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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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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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主意曹孟德也能想出来!”孙策气得暴跳如雷,他在帅旗下跺了好几圈,问周瑜,“公瑾,现在可如何是好?”
    “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强攻。”周瑜转问凌统,“还有多少缴获来的手瓜?”
    “启禀军师,只剩三百枚了!”
    “三百枚?”周瑜右手握拳,砸了砸左手的手面,又来回搓了搓手,“三百就三百!传令投石车阵,立刻把三百手瓜全投抛出去。”
    “抛完了可就没了!”凌统提醒周瑜。“况且那城墙是……是咱们江东子弟的尸体垒起来的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夺下襄阳。”
    孙策问周瑜,“公瑾这么着急做什么?栾子奇现在被张鲁缠在了汉中,想要回援至少需要两个多月时间,照眼下这个局势,这么长时间足够咱们打到长安了。”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周瑜沉思道:“栾子奇手下能人志士辈出,他们回援的速度肯定会比预期的快。所以保险起见,咱们必须速战速决。”
    
   

460襄阳之战(六)
    孙策明白周瑜心中的忧虑,正如周瑜所说,他也不相信羸弱的张鲁能缠住栾奕,加上行路的时间,最多一个半月,栾奕便能赶回长安。
    这样算起来,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传我帅令,三百枚手瓜全都给我抛出去!”
    发石车轰轰隆隆推到军阵前方,随着凌统一声令下,五十多台投石车同时发动。
    这一次,经过一夜的沉淀,江东军总结了昨天的经验教训,不再将投石车投石和兵马冲阵分离开来,而是二者同时进行,既可以借手瓜压制襄阳城的防御力量,又不耽误兵马冲阵。
    如果栾奕在场亲眼看到江东军新钻研出来的攻城模式,必会大吃一惊。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仅是大汉,就连周边的匈奴、鲜卑各族从来都是投石车、弓箭之后跟步兵,十分死板。眼下江东军这种远程火药投掷兵器和近战兵种协同作战的模式,已经具备了更为先进的战术体系。
    战争的艺术在战争中得到了升华,只可惜升华的对象是栾奕旗下的兵马。
    在隆隆的手瓜压制下,面对汹汹而来的江东大军。荆州的教会卫士们只能扛着激烈的爆破冲上城墙,或躲在女墙之后,或矮下身子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盾兵,冒着生命危险,以付出巨大伤亡为代价,誓死守卫城墙。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城池满布冰霜,手瓜落地后摩擦力过小,难以在城头立足,滴溜溜打个划又从城墙的另一侧跌落到了城下。
    此外,因为引线制作工艺不完善并不耐寒。很多噌噌冒火的手瓜落在城头,引线在寒冷的天气下,在冰霜降温作用下登时熄灭,变成了一枚枚无法爆炸的臭弹。
    所以,在诸多因素影响下,近三百枚手瓜只有大约一百七十枚成功引爆。
    虽然爆炸效果并不理想,但是江东军的战略目的终归还是达到了——周泰、吕蒙、徐盛率领的攻城大军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便轻松跨过护城河,杀到了襄阳城下。于此同时凌统的投石车阵也停止了继续投弹。
    首批攻城士卒开始尝试将云梯搭上城墙,却在试了数次之后骇然发现地面结了一层厚厚冰霜太过湿滑,云梯根本立不住脚。
    无奈之下,周泰、吕蒙、徐盛一面组织人马在地上为云梯挖掘支点,另一方面安排弓弩手向城头拼命射箭,为挖坑的士卒提供掩护。
    另一侧,城墙上于禁和李典则扯着嗓子呼喝教会卫士展开疯狂反击,箭矢、滚木、礌石,不要命似得往城下丢。江东兵射来的那些哑了火的手瓜也在工程兵加速修复下重新加装了引线,送上城头来交到了守城卫士手中,以手投的方式丢下城墙。
    在万人规模的战斗中,投掷手瓜根本不用追求精准,只需往人群里一丢,“轰隆”一声,硝烟过后便是七零八落一地的尸首。
    江东军顶着箭林弹雨,在付出六千多人的伤亡之后,终于把云梯搭在了城上。杀红了眼的江东军把衣襟往腰里一别,含着刀背顺着云梯蜂拥而上。
    城头上,投掷滚木礌石的卫士们愈发卖力。手持长戈的劫梯队同时也冲了上来,顶着云梯便往城下推。
    “顶住,给我把云梯顶住!”气急败坏的徐盛亲自上阵,死死将云梯抱住。一对碗口粗的胳膊肌肉高隆,青筋直冒,“唔呀呀呀……快上!”
