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通知我。”
陆弘只能连连点头承诺说好。
许晚晴抬腕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如果……”
“陆学姐……”陆弘突然出声,“我有个事想问一下,你做律师一年大概能赚多少钱?”
两女都有点不悦了,许倩白了陆弘一眼。
陆弘解释说道:“听说做律师很赚钱的,哈,许倩,你以后也钱途无量哦!”
许倩又白他一眼。
许晚晴饶有兴趣,重新安坐,问道:“陆学弟问这个做什么?”
陆弘笑道:“如果许学姐平时还忙得过来,我想我可以介绍一个有关律师业务的事给你。”
“哦?”许晚晴应了一声,“做什么的?”
“许学姐精通经济法……也许是公司里经济方面的顾问,又也许是私人律师。怎么样,有兴趣没?”陆弘嘴角轻笑。
许晚晴答道:“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业绩发展得不错,这四年来我打了大大小小的官司,为一些大公司解决合约类的纠纷也不少,也算小有名气。因此,最近一年来我接的业务没那么多了,都是大业务,时间还是有的。”
陆弘笑道:“所以我才问你一年大概能赚多少,如果价码太高,我也就不提了。”
许晚晴犹豫了一下,说:“一年大概有五六十万吧。”
“哇!”许倩眼睛大亮,“学姐,做律师这么赚的?不是说有些一个月就几千上万而已吗?”
许晚晴苦笑说道:“有些多,有些少,看能力和地方行情的。小倩,好几个教授对都我说你很有天赋,学习也拔尖,还有两年你好好学,到时你成了大律师,赚得更多!”
许倩认真地点头:“我一定努力,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在羊城买个房把我妈接过来,让她提前退休,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有你这个女儿,你妈真有福气……”许晚晴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有点黯然。
许倩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再说,转而岔开话题:“陆弘,人家学姐不缺钱的,你那工作不好的话就不用介绍了。”
许晚晴笑道:“谁说我不缺钱?你以为我以前也能赚这么多,也是这一年才逐渐好起来的。我房子、车子的款都还没还清呢。”
“那行。”陆弘呵呵笑道,“就你了,反正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许学姐,你就为我做私人律师顾问吧,有空顾问一下而已,不忙的。我每年给你一百万。”
“你……”许晚晴吃了一惊,既而冷淡说道,“陆学弟,这话一点也不好笑。”
陆弘一指自己:“你不信?我最近发明了一个东西,以技术入股一家公司,业务也不小的。这样吧,过几天我把证明什么的各种资料拿来,到时再联系你,商议商议,怎么样?”
许晚晴半信半疑,点头说道:“那我就恭候你的好消息。”
“陆弘,你什么时候有公司了?”许倩却是大为好奇,“难怪你开得起那辆奔驰!”
许晚晴讶道:“哟,还开奔驰了,我也就一辆奥迪!”
陆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晚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等学弟有空联系我再说。现在呢,小倩,我们还得到医院一躺,和死者家属签一份委托书。”
“好,我们这就走吧。”许倩还是更关心胡母的事儿,拿起小包,站了起来,看向陆弘,“大富翁,这几杯咖啡就你请了,反正你是有钱人,也不在乎这几十块,是不?”
陆弘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点头。
结了账,送他们下楼,几人分道扬镳。
看着两女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扬长而去,陆弘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运气,怎么最近在他面前出现的美女越来越多了?
轻笑一声,能和美女接触总不是坏事,碰不到,养养眼也是不错的,嘿嘿。
……
“怎么,吴策还没联系上?”
张家书房内,张文看着聪明走进来的张三风,沉声问道。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座把,脸色阴沉。
张三风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吁了一口气才说:“联系不上,都说关机,打电话去他们局里,大家也都说不知道他去哪了。”
“没志气的东西,不就是停个职,有必要躲起来吗?”张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爸,都半天了还联系不上他,你说这事……”张三风眼神有点慌乱,今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晚起,却接到公安局里的李朗打来电话,说那起交通事故又出了变化,让他们小心。
当他们父子按照李朗提供的资料上网一看,呀,整个网络都为“绿灯门”吵了起来,中午过后,中国人的人肉搜索的威力体现了出来,不单死者和肇事者的身份、年龄之类的东西被人详细爆了出来,就连他张三风跟着进局里的消息也有。
审判者终于出手了!
他们父子气得脸都绿了,摔了好几个杯子才发泄完怒气。冷静下来,当然得联系人手解决。但是,都快下午了,吴策还是联系不上。
一想到审判者手上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他们掉包的证据,张三风作为一个大学生,当然清楚一旦这个也被爆出来,别说在羊城,就是在中国,他也不大混得下去了。网络公众的威力,他还是清楚的。
记得去年杭州出了70码事件,肇事者被判了刑要坐几年牢,他还一脸嗤笑说对方是傻逼,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没能力还敢出来嚣张。可是现在事情到了他头上,他就恐慌了,生怕自己也和对方一个下场!
