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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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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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豪强一声吼,其余人等跟着起哄,“对,得用实打实的银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糜竺冷哼一声,“各位!我兄弟言尽于此。买卖一事讲究一拍即合。各位不想交易,栾兖州也不会逼迫各位。各位自行散去便是。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各位,等到各位仓里的粮食虫蛀鼠咬发了霉,可就卖不出去了!”
    “呃……”一众乡绅富商不由噎住。是啊!家里的大仓堆满了粮食,这么多粮除非低价倾销,否则非霉变不可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别听他的!”走在前面的水姓豪强扭过头来,大喊:“就算低价卖了,也比换回一堆纸强!”一句话仿佛一阵狂风,又把墙头草又吹了回来。
    “走!”赵豪强又冒出来,大手一挥,领着众乡绅富贾头气头也不回地走出糜宅。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糜芳搓着手来回踱步,焦虑道:“人都走了……买不到粮,教主布置下来的任务就完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糜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糜竺却十分安然,优哉游哉的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笑着劝道:“贤弟放心。那些人肯定还会回来!”
    糜芳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喜之色,“当真?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糜竺冷笑一声,“商贾人的心理你还不知道吗?商贾趋利,他们难道放着100文的好价格不卖,真愿低价出仓?更何况他们的家底全压在这宗粮草买卖上了,不卖给教主,就等着倾家荡产吧!所以,为了不穷困潦倒,即便圣券暂时只是一堆纸,他们也甘愿冒些风险选择卖个好价钱。毕竟,手里握着将来变换成硬通货的圣券,至少晚些时候可以收回本钱和利润。他们都是聪明人,肯定能看破这些,绝对不会做傻事!”见糜芳仍旧将信将疑,他又道:“这帮人我熟悉的很,肚子里憋了什么尿我比谁都清楚,不出三日肯定会一个个回来,我发誓!”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糜芳低声一笑,“对了,教主买这么多粮草做什么?难不成青州真遭了灾?”
    
    
   

254以券治券
    糜竺点了点头,“青州确实又遭旱灾。不过教主今年以来在青州修了许多沟渠,大大减小了灾情。受灾并不严重。至于教主为什么收购这么多粮食……之前我也搞不懂。”他扬了扬嘴角,“现在看来,这可是一步妙棋。教主放出高价买粮的消息,乃是在借商人趋利之心,诱骗徐州的商人们买粮,从而哄抬物价。如此一来,徐州必然民怨四起。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刘备民心大跌,将来还如何据守徐州?所以,徐州早晚必落入教主之手。”
    糜芳欣喜不已,闭着眼在胸前划起十字,“圣母保佑!”
    糜竺又道:“为了平抑物价,刘备只好开官仓放粮。如此一来,官仓中粮草大幅减少。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了官粮,日后刘备拿什么领兵作战?要想搞到官粮,要么拿钱去买,要么去征缴。如果刘备采用前者,那么徐州的物价又将面临新的一番疯长,民怨再起;若是用后法,那么刘备必然得罪各路乡绅,还是民怨不断。横竖都得惹一身骚!”
    “竟如此……此法岂非无解?”糜芳震惊不已。
    “教主高深莫测,至少为兄不知何法可以解此困局!除非……”
    “除非什么?”糜芳问。
    “大耳贼除非去别的州借粮!”糜竺想了想,“豫州袁术肯定不会借给大耳贼粮草。许昌曹操那边……粮草本就不多,且同样面临圣教的威慑,也不会借……依我看,唯有荆州刘表有可能会给大耳贼放粮。”
    “兄长说荆州刘表?”
    糜竺见糜芳一脸惊喜,便问:“啊!怎么了?”
    “有件事我忘了给兄长说。昨天宗主教派人到庄上借了100个兄弟,说是得去下蔡待一段时间。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找了100个信仰坚定的兄弟让他带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召集人马劫粮草去了?”
