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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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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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女儿嫁得了好人家,姜二太太是万事皆休,比平常越发糊涂不上心,没人往她这儿送信,姜辛又有意瞒她,她竟然丝毫不知女儿女婿吵架生气,连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

    她抚了抚姜辛的肩膀,不以为意的道:“行吧,早点儿回去,早点儿歇着,我瞧你在家这几天怎么倒瘦了?姑爷也才回来,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以后有暇,再回来就是,横竖离得这么近,不过是抬抬脚的事。”

    有这么个糊涂娘,姜辛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姜老太太并没多说什么,只嘱咐姜辛回去和章哲好生过日子。

    姜辛倒确实有几分不舍,还有几分愧疚,她没想到,老太太会给她这么多的纵容。

    姜老太太笑得很是无耐:“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也得亏你是我亲孙女,不然就你这凡事都把人往坏了想的性子,我揍你不可。亲的己的倒罢了,知道你嘴硬心软,没人和你计较,可外人呢?你总是这样,不知道要寒了多少人的心。现在总能相信祖母并不是有意要害你了吧?知道祖母还是值得相信的了吧?我也不求你对我心存感激,你能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姜辛不好意思的道:“孙女小性,祖母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姜老太太轻叹,倒难得的抚了抚姜辛的肩膀,小声道:“六郎是个好的,祖母对他放心,可你也要让祖母放心才是。”

    回去的路上,姜辛问章哲:“你给祖母灌了什么**药,怎么祖母就相信了你的说辞?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章哲靠着壁板,闭目养神,不理姜辛。

    姜辛悻悻的望了他一会,转过头去。

    章哲却笑道:“你就这么没耐心?”

    姜辛心虚,不予理睬。章哲又扳着她的肩,让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又问:“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姜辛垂眸不语。

    章哲不由的叹道:“对你自己呢?”

    说到底,不是耐心不耐心的事,也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姜辛唯一顾忌的就是她倾其所有,一片真心,却反要遭到章哲无视,从而白白辜负和糟蹋了自己的情意罢了。

    章哲道:“我那日言辞刺耳,你别放在心里。”

    姜辛低头冷硬的问道:“什么?”那晚他说的话字字灼心,要说不放在心上,除非她是铁石心肠。就好像他拿她在心上划了一道,回头他又巧言狡辩。

    就算那道伤口会好,可当日的痛楚她也已经记下了,怕是多少年,每次回想起来仍然会觉得丝丝缕缕的疼。

    章哲歉疚的道:“我对你好,并非只是为着我说得那些。”

    姜辛强忍心伤,自嘲的道:“就是单纯只为着这些,也是人之常情,我无理可挑。”

    章哲伸手抓住姜辛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抚摸,道:“我并非花言巧语,意图博你原谅,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虽说看起来行事百无顾忌,可并非是没有主见之人,喜欢与不喜欢,我待之的态度肯定大不相同。若是不喜欢,不中意,我又何必非得娶你不可?”

    姜辛心头震撼,却还是故作冷淡的道:“为了续命啊。”

    章哲呵呵轻笑:“你当真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的八字和我能凑成同心贴不成?”

    “什么?”姜辛震惊的望着章哲:“你作弊?”

    “嘘。”章哲把食指抵在姜辛柔软的唇上,眨着狡黠的眼睛,道:“不可说,不可说。”

    姜辛虽不能说话,可眼睛滴溜溜直转,眼里的惊骇喻于言表。他,他,他竟真能收买了天璇子国师来助他作弊?为什么?就为了娶她?

    他犯意得着吗?她实在是普通又普通的寻常女子,他到底喜欢、中意她什么?

    可不得不说,能够由他嘴里说出这秘密背后的初衷,还是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姜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人在某种程度上虚荣心是很强的。

    姜辛半晌回神,随后眼神又黯淡下来:“那你又为什么那么震怒?”

    生气也就罢了,还气得拂袖而走,夜不归宿,甚至离家出走。难道他一直都在惺惺作态?为什么?

    章哲俯身,在姜辛唇上蜻蜓点水,笑得得意又狡猾:“你自己猜啊。”

第289章 、心气() 
送上第二更。

    姜辛自觉又被章哲耍了,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道:“我要静静,好好想想。”

    意思是叫他别来打扰自己。

    章哲倒也识趣,袖手坐在一旁,又照旧靠在车壁板上闭目养神。

    姜辛心里成了一团乱麻。她不是猜不到,只是这想法太过惊悚,她不大敢相信罢了。眼瞅着快要到家了,姜辛才又看向章哲,道:“若是祖母怪罪下来呢?”

    章哲很淡很淡的道:“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别以为我接你回来,就是我认错投降了,你是章家妇嘶,你做什么?”

