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打大声骂道。“楼下的混蛋哪里来的,难道看不见本大人在执行公务吗!”
黑衣大汉将杯中的酒水饮尽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客就是!”
燕客冷冷的看了楼上的魏良卿他们一眼。
“执行公务没有看见,欺压弱女子倒有一群人。难道大人的公务就是奉命来欺负老百姓的吗!魏公公的人出手,果然是不同反响!”
被人这么讽刺,魏良卿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怒火中烧,回骂道。
“大胆!我管你是什么燕客,鸟客的。本官做事还用你来教吗?本官现在怀疑你是杨涟他们一党的余孽,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见到燕客只有一个人,魏良卿也不害怕了,自己这里有八个人,怎么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呢!
“哼!这是你们找死!”
原本燕客只是想要教训他们一下而已,不过他们提到了杨涟,提到了燕客心中的痛处。燕客也火上心来!
顿现杀机。
右脚一勾,勾起面前的桌子砸向楼梯口的侍卫们,三五个侍卫来不及躲闪被飞来的桌子砸到。
燕客大喝一声,借力踩在墙上,跃到了二楼上,抽出宝剑与魏良卿来了一个面对面。
见到自己带来的七八个侍卫全都被打倒了,魏良卿腿肚子都被吓软了。
“好汉……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哈哈哈!君子!我呸!你也配叫君子!”
燕客欲要一剑刺下去的时候,青楼里进来了一大群手持锈春刀的锦衣卫,一个百户对着二楼的燕客叫道。
“楼上的赶紧放了宁国公,不然我们这就要不客气了!”
十几个锦衣卫从楼梯上去准备拿人,整个青楼里是一片混乱,这还是第一次来了这么多当官的人呢。
平时光临的客官们早就躲了出去,老远的站在外面观望。
魏良卿见援兵来了,连滚带爬的滚到了锦衣卫那边,恶狠狠的指着燕客。
“这个家伙来历不明,企图要谋害本官,赶紧的把他给我抓起来!给我送到诏狱严刑拷打!”
锦衣卫将魏良卿扶起来就上来拿人。
“蛇鼠一窝!”
燕客来了一个漂亮的回身踢,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给踢倒在地。
剑鞘打在一个锦衣卫的脑袋上,将他打昏过去。
虽然他清楚锦衣卫和东厂的太监们一样,都是魏忠贤的爪牙。
但是绝对不能随便的打死锦衣卫的人,他们可是直接由皇帝调动的直属部队。
若是失手随便的打死了一个,这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燕客下手的时候一直很有分寸,只会打伤打昏而不会打死过去。
于是乎,七八个锦衣卫便躺倒在燕客的面前,剩下的三十多个锦衣卫们也不敢再上前去。
百户见自己的弟兄们一个个的都被燕客给轻松的收拾掉了,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
“吃我一刀!”
百户亲自操刀对付燕客,每一刀都很有几度,刀刀恰到好处,碰着就伤。
燕客不还手,只是像条鱼儿一样左右灵活的躲闪着百户的攻击。
十几刀劈下去,连燕客的衣服都不曾伤到。在锦衣卫们重重保护之下的魏良卿急了。
“你给我赶紧的将他拿下,不然就治你一个通敌的罪名!”
说治罪就治罪,安排个罪名毫无压力。百户咬了咬牙,他知道这次是碰上厉害的人物了。
“有本事就接下我这一刀,不要躲躲闪闪的!”
又是一刀劈过去,这次燕客没有躲闪,而是用宝剑挡住了这一刀,燕客左手里的剑鞘狠狠地击打在了百户的腹部,疼的直不起腰来。
“给我下去!”
燕客的脚面踢在百户的下巴上,直接将他给踢下了二楼!
落地的百户重重的砸在了一楼的一张桌子上,将桌子给砸了一个粉碎。
众锦衣卫们见老大已经被秒杀,全都愣住了。
平时他们都是依仗着自己是锦衣卫的身份,四处抓人也不见有人胆敢反抗,这么能打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你们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将他给我干掉,死活不论!”
魏良卿这是真的急了,锦衣卫们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住手!”
众锦衣卫还要再上的时候却被人呵斥住,纷纷看去,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正背手站在三楼楼梯口的地方。
虽然没有刻意的表现自己,但是从他身上却能够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悸的上位者的味道。
“你又是谁?难道又是一个来多管闲事的不成?”
魏良卿不善的问道。
老鸨子跟在朱由检的身后下来,见到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青楼被短短的一刻钟的功夫给砸的一片狼籍,心里面是一阵一阵的疼的难受。
“老妈妈……呜呜……我怕……”
六个差点儿死在刀下的姑娘们见到了老鸨子,终于哭了出啦,在她们的心中,老鸨子就是她们的亲人,是一个受了伤害可以哭诉的亲人。
老鸨子过去将她们全都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见来人是朱由检,燕客也只好住手。
锦衣卫们虽不清楚此人来历,没有魏良卿的指挥,也不好轻举妄动,顺便给朱由检腾出一条路来。
“魏国公,久仰大名,不知可记得在下朱八真?”
