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陈静闻言,心里颤抖了一下。
“他没休息好,脾气有点大,你别怪他。”这人说话真刻薄,还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别人,夏侯萱儿有点不悦地伸手往他的手臂上狠狠捏了一下,后者闷哼了一声,没有再吭声了。
接收到夜辰风明显针对自己的警告,陈静哪里还敢吭声,只是对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就算了。
车里终于安静下来了,除了萱儿的声音,他一点都不想听见第二把声音。
于是,车子在安静中行驶着,陈静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不时侧首望着那一对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人感觉到甜蜜的夫妻,心里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把陈静带回家之后,夏侯萱儿开始忙碌起来了,她亲自帮她安排生活生所需要的一切,细微到连孕妇要吃的蜜饯酸梅,她都要亲自去帮她挑选,保证买回来的东西都是健康无害的,不仅如此,她还开始恶补孕妇知识,有空她就捧着那些书仔细地看,对陈静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对她好的程度让不少人眼红,特别是夜辰风跟夜轩野,几天下来都成红眼病了。
特别是一向喜欢赖床睡懒觉的人突然变得那么积极,变得比他还早起,这个确实是一个很难习惯的事情。
当夏侯萱儿醒来的时候,她望了一眼身边似乎还没醒过来的男人,刚想轻手轻脚地把他习惯性环抱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拿开,没想到他的手臂突然收紧了,不至于弄疼她,但是却和难把他挣开。
“老公?”望着紧紧地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夏侯萱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这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举动?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推开便低喊了一声。
☆、这才是我的乖女孩!
“时间还早,别吵。”依然闭着眼睛的男人嘀咕了一声,手臂用力,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把脸埋进她的渗着清香的颈窝里。
“时间不早了,在这个时候,静要上厕所的,我要去看看她,你放开我,你自己继续睡吧。”夏侯萱儿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说。
“她有手有脚,而且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你去凑什么热闹?陪我睡觉。”霸道十足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颈窝里传出来。
“佣人哪有比自己照看来得有耐性?不去盯紧一点,以后宝宝不认我们怎么办?”她照顾她那么勤奋无非是想让宝宝知道,她这个做妈咪的虽然没有怀它,但是她也绝对没有偷懒,每天都参与它的成长。
“宝宝都还没成型,你那么焦急干什么?你放心,它要是不认我们,我就揍到它认为止。”某人冷酷地说。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听说宝宝很小气的,你千万不能在它的面前说这种话,你要是吓得它不敢出生,我不会绕你的。”虽然他们的宝宝现在不在她的肚子里,不过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了,或多或少有点遗憾,但是能够失而复得,她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就你紧张。”瞧她如惊弓之鸟似的,他呲之以鼻地说。
“喂,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给我紧张一点行不行?”以前陈静在别墅里的时候,他还那么勤奋,明天都去看她,现在搬回来了,他却连正眼都不看人家一眼,反差那么大,让她都感到很愕然。
“那么多人照顾她还不够?”现在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围着她转了,她需要什么,大把人等着满足他,何须他来?夜辰风不屑地说,以前他回去探望她,是因为知道开始的时候,那胎儿可能会不稳定,所以他才会去得那么勤快。
“那不一样,算了,跟你简直就是浪费口水,我要起床去看她了,你继续睡觉吧。”夏侯萱儿再次伸手去推他的手臂,依然坚固如磐石,一动不动,她忍不住低首望着他的头顶瞪眼,他是故意的。
“我还没起床,你就得陪我。”他怎么能忍受在床、上的时间也被人抢走?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要起床的时候,我可是从来没阻拦过你,你别那么孩子气啦,快点放开我。”夏侯萱儿被他的孩子气弄得有点啼笑皆非。
“不放,你别动来动去,否则……”发出了两声邪恶的笑声,嘴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敏感的颈窝。
“你……”本来在挣扎的,在听到他那隐含邪恶的笑声之后,她立即静止不动了,她没有忘记男人在早上的时候特别容易冲动,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刺激到他的男性荷尔蒙,只能无奈地瞪眼。
“这才是我的乖女孩。”真是听话得让人皱眉,他倒是情愿她继续挣扎下去,这样,他就有藉口把她吃光抹净。
“乖你个头啦,都快七点了,你平时不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起床的吗?快点起床吧。”
☆、忍不住想吃了你!
