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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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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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改往日对待敌将的怀柔政策,果断下令,让张飞处死审配,“杀!”
    “喏!”张飞虽心中有疑,却不敢违令,丈八蛇矛一挥,数百控线卫士随即松开手中弓弦,箭簇疾飞入天,目标直指审配……
    可怜那审正南还寻思能跟栾奕说上两句话,虽不会求饶,却也想着慷慨激昂一番以彰显自己心系袁绍的忠贞之志,却不曾想栾奕这次竟这么果决。
    十数枚箭矢直接射入他体内,残破不堪的躯体如同破布袋一般跌倒在血泊之中。
    安平攻陷,冀州全境全入栾奕之手。
    随后,栾奕留辛评、辛毗兄弟安抚战后安平的民情,他本人则带着大军赶往邺城。
    在邺城城外,欢迎教会大军凯旋的人群早早的等在这里,其中有郭图、逢纪、颜良、文丑、李鑫这些地方大员,还有邺城周边的乡绅富贾、黎民百姓,细细数来足有近万人,在甲士护卫下分立在官道两旁。
    为了迎接栾奕,他们还特意请来了乐手,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看到这番场景,栾奕不由皱眉,显然郭图在邺城外的准备很符合袁绍的风格。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袁绍统御下,冀州存留着很多诟病。比如眼前这类歌功颂德的排场,还有一些相互攻歼,互泼脏水,拉帮结派的恶习。这些恶习如果不加以惩戒,不但会影响冀州乃至河北的发展,还会污染到整个教会系统中来。
    栾奕对此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这是第一次与河北新投人员见面,不便当场训斥,暂且把问题等到来日解决。
    挂上笑脸,栾奕催了催座驾迎向城门外欢呼雀跃的人群,在距离郭图百步处减速慢行,翻身下马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公则,我与你神交已久却未得见上一面,今日在邺城相会实乃三生有幸。”
    “教主严重了。”郭图满面红光,“不过话说回来!没有我郭图,这邺城的城门教主能那么容易进去?您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听到郭图这番带着明显邀功意味的言辞,栾奕心头暗暗不喜只不过嘴上并没有显露出来,打个哈哈一笑而过,“冀州一役公则居功至伟。”
    不过栾奕涵养高,可以把郭图的话当做耳旁风,不代表别人也行。比如脾气火爆的张飞,他哪里受得了郭图这等小人得志之人,劈头盖脸便喝,“这厮,忒不懂道理。冀州是你打下来的?是俺们教会十数万将士流血流汗拼出来的。再做胡说休怪俺老张不客气!退一边去。”
    郭图在河北纵横十多年哪里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刚想发作回身辱骂,却觉身后逢纪扯了自己一把,小声提醒,“他就是张翼德,教主的结拜兄长,万万不能得罪!”
    一听这话,郭图的脸上瞬间消去怒气,转而换上一副献媚的笑容,“原来是张将军,久仰大名。”
    张飞为人耿直,跟他喝酒轮交情来者不拒,像这种阿谀奉承的言语向来不屑。冷哼一声,懒得跟郭图搭话。
    郭图自觉局面有些尴尬,自己圆场,“这个……教主,此间风大,不若进城叙话。”
    “也好!”
    
   

384冲突
    郭图阿谀献媚的行为栾奕很是不喜,直接导致他心里对郭图初印象不佳。
    不过接下来郭图的表现却让栾奕的认知大为改观,从邺城城门到袁府的路上,郭图将冀州当下的局势汇报给栾奕过程中,将民生、政要、农事叙述的简略而又详细,直切重点丝毫不拖泥带水。足可见他对冀州境内各项事务了解之深,亦可看出他本人超群的能力。
    这厢,栾奕对郭图的印象刚刚好转,随后的接风宴上,郭图却又做出让他极度不满之事。
    按照道理来讲,在这种大型的群臣宴会上,栾奕身为首脑当之无愧居于主位,他的下首第一个位子,论名望、资历、年龄都该是卢植才对。
    可是郭图偏偏把自己排在下首坐位上。
    对此,卢植作为长辈不好意思当场发作,老脸却也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
    一项温和寡言的徐庶则直接暴怒,训斥郭图怎能这么安排。
    郭图则答:昔日袁绍在时他就坐在这里,一坐就是十多年,不习惯换别的位子。
    郭图这番解释登时引起众怒,荀彧、荀攸直言不讳斥责,“现在的冀州早已不是袁绍的冀州了。莫非郭大人心里还惦念着袁绍?”
