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差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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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差男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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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匾挂上去不久,府中便相继发生了一连串的闹鬼事件。起初太祖父只当是下人无知,捕风捉影,胡乱谣传,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在重责了其中几个传得最凶的下人后,便没有再过多地关注此事。

    但是闹鬼事件却越来越严重了起来,府中还是不断出现下人接连被吓病的情况。而当高祖母也突然一病不起后,太祖父才真正的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刻带着已经病得神智不清的高祖母来到乌城外的寒夜寺,请求方丈用佛法驱除妖邪为高祖母医治,但是他却忘了,佛法普渡却无法降妖除怪。当太祖父意识到自己求错了地方,想要带着高祖母赶到附近的道观去时,方丈却拦住了他,说高祖母年事已高,又遭此剧变,已是回天无力,让太祖父莫要强求。

    太祖父伤心绝望之下将高祖母带回家中,衣不解带的守到第三日晚上。高祖母在油尽灯枯之际突然睁大双眼惊恐的瞪着太祖父身后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好多蜜蜂,并在接连说了好几遍后,只见高祖母身上如中毒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出现大片的针刺红肿症状,但又没有立即毙命,在足足受了一晚上的煎熬后,才痛苦的离开人世。”

    雪颜听到这儿,不解的问道:“你们家出了这种怪事,你的太祖父当时就没想过要换个宅子么?”

    乌三公子回道:“当然,在高祖母头七过完并顺利下葬后,太祖父便托人去寻新的宅子。可那寒夜寺的方丈却突然来到乌家,并极力劝阻太祖父搬离此处的举动。并说那冤魂的怨气之所以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因为乌家住在此处,她觉得自己尚有时间慢慢复仇。若是乌家贸然搬离此地的话,那冤魂觉得复仇紧迫,恐会奋起反击,她的念力到底有多强大,谁都不知,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太祖父听到此处,便恳求方丈救救乌家上下。方丈虽佛法高深,但深知驱逐妖邪并非自己所长,所以早在太祖父下山时便派弟子去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长前来相助。

    那道长在第二天晚上赶到了乌家后,瞬间便发现了那怨气的栖身之所正是门前的那块乌木牌匾。本想一举灭之,但那怨气不知有何际遇,虽只有一年的道行,念力却十分强大,难以制服,在双方僵持不下好一阵后,道长偶然发现整个乌宅竟是按五行八卦来建的,便将那怨气诱到宅院的中央,以整个乌宅为基,太祖父的鲜血为引,布下控魂大阵,将那冤魂牢牢地压在了乌府的亭子底下。”

    项善又问道:“那既然你们都已经成功的将那怨气压制住了,为何还住在这个宅子里?”

    乌三公子无奈的苦笑道:“若是能走,太祖父如何不想立即离开那里。只是那控魂大阵虽然将那怨气压制住,但也只是因了天时地利暂时将它压制,并没有一举将它消灭。当时能想出用控魂大阵,除了借用了乌宅五行八卦的构造,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道长发现那怨气原本的魂灵对太祖父还有着复杂的感情,故而才会用太祖父的鲜血作引。那阵法虽然厉害却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旦用了乌家人的血作了引,那流着乌家人血脉的子孙,至少一人必须长居此地,以镇妖邪。且每年到布阵的那一天都需要有乌家的后人前去用鲜血固阵,否则阵法的法力就会减弱乃至失效,乌家就会再一次面临百年前的危机。”

第六十二章() 
乌三公子见在座几人的脸色都已不复刚来时的轻松,对此感到十分抱歉,但还是继续说道:“你们一定都很好奇吧,这怨气既是我们乌家祖辈几代人费劲心血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我父亲又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将她给放了出来?”

    见众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乌三公子又说道:“其实乌家传到父亲这代,随着乌城中不断涌现新的木材商行,早已不是当初我们一家独大的局面了。乌家上下在疲于应对生意上出现的各种状况的同时,又为盛名所累无暇关注技艺的发展及木质的改善,早已是外强中干,不复太祖父当年的繁盛了。

    但是父亲却固执的不肯看清眼前的现实,不愿让乌家的百年家业在自己手上一朝断送,一直都在苦苦支撑。可人力有时注定无法胜天,乌家衰败的进程并不会因父亲一人的执着而停止或发生任何的改变。

    父亲在费劲心血仍然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情况下,竟然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想要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来延续乌家繁荣的假象。但这些念头在那怨气没有被放出之前,也都仅仅只是念头而已。

    随着官府的打压愈重以及程家崛起所带来的巨大压力,父亲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眼看着就要落空了。看着一天天加速衰败的乌家生意,父亲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乌家还有重振的可能。但终是狠不下心做下那些违背良心的事,在内心煎熬与现实困境的两难之中,父亲的身心终也难负重荷,一天天的萎顿了下来。