他的睡眠时间一向都不需要很多,在跟她结婚之前,一般都是六点左右都起床,跟她结婚之后,他越来越晚起床了,并不是他不知道要醒来,而是他很享受跟她在床、上磨蹭的时间。
“才七点啊,时间尚早,再睡一会,老婆,你很香,让我忍不住想要吃了你。”温热的舌尖在她的肌肤上划过,邪魅暧昧的话语低低地传入她的耳朵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挑、逗。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那就睡觉吧。”一听他用这种低沉暗哑的声音跟自己说话,夏侯萱儿的身体立即僵了一下,随即忍着被他的舌尖挑起的颤栗,很牵强地说。
“真的要睡觉吗?我还以为你更想做点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想还是不要了,睡觉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地办事。”她又不是他,在几经云雨之后还神经奕奕,而她起码要休息大半天,她才不要在床、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那就给我闭上你喋喋不休的嘴巴,否则……”威胁的话已经不用说出来,他知道她懂的。
果然夏侯萱儿不再吭声了,再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便闭上眼睛,不久之后再次堕入了梦乡里。
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的变得轻缓,夜辰风这才低叹了一口气,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睡得更加舒服。
每天晚上她都要等陈静睡着了,她才回房间睡觉,早上又比她早起,看她的眼袋日益沉重,明显缺乏睡眠的样子,他就心疼得不得了,比她怀孕还惨。
他现在很后悔听她的话,把陈静接回家里,他不想看到她那么累的。
陈静的房间是在客房里,夏侯萱儿本来是想让她住在他们房间的隔壁,不过夜辰风却极力反对,最后只能住在客房里,离他们的房间还有一段的距离。
“小竹,你们家少夫人去哪里了?今天怎么还没来这里?”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应该过来才对的,陈静问着在一旁拿着苹果削皮的女佣问。
“少夫人她还没起床。”小竹一边削皮一边说。
“都日上三竿了,她还没起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陈静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陈小姐,你有所不知,以前你没有搬来的时候,少夫人经常都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的。”这种事情,他们老早就见怪不怪了,少爷宠爱着她,家里又没有翁姑,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
“哦,你们少夫人真能睡。”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居然还赖床,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得了她的
“其实也不能怪少夫人的,那是因为少爷太宠爱她了,听屋子里的人说,少爷他精力很好……”小竹红着脸,有点尴尬地欲言又止。
“是吗?”看她红着脸,尴尬的申请,不难猜出她想要说的是什么话,陈静不禁握了握拳头。
“是的,大家在背后都这样说的。”在主人的面前,他们当然不敢乱嚼舌根,不过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是非,八卦是不可避免的。
☆、她从来没被骂过!
“小竹,我突然不想吃苹果,我想吃樱桃。”陈静沉着脸说。
“是,我这就去拿樱桃来。”小竹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吃樱桃,她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面上,然后退出了房间,去拿樱桃。
等到小竹一离开,陈静立即下床,伸手把她削到一半的苹果拿起来,然后拿起拿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消一会儿,耳边传来了悦耳的女子声音:“静,我叫云姨给你煲了燕窝粥,我给你端来了……”
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的夏侯萱儿推门而进,而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刚好见到眼前闪过一抹血光,她顿时吓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握不住,她一个箭步上前,把燕窝粥放在一旁,立即紧张地抓着她的手焦急地说:“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你想要吃苹果怎么不让佣人削给你吃,我找药箱帮你包扎。”说着就慌乱地找来药箱。
“萱儿,你别那么担心,伤口那么小,并不严重的。”陈静见她紧张得额头都冒冷汗了,心里冷笑。
“都流血了还不严重?我不是让梅兰竹菊她们轮流看着你的吗?她们都到哪里去了?居然让你自己削苹果吃,真是不可原谅。”看吧,都说了让佣人照顾不行的,她才不过睡晚一点,她就被刀子削到手指了,夏侯萱儿一边帮她止血包扎,一边生气地说。
“萱儿,这只是小事,不碍事的,你别生气,我来这里打扰你们,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自己可以照看自己的。”陈静露出了一抹歉疚的神情。
“不生气才怪,你现在可是身怀六甲,现在是割到手指,如果以后发生更大的事情该怎办?我明明都已经再三交代,让他们好好看着你的,结果……”夏侯萱儿越说越生气。
“陈小姐,我给你拿了樱桃来了,咦,少夫人,你也在这里。”拿着一盘樱桃回来的小竹,见到夏侯萱儿也在里面,愕然了一下,随即见到她在帮陈静包扎手指头,更是惊慌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竹,我不是让你们要好好照顾陈小姐的吗?今天是你照顾她,你怎么可以随便走开?”夏侯萱儿帮她包扎好手指头,睨了她一眼,有点生气地说。
“少夫人,对不起,刚才我是因为……”小竹刚想要解释,却被陈静抢着说:“萱儿,你别怪她,是我自己笨手笨脚才会被水果刀割到手指的。”
“你以后想要吃什么水果,直接跟他们说,让他们切给你吃就行了,孕妇不能碰剪刀,水果刀之类的东西,小竹,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饶你。”幸好她这次割到的时候手指,要是弄伤了肚子,她的宝贝可怎么办?夏侯萱儿严厉地说。
“是,少夫人。”刚才陈小姐明明说要吃樱桃的,她怎么突然自己削苹果吃了?小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委屈,她在这里那么久,还没被少夫人骂过。
☆、不要告诉他!
