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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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朝花夕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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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表弟是姑姑的孩子,姑姑出生后并没有灵力,也就是说她看不到妖怪,所以谁都没想到当浅间出生后,他竟然双目失明了。”

“双目失明?!”夏目惊讶的道,“天生的盲人?”

“怎么可能?!是那个妖怪的诅咒遗传到了浅间的身上。”的场静司叹了口气,“浅间从小就因诅咒而失明,且身体虚弱,只能生活在灵力结界里,就连姑姑都没法来照看他……他虽然有父母,却和没有一样。”

夏目愣愣的看着的场静司,想起那个坐在回廊上的孩子,语气干巴巴的,“我没想到……我是说我没发现他的眼睛……”

“浅间是个很乐观的孩子,虽然他看不见,却还是坚强的活着,同时他还很努力的学习符咒之术,认为这样可以自己绘制符咒来保护自己,不想给我们添麻烦……”的场静司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就是这种平静,才让夏目心中动容。

“眨眼间浅间十一岁了,当初下诅咒的那个妖怪被我重创,一时半会不会再来袭击,我想趁此机会将浅间的眼睛治好。”

夏目眼睛一亮,“可以治好吗?”

“诅咒是无法解开的,但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诅咒之力抑制下去,并用符咒造成反效果,这样他就能重见光明,不过此前从未有过前例,我精心绘制的符咒之力太过霸道,导致符咒之力、诅咒之力、以及浅间体内的灵力同时搅动起来,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三种力量很可能从眼睛处扩散到大脑,那浅间就彻底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夏目脸色苍白,“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所以我来找你了。”

“找我?!”

“对,我需要一股平和中带着生机的妖力来从中调和,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妖力非常符合这一特性。”的场静司平静的看着夏目贵志,“你愿意帮忙吗?”

夏目贵志握紧拳头,干脆的道,“愿意!你来带路,我们立刻赶过去!”

此刻夏目已经将名取周一的叮嘱忘在了脑后,忙不迭的催促着的场静司带路。

的场静司唇角的微笑一闪而逝,他就知道会成功的。

等他带着夏目贵志赶回别院,就听到七濑高声吟诵咒语的声音。

“地之守护者,涌动的生之力,献祭的重明,如朝露退散,融!”

的场静司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趴在夏目头上的猫咪老师冷不丁的道,“这是攫取妖怪力量的咒语!!”

夏目脸色陡变,刷拉一下他拉开纸门,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躺在地上,他的眼睛处绘制着血色符文,而在他旁边,有一盆绽放到极致的木芙蓉花,那重重叠叠的血红色花瓣惊心动魄,仿佛在燃烧生命,又好似最后的诀别。

它的花枝轻轻摇曳着,翠绿色的枝叶拂过孩子的双目,硕大的花头微微垂着,似乎在凝视着这个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夏目愣愣的,下意识的问道。

绽放到极致的花朵渐渐化为红色的淡影,汇聚成一股柔和温暖的妖力,倏尔消失在孩子的眼睛处,随着妖力的进入,孩子颤动的幅度似乎小了一些。

的场静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浅间从小养到大的芙蓉花,看样子我们来晚了。”

夏目贵志呆呆的看着那个空荡荡的花盆,脑海中一片空白。

背后,的场静司靠着门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只花妖还是有点用处的,不是吗?

第十章 狡猾

“……来晚了是什么意思?”

夏目的拳头绷的紧紧的,目光锋利而愤怒,“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那个花妖牺牲自己?”

的场静司没说话,七濑叹了口气,“不,事实上,木芙蓉是浅间少爷的老师,如果浅间少爷醒来后发现这株木芙蓉死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的场静司眸光微闪,长长的黑发掩住了他此刻的表情,他轻声道,“夏目,浅间不是的场。”

“……”夏目一愣,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是啊,这个孩子不是的场一门的除妖师,只是个饱受妖怪诅咒而眼盲的孩子。

而且刚才那股妖力是那么的柔和温暖,如果是被迫献祭,那股妖力中就不会没有一点戾气和怨气。

是不是说,在的场一门里,也会有人愿意和妖怪成为朋友,相知相交,并产生深厚的羁绊,就像他的外婆和那些妖怪朋友们一样吗?

想到这里,夏目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慢慢走到榻前,看着全身是汗的孩子,伸出手,覆在孩子的双眼上,随即一抹淡淡的光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和一个小小的花妖。

他们相处的画面很温馨,大部分时间都在下棋。

孩子的眼睛看不见,花妖就会为他描述能看到的一切。

的场一门的院子很清冷,几乎没有人会停下脚步,清冷单调的大宅子里,小小的花妖是单调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你叫浅间吗?我叫木槿。

——我们来下棋吧!

——干得不错呢!浅间,从今天开始,我让你三子!

——浅间,你喜欢下棋吗?