“你慌什么?”张文不满儿子的表现,“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还有我呢!”
“爸,我能不慌么?”张三风哭丧着脸,“这事闹成这样,一旦我……我不想坐牢呀,公开审判的话,没有三两年别想出来!”
张文哼了一声:“谁敢让你坐牢?哼,要坐也不是你!”
“爸……”
张文轻叹一声:“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委屈家信了,让他到局里把所有的罪名都背下来。吴策说了,最轻可以判个拘役一个月,一个月很快就过去的。这事我会和你舅说的,他应该能理解。等一下你打个电话让李朗来带你表弟走。”
“可是……”张三风倒没有为姚家信的遭遇感到难受,他担心的是自己,“爸,现在吴策在公安局做不了事,李朗也快要出事。他们现在还信得过么,就算信得过,他们现在还有这个能量?一旦他们没能量,家信被判个两三年,舅舅一家会答应?”
张文瞪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张三风犹豫着说道:“要不,爸,你把我和家信送到国外去吧。我们去留学,避……避一避风头。”
“怎么,你要逃跑?”张文大大不悦。
“爸,三十六计都说了,走为上计。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文冷冷一笑:“你以为你们跑了,这事就能平定下来?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当这是过家家,打不过就耍赖?照现在的情形,你们就算跑了,案件还是要处理,还得定性。一旦没有了肇事者,你们就是通缉犯!通缉犯啊,闹得满城风雨,到时谁不知道是我的亲戚!我让家信去顶,就是怕由你身上牵扯到我,毕竟我现在是发展的关键时刻,一旦取得人代资格,很多人对待我们就会有所顾忌,就得看我们的脸色行事!现在好了,人跑了,他们当然会查到是我的子侄,我还能在羊城混得下去?混账东西,出的什么馊主意!”
“那爸,你说该怎么办?”
张文目光顿时阴冷下来,额上青筋鼓胀,脸色充满了恨意,嘿嘿冷笑几声。
第140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砰!”
张文重重大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本来我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既然你们都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三风,打电话给你舅,让他支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给我使唤!”
张三风吓了一跳,这些年还真没见他爸这样恐怖过,看看他那阴森的眼神,简直像要吞噬猎物的猛兽,谁惹他就谁死!
“爸,你这是……”
张文深吸一口气说:“这事要控制了,不能再让它继续发展下去。我想了想,就算让家信去顶罪也不安稳,因为家信这小子太弱,现在局里没有吴策他们照应,我怕他一挨人家审问就什么都吐出来,那样的话你也逃不掉!所以,必须把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呢!我要釜底抽薪!”
张三风还有疑问:“爸的意思是直接从源头着手?”
“不错。”张文冷冷一笑,“什么网络曝光,什么公众事件,其实都是假的,只要死者家属肯和我们私了,他们不追究不告了,什么事都没有。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吴策他们公安局要怎么样和公众交代,关我们屁事!”
“可是,那个婆娘好像要追究下去,我们已经和她谈过一次了,她不同意私了。”
“由不得她不同意!”张文笑得更冷,“要使人屈服,无非威逼利诱罢了。当然,这些事我们不适合出面,你舅手下有的是这样的人才。给我找来几个,我吩咐他们去做。”
“知道了,爸,我这就去。”张三风兴奋地跑了出去。
儿子出去后,张文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良久叹息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果然,我本来希望从此都不用道上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但是,却让人逼到这个地步。算你狠,但是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张文的手段!”
他今天这么冲动,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事情不单是他儿子撞人一事而已,他甚至感觉对方在针对整个张家,包括他张文!这是他多年出生入死养成的敏锐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乱了他的分寸,手段也要走向极端。
……
这一天,因为绿灯门事件搅得整个网络都热闹起来,羊城市的有关人等自也不能安生。
市委大院的一座公寓。
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沉静地坐在那里,拢着手在思考。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拿着手机,乖巧地来到中年人身边坐下,说:“爸,二叔说已经赶过来了。”
“嗯。”中年男人应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志川啊,现在羊城是满城风雨,正是特殊的时候,你安分点,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志川?
如果陆弘在这里,对方就是烧成了灰他也认得出来这就是曾经侮辱过他的吴志川。至于中年男人,吴志川开口叫他爸,那么,他就是吴政,羊城市的常务副市长!
