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如此有损我军士气,得不偿失。是以,为维护我军掩面,奕肯请文则不要出战,待来日敌军亦派小将,再一试身手。”
于禁虽知栾奕与袁术一样,也是因为自己官低位卑,不肯派自己出阵。可栾奕言辞恳切,自己实在不好拒绝,只得悻悻回列。
他哪里知道,栾奕不让他出阵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栾奕不想让他借此一战一举成名。一旦他出了名,他身后的刘备也跟着声名大涨,并以此为基为随后的乱世打下坚实的基础。
袁绍看一眼栾奕,问:“于禁不去,谁去迎战?”
栾奕抬了抬手,“二哥何在?”
众人望去,却见栾奕身后闪出一名九尺大汉,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某家在!”
袁绍见栾奕终于派出战将,且派出之人不是别人,竟是结拜义兄关羽。关羽的名号他可是不止一次听说过,想当初平黄巾之乱时连斩朱英手下田氏三雄的事迹亦是广为流传。他登时大喜,“云长兄在,华雄首级唾手可得矣!”
关羽也不答话,眯着凤眸提着战刀便要出帐。
栾奕却在这时恶作剧之心大作,心道《温酒斩华雄》这么好的故事可不能因为自己消弭掉,便令侍者取来一杯温酒放在案边,对关羽道:“二哥且去,酒已热好,待你斩了华雄再吃!”
关羽千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在说:还是四弟懂我!遂既拱了拱手,拂帘而走。
帐内诸人,听了栾奕这番话,则一脸惊色。心道:这华雄厉害着呢!连斩俞涉、潘凤两员大将,武艺不凡,你栾子奇就有那么大的信心,确定关云长不会死在华雄手上?
栾奕当然可以确定关羽不会败给华雄,这一点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更让栾奕放心的是,现在的关羽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关羽了。历史上,关羽中年之前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而现在呢?一早就被栾奕请到了济南,大鱼大肉,好吃好招待,营养跟得上身体就更加强壮。
平日里不再为生计奔走,一有时间就跟张飞、赵云他们打耗力气,切磋武艺。这无疑又对武技的成长增添了助力。
总体而言,现在关羽的战力要比历史上的关羽强上不少,只要不出意外,斩杀华雄轻而易举。
关羽果然没让栾奕失望,片刻工夫,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帐外传来稀稀拉拉的马蹄声,让栾奕不由自主想到关羽那特有的闲庭信步般,悠闲而又嚣张的纵马方式。
大帐门帘随后掀开,露出满天的阳光,以及关羽壮硕的身影。
关羽将华雄的头颅往大帐中央一抛,拱手返回栾奕身后,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其中却隐含着千言万语,冲天的豪气。
那阵仗连栾奕都禁不住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心中直呼:二哥,你真特么骚啊!
他从案上恭恭敬敬端起酒盏递到关羽面前,“二哥辛苦!甘酿尚温,饮之无妨。”
关羽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各镇诸侯这才反应过来,大赞关羽之勇。
恰当此时,立在刘备身后的徐晃又冒了出来,高声大叫:“关将军斩了华雄,不就这里杀入关去,活拿董卓,更待何时!”
袁术大怒,喝曰:“俺大臣尚自谦让,量一县令手下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扬威!都与赶出帐去!”
栾奕赶忙出来做好人,“战场得胜,该拍手庆祝才是。公路何必为些许小事斤斤计较,来吃酒,吃酒!”
袁术跟栾奕虽素有间隙,但场面上的样子还是得装一下的,至少得卖栾奕几分面子。他冲刘备翻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迎上了栾奕端来的酒盏,将怒气和着甘酿一同咽了下去。
饮宴毕,栾奕刚回大寨,却听门人来报,刘备来访,说是前来为今日宴上之事道谢。
栾奕直挠头,心道这刘备难道就不认识别人了,怎么整天就知道缠着自己?他跟刘备压根没什么共同语言,一连聊了好多天,早已到了不知该聊什么的地步,懒得再见此人,便谎称吃多了酒,已然歇息。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袁绍天天大宴群雄,在宴会上难免又会碰到刘备。
大宴开始,杯酒下肚,刘备就端着酒杯跑到他面前,谈人生谈理想,害得栾奕连找孔融讨教诗词的机会都没有。
懊恼之下,栾奕干脆跟孔融约好从明天开始一起称病翘班……哦不,翘宴。偷偷跑到自家帐篷里吟诗作画,好不快活!
这日,栾奕心血来潮,从炭炉里捡来一块木炭,守着孔融画起素描来。
前世他还真没学过这玩意儿,不过大体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再结合今生在颍川学院和毛玠身上学到的画技,竟也画的有模有样。
“文举兄别动啊!”栾奕拿着根毛笔冲着自己的第一个人体模特——端坐在马扎儿上的孔融连比带划,随即又用在纸面上木炭在纸面上图绘起来,“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完!”
孔融吹去鼻头的汗水,不耐烦道:“子奇啊!能不能快点儿,融都在这儿一动不动坐了快两个时辰了!这腰……受不了啊!”
