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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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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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见姜辛神色不对,那是从未出现过的冷意,她顾不得多想,忙应声,掉头跑了。

    姜大太太没听出姜辛的弦外之音来,假客气道:“你这孩子,真是太多礼了,我和你三婶娘又不是外人,还差你这一杯茶水是怎么着?”

    姜辛直盯着姜大太太的眼睛,脸上带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秋水寒潭,没有一点温度,她一字一句的道:“大伯母慈爱,侄女也不能不孝,您是长辈,又来者是客,岂能让您干坐着说话?吉祥,去把时令水果端上来。”说时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姜辛几近于忍无可忍。

    亲人之间,确实不能太过计较,因此哪怕有一丝亲情得以维护,姜辛也愿意忍着,但如果亲人们逼着她和她们撕破脸皮,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她是弱,可她不是弱到虚无,可以任人宰割,还要对她们感恩戴德。

    姜辛用力不小,姜大太太被她的话和眼神所吓,竟松了手,心里也打起了鼓,心道:这孩子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她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了吧?

    一时她也不好再往下说,明显姜辛听了“道喜”二字,那眼神就格外冷厉,和淬了冰碴子似的,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这话到底该怎么说。这小家雀虽然不构成威胁,可也得小心,别像姜七家的那个蠢笨妇人似的,以为她们娘俩好欺负,到了还是栽到这看似最无害的小姑娘身上。

    恰好这时如意端了茶水,姜辛借着亲自奉茶的机会,也脱开了姜三太太的手。

    姜大太太酝酿了一忽儿,道:“二丫头,咱们是一家人,虽说你不我的闺女,可我疼你,不比亲闺女少一点儿,有什么事,都要好商好量,你说是不是?”

    姜辛神色勉强的道:“这个自然。”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既然说是商量,那最好,别是他们商量好了强加到她头上就成。

    姜三太太也不示弱,再次轻拉姜辛的手,道:“甜甜啊,你知道,三婶娘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可我其实最心软不过,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疼的,不管什么人,还是什么好玩意儿,只要你喜欢的,婶娘二话不说,定然双手奉上。三婶把话放这,这门亲事,谁也不许争,就是你的了。”

    屋子里瞬间一片寂静。

    姜大太太简直不忍直视,心里把姜三太太骂了个狗血喷头。千防万防,没防得住她,倒让她顺嘴就秃噜出去了。

    姜三太太面上做出异常惊讶的神色,只望着姜大太太,意思是:大嫂,我有说错吗?

    当然没说错,可能不能别这么快说?

    姜辛则内心翻滚,“亲事”两个字如一道雷,直接劈到了她的脑门上,她几乎要把持不住,恨不能跳起大喊大叫:凭什么,为什么?

    老天上她受了一世的苦,重活回来就是为的重蹈覆辙的么?为什么章家有如恶梦,永世不得挣脱?

    她心里涌过无数个念头,可在瞬间都无法一一付诸行动。

    耳边传来一声尖叫,直刺耳膜,姜辛不耐的蹙眉:这屋里的人还能有谁比她更痛苦?就算再痛苦,她也没想着这么尖叫呢。

    尖叫、哭泣、呻吟有什么用?解决不了问题,还只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姜辛怔怔的,就觉得腕上长甲刺入,疼痛不堪,姜大太太声嘶力竭的道:“傻孩子,凡事都可商量,你可别做傻事,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别不孝不义,不爱惜自己,伤了长辈们的心啊。”

    姜辛脸色苍白,却暗暗替姜大太太精湛演技以及丝丝入扣的盘算叫了个好,她嘲弄的咧了咧嘴角,问:“什么亲事?谁的亲事?”

    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不孝不义了?

    姜大太太道:“你这孩子,这个时候了,就别害羞了,不就是章家三爷和你的亲事么,这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姻缘。”

    姜三太太冷眼看着姜大太太把姜辛憋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知道她要脱身,自己来也来了,不能不表明态度,当即亲亲热热的道:“大嫂说的极是,二丫头你可要听长辈的话。好好的一门亲事,可别不知死活的作贱,否则是要遭天谴的。我和大嫂还要回去向老太太回话,二丫头你就好生养着,只管等着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吧。”

    姜大太太和姜三太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升起一个念头:走。

    凡事适可而止,她们二人这么闹一通,老太太知道了定然不悦,不管怎么样,目的已达到,还纠缠什么。

    不想这会儿门外呼唤“二太太”的声音和哭声一路相随,门帘一挑,姜二太太肿着一张惨淡的脸,一阵风似的扑到姜辛跟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甜甜,娘苦命的女儿,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姜辛被瘦弱的姜二太太搂在怀里,又有了和初醒时的那种感觉:窒息、无力。可随即又升腾起温暖和依靠。刚才旧事重演,她真怕自己和上一世一样直接昏过去,那样的话可就彻底如了大伯母和三婶娘的意思了。