    “文向(徐盛的字)顶住,让我来!”在焦灼的战事激发下,周泰体内野性的荷尔蒙噌噌直冒,致使眼珠通红。他一把将云梯上一名畏惧不前的士卒拽了下来,亲自攀上城墙。他单手扶梯,另一只手中长刀舞的密不透风,将激射而来的箭矢和滚木砸到了一旁。
    身姿矫健的他三步并作两步,顷刻间飞身城头,大刀横扫便是一地的尸首。
    “周泰!败军之将,还敢来送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泰的老冤家李典。看到周泰登城,并在城角占据一席之地,掩护其他江东士卒登城。李典暴喝一声,气势汹汹迎了上来。
    “李曼城,上次你借助兵器犀利,胜了半招。这次我也换了柄圣母邪教锻造的兵刃,你还能奈我何?”
    李典定睛一瞧,还真是。周泰手中所持正是教会军械所的产物,想来是在昨日退兵时随手捡的。他冷哼一声,道:“技艺不精还找借口。砍下你的头颅,看你还有什么托词!”言讫,抬手一刀横扫周泰下盘。
    “来得好!”周泰纵身一跃闪到一边,翻身就是一个旋风腿,紧跟一式举火烧天。
    李典不慌不忙一一避过,反手便是一刀。
    二人你来我往拼杀起来。有了昨日的初次交锋,这一次,二人直接越过试探阶段,瞬间将拼杀抬到**。
    就在李典和周泰死命搏杀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江东士卒涌上城关,先是一两个江东悍卒从周泰身后的运梯攀爬上来,左劈右砍撂倒两名卫士,后被蜂拥而来的卫士戳成了筛子。
    那江东士卒着实彪悍,在临死的最后时刻仍不忘杀敌,竟硬生生抱着一名卫士坠下城去,用自己的生命为身后的袍泽赢得了登城的时间。
    随后,四五名江东卒爬上城来,在拼死守护自己登城云梯的同时,为左右两边的同伴杀出一条血路。
    越来越多的运梯不再受滚木礌石和箭矢的威胁。登城变得简单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把这帮狗逼都给我敢下去!”于禁越发觉得教主发明的这些污词秽语真他妈的带劲。“预备队何在?跟我来,把他们堵下去。”
    随着于禁的加入,守城的卫士们顿觉压力大减,涌上城头的江东士卒被勇猛的教会卫士压的节节败退,数十名江东士卒逼的走投无路,坠落城池,摔在城下袍泽人群之中,或死或伤。越来越多的运梯被推下城墙。
    城墙上,周泰仍在坚守着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席之地,面对四面涌来的教会卫士和越杀越勇的李典,他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钢刀和盾牌,并开始向城下的吕蒙、徐盛求救,“吕子明,徐文向。快……把人派上来,我快顶不住了。”
    “幼平兄莫慌,徐盛来也。”徐盛松开手里的运梯,一阵风似的往城头上攀爬。
    吕蒙一面号令弓兵向城头点射箭矢,掩护周泰和徐盛进攻,一面督促督战队拦截意图畏战不前的士卒。同时,他取出随身宝弓,松手便是一箭。
    利箭破空直向城头与周泰正面角斗的李典。
    李典正聚精会神关注着周泰的一举一动,哪里想到会有冷箭袭来。幸得于禁提前预警——“曼城,小心流矢。”李典这才不至于命丧当场。
    不过命虽然保住了,可是由于飞箭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李典只是侧身避开了要害,箭头仍然命中了他雄壮的身体,刺入他的胸口正下方的腹部。
    “呃……”李典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单膝跪地。
    周泰趁机发难,抽刀直砍李典后颈,“给我死来。”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想取我家将军性命,先过我们这关。”一众教会卫士疯狂了,一阵风似的冲到周泰面前,将李典死死护在身后。还有卫士扛起迈开大步送往医务兵处。
    “都给我滚一边去。”周泰大开大合,一连放倒两名卫士,正欲追赶李典,却被于禁拦了下来。“哪里走!”
