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圣母的荣耀,为了死去的兄弟,杀杀杀……”
然而,虽然五千名帝国先遣卫士战意浓浓,但是登陆作战不似平原厮杀,大海无情的延长了他们与仇敌间的距离,敌人犀利的箭矢仍在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将他们送入浪花滔滔的海底。
徐晃一看这样下去,索性下令鸣金收兵。
看到帝国的木舟退回大海,海边的新罗人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和嘲笑的言语。徐晃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但可以想见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他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天晚上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一面筹划下一次登岸的策略,一面让文聘派出快艇赶往百济海岸,向北海舰队水师都督太史慈求助,请求他率领治下宝船到新罗来协助登陆。
百济战局已定,北海舰队除了继续向百济运送兵源和粮草辎重,没有其他作战任务。
所以,在收到徐晃的求救信,在征得百济方面友军主将于禁的同意后,太史慈留下十艘宝船和二十一艘海行楼船保护百济海上粮草补给通畅,自己则亲帅北海舰队的二十二艘宝船和六十艘海行楼船驶离了百济,驶向新罗海岸。
四日后,太史慈抵达指定位置与徐晃、文聘汇合,经过一番商讨过后,制定出了由徐晃徐州军主攻,文聘长江水师协同,太史慈北海舰队提供火力掩护的海陆两栖登陆作战方案。
翌日清晨,北海舰队二十二搜宝船齐头并进,驶入距离海岸百步以内。太史慈原本还想进一步向前,却在从望子口中得知宝船吃水过深继续行驶很可能面临搁浅危险后不得不暂且止步。
二十二艘宝船随即一字排开,六十艘海行楼船在宝船前方列开阵势。躲在宝船后的长江水师相继将冲锋舟放入水中,徐州军团和长江水师的官兵们先后小舟上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守卫在新罗海岸线上新罗人看到帝国大军又添了数十艘大船,心慌了好一阵子,不过在回想起数日前的那场大胜,他们方觉得中原人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同样会葬身海底,照样打败仗。
一想到这儿,蔚蓝大海边的新罗人们挺起了脊梁。如果中原人还敢来攻,他们有信心让中原人像上次那样有来无回。
正当他们自信心爆燃,且纳闷中原人的木舟为什么停靠在大船旁边,始终不发动登陆战的时候,平静的海面上有了动静。
“嘭……啪!”一枚白日里看不清绚丽光彩的礼花扶摇直上,在云朵下方爆炸开来。
随后,二十二搜宝船同时打开舢板,露出了黑黝黝的炮孔。
“放!”红旗落下,宝船左舷的四十门土炮同时点火,二十二艘宝船共计八百八十门大炮发出刺眼的光芒和浓浓烟雾,紧随其后的便是万雷齐发的巨响。
巨大的后坐力推动下,宝船们在海面上晃来晃去,仿佛一排被弹了脑瓜崩的不倒翁。
新罗人被崩天裂地的响声吓了一跳,下一刻便见一片包裹类事物飞上晴天,落在他们脚下。
有不知情况的新罗人下意识抬手去接天上的包裹,还有些新罗人怀着好奇心凑到包裹旁想要研究一番中原人丢来了些什么东西……
落在他们面前的包裹不是别的,正是帝国大军的攻坚利器——**包,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新罗人的结局不言而喻。
在**爆裂的一瞬间,**包仿佛一架时光机器,就这样带着临近的人消失在天地之间,去了某个未知的远方。
猛烈的爆炸声掩盖了涛涛海浪,成了新罗海岸线上的主旋律。岸边数十颗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被爆破力量连根拔起,余下的花儿、草儿、树木在滚滚硝烟覆盖下,染上了汹汹烈火。四溅的血汁将海岸染成了鲜红颜色,残肢、断体崩的到处都是,尖锐的惨叫声赛过万鸟齐鸣。
这一刻,新罗人蒙了,他们失忆一般一度想不起来刚刚经历了什么。可在看到满地残破不堪的熟悉的尸首,以及那一个个三丈多宽、三尺多深的爆破坑,闻到那股独特的刺鼻味道时,他们猛然惊醒。“天呐!那是天雷吗?”