    姜辛收回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的手,冷冷的道:“六爷自然任何时候都是对的,妾身做为章家妇,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劳六爷教导。”

    于是等章哲和姜辛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时,章府诸人都能瞧出来,六爷和六奶奶貌合神离。看似是六爷屈尊把六奶奶从姜家接回来了,但小夫妻生了罅隙,明显没和好嘛。

    六爷大步迈得飞快,脸上满是倨傲和愤懑,分明是在姜家受了挫折,却又十分不愿意承认的模样。六奶奶步履倒是轻盈,也不曾试图努力跟上六爷的大步,只不急不缓走得极是悠闲,但脸上神情极为疏离,也是一副怒气不曾得到纾解,不情不愿的模样。

    早有人报给了章老太太。

    她蹙着眉,说了一句:“都是不省心的。”

    章妈妈便劝:“总算和好了,这就比什么都强。”

    章哲进了二门,便停住脚不动,一旁的仆妇心里还道:六爷果然体贴,即使这么不高兴,可还是要等着六奶奶一起进门。

    姜辛始终走得不紧不慢,一旁的仆妇们又心道:六奶奶真是骄纵啊,新媳妇没受过什么磨折,总以为自己还是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呢,也不想想,她这么任性的和六爷对着干,对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她失了六爷的欢心,在这个家里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她不知拉笼、讨好六爷,反要端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意态来,那不是把六爷往外头推吗?

    可她们自急她们的,姜辛似无所觉。

    等姜辛走到了章哲身后三五步的距离,章哲淡漠的开口:“你既回来了,便去给祖母道声安吧。”

    众人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哗啦哗啦直响:敢情六爷不陪着六奶奶去啊?

    六奶奶私自出府,又私自回了娘家,老太太气得摔了两套茶具,这终于回来了,肯定要好好训斥六奶奶一番,也免得她下回越发胆大妄为。

    六爷这是没有庇护六奶奶的意思了?

    啧啧,男人心果然易变,这才成亲小半年。当初谁不知道六爷护妻、宠妻啊,这就打回原形了?

    六奶奶真是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她自己作的,真以为嫁进章家,有六爷宠着,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见人得志时,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否则真从天堂掉进地狱,那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姜辛抬脸,似乎做出了一个十分惊讶以及失望的表情,但转瞬便淡漠的应了声“是”。

    章哲早在她开口前就拂袖离开,只留下一股清风。

    姜辛很艰难的屈膝福了一福:“六爷慢走。”

    众人一致的啧啧出声:看来,六爷和六奶奶这对恩爱夫妻,甜蜜美好的日子是到头了。

    她们这帮人也不知操的是哪门子闲心,从前看着章哲和姜辛恩爱,说坏话的多,羡慕妒嫉拈酸的多,如今知道她们闹崩了,又各处嘬牙花子四下感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姜辛嘲弄的四下看了一眼。

    过往的仆妇们立刻没声了,各个装模作样,匆匆离开。

    章妈妈正小声回禀呢:“六爷瞧着气色不好,想来在姜家没少受气。也是的,六奶奶虽说是姜家二房独女,可姜家三房人都在一处住着呢,倒是人丁兴旺,听说几个成年的爷,除了姜家大爷,如今都各个长成了,在姜家也都各自管着一摊事。到底是一家人,哪有兄弟们不护着自家妹妹的,自然要替六奶奶出气”

    章老太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姜家人就是粗俗,以为是乡下呢?姑奶奶嫁出去受了气,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女婿上门就先打一顿?

    她还没找寻姜辛的不是呢,姜家倒敢挫磨六郎?岂有此理。

    她问:“六郎可曾受伤?”

    章妈妈摇头:“那倒没有,奴婢瞧着六爷走路虎虎生风,身子好着呢,六奶奶跟了一路,都没跟上。”

    章哲如此冷待姜辛,章老太太莫名的觉得心气顺。她道:“六郎打小哪儿受过这种气,这样,你待会去一趟,就说我说的,好好问候问候他,拣几幅前朝古画给他送去,叫他别跟姜家人一般见识。”

    章妈妈应声道:“是。”心里却想,这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六爷就算在姜家受了这一遭气,也不白受,老太太库房里的前朝古画,那是易得的?随便拿出一幅来都是价值千金,有银子都没地儿买去。

    但老太太的私房,随他高兴,愿意给谁就给谁,章妈妈一个奴婢哪敢置喙,领了吩咐,自带人去开老太太的私库。

    姜辛这会儿进了门。

    章老太太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姜辛。她抚额蹙眉,满心都是纳闷。这人和人得讲究缘法,这姜辛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喜欢。

    姜辛个子太高了些,又瘦,和竹竿似的。女人么,要娇小玲珑、丰腴微胖些才好,男人都喜欢,而且还好生养。

    姜辛眼神太过清亮,又坚定,把她所有的执拗和对这个世界的倔强都写在里面了。章老太太就更不喜欢。她做老封君久了,就不喜欢这样无畏和执拗的眼神,谁在她跟前都只能低头俯首,可姜辛那里总写着“你对了我听,你错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听”。

    谁会喜欢这样桀骜不驯的孙媳妇?

