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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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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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彻底切断了曹军入侵南阳郡治所宛城的路上交通。
    张绣洋洋自得,暗道自己已然占尽地利。曹操自会知晓照眼前情况入冬前绝不可能攻下宛城,如今粮草辎重损失甚多,无法久战。只要曹操不傻,近日便会退兵。
    然而,令张绣没有想到的是,转过脸来第二天,宛城方向传来张济亲书的急报,“曹军已抵宛城之下,足有近万人马,宛城告急!速速回援。”
    “怎么可能?”张绣大惊失色。暗讨曹军明明被他堵在了扶子山以东,怎地又跑到宛城去了?他立刻想起上次与夏侯惇、夏侯渊对战时,那二人虽尽了全力,但败的有点蹊跷。按理说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再战百余回合。如此久战,张绣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很难支撑下来,最终落得个战败的下场。
    可夏侯惇、夏侯渊偏偏不愿不与他久持,打了五十回合准点撤出。
    “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回合呢?”张绣虎目圆睁,这才觉出其中大有猫腻。
    猛然之间,他又记起此战之前,曹操高挂免战牌一直持续三日之久。为什么又选择在那日摘去免战牌出寨迎战?
    难道……
    张绣立刻想通曹军是怎么绕到自己身后的了,顿时呆立当场,连手中急报飘落在地都浑然不知。
    原来前些天的那三个免战日根本就是曹操打出的幌子。曹操接纳荀彧之计,趁那段休战的日子将大军一分为二,其中曹仁亲领近万人马分三日趁夜色从后门出走,绕小路到了张绣的身后。
    另一半人马则在天亮时分与张绣装模作样厮杀一阵,佯作败绩退走三十里。
    荀彧料到张绣此时连战连捷,自信心必然处于爆棚态,为了趁机收复方城、堵阳,定会尾随追击。
    果如荀彧所想,张绣为了将曹军堵在扶子山以东,一路尾随。而就在他收复方城和堵阳的同时,曹仁领着近万人马日夜兼程直奔宛城,并于前日攻到了城下。
    张济几乎把城中8000守军拨给了张绣,此时城里只剩2000余守军,面对近万曹军临城,兵力明显不足,只得向张绣求救。
    面对郡治告急,叔叔亲自求救的境况,张绣不敢大意,尽提人马迅速回援。
    前脚离开,后脚曹军便来,刚刚收复在手的方城和堵阳又落回曹操手中。棕色的张字大旗还没立满城头,一夜之间白底黑边曹字大旗又竖了起来……“城头变幻大王旗”大抵如此!
    在方城和堵阳两座城池留少许人马卫戍,曹操引大军继续追赶张绣。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张绣前日还在追的曹操漫山遍野跑,如今却调了个个儿,反成了曹操追赶张绣。
    张绣一路驰援,日行80多里,仅用一个昼夜就赶到了唐河东岸。
    唐河号称是河,其实不过就是大一点的溪。雨水多时水深最多九尺有余,现在仲秋时节,处于旱季,河水没不过胸。
    张绣在唐河岸边寻摸一圈,没找到过河的舟船,索性让大军蹚河而过。他一马当先率先渡河,于西岸监督兵马过河。
    眼见大军过了一半儿,仍有三千余人在东岸等着过河,却听东岸官道尽头传来一阵隆隆的鼓响。黑压压一片人马沿着地平线跳将而出,奔跑着杀向河岸。
    看一眼来者队首的那面“曹”字大旗。“半渡而击,兵家之死地也!”张绣深明此理,大惊失色。他明白,以眼前这股曹军的奔袭速度,自家兵马还没来得及渡过唐河,曹军便会杀到面前。届时,大军前有堵截后有河水天堑阻隔,又是死路一条。
    “鸣金,退兵!”张绣赶忙敦促兵马退回东岸,可是两轮鸣金声刚毕,却听东岸也响起了隆隆的鼓声。
    竟是曹操命夏侯惇为先锋,帅2000骑兵及时赶到,依荀彧之计与西岸的曹仁联合将张绣大军堵在了唐河中进退不得。
    张绣还想跟曹仁单打独斗厮杀一场。可到了这个时候,局势明显对曹军有利,谁还会跟他斗将。曹仁大手一挥,令旗飞舞,弓弩手昂然出列,一排排锋利的弩矢,森森然宛若催命的令符。