——我送走了上一个主人,如果再看着你死亡,我想我也会死吧。

——浅间,围棋是属于两个人的竞技,一个人会寂寞的。

——我被主人丢下过一次啦,那种滋味很痛苦,所以对不起,这次留下你一个人。

——浅间,我会用你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棋盘里的世界。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达到神的境界。

——在那里,我与你同在。

这个孩子……感受到这股淡淡的思念,夏目心中闪过淡淡的悲伤,突然他感受到手下的感觉变了,他一愣,连忙低头。

就见桑原浅间眼睛处血红色的符文已经渐渐消隐,基本上没有了之前的狰狞和暴虐,与此同时,两抹清澈的泪水滚落,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桑原浅间睁开了眼睛。

夏目愣愣的看着这双棕褐色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上一次见到的感觉截然不同,原本浅褐色黯淡无光的眼睛已然变了,似乎是因为三种力量共同盘踞的原因,此刻桑原浅间的眸子已然变成了棕褐色,仔细看去,还能发现眼眸深处隐隐透着淡淡的绛红。

如之前盛放的木芙蓉一般,红的惊心动魄。

“你……”

桑原浅间木木的坐起来,他伸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全无一丝重见光明的喜悦。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他张嘴,想说什么,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旁边枯死的木芙蓉上,顿时又哽咽了。

如果说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永远都看不见,只要木芙蓉能回来。

——呐,你说的,围棋是属于两个人的,那还将我丢下,是不是太狡猾了?

名取周一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的场别院,他心下满是焦躁,不住的咒骂夏目这小子怎么也不等他来了再说,就那么傻乎乎的跟着的场静司走了!!

快到别院时,名取周一将自己的式神留在了外面,在三个式神一脸你有种别回来的注视中,他敲响了的场别院的大门。

“周一?”名取周一跟着的场一门的式神来到正院,正巧七濑从里面的回廊转了出来,看到后惊讶的挑眉,“原来是你,我说谁会这个时候上门……”

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来找那个孩子的吧?夏目贵志……”

名取周一强笑道,“是啊,那个孩子有时候太单纯,我放不下心。”

七濑似乎想到了什么,“单纯……吗?”

名取周一皱眉,难道出什么事了?

他连忙道,“不知道夏目他在哪?”

“啊,首领在和他说话,现在应该谈完了。”

七濑刚说完,的场静司和夏目就从回廊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名取先生?”

夏目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抱着虎斑猫,在看到名取周一时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名取周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笑眯眯的道,“既然知道给我添麻烦了,那下次就要多注意呢!”

的场静司轻笑,“好了,夏目,这次多谢你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场帮忙的,就请直言。”

他看着夏目,意味深长的道,“我的场静司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和名取周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七濑笑了笑,对旁边的式神道,“带着他们离开吧。”

随即她也走了。

夏目微微蹙眉,他看着的场静司的背影,心中滋味复杂。

“夏目?”名取周一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的场静司,的场静司居然欠夏目一个人情?

他轻声道,“怎么回事?”

“……不算什么事。”

“看你的样子,可不是没事的表情呢!”

夏目沉默良久,才道,“只是突然发现,的场先生……也是一个人。”

“哈?”

“我一直以为,的场先生就是一个除妖师。”

夏目叹了口气,他抬头,天空是深深的殷红,就好像那朵骤然消散的木芙蓉,又好似桑原浅间眸子里那浅浅的红。

人心有很多面,他以前看到的的场静司所表露出来的,都是属于除妖师的那一面,而今天他有幸看到了另一面。

当桑原浅间扑进的场静司的怀里失声痛哭时,的场先生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柔软而痛惜,担忧且无措。

……真是,不可思议。

只是没几天,夏目就在学校外又一次见到了的场静司。

彼时的场静司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他微笑着站在一辆黑色保时捷旁,笑容浅淡,只是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屏息起来。

他身旁还跟着两个的场子弟,他们恭谨的站在一旁,而式神更是守在附近,严阵以待,一行人看上去气场十足,很多放学的学生都远远的围观着,却没人敢靠近。

夏目当时就是一愣,脚步一停,身旁的同学已经大呼小叫起来了,“哇塞!保时捷!!”

猫咪老师趴在学校外围的墙头虎视眈眈的盯着的场静司,在发现夏目出来后,猫咪老师就跑了过来。

“夏目,这家伙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的场静司开口,“夏目贵志。”

“的场先生?!”夏目干巴巴的看着的场静司,周围的同学都用一种哎呀夏目居然认识如此土豪的表情窃窃私语,这让夏目觉得尴尬极了。

的场静司轻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他没有理会周围的视线,转身上了车,其中一个的场族人打开车门,看着夏目。

夏目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背要被无数同学那火辣辣的视线烤焦了,他狼狈的抱着猫咪老师窜进保时捷里。

车启动了,夏目看着窗户外的景象,“我们去哪?”