“朱八真?”
魏良卿脑子里想了想,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一个名字。
“没听说过!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朱由检笑着说道。“不不不。魏大人你一定认识我,我在家里排行老五。”
“老五……啊……你是……”
魏良卿可算是明白过来了,难怪认识自己,家里排行老五,不就是信王!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自从封了信王之后,朱由检搬出了皇宫,魏良卿也没见过朱由检,退出政治视角也有三年了。
“呵呵呵,原来是八真兄弟啊,这一别也有三年的时间了,近来可好?”
魏良卿热情的打招呼。
信王那有如何,空有王爷之名,没有王爷之实,哪里有九千岁威风!所以魏良卿并不怕他。
“魏大人怎的会在这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为什么又和我的人动起了手呢?”
朱由检看了看地上躺倒一片的锦衣卫,又看看毫发无伤的燕客,心里暗道燕客这家伙的本事还真的挺高的。
“什么?你是说他是你的人?”
魏良卿诧异道。
没听说过信王的手里头还有身手如此矫健的高手呢。
朱由检刚刚打眼一看就明白了,不管是谁的错,总之动手的一定是燕客!
侠客的天性就是打抱不平,一定是魏良卿先让燕客看的不顺眼了,这才动的手。护短是必须的,不能让魏良卿找到借口收拾了自己手下这唯一的高手。
朱由检作揖道歉道。“若是手下多有得罪,还望魏大人能够宽恕则个,日后八真定当会上门亲自拜访。”
朱由检一个王爷的千金之躯给魏良卿行礼,这已经是给足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即使是再不将朱由检这个王爷放在眼里,那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折了他的面子。
即使是心里再怎么不甘心,朱由检已经摆明了态度,是不会让自己动他这个手下的。
还好朱由检会办事,已经搭好了台阶让自己下了。
魏良卿顺坡就驴。“既然是八真兄弟的人,那我也就不计较了,这样吧,兄弟都已经道过欠了,我也就卖兄弟个面子,就这么算了吧!”
燕客的事情暂时就这么了了,魏良卿又凶狠的看向和六个姑娘抱在一起的老鸨子。
“老婆子!今天若是不交出花如月那个小贱人的话,本大人今天就砸了你这窑子!”
“不要……不要,我们如月姑娘马上就下来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老鸨子面露难色。
“只不过怎么了!赶紧的说!”
时候也差不多了,朱由检这时候微笑着上前说道。
“呵呵,魏大人,不好意思,这如月姑娘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您晚来了一步。”
“什么?又是你的人!”
第六十五章事情闹大了
现在魏良卿的心里是十分的不好受,被打了人面子丢了且不说,居然连看中的女人也被占了去了。
王爷?王爷那又怎样!
魏良卿是火大了,他决定不管朱由检怎么说,花如月是一定要带走的了!
“八真兄弟,这事儿您做的可有些不厚道了。花如月这个美人可是我先看上的,兄弟总不能夺人所爱吧!”
朱由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魏良卿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儿而不顾自己这个王爷的面子,看来自己的确是高估此人的智商了。
朱由检不动声色的回道。“魏大人,是你说错了,不是你先看上的的,而是我先上的。就是拍个先来后到,应该也是我在你前面吧?怎么却成了魏大人的了?”
老鸨子心中诧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富二代居然能和阉党的宁国公攀上关系,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话语间交锋不落下风。
不禁暗暗佩服,花如月这妮子的眼光果然是毒辣,真会挑男人。
“哎呦喂。两位大人,我们这里的好姑娘又不只如月一个,两位大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出点儿不愉快吧,这样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两个人的这架势都是惹不起,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不打起来,怎样都好。
老鸨子上来打圆,锦衣卫们纷纷出去将青楼给包围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准备慢慢谈,两杯热茶冲上。
燕客站在了朱由检的身后,两眼不善的盯着魏良卿,魏良卿只觉得被燕客盯的浑身发毛。
只好喝水来遮挡自己的失态。
朱由检总觉的一个王爷和一个国公坐在一起,不讨论国事,也不讨论家事,而是在一起争夺一个女人,这种感觉怪怪的。
虽然魏良卿是阉党的一个人物,不过和他坐在一起,没有与魏忠贤一起上朝的那种令人几乎要窒息的压迫感。
只是在风轻云淡的喝着老鸨子倒上来的茶水,因为他相信,魏忠贤不是个笨蛋,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就将自己这一个王爷随手干掉!