    张绣旗下兵马多在水中结不成盾阵,另有河水阻尼,行动受困,无法规避,眼睁睁看着箭矢铺天盖地疾坠而来,扎在身上。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东岸,夏侯惇适时发起冲锋,高速奔跑的战马岂是步卒可以轻易阻拦的。
    气势磅礴一轮厮杀,便在张绣后军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直杀的张绣后军连连后退,“噗通噗通……”离着河水较近的士卒纷纷被袍泽挤入河中。落水之后,刚从呛着水从河里爬起来,迎头便是一片西岸射来的箭簇。
    霎时间,唐河里漂满死尸,血液将一大片河水染成了红色。
    “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张绣大怒,领着百余亲兵杀进曹仁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他毕竟不是栾奕,可以在十数万黄巾军中取彭脱首级如探囊取物。与之相应的,曹仁可不是彭退那样的有勇无谋之辈。相反的,曹仁不但有谋,还事先做好了准备。
    眼见张绣杀来,曹仁不慌不忙,两翼兵马拉起绊马索。
    身为北地枪王,张绣的目力非同一般,迅速捕捉到曹军的一系列动作。在战马即将临近绊马长绳的关键时刻,奋力猛拉马缰,同时猛提马腹。他跨下的战马亦非凡马,乃是大宛良驹,在主人极力操控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纵身一跃,蹿出一丈多高,飞身跃过绊马索,跳进曹军大阵中继续厮杀。
    可是张绣跳过绊马索,身后的亲兵可是遭了秧,他们的战马不如张绣的雄壮,马术亦不如张绣高强,措不及防下马失前蹄,一个接一个被绊马索绊到。摔倒在地,前排还没来得及起身,后排人马便歪在了他的身上。
    五百多斤的成年战马,再加上二百多斤的成年人,加起来就是七八百斤重,砸在人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血液飞溅,屎尿挤得满地都是,惨叫、马鸣此起彼伏,惨不忍睹。
    等张绣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孤家寡人,陷在曹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曹仁高举长枪下令,“撒网。”
    数百曹军士卒得令,围着张绣团团乱转。
    张绣全神戒备,死死盯着紧抓绳索的曹卒不敢轻举妄动。恰当此时,只觉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迅速挺枪横扫,将飞来的大网荡去一边。
    可是扫开了身后的威胁,身前再来网绳。全力扫除前方障碍,却又因马速急转而下,被绳索缠住四蹄。
    数十名曹卒同时发力,硬硬将他的坐骑拖倒在地。
    张绣翻身坠马,大网从天而降,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曹卒一哄而上,有的摁手,有的压腿。张绣力大,足足用了八名曹卒才将张绣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另有士卒透过网绳缝隙将张绣手头兵刃强行夺下,这才长出一口气。撤去网绳,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张绣被俘瞬间传遍整个战场。泡在秋季冰冷河水中的张绣兵马战心大跌,纷纷缴械请降。
    曹军大胜,不但俘获了6000余降卒,还把前阵子被张绣抢走的粮草辎重连本带利夺了回来。
    
    
   

241囚徒困境
    张绣兵败,堵阳、方城、稚县先后落入曹操之手,南阳郡治宛县几乎成了不设防的所在。
    宛县城中,张济闻知大军覆灭,亲侄被擒后,在一连串噩耗袭扰下食不得安、夜不能寐。如今,城中只剩2000守卒,而曹操先锋大将曹仁、夏侯惇却已经领着万余大军兵临城下了。
    张济自知宛县守之不住,连夜带人弃城退走,直奔旗下另一大郡——南乡。
    张济引军狂奔三个昼夜,风尘仆仆赶到了南乡县。他望一眼城楼上的张字大旗,长出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他冲城楼高声呼唤王永的名讳:“王涵傅快开城门!”