    许是感念到乌家这一代家主的意志消沉的缘故,世代镇压着那股怨气的阵法,竟然出现了一丝破绽。而那怨气则利用这仅有的破绽,送出念力来迷惑心志本就已不太坚定的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早已亏损的身心,根本经不起半点的诱惑。最终还是让那怨气得了机会,以能够帮父亲重振乌家为诱饵,诱使父亲将它从那阵眼里彻底的放了出来。”

    项善见乌三公子脸上一片惆怅之色,想他兴许是想到了已故的父亲,便安慰道:“你的父亲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乌家,他的初心并没有错,逝者已远,公子莫要过多的伤怀了。”

    乌三公子轻叹一声,拱手道:“多谢姑娘的安慰,在下没事,只是想到那怨气后来对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感到痛心罢了。

    那怨气自打被放出以后,看似没有对我乌家做出任何赶尽杀绝的事。但实则是钝刀割肉,各个击破,在精神和**上,对我乌家众人实行报复啊。各位初来乌城,想来当是不知道我乌家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吧!

    我的父亲,一生勤恳兢兢业业,为了乌家基页鞠躬尽瘁。他当初之所以狠下心放这怨气出来,为的也是希望它能够真的帮我乌家重振当年威望。

    还记得那是几年前,放出那怨气不久后的一个寒冬。暴雪突至,北方的无数房舍一夕之间坍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受灾的百姓们为了活命,开始大批南下避难,而乌城作为南下的必经之地,更是难民聚集的主要城镇。时值朝廷拨下巨款,要为那些灾民新建过冬房屋,那怨气趁此机会帮我父亲拿下朝廷新建难民房屋木材供应的单子。父亲接到这笔生意,不疑有他,十分高兴,想着如果这一单生意能够做好的话,乌家不仅能够顺利的渡过这次危机,重振当年风采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谁又能想到,本来顺顺利利的一切,就在屋舍建成,难民们都陆陆续续搬进新居时,出现了重大的变故。那怨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些难民所住的房屋竟然在一夕之间全部坍塌,一时间难民死伤无数,朝廷震动,当任知府及参与难民房舍修建的一干官员立即被下到大狱,等候判决。

    新任知府在以最快的速度到任后,也紧锣密鼓的开始调查难民屋舍坍塌一事。所有参与提供难民屋舍修建材料的商人,包括父亲在内都被请去了知府衙门,一关就是半个月。虽最终父亲大人被判无罪,平安送回家中,但他却突然身染恶疾,一病不起。成天浑浑噩噩,对周遭的一切再无感知,只是每日不断地从噩梦中惊醒,如惊弓之鸟一般艰难度日。

    起初我们只当父亲是惊吓过度,找了大夫给他悉心调理。可是没过多久,父亲却在自己的卧房中自尽身亡了。他死后,我们看到了他留给我们的临终绝笔。信中提到了他为了重振乌家,放出那百年前的怨气一事,还说到这次难民屋舍坍塌,他虽听信了那怨气的蛊惑,有些利欲熏心冲昏了头,用了一些并不是十分好的木材,但却从未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一夕之间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还连累了乌家的百年清誉。他在信中还再三告诫我们兄弟几人一定要小心那怨气,如若可能的话,一定要尽量逃离此地,并提醒我们定要时刻保持清醒,莫要再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误事。最后他还提到希望我们能继续寻访高人,将这股怨气彻底的灭掉。

    在父亲去世后,大哥和我本想搬出乌宅,避开那怨气。但那怨气不知在我们身上下了什么法咒,只要我们中任何一人离开那宅院超过三天,必会头痛欲死,意识涣散,身不由心地做出一些极其危险的事情,虽对自己无碍,但却很容易伤到无辜的人。我和大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搬了回去。

    三年前,我的大哥也不幸让那怨气钻了空子,使他产生了幻觉,误会我大嫂与他人有染。一向冷静理智的大哥竟不分青红皂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大嫂绑去了青楼。大嫂生性刚烈,为证清白,在青楼前撞柱身亡。大哥清醒后,悔恨不已,抱着大嫂的尸身一路走到乌城外,也在当天投河自尽了。

    我的二哥自小走失,到现在都不知所踪。如今想来,倒也算是命好的,可以躲过乌家这场劫难。”

    说到这儿,乌三公子自嘲一笑,说道:“乌家自太祖父一辈起就子嗣单薄,直到父亲那一代都一直是单传。好不容易到了我这代,有了我们兄弟三人,可事到如今却也是死的死失的失,最终剩下来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作为乌宅里最后一个乌家子孙,可能那怨气也怕我死的太早,会失了复仇的乐趣吧!所以不再过多费心思折磨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在我身上重现她当年被万蜂蛰咬的痛苦,但又不会即时要了我的性命。

    跟父亲和大哥比起来,他们受尽了良心谴责,生无可恋后绝望的死去。我身体上所受的这点伤,真是算不上什么!”

第六十三章() 
听到这儿,屋中几人也不由得唏嘘乌家的遭遇,项善则开口问道:“那你们以前就没有找过其他的道士来收过它么?”