    刚才的愤懑和痛楚俱倒都消散了,姜辛微微弯起唇角,在姜二太太怀里,绽出一抹苦笑。

第58章 、说理() 
姜大太太见二房母女又做出这种矫情之态来,心下不耐,心里急着走,嘴上也就意意思思的劝道:“二弟妹,有话好好说,看吓着孩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姜三太太也扯着帕子,凉凉的道:“孩子不懂事倒罢了,二嫂难道也不懂?妯娌十几年,彼此什么性情你我都清楚,旁的事倒罢了,这种事可不是玩笑,得便宜卖乖也该有个限度,太过了可就没意思了。”

    姜二太太搂着姜辛的双肩,气的道:“大嫂,三弟妹,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倒要问问,你们口口声声是甜甜的长辈,怎么倒欺负上门了?还说我吓着孩子?要不是我来,我闺女怕是要被你们欺负死了吧?我知道你们是嫌我们娘俩碍眼,只管明说,我们娘这就去死,也好过被人这么欺负。”

    姜辛气乐了:敢情姜二太太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只当是大太太和三太太欺负了自己呢。可是有个这么护着自己的娘,她好想哭啊。( )

    这个世上,就只有她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呢。

    姜三太太气了个倒仰,脸上掉着冷笑,道:“二嫂现在有底气了,自然敢说这话,可你敢说,却没人敢应,谁不知道章家在这燕城是最有头有脸的人,二侄女嫁给章家三爷,那是铁板钉钉上的诰命夫人的命,你是她亲娘,是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要是你们娘俩都能落到乞讨的地步,那姜家得沦落成什么样?”

    姜二太太气愣了,就像鼓鼓的气球突然就扎漏了气,她的声调立马降了下来,半信半疑的问:“什么亲事?”

    姜大太太恼的要吐血,心道:这还真是亲娘俩,连问话的神情语气方式都一样。(77nt。 千千网)她亲亲热热的道:“二弟妹,大喜啊,我这不一得到信儿就来向你道喜了,你还不知道吧,章家相中了二侄女”

    她脸上带着笑,可这话总透着不屑,仿佛章家相中姜辛,那是姜辛拣了多大宝一样。

    看着她翻动的红唇,姜辛一阵一阵的头晕,仿佛多了成千上万只乌鸦,齐声在她耳边“呱呱”的报着丧音,让她倍受煎熬。

    上辈子也差不多,她那时正病着,也不过才好些,大伯母和三婶娘联袂而来,进门就说这亲事是她的,谁也不会抢,什么姐姐妹妹都让给她了之类。然后不等她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和来时一阵风般的走了。

    被她这么又惊又吓,姜辛随即就又病了,根本来不及去详细了解这门亲事。

    现在,她们又来了又来了。都欺负她软弱啊。

    姜辛不受控制的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掷到地上:“住――嘴。”

    这一声脆响,包含了她所有的悲苦和痛楚,甚至还有她的怨愤与绝望。

    谁给她们的权利,如此肆意忌惮的登门,当着她一个未嫁的姑娘说这样的话?谁给她们的权利,在她耳边没完没了的纠缠?

    她们都当她是死人么,可以由着她们揉遍搓圆?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别欺人太甚。

    姜大太太、姜二太太、姜三太太都吓了一跳,停止了絮叨,不约而同的望过来,都用不解而指责的眼神看着姜辛,似乎在说:你这不懂事的孩子,大人说话,你捣什么乱哪。

    可对上姜辛冷若冰霜的小脸,三人俱是一怔。

    姜辛从来是个好拿捏的,可此刻她眼神极冷,望着姜大太太和姜三太太,寒意都能浸出冰碴子来。

    大太太和三太太两人对视一眼,醒悟过来:哟,敢情这是生气啦。怎么的,小丫头要造反啊?好歹自己是她的长辈,她敢当着长辈的面摔摔打打作脸子?

    姜三太太立刻就开口:“哟,二丫头,好端端的你怎么手滑把茶盏打了?可别是欢喜的太过。要知道这中医上讲,喜伤心,万事都悠着点,别乐极生悲才是。”

    这不纯粹是颠倒黑白么?她哪只眼看到她欢喜了?

    姜辛豁的站起身,盯着姜三太太道:“侄女正有一事不解,敢问三婶娘,侄女喜从何来?”

    姜三太太被姜辛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这丫头的眼神和淬了毒似的,能把人冻死,她再不躲着点,真有一种要被这丫头扑来挠花脸的错觉了。

    她这气势一消,就有些答不上话。

    姜大太太瞧着不对,怕姜三太太不会说话反倒误了事,忙上前拦着姜辛,假笑道:“你这孩子,刚才大伯母说了这么多,敢情你都没听进去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姜辛愤怒的甩开她又要凑上来抓她的手,满目悲愤的道:“大伯母,侄女哪里不对了?”

    姜大太太愣了一刹,心道:这二丫头怎么疯魔了,看那眼神,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凭什么委屈啊?这才好了些日子,又开始犯了旧病,又得便宜卖乖了?

    姜大太太也恼了:“长辈们和你说话,你礼当态度恭敬、言听计从”

    姜辛打断她,道:“长辈们说的话,就都是对的么?”