“爸,我一向都很安分的,怎么会惹事?”吴志川眼神闪烁,轻声笑道,“你看,到了羊城这些年,我也没给你惹什么事呀。”
中年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吴志川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话说他爸一向管教甚严的,对于他的要求更高,不希望他成为纨绔。不过,这些年,他虽然不嚣张,却也惹出不少麻烦来,都让他公安局的二叔吴策还有他母亲隐瞒了下来。
所以,在吴政面前,他一向都是一个乖儿子,不是外面那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吴志川不知道如果他在外面干的那些缺德事被父亲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他!正是因为害怕,他也就越要隐瞒。
“爸,二叔他的事不严重吧?”吴志川关心地问,不能不关心呀,这些年他惹出什么麻烦,都是他二叔帮他处理掉,因此他也比较亲这二叔,现在对方出事了,一是担心他的前途,二是也生怕自己以后失去了一个靠山。
吴政冷哼一声:“不严重也就不会被停了职。”
吴志川有点不满:“爸,你是市里常委,他们要停一个副厅干部的职,总要上常委会吧。你怎么能让这提案通过?”
吴政瞥他一眼:“怎么,我们市委办事还要你指责?”
“爸,你说什么话,我算什么,哪敢对你们的决定有异议。只是我觉得你堂堂常务副市长,二叔又是你亲弟,他们这样处理二叔,这不是打你的脸么?很明显,他们是要打压你呀!”
吴政沉默一阵,叹息说道:“他们要打压,那也得有把柄。现在这个绿灯门事件,你二叔的处理结果,简直就是送上去的把柄。”
吴志川惊道:“不是吧,爸,他们真要打压你?你也不反击,你这些多年的经营,就没人帮你说话么?”
“打压算什么,现在面临换届,我离转正就一步之遥,多少人看着要拉我下马好上位。”吴政越说越生气,“还有,怎么帮,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闹得全国都知道了,总要有人出来负责吧?你二叔……哼,我看也没冤枉他,他是要负责任的!常委会的时候,全部人都同意通过对他的处理决定,包括我!”
“全部通过?”吴志川更惊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爸,有那么严重?”
“省委上面的人都有好几个打电话来责问,你说,能不重视吗?这个时候,就算与我交好,也不能出面承担这个风险,他们也是要前途的。就连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通过这提议!”吴政越说越恨,大有恼怒吴策的作为,“我早就告诫过你二叔,不要与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交往太密。商人商人,追求的是什么,和你结交,也是为了利益。一旦有利益纠纷,就别想脱身!志川,我告诉你,一定要收好你的手,不要乱伸,也不要乱拿,不然我打断了它。听到了吗?”
吴志川强笑一声:“爸……你放心,我注意着呢。”心里暗暗发虚,有点坐立不安,好在这时候有人开门了,他立刻站了起来,“应该是二叔回来了。”
进来的正是吴策,他一身便衣,衣领的扣子也解了一两个,露出一片胸肌,满脸通红,走路也有点飘。
吴政见状眉头一皱:“二弟,你去喝酒了?”
吴策有了三分醉意,由吴志川搀扶坐在沙发上,呵呵笑道:“不喝酒还能做什么,公安局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吴政怒了:“怎么,自暴自弃了?”
吴策红着眼珠说道:“那我能怎么做?哈,市领导决定让我停职反省,这个市领导就有你吧?你是我大哥呀,你就这样对我?”
吴政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震得大厅暴响,一指吴策,脸色发红:“你还敢指责我?因为你,我在市里丢尽了脸面。我处理你?对,是我决定的,那又怎么样?我敢反对吗,一个处理不好,别说你,就连我也要完蛋。我一倒下,我们吴家也都要倒下。这个风险,都是你带来的。我没说你就罢了,你还敢反过来说我?”
吴策吓住了,平时甚为注意风度的大哥怒起来更恐怖,他耷拉着脑袋,喃喃说道:“反正我是毁了,反省反省,估计还要我写检讨。检讨入档,我这辈子也别想升上去了。我是完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吴政怒其不争,恨恨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吴策沉默不语。
吴政又惊又怒:“这么说你真的是徇私枉法了,人家没冤枉你,那个离谱的判决书就是你下的?你……你,我……你气死我了!”
“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吴策勃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天底下徇私枉法的人多了去,不说哪,羊城市局有几个不做过这样的事,我只不过是倒霉而已!”
吴政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他,哆嗦着嘴唇:“死人了呀,你懂不懂,死人了,一条人命,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你竟然敢把责任反推到死者身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吴策重新坐下,抱头不语。
“说!”吴政大怒,“到底是帮谁做的,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不说也行,如果还有其他事发生,别怪我不救你!”
吴策慌忙抬起头来,看了他大哥一眼,终于娓娓道来,把事故那晚发生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吴志川听得张三风有份,而且那晚正是他们约定赛车的时候,吓得大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