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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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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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打败敌人能获得这么多赏银,1000教会卫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直放红光,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无穷地力量。杀入敌阵照着混乱不堪的袁兵就是一阵猛劈猛砍。
    杀敌数量之多,以至于数都数不过来,具体砍下了多少头颅,没人知道。只是觉得杀人杀到两手发麻,连枪头都在厮杀中变钝了不少。
    在城门开启的那一霎那,颜良迅速捕捉到了李肃的身影。看到李肃在自家阵中往复冲杀,当即领着旗下亲兵迎了上去。可怎奈一路之上到处都是自家兵马,阻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气的他哇哇大叫,“滚开,滚到一边去。”
    好不容易将阻路士卒驱离,视线中李肃的身影越来越近,颜良怒吼一声:“毋那贼厮休得猖狂,有本事与某家大战一场。”
    
   

354临淄保卫战(四)
    “毋那贼厮休得猖狂,有本事与某家大战一场。”
    颜良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李肃吓到马下去。李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充其量就是会耍两下长枪的文官。仗着人高马大,在亲兵护卫下杀几个蟊贼还行,莫说跟颜良这样的河北名将对战,就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校尉他也打之不过。
    所以,在看到颜良气势汹汹向自己冲杀而来时,他想都不想,扭头便跑。
    颜良则在后面死命的追。
    可是问题来了。李肃看到阻路者可以毫不犹豫当场诛杀,毕竟阻挡他道路的都是袁兵,是敌人。
    颜良却是不行,前行的路上全是混乱不堪的自家人马,赶不走,杀不得,骂又没有用,堵得他进不了退不了,夹在人群之中眼睁睁看着李肃从他百步之外呼啸而过,自北门出,一路砍杀着又从南门冲入城中,把颜良旗下兵马冲了人仰马翻,头颅、旗帜、兵器散落一地。
    颜良好不容易突破人群追至临淄南城墙下,跳脚便骂,“无胆鼠辈,可敢下城来与我一战。”
    李肃缩了缩脖,暗道:跟你决战……除非我脑袋让驴给踢了。当然,临场厮杀他身为主将自然不能说出这等没有底气的话。他扯着嗓子冲颜良大喊:“有本事你到城上来,我才与你厮杀。”
    城头一应卫士遂既起哄,数千兵马同时高呼:“有本事你上来啊!有本事到城上来。”
    叫嚣的呼喊声传入颜良耳中,气的他七窍生烟,“好,你们都给我等着。”
    颜良正准备下马,撸袖子亲自上阵。却听辛评来报,通揽全局,攻打北、东、西三面城墙的袁兵出现溃退迹象,南门这边亦是如此,只是碍于颜将军在此坐镇,才不敢逃跑。
    颜良一看还真是如此,军心大跌,士卒们一脸惊魂未定模样。带兵多年的他知道再这样强攻下去非但徒劳,反倒会彻底击溃士卒们的心理防线,从而导致兵马望临淄而惊恐,不会再效死命全力厮杀。
    思及此处,颜良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下达了鸣金的指令。
    回到中军大帐,一想到围城两日,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却连临淄的女墙都没摸到,颜良火大不已。把心中的怒气全数发泄在了帐中器物身上,桌、几、衣架砸了个稀烂。
    军师辛评恰在此时掀帘入帐,看到满地狼藉,赶忙上前劝阻,费老大唇舌才让颜良息怒。
    他稍作思量,又对颜良说:“将军。如今我军已是攻城两日,再做久持,只怕吕布的援兵就该到了。”
    颜良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从兖州东平至此至少要五日,现在才过两日,三日后吕布才会赶到。我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他晃了晃三根手指,“足够我拿下临淄了。”
    “可是观临淄模样,怕是没那么好攻啊!”辛评大为心急。
    颜良怒问:“有甚难攻的?就那么点人,能挡得住我的大军?”
    辛评心里嘀咕,这么点人不是已经把你的大军挡在城外两日之久了嘛!
