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说什么也要塞到宁国公的床上去!”
花如月瞧都不瞧这些东西一眼,倘若她真的对这些东西上了心,那她对于朱由检来说那就是真的没有救得必要了。
她冷哼道。“哼!永乐二十年交趾国进贡的红珍珠,永乐十一年勃泥国进攻的玛瑙项链,这些都是珍藏于大内国库的宝贝,从来都是皇家的私人宝藏。呵呵只是不知道这什么时候却成了宁国公家的物件了,稀奇稀奇,这真是稀奇。”
老妪脸上一僵,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不怎么见过世面的乡村来的野丫头,却不成想到只是撇了撇就能够清楚地说出这几样东西的来历,看样子这还是有两分见识的人。
“哎呀呀,姑娘这真是好眼力,这些东西就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能把这些东西从圣上的手里拿来,这自然是皇帝陛下赏给宁国公大人的了。姑娘倘若是能够就这么跟了宁国公大人,这一辈子可就是享清福喽!”“呵呵,享清福?”
花如月不屑的道。“我看这不是什么陛下赏赐的,而是那个劳什子什么魏九千岁赏的吧!哼!我不管你此行过来那是因为什么目的,总之你出去的时候告诉你那主子一声,我花如月随时流落风尘的女子,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动的了的,我是王爷看中的人,除了王爷谁敢碰我一下这就是死!”
这还是花如月第一次威胁人,至于朱由检的身份她早就猜测出来了,能够让阉党忌惮而且被魏良卿三番五次找茬的人,这个京中皇族里面,这除了信王朱由检这个乖孩子以外还会有谁呢!但是她虽然已经猜了出来,但是并不敢保证猜的是真是假,知道今天魏良卿这又找上门来,燕客让她跑路的那个方向,除了信王府还有哪里会是魏良卿不敢进的地方呢!
老妪惊讶的望着花如月那清冷的面孔,仿佛是那高高在上不染红尘的仙子一般,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弯弯的眸子中冰冷的眼神,似是在鄙视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妇人,来自于王爷这一方面的精神压力,不禁让这老妪有些退却了,他只是一个在宁国公府打工的老妈子,自然无法与王爷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相比。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同时一个不善的声音传来。“哼!什么高高在上的狗屁王爷,告诉你,你那所谓的什么王爷,他在我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魏良卿一直都在外面听着,满希望还以为通过这个同是过来人的老妪能够劝的花如月回心转意,乖乖地从了自己,这倒好金钱攻势居然没有发挥作用,而且还让这婊子把自己好一顿损!魏良卿受不了了,看来这一招对这个死心眼的女人根本就起不了什么效果,一怒之下,一脚将门给踹开闯了进去。
“参见宁国公!”魏良卿一巴掌甩在老妪的脸上,将老妪摔倒在地。“去你的老婆子,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赶紧的给本国公滚出去!”
老妪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的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花如月与魏良卿两个人。
花如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直视魏良卿。
娇滴滴的冷笑道。“哼!魏大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人家还以为您能够候上几天,让人家想个清楚再说,想不到这才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这您就等不了了,还是不如我家王爷有耐心。”
要是说花如月不害怕魏良卿这是扯淡!花如月怕的是就魏良卿兽性大发,一下子将自己给扑倒在这里,连给朱由检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如此的讽刺魏良卿,这纯是没话找话来聊,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给朱由检多拖一段时间。魏良卿被花如月的话给刺激的是火冒三丈!
猛的上前一大步,一把攥住了花如月娇小纤细的手腕,恶狠狠的道。“你个婊子,不要以为傍上了信王这棵大树,本国公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吧,本国公倘若是真的想要弄死朱由检,这就是喘口气的功夫,若不是因为有崔呈秀这厮的阻拦,若不是有九千岁的命令,小小的信王早就死在了我的手里了!哪里还有这么麻烦的事情!”
花如月的手腕只觉得被魏良卿握的生疼,但是她并没有叫喊出来,而是毫不畏惧的看着咫尺之间的魏良卿。
“呵呵,这简直就是千古笑话,堂堂的信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明朝皇帝的唯一兄弟,享受着世间无比的荣耀,居然还要受你这么一个掉在人堆里就找不见的国公的威胁,这传出去的话,谁会相信呢?你信吗!”
听到这里,魏良卿是哈哈的大笑。
“哈哈哈!花姑娘,我看你是跟着朱由检这小子的时间太长了,就是你自己的判断也受到了影响!”
这时候,魏良卿松开了花如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哼!这里也没有外人就是让你知道了也无妨,这大明朝的皇帝是朱家的不错,可是这究竟掌权的是谁,这个你我的心里,还有天下人的心里都清楚,是我义父,也是你们口中的九千岁,皇帝的作用只不过就是做做木匠活而已。这朝廷上除了那几个不怎么合作的哑巴以外,那个不是效忠我义父九千岁的,只要我义父愿意,这个朱家的天下随时都能够改姓魏!”