    姜大太太气的眼眉倒竖:什么意思?这是说她这做长辈的不对了?她不和姜辛说,只看向姜二太太:“好,好,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姜二太太最是护短,还没听明白是怎么个意思呢,便跳出来道:“我女儿怎么了,大嫂可别昧着心思乱说话,从头到尾,甜甜都没能完整的说上一句话。大嫂可是长辈,可不待这么欺负侄女的。”

    姜辛拦住姜二太太,秀眉轻蹙,微叹了口气,竟是一脸的凄然和忧伤,她掩饰不住失望,看看姜大太太又看看姜三太太道:“罢了,大伯母和三婶娘一进门就气势夺人,容不得我说话,便是这样,我这做晚辈的还担了不是,有屈无处诉,何必?横竖我不管做什么都要落人口舌,不如去找个明白事理的人说个清楚明白。”

    这话里有话啊。

    姜大太太顾不得被姜辛明嘲暗讽说她态度强硬、傲慢,有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之嫌,扬声问:“你要去找谁说理去?”

第59章 、质问() 
姜辛眼神黝黑,那里似乎埋藏着无数的冤魂野鬼,争先恐后的要爬出来向姜大太太索命。姜大太太被这怨气吓住,愣是把语气拐了个弯。

    姜辛平静的道:“大伯母、三婶娘是我的长辈,我有理说不清,自然要找大伯母和三婶娘的长辈。”

    老太太?她们的长辈,也就只有她了。

    姜大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打量姜辛,暗暗懊悔。看来还真是低估了她,以为她好欺负,自己又盛气所致,便一时昏了头。

    她不言不语,那是晚辈身份所限,可她擅会借力打力,真要告到老太太那,自己也好,三太太也罢,都和姜辛此时,千言万语也别想往外说一个字,都只有被老太太教训的份儿。

    “你我”姜大太太心虚了。

    她想说你敢?可她知道姜辛是真的敢。她的眼神太坚定了,看自己如同无物,虽然没有过多尖刻的言语,可那不屑里满是傲然。

    她想哄她自己是好意,可好意被糟贱成这样,她说自己是好心,谁信?

    姜三太太看不和姜大太太的怂样,冷笑着对姜辛道:“去,去,你只管去,你要是不去,我还瞧不起你了。同是一家米,怎么就养出百样人了呢。好说你也姓姜,还知道自己是晚辈,诗书礼义都读进狗肚子了?连孝顺二字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么?没理也要搅三分,那是市井泼妇的行径,你一个深居内宅的未嫁姑娘,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我倒要看看,老太太还要怎么偏帮你们二房”

    要不是丫头死劲拉着,她都要扑上去了。

    姜辛不惧,只凉凉的道:“泼妇我没见过,可我知道无理讲三分,众目睽睽之下又打又骂又吵又嚷的必是泼妇无移。”

    姜三太太气的血都涌上来了:“你个小贱蹄子,你敢骂我?”

    姜辛只冷冷的望着她:自取其辱。这世上有捡钱的,可没有捡骂的,她自己愿意,别人能如何?

    姜辛还没怎么样,姜二太太脸先涨得通红。姜府里,唯她身份最低,但凡谁要说“没规矩、没教养”几个字,姜二太太必定认为那人是在指桑骂槐在说自己,更何况姜三太太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眼睛只盯着她们娘俩,已经毫不顾忌什么颜面,直说她们娘俩是白眼狼了。

    姜二太太一头扑上去,撕扯着姜三太太道:“我就知道,你们始终瞧不起我,当面笑着虚伪应承,和我虚情假意,实则背地里嫌我出身低,拿这当话柄,没少埋汰我。我出身低怎么了?那也是姜家主动名媒正娶的二太太,我又不曾做出有背姜家祖训的事,不曾偷,不曾抢,活得正正当当,你凭什么骂我们娘俩。我不活了,我倒要去向姜家列祖列宗跟前问问,我到底哪儿做错了,难道因为出身低,我就不该活着么?我死了活该,可我闺女是姜家的骨血,你这做婶娘的还想打她不成?”

    姜二太太很少这么发疯,今天显见是气极了,当真拿出在乡下打架的架势,兜头就把姜二太太的头发抓住了,使劲往下拽。

    首饰钗环掉了不说,姜二太太疼的身子都弯了,她一手去握自己的头发,一手去拨拉姜二太太的手:“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上来就打人哪。我的头发,我的脸”

    两人身高相差不多,姜二太太虽然瘦弱,可逼急了逮哪挠哪,三两下就把姜三太太挠了个满脸花。

    姜大太太急了,拦哪个也拦不住,只得喝令丫头们:“你们各个都是死人哪,还不赶紧把二太太、三太太拉开,二侄女”

    姜辛停住步子,一副十分厌倦的神情:“大伯母,你觉得我该怎么劝?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婶娘,我若拉了母亲,便是应了婶娘的话,我若拉了婶娘,置母亲于何地?”

    姜大太太意识到她是说真的,要去姜老太太跟前告状,也顾不得姜三太太,抢步过来,脸色沉肃的道:“二丫头,大伯母所言所行,都是为着你好,你快劝劝你母亲,现下像什么话,传出去,你和你娘都落不了好。”

    这话说得,还真是占尽了便宜,威逼利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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