    辛评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心情全都写在脸上,颜良看的一清二楚。他冷哼一声,“前两日是我小觑了临淄,待明日我用些手段,拿下临淄如探囊取物。”
    辛评听颜良张口“我的大军”,闭口“我用手段”,完全不把他这个军师当回事。心中自然不痛快,他口气生硬道:“将军准备用何手段?”
    “以距堙攻之,取临淄必如探囊取物。”
    颜良一脸自得,辛评确是满心震惊。何谓距堙?所谓距堙便是围绕城池堆垒土山,使之登高或者高于城墙,然后再在土山顶用圆木支撑,再覆以生牛皮搭建防御工事。牛皮棚搭建成功以后,士兵藏于棚中在借牛皮抵挡守城方射来的弓箭的同时,也向城上的敌人放箭,借此掩护山下攻城的友军撑云梯登城。
    可以说如果距堙建成,对于临淄坚固的城墙可谓一大威胁。但问题是……堆砌距堙实在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等到两三日后距堙建成之时,吕布恰好领着援军来救那可如何是好?
    辛评遂将这一问题抛给了颜良。
    颜良斜视辛评一眼,道:“此事军师不必操心。建造距堙无需用两三日之多,三军加班加点一日之内便可建成。”
    “一日?”辛评一惊。没错,一日也能建成距堙,可是那样一来士卒把力气全用到建距堙上去了,还有力气打仗吗?除此之外,让士卒日夜兼工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必会怨言四起,说不定还会引发哗变。
    辛评刚想再劝颜良一番,却被颜良当先一步截住,“行了,此事军事就不必管了,我自有计较。下去歇息去吧!”
    歇息,歇息的了么我。辛评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军中,从上到下全是颜良的旧将,他身为军师却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根本阻止不了颜良。
    心急之下他只好赶紧回帐,提笔给袁绍去信,具言颜良急功好利,不停良言之事。并直言不讳告知袁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颜良必败,请主公做好东路大军全军覆没的准备。
    书信写就,辛评审阅一番,装入信奉,以蜡封口加上印绶后,招来亲信让其速速送去河北。
    目送信使离开军营,他焦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将疲惫的身躯扔在大榻上,沉沉睡去。
    他却不知,那位送信的亲信刚出大营,便被一队袁兵劫了下来,连人带信被送进了中军主帐。
    颜良审视一番从信使身上搜得的书信后,怒气横生。“哼,竟敢说我必败?我偏要给你打个大胜仗看看。等我夺下临淄,谁还敢说我有勇无谋。”他很想把辛评抓出来杀掉,可转念一想,辛评毕竟是袁绍亲命的军师,杀了他不好给袁绍交代。便暂时忍下怒气,待将来有机会再做报复。
    是夜,临淄城墙上厮杀半日的教会卫士刚进入梦乡,便听城外袁军营中熙熙攘攘。起初,他们以为袁军要趁夜攻城,观察一阵,却见袁卒并没有结阵的意思。便放下心来,继续倚着城墙打瞌睡。
    梦境刚刚入眸,耳中远方又传来一阵骚动,这一次响动要比刚才大的多,乃是上万人同时呼喊河北力把式特有的号子,“微对啦微对微对啦铆啊、嘿……嘿,弧度拉差,嘿……嘿,站住脚啊、高抬头啊、手扶稳啊哪、加把劲啦,嘿嘿。跺跺脚啦、抬起腿啦、用力挖呀、嘿嘿。”
    城头当值教会连级骑士觉出不对,走到城墙垛口,借着昏暗的月光向远方眺望,赫然发现袁营之外人影瞳瞳,正卖力的刨土,随后又将刨出来的土运到距离城墙百步处,堆起了小山。
    骑士顿觉不好,大步直奔城楼,将这一新军情上报给小憩中的李肃。
    李肃一听,赶忙把熟睡中的栾禄叫醒。二人一溜小跑来到女墙边,各自掏出怀里的纯银望远镜向骑士所指方向望去。
    “嘶……”李肃倒吸一口气。
    栾禄喃喃道:“颜良这是在挖距堙?”