“别着急,莫着慌。你就当这也是一种历练,一种心性的历练!”
“说得也有道理!”孔融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是还得多久?画成什么样了?”
“马上就好!画完一起看,先别打扰我。”栾奕聚精会神的涂涂画画,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怎么样?”他把画板转向孔融。
孔融定睛一瞧,眼睛都直了!“像,真像,简直跟镜子里照出来的似的!”他从栾奕手中抢来碳棒查看,确实是最普通的木炭,一抓一把黑灰。“真是奇了。子奇真是……奇了,这么一根小小的玩意儿也能画出这等佳作来。奇了……”唏嘘不已,说着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滴,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炭灰。
栾奕看一眼孔融黑一道灰一道的面庞哈哈大笑。
孔融不明所以,照过镜子之后也跟着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毫不客气的把肖像揣进怀里。
笑得开怀间,亲卫来报说:盟主召集升帐议事。
一听是议事,不是赴宴,栾奕知道终于来活儿了。赶紧与孔融洗手擦面,直奔中军大帐。
一入大帐,栾奕见高高在上的袁绍一脸哀色,便问曹操“本初这是怎地了?”
曹操娓娓道来,“袁司徒被董贼杀了,不但袁司徒死了,合家上下100余口尽遭屠戮。”
“什么?”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当栾奕亲耳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仍不免惊了一下。想起那个时而狡猾,时而慈爱,时而绝情的老人,他不由暗暗垂泪。“董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曹操道:“放心!我等很快就能见到董卓了。届时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此话怎讲?”
曹操冲栾奕翻个白眼,“子奇整日呆在帐中跟孔文举吟诗作乐,连正事都不管了?”
栾奕挠了挠头,“我倒是想管,可插不上话啊!一切但凭吩咐就是!”
曹操焦急地问:“子奇所说的应对之策呢?何事才能施用?”
“孟德兄莫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等等,再等等!”栾奕赶紧岔开话题,“为什么说快能见到董卓了?难道……董卓亲自来汜水关了?”
曹操点了点头,说:卓听闻华雄兵败,遂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镇守汜水关;董卓则自领十五万大军,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直奔虎牢。洛阳距虎牢不过50里之遥,昨日便已抵达关上。
袁绍在未只会栾奕的前提下,命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张杨、陶谦、公孙瓒八路诸侯前去迎敌。谁知那吕布厉害得很,仅一轮冲锋便将王匡击败,部将方悦被杀,死伤甚多,若非桥瑁、袁遗相救,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闻知此事,栾奕随口问袁绍,道:“如此大事本初兄为何不邀来共商?”
却不曾想袁绍听了此话,反应异常,竟怒目相向,喝道:吾乃盟主,招谁议事由吾做主,不招汝来又如何?
栾奕愣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抛出的一句话竟换来袁绍这样一番回复。
栾奕拱了拱手,没多跟袁绍辩驳什么,与孔融各回营寨点齐兵马拔营便走,杀奔虎牢。
曹操也愣了。暗道:袁本初你这是发的什么火?是因为叔父身死太过悲伤?还是因为栾奕数日不赴宴,觉得拂了你的面子?亦或者……栾奕手下斩了华雄,抢了你的风头?
189神将战飞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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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神将战飞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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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神将战飞将(下)
“啊……天门!”
三万圣教卫士同时发出的祈祷结束语直刺栾奕耳膜。
恍惚之间栾奕竟觉到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了自己的身上,如同温泉一般抚慰着自己的身体。酸涩鼓涨的肌肉在暖意滋润下顿时松弛起来,说不的畅快。
他下意识望向天空,模糊的视线里赫然真的立着一扇门,一闪刺眼的乳白光芒构成的宽敞大门。
“那是……天门,圣母来招我去天堂了吗?”他这样想。
可是思绪刚刚落定,却见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浑身透着慈爱、和祥的气息。模样跟圣?女娲大教堂里的女娲圣象一模一样——观世音菩萨的上半身配上蛇形下体。
她从天而降,飞到栾奕面前,悬空着抚慰栾奕的面庞。她道:“我的儿,遇到这么点困难就绝望了吗?”
栾奕用因激动而颤抖的口气说:伟大的主,我神圣的母亲,我实在没有力气,动不了了!
女娲怒视栾奕一眼,“如果你这样死去,你在人间的祖父、父母怎么办?昭姬、蝉儿、宓儿他们又怎么办?即将坍塌的大汉社稷又怎么办,在不久的未来即将沦陷的华夏民族又怎么办?”
“这……”栾奕被问住。他的脑海中霎时闪现出圣?女娲大教堂陷入熊熊火海的场景,祖父栾涛、父亲栾邈、母亲栾刁氏,一众妻妾及他所关心的所有人在战火中惨遭屠戮。
他还看到群雄割据的地形图——杀戮,杀戮,杀戮……尸体漫山遍野,全是汉人,汉族人。4000万人口的大汉王朝,在这场乱世之后仅剩700多万,到处都是家破人亡的弃婴,到处都是惨绝人寰的一幕。
还看到了五胡乱华。所谓的民族大融合简直就是狗屎,是历史的遮羞布,被外族统治就是被外族统治,奴役就是奴役,没有什么大融合,至少大融合不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这时,女娲又道:“他们等着你去拯救,所以你不能死!”
