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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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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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自知担当不起,但是这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人就这么的去送死!

不知大人有没有想过,若是大人就这么去了,就算是能够将杨大人他们救出来,那又能怎样?

现在阉党把持朝政,杨大人他们就是能够从东厂里出来,阉党还能继续由他们在朝廷中身兼要职吗?只怕到时候大人也会因此而受到连累!”

孙承宗听了后,也不说话了,思索一番,他说的没错,要真的自己这么一意孤行,恐怕真的会被阉党记恨,这样一来。

一旦阉党对自己展开报复,自己倒台以后,朝中就真的没有能够与阉党对抗的人存在了。

不过,最令他好奇的还是这个说出这么早一番话来的这个家奴,他竟然能够想到这些,看来也是一个人才。

不由得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面如薄玉,眉清目秀,一股子英气凝而不散。手无老茧,肩不能挑,这分明就是一个读书人吗!

于是他问道。“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士?”

那家奴回道。“奴才名叫张溥,字天如,太仓人,年初的时候进京赶考,不慎丢失了盘缠,因而到了大人府上赚点儿盘缠,准备回家明年再考。”

孙承宗释然,这张溥果然是一个人才,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见识。

培养一下,说不定能够成为对抗阉党的又一力量。

他思索再三。

说道。“你与我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张溥跟着孙承宗到了书房,孙承宗取出一套赶紧的衣服和两锭大银子交到了张溥的手上。

张溥不解。“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孙承宗说道。“这些银两你且拿去,现在京城是一片混乱,这个你也看见了,阉党势大,一手遮天。

老夫身为兵部尚书,却也自身难保。老夫看的出来,你是一个人才,我只希望你赶紧的回去。

切记莫要多在京城多做停留,将来有一天能够考取功名,为国家铲除阉党!记住,在这之前一定不要得罪阉党。”

孙承宗这不是在赶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现状,自己曾经屡次三番的开罪阉党,早已经成了阉党的心腹大患!

皇帝尊敬自己,这才让自己免去阉党的迫害,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怕有一天也会步了杨涟他们等人的后尘。

他现在做的就是尽量的为朝廷保留几颗对抗阉党的种子,以图后事。

“奴才告辞了,大人的大恩,天如一定会报答的!”

张溥明白孙承宗的用意,也清楚他为何如此,所以没有推脱,也没有多做停留,带上东西就离开了京城。

他也清楚,自己的才华和见识一定能够再次回到天子的脚下。……

朱由检也已经知道了杨涟被查办的事情,忍不住的阵阵叹息。

“想不到啊,真的是想不到,我那可敬可亲的兄长竟然会办出这等荒唐事,着实的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

也难怪了,一个只会做木匠活的文盲皇帝,被奸人蛊惑,做出这种事也不难。只是朱由检心里难受。

皇帝能安稳坐的上这把龙椅,杨涟居功至伟,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杨涟,恐怕皇帝只会一直生活在可恶后母的阴影之下。

哪里来的机会做木匠活呢,开始的时候,天启皇帝倒还感恩杨涟,又是加官,又是进爵。

这么有力的一个功臣却被阉党随意编造的一本破书就定了死罪!

就算皇帝不是一个心性薄凉之人,那也是个心志不坚之人。

太监徐应元翻了翻水浒传说道。“真的没看出来,此书写的倒还挺有意思,人物塑造的还不错,只是奇怪怎么就被魏忠贤他们给利用了呢?”

朱由检哼了一声。“千古名著被奸佞小人用来残害忠良,这个恐怕就是施耐安本人也未曾想到过吧!”

“杨大人真是可怜,被阉党陷害,家里人整的是无家可归。现在好了,杨大人他们真的被杀了的话,只怕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与阉党作对了。”徐应元叹息道。

“呵呵,不用这么悲观,不是有一句话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吃早有一天,阉党自然会被人铲除的。我们只管安心的在家里舒服的过日子就是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用不到你操心。”

朱由检一脸的无所谓。

倒不是他心里有把握,那是因为他心里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事情自己该管,什么事情不该自己来管。

相比历史上的那个信王,自己这已经管的太多了,魏忠贤又是一个权利感极重的人,他自然不会允许有人会来分走他的权力,哪怕是皇亲也不行!

现在就连啤酒加工厂也是在偷偷摸摸的进行中,马上第一批啤酒就要出厂了,朱由检绝对不允许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任何意外。

“有没有打听一下,怎么才能将杨涟他们救出来呢?此等英勇之人就此陨落,实在是可惜。”

朱由检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心,毕竟都是一群不怕死敢于和阉党作斗争的好汉,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算了!

“王爷,奴才已经问过了。锦衣卫给他们安的罪名之一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贪污受贿白银十万两!只要筹足这十万两银子,或许还能够救他们一命。”

“咳咳……十万两?”