“只是随便开开。”的场静司优雅的坐在高档真皮座椅上,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个小型酒柜突然出现在座椅旁,“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夏目连连摇头,“您到底有什么事?”

“还是浅间的事情。”的场静司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浅间的心情很差,原因你很清楚,但他若是再这样下去,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巨大的伤害。”

“……他还在难过吗?”夏目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能让他去你家住几天吗?”的场静司轻声道,“可能刚开始会很难适应,但这是浅间必须克服的困难。”

“……我附近经常有妖怪。”

“我知道,就是因为你经常遇到妖怪,我才想将浅间托付给你。”的场静司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能得到你认同的妖怪,也许能让浅间开心一些。”

他意味深长的道,“毕竟只要是妖怪,总有能利用的地方。”

比如说那个死的很合他心意的木芙蓉,呵呵。

夏目皱眉,“我没有利用他们!!”

“……呵呵,失礼了。”的场静司耸肩,“那么你的答复呢?”

夏目纠结起来,他本人倒是愿意,可是滋叔叔和塔子婶婶或许不会同意吧?

“生活费不是问题,我会打到藤原夫妇的账户上,也会给你一份。”的场静司敲了敲车窗,车子立刻转向,朝着的场别院开去。

“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场静司冷哼一声,“他是我的表弟,当然要用最好的。”

“……”夏目嘴角抽了抽,他试图做最后挣扎,“我还没同意呢!”

“哦?”的场静司低沉的笑了,“你要拒绝吗?”

“……”夏目张张嘴,最终沮丧的闭上了。

的场静司满意的道,“现在我们去接浅间。”

夏目突然觉得自己弱爆了。

第十一章 振作

桑原浅间到夏目家的第一天就病倒了。

他之前光是适应灵力稀薄的别院就耗费了好几个月,此刻进一步来到没有任何结界的夏目家,他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了。

夏目贵志吓了一大跳。

他知道桑原浅间的身体不好,可不好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竟真如的场静司所说,离开灵力结界就会有生命危险啊!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来我家?”

“只是提前适应而已。”的场静司再一次重复道,“浅间不是的场。”

夏目有些不明白,“我知道他姓桑原,只是这和来我家有什么关系?”

“桑原家可没有结界。”的场静司淡淡的道,“若是连你家他都无法适应,未来他也无法回桑原家。”

夏目一愣,这一次他听懂了,他喃喃的道,“这就是你说的,他不是的场的意思吗?”

“夏目,身为的场,在为人类除妖的同时,还要承受着妖怪的憎恨,浅间会一些抵御妖怪的手段,可他不是除妖师,只要他继续住在的场家,总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妖怪憎恨……”的场静司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怅惘,“所以……他不是的场,他必须回家。”

夏目沉默了,半响,他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明白了,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开心起来的!!”

的场静司笑着点头,然后干脆的转身离去。

“我们去东京。”

“首领?”

“啊,去交付一个委托而已。”

的场静司微微一笑,他随意翻着手上的棋谱,当初那名委托人委托的内容就是获得木芙蓉主人临死前所下的棋谱,可当时看到棋谱的只有木芙蓉,自从木芙蓉被的场一门找到后就一直在沉睡,如今好不容易借着浅间将这棋谱搞到手,总算是了解这份委托了。

玩伴、导师、委托……还在最后治好了浅间的眼睛,木芙蓉花妖可真是个‘慷慨’的妖怪呢!

的场静司若有所思,也许他应该换一种手段来笼络妖怪,只要能达到目的……呵呵。

塔矢行洋静静的看着面前摆放的棋谱。

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还下过这种委托。

子不语怪力乱神,塔矢行洋对此嗤之以鼻,只是身为人子,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是绝不会看这棋谱的。[汶网//。。]

想到这里,他起身,拿着棋谱,来到一间静室内。

静室内悬挂着一张画像,正是他早已逝去的父亲。

塔矢行洋将棋谱点燃,化为了浅灰色的灰烬。

“真正的神之棋局……将由我来创造。”

只要活着,未来就是无限。

桑原浅间醒了过来。

斑驳的光影落在身上,鼻尖是淡淡的酒香,耳边是嬉闹的玩耍声,还有花瓣在眼前飘过。

他觉得全身无力,灵力一直在燃烧,抵御着外界淡淡的浊气,让他全身昏昏沉沉的。

“你终于醒了?”夏目长出一口气,他专门将桑原浅间挪到森林深处的田沼家,他记得田沼的父亲是个和尚,田沼家原来还是个神社,不管如何,这里的环境应该比镇子里强。

桑原浅间艰难的扭头,正看到好多妖怪在喝酒。

有牛头马面,有穿着浅红和服饮酒的女子,有拿着大烟杆追打着肥猫的妩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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