    “既然加入朝廷就该守朝廷的规矩才是。卢刺史官居豫州刺史,汝虽有功却并未封赏,区区一介布衣哪里能排到前面去?”
    荀堪、辛评、辛毗、淳于琼这些过去颇受郭图排挤之人亦是七嘴八舌帮腔,把郭图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的郭图老脸通红,给栾奕递上求助的眼神,却发现栾奕没一点要帮他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将主位让给卢植,寻了个与许攸比邻的位子落座。
    原本挺好一场接风宴兼庆功宴,从一开始就带上了浓浓的火药味。
    席间,无论是栾奕帐下的卢植、典韦、张飞、于禁、徐晃、许褚、荀彧、荀攸这些旧人,还是荀堪、辛评、辛毗这些新近投效的新人,均对郭图爱答不理,不与他说话。
    郭图自觉无趣,只能与许攸攀谈。按理说,别人已经明显厌恶你,你就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便是。
    郭图偏不,仅他那坐姿别人看了都很不顺眼。
    今日的大宴,不同于家宴乃是同桌而饮,乃是传统的分食。在这样的场合下,所有的臣工军师规规矩矩将腿弯曲跪坐,后脚跟紧贴着后臀。可郭图偏偏屁股着地,屁股着地也就罢了,盘腿坐孬好也是回事。郭图偏偏还要把腿伸直,摆出最不恭敬的“箕踞”坐式将一对脚底板子正对着正位上的栾奕。而按照东汉似的礼仪,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带着浓浓的斥责意味,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是用给阶级敌人的。
    有几个武将见到这番光景登时急了眼,屁股离开脚跟上身直了起来,摆出“跽”姿,似要扑向郭图。
    栾奕当然不想再这个本该喜庆的日子见血,以提议举杯畅饮为借口,把一应将领按了回去。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饭后徐庶、荀彧、荀攸来寻栾奕。问他将如何封赏郭图。
    栾奕也在为此事犯愁,郭图为教会击败袁绍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原本他想封郭图为冀州刺史,现在看来……郭图虽有才能,但是他的为人做派并不像以往李鑫信件上说的那么好,如今更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恐怕难以胜任冀州刺史这样的封疆大吏。他寻思着不如把郭图调回朝廷,先给他一个有实权的位子干着点,观察调教一段时间再委以重任。
    荀彧对于栾奕所说直言反对,“奕哥儿,郭图虽有才干,但德操卑劣,非但不能委以重任,连用都不能用。”
    栾奕一愣,“依文若之意该如何安置他?”
    荀彧面如止水,冷冷道:“杀!”
    “什么?”栾奕一惊,“可是若是没有他,教会不可能这么轻松度过大河取下冀州。他立下如此功勋,哪有反过来杀了他,岂不成了卸磨杀驴?其他前来投降之人岂不心寒?”
    荀攸解释道:“奕哥儿!这几年郭图在河北作恶多端,把河北三州之内各处贤达得罪了个遍,你不杀他,辛评、辛毗、张郃、高览那些投奔教会者才会心寒呐!如果郭图宽厚处事,将前些年作恶的缘由解释清楚,并向一应河北旧臣解释清楚,恳求他们原谅还则罢了。可是你看看他今天那副样子,俨然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这样他留在帐下,辛评、张郃他们很有可能愤而离去。其他隐于山野的河北贤达亦不肯出山效力。如此……得不偿失!”