    乌三公子回道:“大哥还没出事之前,曾亲自去到寒夜寺,求得了百年前镇压那怨气的道长所在道观的名字,并派人去请来了那道长嫡传的后人。可是不知是那怨气的法力又增长了还是什么的缘故,被请来的道长不仅不能将那怨气镇压,反而着了它的道,差点丢了性命。我大哥后来会那般惨烈的死去,估计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吧。”

    玉涵之下巴抵着折扇,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阵后,分析道:“怨气这种东西,本就是一种一旦形成,很难消除的邪气。况且你开始也提到了,当年它刚幻化出来时,法力就已十分的强大了。这中间又过了百年的时间,且不说它自己修炼能增长多少法力了,光是它在那法阵底下闲着没事,时不时的吸收一下附近人类产生的怨念,就足够让它的功力增长到一个难以估算的境界了!”

    雪颜皱着眉头又接着说道:“那怨气的法力确实非同一般。昨夜我在你们乌府里行走时,我的法力竟如完全消失一般,什么都感应不到,更别说后来与她正面碰上,差点死在它手上的事了。”

    听到这儿,乌三公子神色凄苦,了然一笑后说道:“那怨气法力之强,上次来的道长也跟在下交代过。几位若是实在为难的话,莫要逞强,权当在下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趁着那怨气还没找上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吧。在下残躯一副,深受那怨气的折磨多年,父兄都已命丧它手,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那怨气汇聚的起因是我乌家有负于它,实在不行话,大不了用我的命赔给它便是。想来若是乌家的子孙都死干净了,兴许它也就再没有理由残存在这个世上了吧!”

    雪颜听到这儿,拍案而起,怒视着乌三公子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像那种打不过就跑的人么?”

    玉涵之也跟着站起身来,声援道:“就是,再说了,我们也没说打不过它啊!当时我和陨兄之所以会被它困住,那也只是因为我们轻敌而已。若是我们全力以赴的话,你以为那小小怨气能奈何的了我们?”说到这儿,玉涵之转而看着陨宿,接着说道:“陨兄,你说对么?”

    陨宿神色淡淡,看都不看玉涵之一眼,轻抿一口茶水后,语气平平却十分严厉的对乌三公子说道:“我不会跟你保证任何事,但是命是你自己的,你爱怎样便怎样,我不会管你。若你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值得我们帮的了。”

    乌三公子听陨宿这么说,脸色大变,起身弯腰一拜后,惭愧道:“公子说的是,杀父弑兄之仇未报,因我乌家而出的祸端还未平,我就如此沮丧轻生,实在是太不应该。多谢公子对在下的当头棒喝,让在下清醒了过来。以后在下必以此为戒,莫不敢再想轻生之事了。”

    陨宿继续面无表情的抿着茶水,任由他弯腰站着,也不说让他起身。雪颜和玉涵之见状一时也把不准陨宿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开口劝说。但项善看着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厉,便起身走乌三身边,扶起他道:“乌三公子请起,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我家公子对你的一番苦心了。你们乌家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以后不论前路如何艰险,万望公子坚持下去。你要相信只要你还活着,你们乌家就有希望,就还有重振的一天。”

    乌三公子在听了一顿的训斥后,猛然听到项善这柔声细语的安慰,情绪激动之下,不由得一把抓住她扶着自己的手道:“多谢姑娘劝解,乌三心领了。”

    玉涵之看着那抓着项善的手,心情顿时不爽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折扇就要打下去。可折扇还没碰到他的手,那乌三公子却主动一把撒开了手,猛地向后一缩,一脸痛苦的神色,仿似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疼痛一般。

    陨宿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项善说道:“我们该走了。”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项善见状,忙和乌三公子道别后,跟着雪颜一道加快脚步出门去追陨宿去了。

    玉涵之见状,匆忙的和乌三公子嘱咐道:“今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记住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先稳住那怨气,待我们回去商量出对策后,再来与你联络。”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客栈,陨宿便一言不发的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玉涵之见状,忙拉住项善和雪颜两人,想要她们一起商量如何帮乌三公子对付那怨气。项善没有法力又急着要去照看兄长,便连忙挣脱了他的魔掌,匆匆离开了。幸而雪颜对此事十分热衷,和他在大堂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后,便热切的讨论了起来。

    回到项璟怀的房间,发现他竟然还醒着,项善连忙走过去,低下头抱歉的说道:“哥哥对不起,你伤的这么重,我还到处乱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你骂我吧!”

    项璟怀柔声回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哥哥什么时候舍得骂过你啊!”

    项善闻言,心情好了一些,扶着项璟怀喝了点水后,便将自己和陨宿他们一道去见乌三公子的事告诉了他。

    项璟怀听完后,叹口气说道:“世事无常,前世因今生果。那乌三公子倒也无辜,无端端地被祖上造下的恶果连累至此,也是个可怜人啊。”

    项善点点头道:“是啊,我们都想要帮他,可是那怨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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