    “有此事?”糜竺连忙取出地图。只见图上袁术占领的豫州虽隔在了徐州和荆州之间,但有一条路却可以绕开绝大部袁术的势力范围直达徐州。而下蔡县恰恰就是这条路上的必经之地。“教主神算,竟早有安排!”
    其实他们却是不知,前面哄抬物价之事确是栾奕亲自统筹的。至于封堵刘备后路之计,乃是郭嘉的手笔。
    不得不承认鬼才就是鬼才,现实果不出郭嘉所料。面对徐州涨个不停的物价,陈珪逼不得已之下建议刘备去别处讨粮。
    刘备许之,派陈登亲自赴各地拜访诸侯。
    然而,陈登跑了一圈,扬州刺史刘繇、豫州的袁术和曹操均不愿借粮给他,唯有荆州刘表念在刘备同为汉室宗亲,愿借给他五十万石粮草,暂解燃眉之急。
    陈登压着粮草从荆州新野登船,沿淮河顺流而下,到颍水改为背上,及至下蔡地方也就到了徐州辖内了。
    一路平安无事,陈登长出一口气,登岸后安排民夫先歇息一夜,待明日天亮后再卸船。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这番体恤民夫的举动却招来了大麻烦。
    半夜时分,赫拉克勒斯领着数百名通水性的信徒,在水下悄然接近运送粮草的十数艘大船。在不知不觉间,动用锤、凿等物,在每艘大船的船底凿下数十个大洞。
    直到觉得成果满意,才借着夜色悄然退去。没有任何痕迹。
    河水蜂拥着灌入粮船,等陈登得知消息时,粮船只剩桅杆还露在水面上,粮食早不知被河水冲到哪去了。
    “天亡我也!”陈登捶胸顿足,回报刘备。刘备如遭雷劈,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正在刘备被栾奕一套组合拳打得头晕目眩的时候,曹操得到了教区正在发行圣券的消息。
    许昌议事堂内,曹操拿着荀彧送来的这张圣券反复打量,看起来有点奇怪。
    纸的质地有点奇怪,书页那么大,不像是加厚的神才纸,更柔更有韧性,有点像兽皮,但又不似兽皮那么硬,很难形容。
    纸的正反两面图画的颜色也很奇怪,很少见,从哪见过来着?对了。橘——南方的橙子是这种颜色。很稀奇,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个颜色的染料,这定然是栾子奇新捯饬出来的了。
    纸的正面中央位置印的是女娲全身肖像,左右上下四边则是荷花荷叶各色花式绘制的花框。整幅图配上花框之后看起来整洁又美观。
    在肖像的正下方印着一行大字——1000文。显然,这便是这张圣券所代表的价值了。
    除此之外,正面的女娲肖像周围还落有三个大印,分别是圣母教总堂大印、兖州教区分堂大印以及兖州东郡总舵大印。
    曹操反过来再看反面,仅有一幅精美的山水图,并没有任何实际功用,似是纯粹为了美观妆点。不过山水图的质量却是上乘,笔法苍劲有力,堪称大家之作。看手法,应该是毛玠的真迹。
    观赏一阵,曹操问荀彧,“文若,你圣券怎么看这圣券?“荀彧少年时没少听栾奕讲述《原富》中的内容,对《原富》中提到的货币知识有一定的认知。此番,他信手拈来,再结合连日来的思考,将纸币便携、安全等优点详细告诉了曹操,尤其强调了圣券的政治作用。
    曹操震惊之前无以复加,“区区一张纸竟有如此功用?”
    荀彧、荀攸、程昱、陈宫同时点头。
    曹操又问:“你方才说兖州、济南和青州的百姓现在都在用此物交易?那岂不是说这些地方百姓的积蓄全在栾子奇手中,从而不得不对栾子奇忠心耿耿?”