    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握枪厮打起来。相对于周泰,于禁的功夫明显更胜一筹,加之久战之后的周泰挂了不少的刀伤,被于禁杀的节节败退。
    眼见就要被于禁赶到墙根,徐盛跃上了城头,加入了站圈。与周泰联手又将于禁杀退。在两名悍将的援助下,被压下城头的江东军又涌了上来。这一次,他们的攻势比刚才更加勇猛,因为此时的吕蒙就举着大刀守在城下,谁若敢退缩便是死路一条。
    死亡在这一刻变得稀松平常,教会的卫士用坚定的信仰构筑起顽强的防线,江东兵在死亡的威胁下不惧死亡。
    一时间,城墙上的两支兵马都疯狂了,狭窄的城墙通路变成了人命的屠宰场,仅过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近万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随着兵量迅速消耗,战争的天平开始向基数较多的江东军方向倾斜。
    教会大军的阵线在敌军的亡命冲击下逐渐后移。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耳中传来一声庄重的呼声,“圣母与我们同在,奋力杀敌啊!”
    竟是荆州教区工宣队的神仆们一手拿着《圣母经》一手提着七尺长剑,披着神袍加入了站圈。与之同来的,还有军中部分医务兵和工兵。
    他们穿着死去袍泽的铠甲,喊着整齐的号子融入到友军之中,与袍泽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工兵统领臧霸一马当先,三步两步跑到于禁身侧,抬手替于禁挡下徐盛劈来的刀锋,扬声道:“文则兄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还有我!”一员小将舞个枪花刺倒一名敌兵,贴到于禁的身后。
    竟是曹昂本人。
    
   

461襄阳之战(七)
    于禁看看左侧的臧霸,再瞧瞧身后的曹昂,心中顿时升起万丈豪气,“好,给江东狗贼点颜色瞧瞧!”
    三人齐头并进,大杀特杀。曹昂、于禁联袂出手,一枪快过一枪,臧霸手持刀盾居中策应,替曹昂、于禁挡枪挡箭,激战之中三人配合异常默契,杀的周泰、徐盛疲于招架,连连后退。
    于此同时,随着教会新的生力军加入,江东军又变得疲软起来。在高强度的战斗中,终于坚持不住,露出溃退迹象。
    立于远方观战的孙策、周瑜见此状况,为免伤亡进一步扩大,果断选择鸣金收兵。
    “什么?”周泰气得哇哇大叫。
    “不得恋战!”徐盛打消周泰继续杀戮的念想,掩护着他退到城墙女墙跟前。“你先下去,我掩护你!”
    周泰闻言,摇着大脑袋道:“你先下,我后下。”
    “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个毬。你有伤在身,你先退!着地之后,看好上面,我跳下去,你接着我点。”
    周泰释然,“知道了!”言讫,照准追赶而来的于禁、臧霸、曹昂一行,将手中刀、盾扔了过去。后趁三人侧身闪避的机会,飞身一跃,猿猴一般从云梯上溜了下去。
    “文向(徐盛的字),跳!”周泰一声大喊,徐盛二话不说,学着周泰的模样,把兵器一丢,翻身下城。
    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周泰拽着两名士卒来到徐盛下方,将从高空坠落的他接住。“撤,撤退!”
    一众江东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了去。
    教会卫士们见经过一番血战终于将敌军杀退,无不兴奋难当,激动的欢呼大叫起来,“懦夫,滚回老家去吧!”