他们害怕,他们震惊,他们恐惧,他们悲愤,他们……心情复杂,但无一例外,负面情绪大于正面。
起初那股强烈的自信在接受了他们认知以外事物带来的挫败之后崩然坍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海边的帝国海行楼船上蓄势待发的霹雳台,在同意号令下张开了火舌。
六十艘海行楼船,没搜楼船上载两个霹雳台,每个霹雳台可同时抛掷二十个手瓜,加起来也就是两千四百个。
两千四百个手瓜紧随**包之后坠落在海滩上。这一次,新罗人们可不敢再聚拢到手瓜跟前一探究竟了,而是在手瓜坠地的同时毫不犹豫拔腿便跑。
事实证明,逃跑是对的,规避是愚蠢的。面对如此密匝的手瓜,他们躲又能躲到哪去。“轰轰……”
声音比刚才小上许多,威力若上许多的爆炸在沿海沙滩上肆虐开来。由于没有丝毫应对火药的经验,七千余名新罗人死在了两次爆破中。
新罗人在海岸线构造起的防线登时变得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帝国战船上军鼓响彻云霄,三百六十艘木舟载着七千名帝国卫士驶离舰队开往海岸。
新罗人还想聚集人马负隅顽抗,却发现中原人庞大的战船不知什么时候调转了方向。刚才船头向南,这会朝了北。在这侧船身也有四十个黑黝黝的窟窿。
“不好!快退,天雷又来了。”
正如那名新罗人所说,**包又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破声随后想起,守在海岸线上的新罗人想都不想丢盔弃甲亡命奔逃,退到爆炸覆盖圈外百步远才在主将阻拦下停止奔逃,重新集结节阵构筑新的防线。
而帝**一方,在火炮掩护下,七千先遣军轻而易举登上了沙滩,并在岸边节阵,将海岸牢牢控制在手中。长江水师的水兵则驾驭木舟折返于海岸与舰队之间,将余下的一万徐州军卫士、一万水师官兵和五千北海舰队水兵运抵岸边。
由于军中太史慈官职最高,便由他出任临时主帅,徐晃、文聘辅之。三部大军三万二千人在太史慈统一调度下节成扫荡式的雁形阵,迈开大步走出沙滩,向在第二道防线驻防的新罗人杀去。
“主母的子民们,让我们用英勇来鉴证我们忠贞不二的信仰,让我们用无畏的精神来回报陛下的恩德,让我们用钢铁般的意志来荣耀帝国的荣光。让我们用我们的铁拳,让这些异教徒领略主母的强大。为了主母的荣耀,为了帝国的辉煌,为了陛下……杀,杀,杀……”太史慈纵马疾驰,一马当先冲入新罗军阵中央。
499高句丽攻略
三万二千帝国卫士怀着羞愤之情登上了海岸。
在第一次登陆作战中,他们失败了。之所以失败,并非他们不够勇敢和坚强,也不是他们信念不够坚定,更不是他们的神刀不够锋利、铠甲不够坚固,而是那些破船——太脆弱了。
于是,他们退了。
在他们记忆中帝国的军队从来没有败退过,他们是第一次。
新罗人的嘲笑声犹在耳畔,战死的兄弟的模样尚在眼前……他们觉得自己玷污了教皇陛下所说“帝**队是不可战胜”这句话。
好在,帝国的北海舰队替他们挽回了颜面,在火炮掩护下成功登陆。
所以这次登陆他们是带着复仇心理来的,他们要找那些卑微的新罗人一决死战,让他们为前日的嘲笑付出代价,让他们为死去的帝国勇士偿命。
三万二千帝国卫士排开雁形阵,流露着骇人的浓浓战意,踏着整齐划一、响亮的步伐向新罗军阵杀去。
新罗人一边。他们号称派出了五万大军,实际上只有不到三万人。且这三万人只有不足一万人是军人,剩下的两万人乃是手持农具的农奴。而在那一万军人中,又有五千余人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新兵。
这样一支军队的战力可想而知。
承受了炮火的洗礼之后,新罗士卒们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又对上了穿着统一制式厚甲,手持闪耀寒光兵器的中原帝**队。强烈的恐惧情绪迅速在军中蔓延开来,进而滋生出逃跑的念头。
