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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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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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老太太却没有一点儿不耐烦,不住的点头称是,还时不时的满带同情的跟着抹抹眼泪。气得章二太太心里直骂:虚伪。

    等到姜二太太说得口干舌燥了,章老太太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又骂杵在一旁的丫鬟:“你们各个都是会偷懒的,怎么不给二侄媳妇上茶?”

    这样一来,又把个不会管家的罪名扣到了章二太太头上。章二太太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委屈的解释:“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姜二太太好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但凡姜辛成亲早,这会都做外祖母了,可她全无风度,进来就又哭又打,换谁能给她好好的让座上茶?

    章老太太鄙薄章二太太没用,连眼锋都不给她一个。

    上茶的功夫,章老太太问姜二太太:“我刚恍惚听你说了句三郎,我家三郎一直都在武州,可是又怎么了?”

    姜二太太哭嚷了这大半天,嗓子早干了,端起茶碗,抿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又重新哭道:“老太太,你给我评评理,我家甜甜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最文静温顺的姑娘了,这燕城要是有哪一个敢说比得过我家甜甜,我把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

    章二太太默默的站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对于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哭起来能哭倒长城的姜二太太,已经无以用言语表述,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粗俗。

    她心里发愁啊,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娘,那姜二姑娘得蠢笨庸俗成什么样?居然要说给三郎,给章家二房做当家主母,这,这成什么事了啊?

    姜二太太全不知道她作何想,自己说得毫无顾忌:“可就是这样,还有人不怀好心,非要编排着坏了她的名节。章三将军拿了一封信,非得说是甜甜身边的丫头如意写的,还要甜甜去趟武州。您老给评评理,这武州离燕城这样远,甜甜怎么去得?就是去得,她为什么要去?啊,她姑娘家家的,这不明不白的去武州算怎么回事?可她不去,章三将军派过来的人便不依不饶,要不是我家侄儿见机得快,把那两个黑心烂肝的人逮住,只怕这会儿甜甜都被押送走了。”

    至此章老太太和章二太太才将事情愿委听了个大概,两人虽然不是一样的心思,想的却是一样的:不信。

    章二太太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知道是三郎派人送的信?”

    姜二太太瞪圆了眼睛:“我好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能红口白牙冤枉人不成?那两个人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章三将军的吩咐,来给我家甜甜送节礼,这还能有错?”

    章二太太心下冷笑:“既是说奉了三郎的嘱咐,可有凭证?”

    姜二太太气得不得了,怎么能怀疑她的诚信呢?当下气咻咻的道:“当然有,那二人自是拿了章三将军的名贴,我们家上上下下,几下双眼睛,看得真真的。当我们姜家是什么人家了?难道还能不明不白的叫不相干的人进门,并且收下不明不白的礼物不成?”

    章二太太瞧着章老太太,意思是:您看怎么办?

    这听着也太像真话了。

    章老太太却越听越心惊,如果这事是真的,可就被姜家抓住把柄了。她略略思忖了一下,对姜二太太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我也弄不清真假,待我问问三郎。或许是底下人不懂事,错会了他的意思,实则对姜二姑娘并无恶意呢?你也当过家,知道这底下人最是惯于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做主子的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总有疏忽的时候,可不就让底下的魑魅魍魉都兴妖作乱了嘛。”

    姜二太太并没听出来章老太太的讽刺之意,只拍了拍心口道:“有没有恶意,那是明摆着的,进门就动刀动剑,谁受得了?我当时听说这事,吓都吓死了。总之这事老太太务必得给我们娘俩一个交待,否则这亲事便不作也罢,我的闺女再不好,再不入旁人法眼,可那是我的亲闺女,她有个三长两短,便如割我的肉一般,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交到中山狼的手里的。”

第145章 、扰乱() 
章二太太气得脸都绿了,真恨不得跳出来骂姜二太太一声:泼妇,说话就说话,怎么能骂人呢?

    你闺女千好万好,你千舍不得万舍不得,那就别嫁了,留在你身边做个老姑娘吧,凭什么骂我儿子是中山狼?

    章老太太面上仍然是和煦的微笑,对于姜二太太的要求满口应承,又问:“那两个送礼的人呢?”

    她只口不提送信,只说送礼,显见得没想把这“送信”的罪名揽了。

    姜二太太天真,毫无心机,也没觉出异常来,只是义愤填膺的道:“自然是送到顺天府尹那里去了,哼,不管是谁怂恿的,总之他们来姜家欺负人是真的,姜家虽然良善,可也不能吃这种闷亏,好歹也是祖居燕城,盘根错节,总有那么一两个相交,务必要叫大人将他们打得屁股开花,也好让他们长长教训,别以为姜家是好欺负的。”

    姜家好不好欺负,章老太太才不管。

    姜二太太如此义愤添膺,可见这事八成是真的了。这个三郎啊怎么做事这么莽撞呢,他到底图的什么?难不成还真逼得姜家二丫头去武州任他摆布不成?