这个数目直接让朱由检一口茶呛住,差点儿给呛死,憋的一张俊脸通红。

徐应元赶紧的上前给朱由检捶背。

“咳咳,你说话的时候难道就不会含蓄一些吗?”

徐应元边捶背边说道。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下次不会了!”

朱由检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能帮一把就帮一下吧,你这样,去找一些空置的房子,暂且将他们的家眷安置下来。

再去买几口上好的楠木棺材,送到他们家里人的手里吧。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快去!”

“奴才遵命!”

第五十章神秘燕客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被乌云笼罩,东安门诏狱。

全京城早已经戒严,除了两个腰挎腰刀的侍卫站在门口,整个诏狱静悄悄的。远处亮起点点的火光,忽明忽暗,那灯光离诏狱越来越近。

两道长长的人影拉在墙上,两个侍卫顿时提高了警惕,右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随时都可以抽出来劈上一刀!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那灯光反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什么人,赶紧留步,东厂要地,不得擅闯!”一个侍卫拦截道。

打灯笼的那个太监笑着说道。

“二位莫急,我是信王府的太监徐应元啊!前几日还在一起吃过酒。二位难道不认的我了吗?”

两位侍卫把刀收起来,松了一口气。

“我道是那个不长眼的鬼怪敢来擅闯重地,心里一顿惊慌,原来是徐公公。

都已经这么晚了,您不在府上伺候信王,跑到这地方来干嘛?难道是来吓我们兄弟两个的吗?”

“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呢,今天过来就是特地的看看两位兄弟。这不,还带了两坛子好酒呢!”

徐应元将封口打开,香醇的酒香从坛口飘出。

那两个侍卫吸了吸鼻子道。

“还是徐公公了解我们哥俩,来,里面请,这种好久怎么能我们两个人单独饮用呢。咦?这位是谁?”

这个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徐应元身后的那人,徐应元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衣,斗笠遮面的人。

“喂,你是什么人,把斗笠掀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也就罢了,还是这么一副打扮,这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若不是看在徐应元是老相识的份上,早就出手拿人了。那侍卫用刀柄准备掀开黑衣人的斗笠,却被他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你竟然敢躲!”

说着就要拔刀,徐应元赶紧的拦住。

“大哥莫要生气,这位是信王府刚来的小太监,年纪小刚阉了没几天。

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不愿意正面见人。还望大哥多多担待。”

徐应元偷偷的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二两的银子,侍卫将钱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徐公公的人,那我们也就卖几分面子,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

小兄弟不用害怕,也不用丢人,当了太监一样可以飞黄腾达不是吗?

好好的跟着你徐公公学学,说不定将来能够在信王府混个管家当当呢!”

黑衣人作揖道。“燕客多谢大哥指教。”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太多的顾虑了。

另一个侍卫说道。“走走走,里面去,这外面没意思。”

说着就勾搭上了徐应元的肩膀,往诏狱里走去。这诏狱是东厂的地盘,里面关的都是形形色色的政治犯。

普通老百姓谁敢来这种地方,戒备森严那是针对外面人说的。

大晚上值班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这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也没人会无聊的到这种地方散步。

所以就是玩忽职守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点上一支蜡烛,让黑洞洞的房间里多了一丝昏暗的光线。

四个人围在桌子旁,摆在桌子上四个碗碟,倒上四碗酒。

一个侍卫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碗。

“啊!啧啧,真是好酒,不瞒两位公公说,兄弟我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喝到过酒水了!”

“是啊,徐公公,上次你来这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可是苦了我们这哥俩,每天都是在忙着抓人,审犯人。这么好的酒水这还是第一次喝到呢!再干一个!”

几个人是喝了一碗又一碗,不过只有那个燕客滴酒未沾。

“这位燕客兄弟怎么不喝呢,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哥俩,赶紧的来干一个!”

那侍卫拿着酒碗就要与燕客干杯,燕客摆了摆手道。

“算了,我现在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你……好吧,好吧,不能喝就算了,哥哥们也就不勉强你了。”

侍卫刚要发火,忽然又想起来他是一个刚阉了没多久新太监,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二,不要总是这样揭人家的伤疤是不是啊!这样做不对的!

小兄弟。我替老二向你陪个不是,自罚一杯,多多担待。”

一坛子酒很快的就见了底两个人喝的也有些酒劲上头了,燕客在桌子地下的脚踩了一下徐应元的脚面,徐应元马上的会意。

举着碗说道。

“二位兄弟,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次过来不是单纯的想找兄弟们喝喝茶的,兄弟有一事相求,只是张不开这嘴啊。”

那喝的满脸通红的侍卫拍了拍肩膀说道。

“徐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不是见外了吗?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能帮的上的,兄弟们是一定不会推脱的!”

