上擂台,“铛铛铛”地敲响金色的锣,广场顿时安静下来。

    神童吴仁贤一副高深的样子,缓步走到台前,咳了一声,沉声说道:“今日我们在热闹的大栅栏设下擂台,就是想公开较量,公平竞争,遵守规则,决出来高低胜负。在坐的有京城百姓,也有在地来的见证人,你们代表的是天下百姓,务必睁大眼睛看好,这一场较量他肖投茗是怎么惨败在我手下的!”

    他的话音未落,肖投茗便哼了一声,语带讽刺的冷冷说到:“具体规则如何,吴神童,废话少说,赶快公布吧。”

第五十四章 死不认输() 
神童吴仁贤瞥了肖投茗一眼:“规则很简单,他同你比武艺,你同他比作诗。都是拿强项较量,公平合理吧?”

    台下有人赞道:“这个规则有趣儿!有点儿像田忌赛马的意思,看来要成为历史上一段故事流传下去啦!”

    另一头有人打断他:“别拍马屁啦,田忌赛马那也要三场,现在只有两场,两个人各胜一场,一样决不出来胜负呐!”

    小厮敲着锣跑上台,口中大喊:“肃静!肃静!”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神童吴仁贤缓缓扫视台下众人,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宣布:“就比一场!一场决胜负!”

    大家都愣住了。

    神童吴仁贤最喜欢看别人用傻眼的表情面对自己,不禁嘴角上翘,得意的说:“这是我们首创的对决方式,由我出题目,比赛作诗,先做出来的人为胜。同时,也比拼武艺,以另一方认输为胜。双方都拿自己最为擅长的进行比较。哼哼,肖投茗,你若是作诗都赢不了武将出身的功启,也就不要在文人里混了。”

    擂台一头是高大丰逸的御前侍卫,一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薄书生,四下里一时都很安静,这比赛规则听上去头头是道,可细想来却不是这么回事。毕竟吟诗作赋是软绵绵的,再硬硬不过拳头。

    肖投茗还未说话,陈功启瞟一眼一旁凉棚下正襟危坐的林若水,口出狂言:“兵器任你随便挑选,我赤手空拳应战!这都不敢答应?真是个缩头乌龟!”

    林若水两道秀眉紧紧绞在一起,陈功启口出狂言,就是一种激将法,她希望肖投茗能识破这一点,不要应战。

    肖投茗站在擂台之上,将眼光放得很远,不知在眺望何处。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同肖仁贤四目相接。肖仁贤勾起嘴角邪邪一笑,他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像在质疑肖投茗的胆量。

    肖投茗淡淡地扫他一眼,然后将视线锁定陈功启,轻轻点了点头。

    陈功启伸手指了指擂台一侧,那里摆着一丈长的架子,上面陈列着十八般武器。“你随便挑选兵器吧。”陈功启狂傲地说。

    肖投茗来到架子前,顺手想要拾起一把三叉戟,谁料,他一提之下,三叉戟竟纹丝不动。

    陈功启注意到肖投茗的动作,率先爆发出响亮的嘲笑。

    肖投茗有点尴尬,沿着架子继续挑选。他在脑海中分析着自己的优势劣势。太沉的武器他拿不动,近身搏斗和力量搏斗他也都不占优势。因此,华丽的斧头、戟以及近身使用的匕首和刺统统被排除了。

    要看武器架快走到头了。

    “既然应战,那就不要再拖延时间啦。赶紧开始决斗吧。”陈功启不耐烦地催促道。

    肖投茗也不理他,自顾自在那里思来想去,最后将视线落在一柄长枪上。长枪是一种瘦长的兵器,这一根采用坚韧而有弹性的白腊杆为柄,以带侧刃的枪刺为尖,细瘦而不失尖锐,正合肖投茗眼缘。

    他试着伸手提了一下,居然轻而易举地将长枪提了起来,不禁微微一笑:“我就用这个了!”

    肖投茗说着,试着挥舞了一下。可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顾得了长枪一头,顾不上另一头,枪杆末端“砰”地一声打在他自己后脑勺上。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肖投茗在台上闹了个大红脸。

    陈功启笑得尽兴,瞥一眼凉棚,将衣袖挽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来吧!”

    肖投茗却还没忘比赛规则:“武的准备开始了,那文的题目呢?”

    陈功启看向神童吴仁贤。

    神童吴仁贤正要出题,一个冷清的女声突然出言阻止:“不行!神童吴仁贤和陈功启两个是一起的,由他出题有失公正!”发话的正是凉棚里的林若水:“不然就由我来出题吧。”

    陈功启听到自己的女神说话,什么都不顾了,很狗腿地立马点头赞同。

    神童吴仁贤也只好同意。

    林若水沉吟了一下,扬声道:“那就以金榜题名为题吧!”

    她的话音刚落,神童吴仁贤就喊道:“功启,赶快开战,不要给他时间作诗!”

    陈功启立马气势汹汹地走向肖投茗。

    肖投茗酝酿了一下,两只手握紧枪杆,助跑了几步,向着陈功启冲了过去。

    他根据陈功启的身高体重,猜测陈功启一定力气很大,所以他要速度够快,还要牢牢握紧枪杆,以防陈功启抢了自己的武器。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陈功启,不料,陈功启一挥手就轻而易举地扭住枪头。肖投茗傻眼了,他用力挣了一下,居然无法将枪头从陈功启手中抽出来。

    相持之下,枪身已经弯成了圆圆的弧形。

    陈功启眯起眼睛,冲着肖投茗笑了笑,然后突然一松手!

    长枪杆在韧性的作用下猛地一弹,那是一股极大的力,肖投茗的手常年只握毛笔,根本抓不牢,任由长枪飞了出去。

    掌心一阵剧痛。肖投茗举起手掌,只见掌心红透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生出好几个小水泡。

    陈功启哈哈一笑,趁机一拳挥出去,打在肖投茗眼睛上。

    肖投茗的眼眶登时就紫了半边。

    陈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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