    “兖州、济南和青州属于教区,那里的百姓受圣母教蛊惑年数已久,百姓早就唯子奇马首是瞻。即便没有圣券也会对他忠心耿耿!”荀彧恭敬作答,“彧现在担心的不是那几处地方。而是得到消息说现在连徐州的乡绅富商也开始使用圣券交易了!若是如此发展下去,刘玄德危矣!徐州早晚落入子奇之手。”
    曹操惊问:“啊?栾奕的手怎地伸到徐州去了?”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荀攸将近三个月来,栾奕不动一兵一卒,仅用几句话便把徐州搅得天翻地覆,刘备焦头烂额之事从头至尾的告诉了曹操。
    “竟还能如此用计?”曹操眼泡瞪得老大。
    “子奇深得管子精髓,比任何人都明白商者和百姓趋利、求存之心。以利驱之,以恒产诱之,足可将一国一地搅得天翻地覆!如今的徐州便是最佳见证!”程昱亦是震撼万分。
    曹操如临大敌,提醒道:“我等当引以为戒,切不可让栾子奇也搅到许昌来才是!”
    “主公放心!闻知此时,我等已有所准备。”荀彧解释说:“各座城池检查的十分严格,没有主公的路引粮草决不许出城。此外,我等还在大仓中屯下了足够的粮草,若遇物价飞涨,足够平抑物价。”
    曹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那便好!”
    “只是……”
    曹操见荀彧还有疑问,便问:“只是什么?”
    “主公!”荀彧出列躬身见礼道:“只是我等堵得住粮草和大件货物出入辖境,却阻不住圣券入关!”
    “你是说?”
    “没错!”荀攸接茬道:“若是许昌、陈留、颍川、南阳、南乡的商贾也看中圣券的便利,并想方设法去兑换圣劵。我军危矣!”
    “这……”曹操不由自主又端详了一番手里的圣劵,恍惚之间他竟觉得这压根不是圣劵,而是一幅催命图。他整了整慌乱的心情,问计道:“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唯有一法!”荀彧出言,“只能仿效应对圣母教之策,来个以券抑券。”
    曹操没完全搞懂,“文若的意思是?”
    荀彧建议道:“请主公仿效子奇,依托教堂在治下发行纸质货币!”
    “哦?”一想到圣券诸多优势,以及能为发行者赢得的利益,曹操眼前一亮。“便依文若所言!此事由文若领衔,速速办理!”
    荀彧躬身应诺,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书页大小的纸张呈给曹操。道:“其实在来之前,彧已经找工匠试着做了一份纸质货币。主公请过目!”
    曹操取来观察,纸张的大小与圣券一致,可惜质地不像圣券那般轻柔,只不过是普通的加厚神才纸。纸的正面印着跟圣券一模一样的图案——女娲全身肖像既荷花荷叶画框。在女娲象的正下方,则写着“1000文”字样,代表的也是票据的价格。
    然而印染图谱的墨汁并非橙子的颜色,而是常见的黑墨。
    除此之外,纸张的背面空空如也,没有类似圣券反面上的毛玠真迹。
    方才还喜气洋洋的曹操立刻板下脸来,“怎么跟圣券不一样?”
    “启禀主公!确有不同。子奇的圣券乃是由橙色燃料印染而成的,这种染料十分特殊,我方治下无人可以调配,唯子奇独有,且无处采买。因此,我方印出的圣券只能采用常见的黑色。此外,圣券背面有画,我方的圣劵无画。这也是一大区别。不过这些区别并不打紧。子奇爱美之人,之所以把圣券的颜色做得那么鲜艳,还配了图,估计就是为了美观。而圣券主要功用还是纸质货币,只要能体现所替代的价值便好,至于有没有图,是什么颜色并不重要!”
    “文若此言有理!”曹操也读过几遍《原富》,对货币也有些认识。明白圣券只不过是个货币媒介,只需体现其意义便可。如此说来,按眼前这张圣券的做法,不但可体现出其功用,还会因少印一面图画,制作起来比栾奕的圣券更便宜。他思索一阵道:“为了体现出咱们跟栾子奇的区别,印出来的纸币不能再叫圣券。”
    “望主公赐名!”