“哼!哪又怎样!魏忠贤不过是一个被阉了的太监而已,这皇位被他给篡了去,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花如月的心里也被深深的震惊到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从魏良卿的口里套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这阉党的权势果然是非同一般!
虽然实际的情况与魏良卿的话差距很大,但是如果再没有人出来阻止阉党的话,那么也距离魏良卿说的也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花如月已经开始怀疑,这朱由检究竟有没有本事将自己从魏良卿的手里救出来了!
第一零四章王爷雄起了!
“哈哈哈!阉货那又如何,不怕告诉你,我就是魏忠贤的亲侄子,是他的本亲!若是篡了这朱家的天下,等过几年我义父归天,这天下就是我魏良卿的了,哈哈哈!”
也就是见花如月成了自己的掌上之物,逃不掉的,这才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来与她听,就是花如月知道了那又能怎样,倘若是敢跑,一定是一具女尸!
花如月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将这番话给套了出来,现在花如月已经明白魏良卿为何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了,屡次三番的坏了魏忠贤的意思,没有被杀人不眨眼的魏忠贤给干掉,最重也不过只是责骂两句,原来这魏良卿早就已经是魏忠贤内定的继承人。
偌大的一个阉党集团既然不想这么散掉那就必须要联系起来,而这个联合的关键就是一个主心骨,一个大家族的传承离不开一个年长德高望重的长者,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阉党集团,魏忠贤也肯定不希望等自己死后就这么散掉。也不希望自己的阉党集团将来交给一个外姓人的手里,哪怕是如同崔呈秀这样的心腹也不行,毕竟这都是外人。
魏良卿这人再怎么不是东西罢了,他也是自己的亲侄子,努力的培养一番还是要接手自己的一切的,所以魏良卿从来都是将自己当成阉党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来看待,在他看来不管是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九千岁都会来帮自己擦屁股的。
这就是魏良卿飞扬跋扈的唯一依仗,也就是他,倘若换做是崔呈秀或者是魏广微如此的话,早就被魏忠贤给弄死了。
“你说了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我将这些全都捅出去吗,这到时候,你们阉党的人可就是全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哈哈哈!”
对于花如月的威胁,于魏良卿来说几乎就是不痛不痒,看花如月的样子似是在看笑话一样,咧开丑陋的大嘴笑着道。“如月姑娘,你果然是跟着信王这个傻小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本国公既然说得出那就不怕你说出去!这整个国公府都是本国公的心腹,都是有把柄在本国公手里的人,就是你说出去哪又怎样,又会有哪个当官的能相信你的话,你们口中说的阉党不就是我义父联合起来的浙党、楚党、齐党等曾经被东林党迫害的党派,上下一心,就是锦衣卫和东厂也都是我们的人。还怕你告不成?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东林党,东林党人的下场你们已经看见了吧!只要高攀龙他们敢插手,六君子的惨案已经出来了,我们也不介意再弄出一个七君子来!”
花如月现在才发现魏良卿是一个如此可怕的人物,阉党的实力已经到了一种无比可怕的程度,不要说是一个信王了,就是十个八个王爷联合起来也不是阉党的对手!现在花如月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朱由检会不会冒险来救自己,要真是这样的话,只怕将会遭到的是阉党的疯狂打击!
想着想着,花如月不禁变得神思恍惚起来,魏良卿还以为花如月被自己的精神攻势被吓到了,不禁心头一阵暗喜,还是实话说的最吓人!魏良卿心里兴奋,一把上前抓住了花如月的手。
“卑鄙,放手!”
现在已经知道朱由检不是魏良卿的对手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己来想办法了。花如月一巴掌拍在了魏良卿的脸上,将魏良卿给打出去老远。魏良卿被这一巴掌差点儿给打懵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花如月竟然对自己出手!
魏良卿恼羞成怒,一把将花如月摔到床头上!
“臭婊子,居然敢打我!”
花如月被魏良卿这么一推,脑袋磕在了木头的床头上,吃痛一声,脑袋被磕出一块淤青。“今天不好好地折腾死你,你就不知道你魏爷爷长了几只眼睛!”
说着就扑到了花如月的身上,一把将花如月的领口给撕开,露出了里面的红肚兜,脑袋刚伏下去,还没来得及亲到花如月的小嘴,便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热水从腹部流出来,还是红色的!
“臭婊子!你居然敢害你魏爷爷!”
低头一看,一把剪刀正刺在自己的肚子上!魏良卿一下子从床上跌落到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伤口,还好花如月早就有准备,在关键的时刻保护了自己,只是可惜没有一下子干掉魏良卿这厮!
“你……你……你竟然要害我!”
魏良卿不可思议的指着花如月,一只手还捂在伤口上,还好花如月不是个男人,剪刀尖只是刺进了一寸深,只是个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到其中的内脏部分。不过这也已经将魏良卿给吓了个够呛!