    李肃点了点头,“这可如何是好。敌军势大,我们无法出城将其破坏,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伸到城墙上来。”
    “放心吧!”栾禄拍了拍李肃的肩膀,“圣母与我们同在。管它距堙还是别的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信仰坚定的子民是不可战胜的。”
    李肃再次点头。可是话虽这么说,但如果距堙真的建起来,对于临淄无疑是一大灾难。“该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他忽然想起,今日在想出用金银细软扰乱袁军军心之前,他曾向圣母祈求,祈求圣母赐予自己可以抵御强敌的大智慧。祈祷刚刚结束,智慧就来了。
    现在又遇到了大麻烦,是不是向圣母祷告过后就会迎刃而解呢?
    会的肯定会的。
    想到这儿,李肃抛却杂件,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将恳切的言语送进了心窗。
    只不过这次祷告将愿望倾吐出来之后并没有像上次那般立竿见影,等了半天也没见圣母赐予他智慧,始终未能想到击垮距堙的办法。
    他很是心急,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心急也没有用。与其在城墙上团团乱转,不如坚定信念,坚信圣母一定会保佑他们这些虔诚的子民。至于圣母为什么没有将智慧的种子播撒在他的身上,大概是圣母这会儿忙,正料理别的公务,亦或者刚刚自己祷告的时候圣母走神儿了,没听见。
    八成没听见……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每当袁兵将距堙拔高一尺,李肃便会虔诚祷告一次。拔高一丈,栾禄便拉着工宣队给所有守城卫士布一次道。
    正当栾禄完成第十四次布道,李肃结束自己两日来第二百二十四次祷告之时,一片lang涛般的欢呼雀跃从袁军大营中炸响。
    李肃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颜良的距堙终于建成了。
    
   

355临淄保卫战(五)
    袁军大营中继震耳欲聋的欢叫声之后,又响起一片哗然的呼声。随后隆隆的鼓声轰然炸响,忙碌了一天两夜的袁兵一刻不得歇息,在督战队督促下睁着熬夜熬到通红的眼睛,排起军阵。踩着鼓点爬上十四丈高的土墙距堙,躲在距堙顶端的牛皮大帐里向临淄城头抛洒箭矢。驻守临淄城墙的教会卫士同样张弓还击。
    双方展开激烈的弓弩互射。
    然而,教会弓手多是些三天前第一次触碰弓箭的新兵,射大规模的敌方军阵还凑合,毕竟那不需要瞄准,乌压压一大群人随便射上一箭总能射死人。可是现在不同了,躲在距堙射口里的袁兵都是个体,需要极强的点射能力。教会绝大多数新兵根本很难射中。
    加之临淄城弓箭数量严重不足,现在分发到位的那些弓箭都是用削尖了的木棍包上铁头临时制作出来的,虽然可以穿透人体,却很难穿透距堙的牛皮大帐。这又进一步消弱了弓手的杀伤力。
    反观颜良大军,距堙高十四丈,比临淄城墙高出一截,居高临下,再加上他们的弓箭都是正规的铁头飞羽箭,杀伤力十足。
    此消彼长之下,这场对射一开始就出现一边倒状况,三轮对射之后临淄城头倒下一片尸体,足足死了一千多人,占守城总兵力的近五分之一。反观颜良军,伤亡屈指可数,没有遭受任何实质性损失。
    李肃一看这样不行,继续对射下去非把自己那点兵卒拼光不可。遂既下令,所有人停止射箭,躲到女墙、雉堞或者连夜备好竹木立牌后面去。
    霎时间,袁军视线中城墙上的卫士全都躲在了掩体的后面,弓弩射不到,石块砸不着。
    颜良适时发出发动总攻的命令。蓄势待发的袁军方阵疯也似的冲向临淄,没了城头上的弓箭阻碍,前行一路坦途,很快就将上百节架云梯搭上了城头。
    于此同时,立足距堙上的袁兵亦把木板搭到了城墙垛口上。
    躲在竹牌后的李肃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袁兵的东向,在袁兵即将踏上城头的那一刻,暴喝出声,“兄弟们,为了圣母的荣耀,杀贼啊!”