    徐庶跟着补充,“此外,以郭图的人品,奕哥儿加封他一介朝廷命官,他必然不会满足。当前冀州各郡多是他的亲信,他若生出异心,引狼入室,会给教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不若一了百了……”言讫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绝对不行!”栾奕矢口拒绝,“我绝不会做出那等‘兔死狗烹,鸟散弓藏’之事。”
    “奕哥儿!不杀郭图难消河北贤达心头之恨,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呐!”徐庶复劝,栾奕只是不听。徐庶无奈,只得与荀彧、荀攸告退离去。
    目视几位好友出门,栾奕反复思量,方觉大家所言甚是有理。方今,郭图在冀州势力不小,各郡各县安排的几乎全是他的人马,若是真存了异心,对他对教会都是一场灾难。
    于是,为了自保,也为保护郭图不犯傻事,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冀州境内官场进行一番大换血。让荀彧出任冀州刺史,将一批对教会忠贞不二的饱学之士分派到各级地方,将部分郭图的好友、亲朋同级平调到徐州、豫州或者朝中任职。
    只不过栾奕明显小觑了郭图对权力的野心,一听说栾奕要更换地方属吏。郭图甚是不满,整日去荀彧府上找茬横挑鼻子竖挑眼。
    平日里傲慢之语不绝于耳,常在人面前发牢骚。
    这日,他与逢纪、许攸相邀在邺城内一间酒庄吃酒,席间又放起狂言,说什么“昔日袁公在时,上首之位何时花落过别家,现在栾子奇占据冀州,连个位子都不赐。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助他拿下冀州?若无我栾子奇能有今日?说不定早做了袁绍刀下的亡魂。没想到他却这般忘恩负义,我郭某人立下如此大功,非但不厚赏与我,反要把我那些门生调离家乡。可怜我有眼无珠,竟舍了袁公投向了他……哎……”
    话刚说到这儿,房门传出“咣”的一声巨响,吓了郭图一跳。定睛瞧去一寸多厚的门板四分五裂烂在地上,竟被人生生踢碎。
    郭图登时暴怒出声,“什么人那么大胆,不知道本官在此吗?”
    “爷爷俺砸的,你能怎样?”说话者声若滚雷,不是张飞是谁。张飞身后还跟着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六人。原是张飞等人与张郃、高览结识后颇觉投缘,遂约定趁今日闲暇到这家酒馆小酌几杯。原本还约了典韦,只不过典韦临时被栾奕叫去处理事务没能应邀。
    入得酒店,他们入座的包间恰好与郭图比邻。方才郭图说的那番玷污栾奕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栾奕是谁?即是张飞的主公,更是他的结义兄弟。听人在背后说自家兄弟坏话,以张飞那火爆情绪哪里受得了,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都是血气方刚的武将亦是愤怒不已,七个人二话不说,丢下酒盏就冲了过来。
    看到张飞一行气势汹汹的模样,憋了一肚子气的郭图先是胆寒了一下,可是酒劲儿上头转念一想,自己是官渡之战乃至整个河北大战的大功臣,栾子奇对我感激不尽,他张飞又能奈我何。随即腰杆又硬了起来,怒斥:“张翼德,你个恬不知耻的莽撞人,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如果没有我,你们能坐这邺城里喝酒。见了我你不说拱手叩拜,凶什么凶!”
    “嗯?”张飞两眼喷火,“凶的就是你!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敢说教主坏话,活得不耐烦了。”
    “我就说栾子奇坏话了,你能把我怎样?那日宴席上,‘箕踞’坐式对他,他都不曾说什么。你又能把我怎样?有本事打我啊!”说完,郭图竟猖狂大笑起来。
    他哪里知道张飞的字典里啥时候有过“忌惮”二字,就他犯下罪过大不了掉脑袋上天堂过快活日子去。现在经郭图那么一激,反倒火上焦油,“你当俺老张不敢打你……打的就是你个不分尊卑的王八蛋!”他登时提起他那斗大的拳头,照着郭图眼窝子就是一拳。
    张飞拿铁拳就是日日习武的练家子都承受不住,更别提郭图这样的文士了。一拳下去,郭图噔噔噔踉跄数步摔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守在一旁的逢纪、许攸见大事不妙,郭图竟得罪了疯将军,赶忙上前拉架,“张将军,张将军息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他他……郭公则喝多了,酒后失言,您消消气,就饶了他吧!”