栾奕咬了咬牙,重复女娲的话,“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的儿,记住,我与你同在,力量便与你同行,你是不可战胜的!”说完,女娲化成一道流光返回天门之中,天门渐渐暗淡,散成片片光点消失不见。
“我绝对不能死!”栾奕咬牙低喃,最后咬牙大喝,“圣母与我同在,力量与我同行,我是不可战胜的!”他迷茫的眸子里顿时生出无限的光彩,他的胳膊仍然酸胀,但是却明显感到充斥着澎湃的力量。
他动了,面对吕布汹汹而来的攻势,他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看到栾奕骤然暴起,吕布愣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栾奕之前摆出的那副疲惫架势是装出来的,故意给他假象,从而麻痹他,让他露出破绽。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一认知。毕竟连续保持300多回合高强度作战所消耗的体能量在那里摆着,绕是他栾奕体能再充沛,一番战阵下来也耗的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栾奕身上这股精气神又是从哪来的?
作为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理想的人,吕布搞不懂。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人最强悍的力量不是肌肉力量,而是灵魂的力量,是百折不挠的信念、坚不可摧的信仰……正是在灵魂力量的支持下,栾奕看到了心中圣母的幻象。
在圣母教信仰支撑下他站了起来,高大了起来……
他抄起莲花大锤一式托天梁架开吕布的方天画戟,大开大合,随手一撩将锤头直砸吕布头颅。
见栾奕胸门大开,吕布大喜,正要先一步突刺栾奕前胸,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一戟过去确实能把栾奕刺个对穿,可是栾奕的大锤也会同时落到他吕布的脑袋上。
他吕布还没活够呢!
思及此处,吕布大骇,赶忙收戟格挡。
轰……
希律律……
赤兔连退七步,沙丘退了五步。
栾奕虎目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血红的双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暴喝一声“圣母与我同在”,复又杀出。
场外三万多圣母教卫士见到栾奕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场景亦是大为动容,流着激动的热泪同时高喊,“圣母与教主同在!”
气势滔天,吓了吕布一哆嗦。他呲着牙迎想栾奕,将全身力道集中在方天画戟上,横扫而出。招式出手,他赫然发现栾奕压根没搭理他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攻势,一副任由他砍杀模样。不过,栾奕手上动作却是未停,将莲花大锤探了出来,只拍他脸颊。
吕布大惊失色,他可不想跟栾奕搏命。他死命拽回扫出一半的铁戟,奋力格挡!
“咚”
赤兔嗷的一嗓子,又退七步。
沙丘喷着热气,倒退三步,四蹄刚刚站定,又觉双腹一疼,呼的一下又蹿了出去。栾奕举着大锤嗷嗷大叫,“圣母与我同在。”
三万教会卫士再次齐声大喝,“圣母与教主同在。”
吕布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明显觉察出自己的体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而栾奕看起来仍神采奕奕。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跟用不完似的。
眼前,栾奕身躯化为了一座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越过去,却早已精疲力竭。实在爬不动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他不想死,不想死……强烈的恐惧感在他内心中蔓延,逼的他直想逃。
他连挥两下方天画戟,本想留个破绽,引栾奕上钩。可栾奕压根不理会他的破绽,仍一如既往的疯狂劈砍,丝毫不顾自己的性命。
劈关、玉女进香、倒鞭刺、左斜行挌拦、右斜行挌拦,栾奕越杀越勇,大锤越抡越快,现在轮到他吕布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吕布手忙脚乱的死命招架,期间虽设下了不少假破绽,但也因体力不支显露出不少真的防守漏洞。只要栾奕随便抓住一次机会便可取走他的性命。惊得他满头大汗。
更让他震惊的是,栾奕竟然对所有破绽一概不管不顾,没头没脸就是一阵乱砸,与其说是在阵前比武,倒不如说像在发了狂的发泄。
“疯了,疯了!”吕布骇然失色。他不想再跟眼前这个疯子多做接触,他不想死,可他怕的要死。
他想逃,他逃了,果真还是逃了。虚晃一下长戟,调转马头就跑。
栾奕能让他逃掉吗?当然不能,绝对不能。
“贼吕布,哪里逃!”一声暴喝吓了吕布一哆嗦,连赤兔都哆嗦起来。“噗通!”马失前蹄,将吕布掀落马下,灰头土脸。
吕布力竭,连方天画戟都握不住,飞出老远,“当啷”,落在地上。
栾奕大喜,追上前去,踉跄着跳下战马。不说举锤将吕布猎杀,反把莲花大锤扔到一边,骑到吕布的身上。
吕布拼命挣扎,可此时精疲力竭的他根本不是栾奕的对手。被栾奕死死摁在地上。
栾奕长出一口气,将紧握的右拳一下捣在吕布的右脸上,“服不服?”
吕布一阵头晕目眩,满嘴飘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