新罗主将经验丰富,仅透过兵士们的眼神就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他用新罗话高声叫喊:“儿郎们,不要退缩。中原虎狼一旦冲入新罗,便会像对鲜卑那样屠戮我们的亲人,焚烧我们的城池。为了保住家人和国王的性命,我们跟他们拼了。”
一听这话,新罗人又把消逝的斗志找了回来。是啊,跑又能怎么样呢?家中的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在城里,他们跑不掉的。就算能跑掉,新罗就这么大终有一天会被中原人抓出来杀掉。
“跟他们拼了。”新罗人嗷嗷大叫,从树林的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竟主动向帝国大军发起了冲锋。
从望远镜里,看到眼中布满血丝,其实汹汹的新罗人,太史慈冷哼一声,“不知死活!工兵布炮阵。弩车做好准备。”
隆隆的火炮声在四分之一柱香后再次响起,介于运抵海岸的火炮数量并不多,所以炮轰的效果并不似登陆战时那么明显,只炸死聊聊百余名新罗兵。但是炮击给新罗人心灵上带来的震撼却是空前的,原本他们以为火炮这能在战船上使用,没想到火炮还能装卸,在陆地上运用。
如果将其用来攻城……新罗人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城池能抵御住如此猛烈的创击。
正当新罗人联想到火炮轰炸城池的画面时,一轮激烈的控弦声将他们从环境中唤醒。他们循声一看,心情立刻与天空一齐变得黯淡起来。
成片的箭簇乌云一样遮盖了云日,又如同找到腐尸一般的乌鸦群从天而降,在新罗人群中播撒着让人心悸的血风暴雨。
连弩车四次连射过后,五六千新罗士卒倒在血泊之中。
帝国大军冲锋的战鼓随后响起,三万两千大军旋风一般想新罗散乱的军阵横扫而来。
新罗人试图用最擅长的箭术阻碍帝国大军前行的步伐。而帝国大军则利用盾阵和坚不可摧的铠甲组成了严丝合缝的防御体系,在付出了极小伤亡之后便闯过了新罗人有效狙击距离。首排盾兵挺着带着倒钩的大盾与新罗人撞在一起。
后排枪兵趁势扑上,挺着长枪劈头盖脸便是一阵狂刺。
血腥的白刃战自此拉开序幕。
对于新罗人而言,他们的三万人马在炮火的洗礼中死去八千多人,余下的两万两千人,在帝国大军登陆后,又有五六千人被连弩射死。也就是说活下来与帝**正面对垒的不过一万五千人左右。
这一万五千人中绝大多数都是临时上阵的农奴,莫说铠甲,就连兵器都是耕作用的锄头、铁锨、叉子。这些劣质的木柄铁器非但威胁不到武装到牙齿的帝国卫士的性命,同时木柄的装备还无法保护他们自身。
手持神刀的帝国卫士一刀劈下去,新罗人还想横起锄头格挡,可神刀何等锋利刀锋砍中婴儿手腕粗细的锄头木柄,轻而易举将其一分为二。刀锋去势不止,在新罗人胸口开出偌大个口子,心肝肺肠流的满地都是。
兵器匮乏是新罗人中的普遍问题,新罗军由此死伤惨重,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五千多人死于非命。军阵被中原人冲的七零八落,数名大将被勇猛的中原人放倒,淹没在铁甲洪流里。
将找不到自己的兵,兵被中原人追的到处乱跑。新罗人乱成了一团。
一场战斗成了帝国大军的单方面屠杀。
“投降不杀!”就在这个时候,帝**中的翻译喊出了全乡的口号。
余下的新罗人早就被帝国卫士杀的心惊胆寒,之所以仍在负隅顽抗就是怕帝**人屠戮收割他们的性命。如今一听,投降可以活命,部分胆小的新罗人果断丢下了兵器。
那些对帝国持不信任态度的新罗人,看到丢下兵刃后帝国卫士果然没有再痛下杀手,便也丢了兵器跪地请降。