    “来者何人?”城门守将询问。
    “某家张济!”
    城门守将拿火把往城下照了照,“真是主公!主公稍待。”说完,城门守将颠颠跑进城楼,叩军礼道:“太守大人,主公回来了!”
    南乡郡首,曾经资助张济夺下南阳、南乡二郡的豪强王永皱了皱眉,责骂城门守将道:“张济算个狗屁主公!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侍。’张济乃董卓残余,奸佞之徒,怎能当的起咱们的主公。十九镇诸侯联合攻入洛阳时时,董贼虽退,然声势浩大,各路诸侯皆惧之。唯曹公深明大义,不畏强权,第一个统领人马尾随追击,连神将栾子奇都跟随曹公之后。曹公真忠义英雄也,唯有这样的主公才值得我辈投效,追随!你可明白?”
    城门守将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说完方才那席话,王永侧目看向与自己比肩而坐的那名中年男子,脸上挂着献媚似的笑容,问:“仲德先生,小的说得可对?”
    “昱亦以为,王太守此言甚是有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程昱。他竟赶在张济大军之前,抄小路先一步抵达南乡,提前完成了对王永的策反。
    那王永本就是一地富家翁,为了某个出身这才斥巨资支持张济招兵买马。如今,见曹军势大,张济连战连败,丢了南阳。立刻想到,如果张济退到南乡来,即便能打退曹操,王永也得把南乡太守的位子让给他张济来坐。
    若是守不住曹操的攻势,南乡城旗变换,一朝天子一朝臣,南乡定要来个大换血,到时候太守的位子还是保不住。
    横竖没自己什么事!
    思及此处,王永大慌,暗骂自己费许多金银换来的太守之位怎地如此不堪一击,到手的鸭子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那么飞了?
    就在他心焦气虑的时候,程昱登门来见。在表明身份后给王永指出一条明路——“王兄,只要你助我军大败张济,便可立下一桩大功。如此,曹公必厚待你,继续让你来任南乡太守。若王兄在任上兢兢业业,将来曹公得势,还会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你!”
    不得不承认,程昱抛出的橄榄枝正中王永下怀。刺激的王永口水分泌个不停,他tian了tian湿润的嘴唇,“永愿追随曹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程昱可不指望王永真能做到所谓的“肝脑涂地”,他依稀记得栾奕曾用一个词来形容王永这号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投机商人!像这样的人从来不知“忠义”为何物,在他们的心里只有“利益”。谁给他们的利益多他们便跟谁干。
    既然他王永完事以利益为先,把权势看成一宗交易,曹操亦可以把自己当成买家。现在,王永对曹操有用,可以帮他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南乡郡,便许给他厚利。等到他没了用处随时可以终止买卖,卸磨杀驴。
    这就是无情无义的代价。一想到这儿,程昱不由自主的怀念起自己的老同窗,昔日的好友——栾奕。
    追忆间,却听王永询问:“仲德先生,张济已至,是否按计划行事?”
    程昱点了点头。
    王永问城门守将,“该怎么做你都知道了吧?”
    城门守将拱手道:“大人放心,包管万无一失。”随即领命退下,回到城头,朗声大喊:“快给主公开城门!”
    “咔哒咔哒……”随着转轮扭动的刺耳响动,以及绳索承担巨力发出的呜咽声,城门缓缓开启。
    张济望一眼黑漆漆的门洞,没有生疑,驱兵而入。
    可2000人马刚进了一半儿,耳畔顿时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熟悉响动。张济扭头回望,开启的城门有快速闭合起来,“呀?”他迅速回视前方,内城大门关的严严实实,两侧届时瓮城城墙。
    他和1000士卒竟被困在了四面闭合的瓮城里。
    张济惊吼:“王永,你这是作甚?”