    教会卫士突然从女墙、竹牌后面聒噪而起,顶着大盾硬抗着距堙上接连不断的箭矢,用一早准备下的长杆挠钩将打在城头的云梯、木板掀翻。
    正沿着云梯、木板直冲城头的袁兵措不及防,连人带板坠落城下,当场摔死上百人。教会卫士随即赶在袁兵第二轮矢射之前重新躲到掩体之后。
    ……
    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如同陷入一场焦灼的拔河比赛。袁兵不停往墙上搭木板、云梯,教会卫士不停将其掀翻。如此往复不止。
    5000教会卫士守四面城墙,抵御2万多袁兵……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他们坚持住了,面对袁兵疯狂的攻势,他们拼劲全力,不畏死亡的与袁兵死命拼杀。足足坚持了三个时辰之久,在付出1241人伤亡的代价后,第一个袁兵才踏上临淄城头。
    守城卫士刀枪齐出,将其砍倒在地。接着是第二个袁兵,第三个……涌上城墙的袁兵越来越多。城墙上霎时间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起初,教会的新兵们对这种生死搏命的较量存着恐惧,毕竟眼前这些袁兵都是刚从幽州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是经历过战阵,杀人如麻的老兵。他们这些刚刚放下农具,拿起兵器的新兵能是对手吗?
    但在与袁兵短暂交手过后,新兵们立刻发现原来袁兵不过如此。刺过来的枪,砍过来的刀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道。且不提武艺如何,仅在力量比拼上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随即信心大增,大开大合与袁兵杀做一团。
    只是他们却是不知,袁兵哪里是力道不足?而是挖了一天两夜的土,早就累得几近虚脱。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颜良硬逼着来攻城。到现在上眼皮还在跟下眼皮大家,走起路来都步履轻浮,能有力气厮杀才奇怪了。
    于是,教会卫士越杀越勇,冲上城来的袁兵越挫越矬,经常是一组三五名卫士追着十多个袁兵穷追猛打,最终将他们逼到城墙一角,尽速斩杀。
    颜良眼见局面对自己大为不利,大旗一会,预备队踩着鼓点冲向了城墙。
    与城墙上的首批袁军不同,预备队在修建玩距堙之后休息了大半日,体力恢复了不少。可以说是一支生力军。而城墙上教会卫士,碍于兵力不济,一直没有休息的机会,在高度紧张的战斗中连轴厮杀了四个多时辰,体力消耗严重。
    两相比较,高下立分,加之袁军仅预备队就有5000多人,数量比守城卫士总数要多。
    所以预备队乍一登上城墙,战事立刻发生逆转,守城卫士节节败退,难以力敌。
    临淄守将李肃大急,“给我顶住,都给我顶住。决不能让逆贼夺下神圣的临淄城。”他身先士卒,提着宝剑亲自上阵,领着一队亲兵拼命厮杀。
    李肃勇猛难挡,栾禄亦是振奋人心。他披着一身神袍,赤着脚领着手下32名工宣队员完全无视距堙上射来的弓矢,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拿着《圣母经》在战阵中游走,高声宣扬圣母的道,给卫士们加油鼓劲。
    看到主将如此英勇,宗主教如此无畏,在榜样作用带动下一应兵卒自然也就悍不畏死,与袁兵展开殊死较量,宁肯付出生命代价也不肯让袁兵前进一步。
    战事逐渐步入僵持阶段,双方以城墙横切面中心线为基准,争来夺去,厮杀不停。双方死伤人数直线上升,每次争夺都会撂下一地的尸体,尸体越堆越高,垒成了一座齐腰高的小山。及至此时教会一方伤亡人数已经超过3000人,也就是说还剩下不到2500人。
    2500人分守四面城墙,迎战近2万颜良大军……
    人数极度劣势之下,守城士卒们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正当李肃已经做好了城破人亡的准备之时,却听城内想起一阵阵滔天的怒喊声。接着,数千男女老少或拿着木耙或顶着铁锅涌上了城墙,与袁兵拼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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