    说到底还是一时义气,在那丫头身上栽了跟头,三郎心里头憋屈,总想着找补回来呢。

    章老太太直嘬牙花子,心中暗恼这姜家也实在太没个成算,闹出这样的事,以姜章两家的情份,怎么也得提前送个信儿来,两家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解决,可姜家就这么贸贸然的就把人送到官府里去了,把章家置于何地?

    但凡是人,都是一面理儿,自己这边怎么做都不过分。/

    章老太太不说反省是否自己家人做得太过,却只挑剔姜家人行事如何不够厚道。

    不过换个想,章老太太又释然了。把人证送到官府也算是好事,回头拿了二老爷的拜贴,叫府尹大人好好“照顾”那两人一番,还不是章家想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不容易送走了姜二太太,章老太太指着章二太太的鼻子骂:“亏得你也是大家出身,又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待人接物还这么粗糙,传出去,你丢不丢人?”

    章二太太满心委屈:“媳妇什么都没做,是姜二太太进门就哭闹不休,还动手打人”

    章老太太听不得她辩驳,啐一声道:“你要是不把这个家当家,就待在外头别回来,我不稀罕你的孝敬,你的儿女也都大了,你不上心,他们也长到这么大,等到将来成家立业,有了儿女,就更不奢求你那点儿用不上的慈母情怀了。”

    章二太太一听就愣住了,她嫁进章家几十年了,老太太还是头一次说出这么严厉的话,竟是大有要撵自己出门,再不许回章家的意思了?她冤不冤啊?老太太这纯粹是迁怒,自己一直没在家,儿女教养上一直都是老太太一个人操持把控,如今出了问题,倒都赖在自己头上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章二太太两眼上翻,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姜二太太并不知道章家闹出了什么动静,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心情也舒爽了,气势昂扬的离了章府,临上车前,难得的抬头看了一眼晴空。

    说也奇怪,和家里看到的一样,不过比家里看到的更开阔些,可那片天还是那片天。却不知怎么,今天无端端的觉得心口没那么闷。

    冬风还带着微凉,却仿佛已经能闻见风中春天的气息,这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可就是能感觉得到。因着这春天的气息,空气中的凉意就没那么刺骨,反倒让人生出几分希望来。

    姜二太太竟咧嘴笑了笑。

    她这一笑,看得多贵几个莫名其妙,互相看一眼,俱都摇头:二太太不按常理出牌,她的世界,没人能懂啊。

    回到姜家,姜二太太不及换衣裳,直接去看姜辛。

    姜辛正在看书,听丫鬟报说母亲来了,忙放下书起身相迎。

    姜二太太看着这个女儿,不自禁的就放轻了脚步和呼息,带着讨好的小心翼翼道:“甜甜,娘回来了。”

    姜辛扶着姜二太太坐了,又亲手奉茶,道:“娘辛苦了。”

    姜二太太没接茶,只握着姜辛的手,眼圈又红了:“娘知道自己没用,处处拖累你。”

    姜辛笑笑道:“娘别这么说,日子过得好不好,自己努力很重要,可也要看运道不是?若是运气好了,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我豁出命去,也是想让娘和我都生活得更舒服一些。”

    姜二太太点头,眼里露出凶光:“我也是,谁欺负我都无所谓,可谁要敢欺负我的甜甜,我便是拼死也要拉他下马。”

    这便是气话了,姜老太太本事不?可对上章贤,也只能退避三舍。

    姜辛笑着道:“娘说得很是,女儿心里都明白着呢。章家怎么说?”

    姜二太太嘴角噙着冷笑:“我虽蠢笨,可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那章二太太,压根就瞧不起我。”

    连带着也瞧不起姜辛。

    可瞧不起有什么用?这门亲事,她章家不稀罕,自己家还不乐意呢。

    “横竖也是瞧不起,我索性借着撒泼,狠挠了她一把,谁让她生的好儿子,居然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你是没看见她那狼狈样,头发也散了,首饰也掉了,躲在丫鬟婆子背后,连声儿都变了。可这也不能解气,我恨不能生撕了她”

    姜二太太把去章家闹的一场三言两语说完了,又同姜辛说了和章老太太的对答,之后小心的看着姜辛:“我这样做,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能有什么影响?姜辛求之不得,自己的母亲大闹章家,从章老太太到章二太太,只怕对自己嫌恶得不能再嫌恶了。

    姜辛安抚道:“娘做得没错。”

    听说章老太太果然问起那两个人证,姜二太太又按自己交待的说了,姜辛便陷入沉思。章老太太一定会给章贤送信,尤其是见不到那两个人证,她会更急。

    她一急,便会去乱章贤的心神。那就坐等看好戏吧。

第146章 、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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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所料没错,章老太太第一时间就叫人去顺天府尹杜大人家里送了拜贴,可问起姜家送到牢里的两个人,杜大人却是一头雾水:“姜家没有报案啊?也没送什么贼人?出什么事了?”