电视剧中的那些被威胁上床的女人们,往往手中拿着武器,偏偏叫嚣过来的话我就自杀,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被夺下剪刀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真的不想失身的话,应该在第一时间刺得是对方,如果进攻失败,想要保住自己贞操的话,那就赶紧的自尽才是,如果没有这个胆量那还是想要与对方共赴云雨,根本就没有哪门子心思。花如月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第一时间没有干掉魏良卿,于是就将剪刀准备刺向自己的心口!
朱郎……永别了……
这时候一声剧烈的炮声突然在门外响起,半扇门被炸飞!将正准备自尽的花如月被吓了一跳,同时也许错过了最佳的自杀时机!
当然了,床下的魏良卿也被震惊到了,也无暇顾忌床上的花如月了,相比下还是这爆炸声来的重要。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踉踉跄跄扶着门倒了进来。
“国……国……国公大人……出事了……”
魏良卿赶紧的将他扶起来,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你们放炮的时候将厨房给点着了!”那人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的道。“不……不好了……信王带着……带着大炮……杀过来了……嗝……”
“喂!喂!你话说清楚!到底是……”
轰!又是一声炮响将魏良卿的话声给打断,这下子他也听出来了,这果然是在打炮,不是恶作剧。魏良卿这下子是傻了眼了,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朱由检竟然摆出了这副玩命的架势!魏良卿慌了,他不怕朱由检,可他害怕朱由检手里的大炮!要是挨上这么一炮,想不死都是个问题。
听到说的这些,花如月心里流出一种酸酸的感觉,明知道对方是阉党的人,是阉党的义子,为了救自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竟然开出了红夷大炮这种危险地玩具!花如月想哭……
第一炮打进了宁国公府的院子里,大门没有开,这第二炮成功的将宁国公府的大门给炸了一个粉碎,顺便将墙头上的那三个人给震了下来。
朱由检拔出腰上宝剑,剑锋直指国公府。
“前面就是宁国公魏良卿的府邸!魏良卿这杂碎欺人太甚,试图辱没你们王妃!今日我信王下令,我信王府所部人马随本王杀进宁国公府,杀一人,赏十两银子!抓一人,赏五两!凡是擒住魏良卿人头者,生死不计,赏银一千两!”
朱由检的这道命令摆明了是要要了魏良卿这人的小命,虽然朱由检手下没有几个真正能够打仗的人。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他们不拼命的道理,一千两银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能拿得到。这种好事岂能有错过的道理?
在朱由检与燕客的带领下,信王府六十人从前门杀进了宁国公府!燕客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一剑一个,十几个挡在门口的侍卫被燕客杀死!紧接着朱由检发现了朝自己射箭的那个家伙,开炮的时候炸死了两个,这一个正在墙头哪里装死,朱由检岂有放过他的道理。
“嘿嘿!小子,现在你可是落在了本王的手里!今天就让你知道是本王爷厉害还是你所谓的宁国公厉害!”不待这厮说话,朱由检挥手就是一剑刺进了他的心房,直接心脏破裂而亡!他也很荣幸的成为了第一个死在王爷手上的人!“拿下魏良卿人头者!赏银三千两!”
朱由检心里明白,自己打出这第一炮后,自己与阉党的关系已经是彻底的破裂了,以后就只能是生死相搏的敌人了!既然已经破裂关系了,那今天不能够及时的斩杀魏良卿这厮,将来后患一定无穷大!太监杂役们为了赏钱,玩了命的在国公府里是大肆的厮杀……
朱由检此举很快的就传到了魏忠贤的耳朵里,魏忠贤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信王要与我的侄儿拼命!刚刚的响声是炮响!”
“是的九千岁,听说现在信王已经杀到了宁国公府里,国公大人已经与信王打起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派人去救我义子!要是他出了事情!你们谁也活不了!”……“作孽!作孽啊!信王这次做的事情这可是真叫一个……痛快!真是痛快!大快人心啊!莫
急!我这就点兵去驰援信王!”
早就料到了魏忠贤会有所动作,所以朱由检早早的就让徐应元去了兵部,找到孙承宗救命!
第一零五章五步蛇的反击!
“造反了!造反了!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这里撒野!难道不知道本国公是何人!给你们一条生路,倘若是再不撤出去,那就休怪本国公无情了!”
在十几个侍卫的保护下,魏良卿冲着正在打砸杀人的信王手下们斥责,这群人早已经杀红了眼了。
不知是那个人吆喝了一嗓子。“快看,宁国公这厮在这里,王爷有令,拿下他赏银两千两!”
几十个人纷纷冲他过来,魏良卿被吓破了胆,赶紧的叫道。“快给我顶住!马上!”
魏良卿蹲着身子捂着脑袋在一群侍卫们的随同下爬到了房顶上,将梯子给撤掉往下一看,身穿铠甲的信王千岁正手持宝剑在自己的府中指挥杀人。
又往外一看,一门红夷大炮正在一个佛朗机人的指挥下填充火药,而炮口所向就是自己的府邸!魏良卿这下子是真的被朱由检这厮给吓坏了,这家伙真的是疯了,居然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来与自己拼命,这也就算了,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