    
   

385郭图之死
    话说张飞在酒庄里一拳把郭图撩翻在地,逢纪、许攸连忙上来劝架……
    按照道理讲,如果郭图在这个时候说上句软化,告个饶。张飞胸中的火气消上几分,事情也就算那么了了。
    可郭图偏不,不但不求饶,嘴上还强硬的很,“匹夫,你?敢?打?我?等我明日告到栾子奇那,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便见一尊斗大的面团扑面而来。竟是张飞照着他右眼又是一拳。
    这一拳把郭图给打得,不止是眼冒那么简单,鼻涕眼泪混着鼻血一股脑涌了出来,脸上紫的青的红的登时开了染坊。
    郭图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右手哆嗦着指向张飞,“张翼德……你……”话头还没开启,便听张飞雷鸣般一声暴喝,“你是那么你!”抬手照着郭图脑门又是一拳。
    如果说前面两拳,张飞念在与郭图同帐效力,且郭图确实与教会有功手下留情了的话,这第三拳气急败坏的张飞可就不由自主的运尽了全力。
    一拳中地,郭图当即如同不倒翁一样仰倒在地,太阳穴恰巧磕在房内的半截台阶上,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张飞还想跟上前去再撩两拳解恨,却见郭图两腿抽了两下没了动作。他微微一滞,上前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郭图的衣领,“嘿!干嘛呢!别装死。”见郭图仍旧一动不动,张飞又用手掌碰了碰郭图的脸蛋,却仍旧没有反应。随即,用手指探了探郭图的鼻息,这一探不要紧,竟发现郭图没了呼吸。“嘶……真死了!这厮怎么这么不经打。”
    张飞一出口,聚众哗然。逢纪大惊,“啊?出人命了!”
    “吓狼嚎什么!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切后果老子自会承担。”张飞眼珠一瞪,吓得逢纪、许攸直缩脖,随即大脑袋一扭,离开酒庄径直到旧日的袁府找到栾奕,将误杀郭图之事从头到尾如实详禀。
    “什么?”栾奕闻讯为之震怒,“他可是教会的大功臣,你就这么把他给杀了?”
    张飞脑袋一耷拉,一副任由发落模样。与他同来的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中徐晃率先替张飞开解,“教主,乃是郭图辱骂教主在先,张将军恰好听到找他理论,却不曾想郭图非但不认罪道歉,反倒出言讥讽。张将军气愤不过,这才将其误杀的。请教主明察!”
    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七嘴八舌先后进言,听的栾奕很是无奈。
    按理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他死活狠不下心来将张飞判以极刑……毕竟他是自己的结义大哥,最早追随自己的将领啊!
    至于张飞所杀的郭图,没错,于公他确实对教会立下了大功。可是于私……近几日栾奕也没少听人检举他污蔑自己,对他很是厌恶。再加上他在冀州结有党羽,同时与河北一应贤达多有仇怨,这都对教会未来统御冀州埋藏了隐患。
    所以,杀了他一了百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思及此处,栾奕看张飞的眼神变得温和了许多,装模作样训斥了他一番便放他离去。
    目送张飞、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的背影,栾奕笑着摇了摇头,自家这些猛将都是些闲不住的人,再这样闲下去非得再惹出事由来不可。
    这两日,吕布那边亦是一日数封信件,接连询问他什么时候对并州、幽州用兵,他以新入冀州局势未稳为由,将事情压了下来。这几日冀州局势已在荀彧治理下向他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也该到结束河北连年战乱的时候了。
    栾奕遂既让门人将徐庶、荀彧、荀攸、戏志才、荀堪等一众谋士唤了来,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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