    而且这样的眼神似是一面镜子,总照着章老太太所作所为中的错处和缺陷,让她无形中就无地自容,更是无法容忍。

第290章 、背后() 
送上第一更。

    章老太太的不喜欢,姜辛当然能感觉得到。

    但她也很无耐。

    不是说,律法上规定章老太太是她的太婆婆,是章哲的祖母,她嫁过来就务必得拿她当自己亲祖母那样待。

    孝顺是可以,但一味的折煞自己去愚孝,姜辛做不到。因为本就是陌生人,没什么相处,也没什么情感,她忽巴喇的就要上前讨好、凑趣,姜辛还是做不到。

    同理亦然,章老太太也不会对她生出像对待章姝、章研那样亲密无间、慈爱无比的情感来。她看姜辛,只会是不断的挑剔、挑剔,因为姜辛始终是外人,她在某种程度上抢走了章哲、霸占了章哲,这种最根本的立场的敌对,就注定了她和章老太太之间不可能亲密无间。

    再说,姜辛也从来也不是那种会说话、会开玩笑、会逗弄、会讨好别人的人,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和章老太太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姜辛福身行礼:“孙媳来向老太太请罪。”

    章老太太微微一抬下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她错都认完了,罪也认完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这又不是审犯人,上下口供一对,画了押直接该怎么判怎么判。

    她强扯出笑,道:“什么请罪不请罪的,有话慢慢说。”

    姜辛也就坐下,规矩又端庄。章老太太挑不出错来就开始挑理。喏,瞧瞧,到底是孙媳妇,和自己就没有亲近的意思。坐那么老远做什么?怕自己吃了她不成?离这么远,自己一大把年纪,还得扯着嗓子和她说话。

    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贴,别说自己拿她当外人,她就是没自己的亲孙女贴心。

    姜辛倒挺诧异:章老太太今儿这是又要玩哪一出啊?不劈头盖脸的就骂,改迂回了?

    她想想也就明白了,要是章哲对她还是从前那副护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情态,只怕章老太太的脸色绝没现在这般平静。也就是因为章哲表现得不冷不热,对她爱搭不理的态度,章老太太这才心气儿顺了。

    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毛病。

    当初千方百计、恩威并用,逼着章哲娶妻,图得什么?不就是图他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够照顾他的起居衣食,让他活得更舒服更开心么?

    她虽没有像章哲待她那样细致周到,但把章哲照顾得也很精致妥帖。两个人感情好难道不是值得庆幸的事么?怎么章老太太非得要看着她们夫妻失和她才高兴呢?

    不管怎么样,章老太太不发威,姜辛的心态也很平和。

    她主动认错:“孙媳不懂事,和六爷起了争执,便只顾着自己委屈,想着出门散散心。是祖母勒令孙媳回家,将孙媳好生教训了一顿。原本祖母是想亲自来和老太太赔不是的,不想六爷回来了”

    章老太太道:“罢了,你们两个都年轻,说到底六郎比你还大呢,他气性比你还大。夫妻之间,就得互容互谅,这次的事就算了。”

    姜辛:“”真就这么算了?

    “当然了,我希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到了也没说是不许姜辛什么。

    姜辛便自己揣度着道:“孙媳下次再不会和六爷起争执了,凡事都会和他好好说,他若不肯听”

    章老太太问:“嗯?”

    姜辛道:“他若不肯听,我就等他气消了再和他分说。”

    章老太太对姜辛的态度还算满意:“女子么,讲究的就是贞静柔顺,男人们在外头事多,回来撒撒气不是很正常么?你不说顺着他的毛捋,还要和他针锋相对,这成什么了?”

    姜辛应诺。

    章老太太也讪讪的闭了嘴,她忽然就没了训斥姜辛的**。唉,自己老了,剩下的日子自然怎么舒坦怎么来,非得把个不喜欢的孙子媳妇叫到跟前堵心碍眼的做什么?

    她挥手道:“行了,你也回去吧,六郎心里不舒服,你好好赔个不是,认个错,别成天的吵吵闹闹,让我不省心。”

    姜辛回到敬亭院,就发现院里人来人往,乱糟糟的,她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了?”

    安月打量了一回屋里,小心的回禀:“六爷说,说”

    姜辛抚额:他这是又出什么妖蛾子呢?

    安月一缩脖子,姜辛抬眼一看,章哲就站在门口,一脸的大义凛然,好像他多看姜辛一眼就是对她的施舍和仁慈一样。

    姜辛差点没笑出来:要不要装得这么严肃啊?

    章哲端得架子十足,神情也十分威严,对姜辛道:“以后我搬到书房,无事不许来打扰。”

    姜辛在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做出温顺的模样来,道:“妾身知晓了,定不敢无端相扰。”

    章哲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刚想走,又转过身,背着手道:“红袖、添香,过来见过你家六奶奶。”

    两个十四五岁、窈窕丰腴的俏婢上前,施施然给姜辛行礼:“奴婢红袖、奴婢添香,见过六奶奶。”

    姜辛微微有些愕然,不解的望着章哲。

    章哲眼高于顶,鼻子都要朝天了,解释道:“祖母赏的,以后就在书房服侍我。”

    姜辛眼里都快能射出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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