    曹操稍作沉吟。圣券?胜券在握……栾子奇这名字起得有来头啊。我该起个什么名好呢?“便叫骄子吧!”天之骄子。
    
   

255假币横行
    济南圣女娲大教堂,教主南书房。栾奕、郭嘉、毛玠、徐庶、贾诩全部在列。
    栾奕看着郭嘉带来的骄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掩面长笑,“哈哈……”
    见栾奕莫名发笑,贾诩便问:“教主,何事如此开怀?”
    “哈哈……”栾奕憋了许久才将笑意硬按下去,“我笑曹操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这么个破玩意儿就能充当圣券!”
    “嗯?”贾诩抽一张100文的骄子看了又看,“骄子颜色与圣券不同,背面没有画,也没多大区别啊!”
    “区别大了!关键就在那颜色上!”栾奕左手拎着骄子,右手拿着圣券,“诸君且看。当初我为什么非把圣券印成橙色?因为橙色颜料乃是我圣教独有,所以我们用橙色印出来的圣券是独一无二的,别家无法仿制。诸位再看……”
    栾奕将圣券翻过来,“这是老毛特意作得图,线条十分复杂。这么复杂的图若要雕版印刷,且雕的版跟图一模一样,就要求雕匠具备高的造诣。据我所知,全大汉能达到这一水平的雕匠只有两人,现全在教内的厂子里务工。这也就意味着,这张图其他人根本无法仿制印刷。各位,明白我的意思了?”
    贾诩恍然大悟:“教主的意思是说……这颜色和美图看起来像是为了美观,实际却是为了防止别人仿制?”
    “然也!”栾奕笑着点头,“再看曹操的所谓骄子。加厚神才纸,黑色墨汁……还有比这更常见的事物吗?”
    郭嘉、毛玠、徐庶、贾诩顿时明白栾奕打了什么主意,无不抚掌大笑。“如此,可够曹孟德忙上一阵的!”
    “来人!”栾奕跟着几个伙计嬉笑一阵,唤来卫士,将骄子递到他手中,“把这张送去工厂,让郑浑派人加班加点的给我印。至于印绶,让他找吕师傅帮着刻30个一模一样的,印好了安排人照样子落泥!”
    “教主,印多少?”卫士问道。
    栾奕斩钉截铁道:“能印多少印多少!我不说停就一直印!”
    “得令!”卫士行个举手礼,大步向工厂跑去。
    大汉圣元二年二月初六,在过去的一个月多月时间里,骄子发行势头良好,每天都能为曹操吸引来海量的资金,足有500多万贯。
    感受到这笔几乎无本买卖带来的巨大收益,曹操兴奋不已。可是还没高兴两天。却得到消息,治下各地相继有储户前来兑现。
    起初兑现的数量不大,少则几百文,多则千余文,曹操并未在意。可是时日一长,兑换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多,一日一地竟多达十几万文。一个礼拜之内500余万贯的总储蓄金竟被提走100多万贯。没过两天这一数值又攀升到了300万,足足减了近六成。
    这时曹操和荀彧可就慌了,赶忙去查。一查不要紧,满座文武无不惊出一身冷汗来。
    曹操顿觉一阵偏头疼,“你说什么?出了假骄子!”
    “启禀主公,确实如此!假的骄子跟真的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荀攸焦急地说。
    曹操抓起案上的骄子反复瞧看,问:“骄子上不是有印绶吗?这也能造假?”
    荀攸一脸苦色,“回主公!假骄子的印绶跟真的一模一样,连上次不小心摔出来的缺口都有,大小角度均是一个样子,根本区分不开!”
    荀彧出列,匍匐在地告罪,“主公!此计定是出自栾子奇手笔……是彧小觑了子奇,以至于出如此大的纰漏,求主公降罪!”
    曹操深憋一口气,将荀彧搀扶起来。“此事怪不得文若,文若只不过是提议制这纸币,真正拍板定论的还是我。是我一时起了贪念,才中了栾子奇的奸计。”
    “主公!”见自己犯下如此打错,曹操竟如此豁达,毫不怪罪自己。荀彧感动的热泪盈眶。“主公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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