是役,帝国大军大获全胜,歼敌两万,擒敌近万人。
大军随后重新集结,一路北上,目标直指新罗王都金城。
说起来,新罗王奈勿尼师今也是个汉子,面对大军压境的困境,他并没有像百济王那般拍拍屁股逃跑,而是毅然决绝的继续与帝国对峙。
在这方面,他采取深沟壁垒、坚壁清野的办法,意图用关隘和城郭阻隔帝国大军入侵,待帝国大军粮草耗尽,自行退去。
然而,换做二十年以前,他的策略兴许有效,但是随着帝**队火药的运用愈发纯属,他的策略就显得太过幼稚了——帝**最不怕的就是打城池攻坚战。
火药出膛铺天盖地一顿乱炸,包括新罗国都在内的一座座城关化为了灰飞,帝国大军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轻而易举的杀进金城,并将新罗王奈勿尼师今生擒活捉。
百济,新罗两国战事初定,由北海舰队和长江水师运送的第二批各两万兵马先后靠岸。这两支由李典和乐进统帅的青州军和徐州军兵马,先后与于禁和太史慈汇合。
在留下必要的守备力量后,两支兵马齐头并进杀进后方空虚的高句丽过境,秋风扫落叶一般攻城陷阵,直想长白山三国联军的后背扑去。
这个时候,驻守在长白山的高句丽悍将延丕才见到逃命而来的百济国王,得知百济已经被中原人海上来的兵马攻陷,与百济国王前后脚赶来的还有上报新罗都城沦陷消息的信使,以及高句丽王都岌岌可危的消息。
延丕顿时体味到了猛虎进家宅般的恐惧,内外交困的局面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高句丽、百济、新罗组建成的联军中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依照延丕的意思,百济和新罗既然覆灭了,就暂且不去管他,当务之急还是守住长白山和鸭绿江,阻止北边中原人的主力南下,与南边海上来的兵马汇合。
百济国王则是另一套想法。他的国家现在沦陷了,即便打跑中原人,残破不堪的百济也会成为高句丽的囊中肉,与其被高句丽吞并,还不如做中原人的傀儡。所以,他的主观意愿是向帝国请降。而之所以在百济的时候没有付诸施行,反倒跑到长白山与百济大军汇合,则是希望借助这几万人马抬高一下谈判的砝码,希望中原人的教皇能让他继续留在百济,而不是以人质的形式掳他去洛阳。
新罗军的大将是个忠心耿耿的直肠子,得知国王被中原人生擒,他决计撤兵回新罗勤王救驾……
三路人马各持己见,争执不休。
最终,愚蠢的新罗人丝毫不顾延丕提出的唇亡齿寒等理论,连夜带兵退出联军驻地,驰援金城去了。
百济国王一看新罗人跑了,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趁高句丽人不注意,他派出密使跨过鸭绿江,至栾奕大帐中自表亲善。并表示愿意与帝国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高句丽人布下的防线。
对于抛出橄榄枝的人,栾奕向来来者不拒。在百济人的协助下,长白山的重重关隘就有了突破口。
帝国的军队随即以决堤之势涌入高句丽境内,高句丽大将延丕誓死反抗,可怎奈独木难支,连连败北,其人死于乱军之中。
高句丽新大王这才知道选择与中原帝国对抗是件异常愚蠢的事情。主动出城三十里向栾奕告罪,表示之所以与帝国为敌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受罪臣延丕唆使。
延丕已死死无对证,对于高句丽新大王往死人身上泼脏水的行径,栾奕十分不屑,立刻下令将其处死,以振宵小。
500济州
高句丽王处斩,新罗王被俘,百济王归降,朝鲜半岛一战尘埃落定。接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