    章家的管事极尽能事的敷衍,真恨不得自己没来这遭。这万一姜家没报案,杜大人非得要立案,这不把章家供出来了么?

    好不容易把杜大人安抚住,管事火烧火燎的回去向章老太太复命。

    章老太太也有些傻眼,关键是她摸不着姜家脉门。

    原本她还没那么急给章贤送信儿,一听说姜家并没把人证推出来,她才觉得这事不太对,显然是姜家有恃无恐,拿了这人证想要和章家谈判啊。

    章家屈服事小,前所未有的摔这么一大跟头是大,绝不能等闲视之。

    当下章老太太写了亲笔信,命人快马送给章贤,将燕城里的事说了,要他自己拿主意。多少也有些埋怨,做事之前不加考虑,冒冒然惹了乱子,你自己解决去吧。

    这一头,章老太太又向姜家递了贴子,说是要见姜老太太。

    姜家回复的恭敬,却只说姜老太太病着。

    等到姜家给了信儿,已是十天之后。

    章贤要务缠身,没时间一直往燕城赶,对于折损的两个干将,虽然可惜,却也不屑一顾,只叫章老太太不理睬便是。

    章老太太心里约莫有了些底气,这才去见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与章老太太见礼,便有些气喘,等章老太太坐了,便歉然的道:“我这身子,自打进了冬就三天两头闹病闹灾的,连过年都没怎么消停,所以懒得见人,好大家都是亲戚故旧,也不怕得罪了谁。”

    这话就是说给章老太太听的。人家病着,不见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章老太太只能附和着:“就是,都在一起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再说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你只管好好将养,没人会挑你的礼。”

    那就好。

    姜老太太叹口气,道:“唉,人老了,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可是儿孙们不省心,便是死也不能瞑目,不像你,儿孙们都有出息,是个有福的。”

    章老太太面色讪讪,道:“我和你差不多,也是操不完的心。”

    姜老太太只笑笑,并不当真,又道:“我家二丫头的事,我也听说了,说到底,都出在那个叫如意的丫鬟身上,原本是她不检点,偏甜甜又心善,将她撵了也就是了,偏又还了她的身契,以至于她现在到底去了哪儿,又跟了谁,做了什么事,我们竟一无所知。这冷丁冒出来,拿了封写得乱七八糟的信,就说要二丫头去武州,老姐姐您说说,哪有这样荒谬无稽的事?”

    说罢姜老太太面带疑惑的望向章老太太:“你可问过三郎了?如意那丫头,确实在武州不成?”

    这话问得,倒仿佛是如意和章贤有了首尾,两人联合起来要给姜辛下套似的。

    章老太太倒没来得及问章贤如意的事,可既然章贤说不必理会姜家,听他的也就是了。回此章老太太断然否认,十分坚决的道:“不可能,三郎那孩子我还不清楚么?他打小就心性坚韧,自制力极强,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屈指可数,岂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

    这便否决了章贤和如意之间有什么奸情的一切可能。

    姜老太太却在心里嗤了一声:说男人自制,那就和说笑话一样,章贤的名声确实是好,身边的女人也确实不多,可越是这样才越可怕,宠妾灭妻,那是败家的根本。

    可听章老太太这口气,分明是以章贤为荣,哪管他到底做了什么?

    姜老太太感慨的叹一声,道:“那就好,我也想了,三郎也是我打小看到大的,都说儿肖父,当年他爹就是个情深的,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想来他也差不到哪儿去,我也不信这是他所为。为了一个被撵出去的丫头,坏了姜章两家的交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这事,无风不起浪,我怕再拖延下去,会横生枝节,恰好老姐姐来了,咱们俩商量商量这门亲事。如果三郎确实,对甜甜不喜,我们也绝不会强求。”

    章老太太很肯定的道:“咱们不是已经都商议好了的么?两个孩子或许有些小误会,可那是因为年轻,又从未见过,难免听了些闲言碎语,就钻了牛角尖,我敢保证,三郎对甜甜是很满意的。”

    姜老太太点头:“别的我都不在意,只是老生常谈,怕甜甜嫁过去,会吃亏。”

    姜家三番两次提起胡氏,章老太太也明白,毕竟胡氏和章贤几年的感情,不是姜辛一个外人说插就能插进去的,妾强妻弱,姜家怕章贤宠妾灭妻。

    这倒可以商量。章老太太大方的道:“我和三郎说过了,横竖亲事就在这几个月,那胡氏也该回来帮帮忙,顺带着拜见主母。”

    姜老太太这才颔首:“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那孙女你也见过,最是软善的一个人,甭说是她欺负人了,怕是旁人骑到她头上,她都能软软和和的给人赔不是。”

    这也侧面说明,只要胡氏不闹腾,姜辛自然不会惹是生非。

    两个老姐妹倒是相谈甚欢,姜老太太并没有拿着人证的事咄咄逼人,反倒把责任揽到自家身上,又定下了亲事,连姜辛的庚贴都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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