    “作甚?”王永背着手在女墙后方站定,笑容可掬道:“助曹公擒你!”
    “啊?王永狗贼,你敢负我?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
    “呸!”王永啐出一大口痰,“没有我,你早饿死了!要不是我给你出钱出粮,你能打下南乡和南阳,成为一方诸侯?”
    “我……”张济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程昱适时从城墙后闪现出来,“张将军,南阳、南乡已先后落入我家主公之手,将军已是穷途末路,负隅顽抗只是自寻死路。何不早降?”
    张济自诩不是个胸怀鸿鹄之志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在乱世中开疆扩土,成为一方霸主。只求盘踞一隅旦求苟安,在明主手下任一方大将,护佑一方祥和。且年岁日大这种想法愈发强烈,现在他已是60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野心,只求在安逸中了度余生。
    可是,现实总爱跟他过不去。先主董卓覆灭,使得张济颠沛流离半年有余,早已身心俱疲。好不容易讨了个老巢,想安稳一阵,又被曹操夺了去。他受够了无家可归的生活,不想再做无主之臣,他已经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面对程昱招降,张济在投降前向程昱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要某家转投曹公也可!不过,某家有个条件。”
    程昱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起来,“什么条件?”
    “王永忘恩负义。某家与他不共戴天。大人只要杀了王永,张济自愿请降。”
    “我若是不杀他呢?”程昱逼问。
    “王永不死……我死!”张济挺枪立马,一副誓死不降的模样。“曹公帐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程昱将犀利的眼神聚焦王永,直看的王永毛骨悚然,哆哆嗦嗦道:“仲德先生别听他的!”说完,冲城下的张济怒喝:“仲德先生才不会听你胡言乱语。我对曹公忠心耿耿,你若想死自管死来!”
    “哈哈哈……”张济畅快大笑,“王永狗贼,汝命休矣!”
    王永亦见程昱久不张口,顿时明白程昱对自己起了杀心。为免迟则生变,赶忙下令,“弓弩手何在?给我把张济射死!”
    弓兵还没来得及排好阵列,却听程昱举臂高呼,“都给本官站住!张济不能死……”他知道,羁押在案的张绣还需要张济去说服。
    “那仲德先生就是想让我死了?”王永脸上浮现出怒色尽现。
    “王兄,对不起了!”程昱皮笑肉不笑。
    “程仲德,你嚣张时也不看看地界。”王永张开双臂,“南乡可是我的地盘,我才是这里的天,凡是我说了算。没错,曹孟德很快就会帅大军攻来,可是在大军入境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先杀了你和张济。我要是死了,你二人也得给我陪葬!”
    程昱看一眼王永那张因歇斯底里而扭曲变形的脸,心中生出一阵剧烈的厌恶感。他冷哼一声,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南乡的天?”
    “你马上就知道什么叫‘天’了!”王永扬声下令,“来人!把程仲德给我砍了!”
    令声刚落,在王永笑成一线的眼帘注视下,十数名士卒气势汹汹冲向程昱。
    “都给我站住!”程昱气定神闲,完全无视赶来绑挟自己的悍卒,高声吼道:“谁能取下王永的头颅,谁就是曹公帐下的下任南乡太守!”说完,他将目光移向了城门守将。
    城门守将怔住,十数名悍卒顿住,满墙的将校士兵将目光聚焦在程昱脸上,又移到了王永的脖子上。
    杀意滋生开来。
    王永脸一下就绿了,“你们想干嘛?要造反不成!”
    “造的就是你的反!”城门守将离王永最近,噌的一下抽出佩剑,利益驱使之下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拔剑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连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用细微的响动将宝剑抽了出来。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的将长剑刺进了王永的后心。
    “你……我待你不薄啊……”王永哇的吐出一大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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