甚至魏良卿都没脸和魏忠贤提起。
“八真兄弟,我不管今天怎么样,花如月我今天是一定都要带走的!我已经看上她七天了,希望兄弟能够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个女子让给我。”
当朱由检说过花如月已经被他上过的时候,魏良卿的心里只觉得堵的慌,似乎是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恶心。
他早就已经打听过了,花如月在青楼里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弹的一曲好琴。
将她买回去,当然是不给钱的那种,不仅可以品尝道处子的芳香,还能每天享受她的琴声,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一点点的差距的,原本今天就能够顺利的交给花如月带走,却不曾想到半路上杀出了朱由检这个程咬金。
若是一般人的话,这倒还好一些,不过朱由检这人可是皇帝的五弟,而且还是深的皇帝宠信的那种。
能不惹他就不要随便动他,只不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而朱由检也没有打算就此让步的意思。
“哦?我记得魏大人府上似乎是不缺漂亮的美人吧?怎么还要与兄弟来争这一个呢?难不成魏大人手下的美人不够用了?”
朱由检拐弯抹角的骂魏良卿好色,魏良卿面色铁青,自己家的美人着实不少,不过没人会嫌自己的美人太少。
“俗话说的好,这家花没有野花香的不是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倒是兄弟你怎么流连这种烟花雪月的地方呢,难道不怕被熟人看见?”
魏良卿三言两语的就将话给圆了过来,反过来说朱由检失了体统,丢了身份。
朱由检慢悠悠的品着热茶,不在乎的说道。
“看见那又怎样?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犯法,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又怕什么呢?”
魏良卿无言,朱由检确实是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在手里,他没有政治背景。
前一阵闹的沸沸扬扬的联合东林党弹劾魏忠贤事件。
也被证实是一场东林党人自导自演的闹剧,朱由检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演员。自那以后,朱由检就在也不曾在重要的场合里再露一次面。
就是东林党六君子被处置那一天也不曾见过他出来说一句话,他的底子太干净了,就是用这个流连青楼的把柄来弹劾他,仅仅也就是治他一个丢人的罪名而已,又伤不了他的筋骨。
“呵呵,奴婢何德何能,却让两个有头脸的大人物为了奴婢而大动干戈,这着实是让人听了笑的慌。”
众人抬头一看,一个身姿婀娜有致,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
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的女子正轻移莲步,缓缓的从楼上下来。
来的女子正是花如月,魏良卿看的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不过最令他吃惊和愤怒的是,花如月面带红晕,分明是已经行过人伦大事。
最主要的就是陪同她一起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不动声色,坐在自己对面风轻云淡的朱由检。
花如月一直走到了朱由检的身边,一双藕臂放在了朱由检的肩膀上,由此可见说明了自己的归属。
花如月下来后看到狼籍一片的一楼,又看着和魏良卿坐在一起喝茶的朱由检,她不由得心里头吃惊。
这小相公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能量将魏良卿给吃的死死的。
魏良卿双眼冒火的看着花如月一旁的朱由检,恨不得现在就将朱由检给撕成粉碎!
朱由检捉住花如月的一只手,轻轻的捏了捏。
“魏大人,正像是你说的那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朱八真也是一个男人,也到了该娶妻纳妾的年纪了。
碰上了一个人间绝色,这岂能有就此错过的道理?
能够被魏大人看上,这也是一种福分,不好意思,可惜这美人已经是我的了。
如果魏大人喜欢漂亮女人,我可以请大哥多多送给你几个就是了。”
朱由检直言不会就此错过。
魏良卿板着脸,心中是一万个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就要放弃,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吗?
有九千岁厉害吗?自己可是九千岁的干儿子!
“八真兄弟,和你明说好了,这个女人我已经看中了。说说吧,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以将她带走!”
现在对于魏良卿而言,已经不止是一个单纯的女人问题了,现在已经升级到了阉党的面子!
自己是阉党的人,信王与自己抢女人,这无疑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换句话说,他的眼里这就没有阉党!
事关阉党的面子问题,自己今天倘若是就这么退缩的话,这不就更让朱由检这小子狂妄了吗!
无疑是增长他目中无人的态度和嚣张的气焰!朱由检面色一沉,不悦道。
“难道魏大人的意思是要明抢了?”
这不能让朱由检不生气了,自己的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的了,这女人是自己的。自己也已经给他垒好了足够的台阶,道歉的诚意也十足。
但是他还是给脸不要脸,硬要从自己的手里抢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上过的女人起码也是个王妃的身份,魏良卿这般做法无疑就是强抢王妃!
这让朱由检怎的能够受得了。
“哈哈哈!明抢谈不上,只能说让兄弟放弃这个红尘女子,到时候本官用十个美女来交换如何?”
魏良卿趾高气扬,一副九千岁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燕客手里的宝剑已经握在手中了,只要是朱由检一个不乐意,锋利的剑刃随时都能够将魏良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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