徐应元平时里与他们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关键的时候还能派的上用场,那侍卫一口应了下来,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

徐应元很高兴。“不瞒两位兄弟,这位新来的小太监燕客他家里出了一点儿小事情,有个亲戚给关在了这里,还想请兄弟们能够行个方便,让他们亲戚之间能够见上一面可否?”

“这个嘛……”

侍卫面露难色。

“徐公公不是我不帮你,这个问题确实是不太好办啊,这里面关的都是曾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最重要的就是,这里面的人都是得罪过九千岁的!

若是就这么任由你们进去,一旦九千岁要是追查下来的话,弟兄们这可就不太好办了。”

现在的东厂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东厂了,以前东厂里关的都是皇帝的怀疑对象,现在里面关的可都是九千岁的敌人!

得罪了皇帝没关系,就怕得罪九千岁!

“放心好了,就只是进去见一面而已。不会有事的,这个您就通融通融吧。”

又是一个大银锭子塞到了侍卫的手里,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个十两的。

见到有钱可拿,侍卫的眼睛顿时亮了,也无怪乎他们喜欢钱。

锦衣卫们抄家能拿钱,东厂里的太监们也能拿钱,他们这只是一群小小的牢头,唯一能拿钱的途径只有收受一些犯人家眷们小小的人情钱。

不过这里不是刑部大牢,敢在这里赚点儿外快,这可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一个不小心,被魏忠贤查到,这最轻也是个斩首的罪名。

二两银子买一条命不值当,不过现在这又追加了十两银子可就不一样了。

“早说嘛!亲人想见面而已,人之常情,这个我们理解。这样吧,说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我给你们安排一下。”

燕客这时候说道。

“多谢官大哥的成全,我要见的人他叫杨涟,他是我叔叔。”

“谁?杨涟!”

侍卫手中的大银锭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被这个名字给吓到了。

“怎么了?难道大哥有问题吗?”燕客问道。

“没……没事……”

侍卫将地上的银锭子捡起来放到了徐应元的面前。

“徐公公,这钱我不敢要了,亏我们拿你当兄弟来看。

你怎么能好意思的坑我们呢?这杨涟可是九千岁钦点的要犯,谁都近不得的,要是今天我们放燕客小兄弟进去的话,我们哥俩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们两个不是不喜欢钱,问题是杨涟这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一旦杨涟在他们的看管下出了什么差错,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小问题,这都是会要了命的。

诛三族这都是轻罪!

徐应元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不禁的有些诧异,一边的燕客伸手在他的腿上拍了拍,厚厚的斗笠布看不见他的表情。

徐应元清楚了他的意思,于是笑着给他们两个又倒了一坛子酒。

“呵呵,兄弟莫急,我们都是熟人了,不至于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我吧。”

侍卫一仰脖子将碗中的酒水饮尽。

说道。“不是兄弟不给公公面子,可是这事有点儿麻烦,莫要忘了,杨涟可是重犯。重中之重,我们可不敢擅做主张,公公是信王的人,九千岁不会拿你怎样,可是兄弟的脑袋瓜子可就玄乎了!您总该为我们哥俩的处境想一想吧?”

原来担心的是小命问题,徐应元眼珠子一转,来了心计。

“我道是什么要紧的,原来两位兄弟担心的是这么个事,这个权且收着。”

徐应元又将银子推了回去。

银子已经到了面前了,虽然喜欢,可是没有敢动一下的。

“两位兄弟的处境,我自然已经想到了,咱们之间的交情如此之好,你们拿我当兄弟,咱也没拿你们当外人啊!

本公公又不是一个做事毛躁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吗?

这还不是为兄弟们考虑吗?

现在这个时候夜深人静的,除了咱们这几个外,还有哪个会不睡觉呢?

锦衣卫敢来这个地方吗?

这里可是东厂!

你不说我不说,九千岁就是六只耳朵也听不见,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钱拿去,就当是去买酒吃的!”

徐应元苦口婆心的开导了一番,又拿出两个十两的大银锭子放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第五十一章狱中绝笔

好说歹说之下,看在三十两银子的面子上,那两个侍卫最终还是同意了燕客的请求。

“徐公公说的是,您都已经那我们哥俩当自己人了,我们这要是再拒绝的话,不就是不近人情了吗!这个我们懂。”

侍卫将银子收起来,看向燕客说道。

“既然你们都是亲戚,想必你也干不出那种伤害亲戚的那种事来,看在徐公公的面子上,我们就权且破个例,不过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可不要呆的太久啊!”

燕客很高兴。

“那就有劳二位了!”

另一个侍卫将燕客引到了杨涟所在的那间牢房里,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把燕客也一同关了进去。

“什么时候好了,你就说一声,我在外面都能听得见。”

燕客点了点头。

此时的杨涟正侧卧在草堆里睡觉。

还是那身破烂的囚服,燕客看了看他的脚踝,因为长期的带脚链,他的脚踝上的皮肉已经被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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