    曹操没好意思扫手下官兵们的兴致,但是唯有他心里最为清楚,战事最为艰苦的阶段才刚刚开始,仅今天一天,就有一万一千多人死于战阵,六千多人身负重伤,减员不可谓不严重。余下两万三千人马需要驻守四面城墙,约合每面城墙只有不足八千人。以八千人迎战孙策十万大军……难上加难。
    曹操却是不知,此时孙策手里已经不足十万人马。自昨日开始到现在,短短不到两天时间之内江东军的阵亡数量比前几年他们攻占交州所付出的伤亡总数还要多。足有近三万人马永远的沉睡在了襄阳城下。他们的热血把襄阳的护城河染成了血河,他们中很多人的尸体现在就冰冻在襄阳的城墙里,时刻提醒着孙策“耻辱”是由“耳止辰寸”构建而成的。
    孙策彻底疯狂了。他在中军主帐里来回踱步,宛若一头发了情的狂狮,“老子亲自出马,就不信拆不了襄阳的城门。”
    于是,第二天清晨,庞大的江东军阵又在城外集结起来。
    因为手瓜透支殆尽。今日的投石车不再以手瓜为弹,而是换上了传统的巨石。
    对于教会卫士们而言,身临其境感受过手瓜的威力过后,飞石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已经造不成多大的恐惧。
    他们有条不紊的树立在各自的岗位上,与之同时,由臧霸工兵队改装完成的弩车也被送上了城墙,与远方的投石车展开激烈对射。
    “弩车校准!”
    “校准完毕!”
    “拉弓上箭!”
    “喏!”三名卫士中两人双手持弦,蹬着踏板奋力一拉,将拇指粗细的牛筋弩弦扯到机括上。另一名卫士随后将一支与长枪等长略粗的大好弩箭安放在投射槽中,用箭尾顶住弩弦一端。“上箭完毕。”
    “点火!”自有卫士用火把点燃箭头的易燃物。
    “左十五,倾角二十。准备!”
    “准备完毕!”
    “放!”
    臧霸一声号令,十七架弩车同时松弦,十七枚铁枪从虚空中划过,又骤然坠地。
    六十多斤重的铁枪,仅基本重量就够人喝一壶的了。加之从百步开外射出,巨大的弹力和重力作用下,对木制结构的投石车带来了致命打击。
    九架投石车被毁,江东军密集的军阵中,十数名倒霉的士卒当场遭殃。铁枪枪杆恰好击中一人脑门,直接给对方开了瓢,头骨迸裂,露出满布褶皱的大脑。
    教会弩车借助填弹快捷的优势,接连矢射,给江东士卒,特别是投石车阵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与此同时,凌统率领下的江东投石兵也开始展开犀利的反击,“看到没有?照着那些弩车给我狠狠的打!”
    铺天盖地的巨石飞向襄阳城头。此情此景之下,臧霸高声指挥手下士卒,“规避,规避!”
    在工程兵面临集火危险的时刻,于禁派遣的盾兵及时赶到,在弩车前拍开盾阵,用精钢盾牌和自己的**组成一面坚固的防线,将宝贵的弩车护在身后。
    “啊……”面对巨石强大的冲击力,再坚固的盾牌也是无用。一石飞来,当即把一名全服武装的卫士砸的血肉模糊。盾牌弯折,手骨寸断,铠甲胸口处深深凹陷,卫士口吐鲜血眼见进气多,出气少。在残酷的战场上,他的死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用生命保住的弩车,却发挥了重要功用。
    工兵们看到一个个袍泽为了保护他们,保护弩车倒在他们面前不留全尸,登时疯狂了。拼了命的拉弦,拼了命的装箭,“放……放……放……”哪怕双手被弓弦抹除血泡……血泡破了又破,蹭掉一层手皮也不肯歇息。
    十七天弩车,竟爆发出枪林弹雨的气势。将江东军投石车阵砸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在这个时候,江东军的攻城部队冲到了襄阳城下。这一次,他们又吸取了昨日战败的教训,想出了新的攻城办法。
    他们在架设云梯登城的同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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