“真是的,一点事情都办不好,静,你肚子饿了吧,吃燕窝粥吧。”夏侯萱儿把燕窝粥捧起来,准备喂她吃。
“萱儿,我自己来就行了。”陈静见她要喂自己吃粥,有点受宠若惊。
“但是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喂你吧,这粥很烫的。”夏侯萱儿没所谓地说。
“只是伤到一根手指头,我真的没关系,我不习惯别人喂我,你就让我自己来吃吧。”望着那一碗还冒着白烟的粥,陈静的嘴角微微勾起,坚持要自己吃。
“那好吧。”既然她那么坚持,夏侯萱儿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小心翼翼地把碗递送到她的面前。
“谢谢!”陈静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去接她送过来的碗,她的手才刚接到碗,身子突然往前倾斜了一下,手里握着的碗跟着倾斜,里面的粥一下子倒了出来,烫在了夏侯萱儿的手上。
“啊……”手背上被那还冒着热气的粥烫了一下,夏侯萱儿顿时痛得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手掌往后一缩,那只碗砰然落地,顿时碎成了好几块。
“啊……对不起,萱儿,你没事吧,我刚刚有点头晕,站不稳,我不是故意的,小竹,还不赶紧去拿烫伤膏来。”陈静叫得比她还大声,一手握着她已经被烫得红肿的手腕,大声地对已经被吓呆了小竹说。
“是,我这就去拿。”回过神来的小竹赶紧往外面跑去找烫伤膏。
“唔……你别激动,我没什么大碍。”天啊,她的手抓得那么用力,是想痛死她么?夏侯萱儿忍不住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息,赶紧把她的手拉开。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外面的雪雨听到她的尖叫声,已经速度地赶来。
“嘘,我没事,你别嚷那么大声。”夏侯萱儿忍着痛,赶紧把被烫伤的手藏在身后,现在夜辰风还在书房里,她这是想要把他引来吗?
“真的没事?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的惊叫声,少夫人,你的手怎么了?”雪雨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见她把手藏在身后,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出去叫个人来清理一下。”夏侯萱儿忍着痛得快抽筋的痛楚,还得装出一副没事的笑容来。
“好吧。”雪雨眯了眯眼睛,锐利的视线扫了陈静一眼,后者则有点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那你还不快点出去,快去叫人来清理啊。”夏侯萱儿有点不耐地说。
“是,少夫人。”雪雨皱了皱眉头,她慢慢地转过身,正当她们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她的身影突然转了过来,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到了夏侯萱儿的身后,等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握着她的手腕处。
“少夫人,你是不是觉得要等你的手背烫得掉层皮,你才觉得有事?”雪雨望了一眼她被烫得红肿,都起泡了的手背,立即把对讲机拿了出来。
“雪雨,不要告诉他。”夏侯萱儿见她拿出对讲机来便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赶紧伸手去抢她的对讲机。
☆、是谁告诉他的?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亲爱的老婆。”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阴测测的男性嗓音从门口传来。
“Oh;mygod!天要亡我了。”听见这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夏侯萱儿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夜少。”雪雨见他已经来了,把对讲机收起来,走到一边去,把现场交给他。
“少夫人,我把烫伤膏拿来了,少爷,你也在这里啊。”速度找了烫伤膏来的小竹见夜辰风也来了,顿时吃了一惊,手里拿着的烫伤膏不知道给谁好了。
“出来。”夜辰风伸手把小竹手里的烫伤膏拿走,阴霾酷寒的眼神扫了心虚的陈静一眼,看都没看夏侯萱儿一眼,转身便出去了。
“是谁告诉他的?”可恶,等会肯定又要被他骂一顿了,夏侯萱儿把烫伤的手背凑到嘴边吹了几下,才悻悻然地跟了出去。
“陈小姐,少夫人怎么会被烫伤的?”雪雨在经过陈静的身边时,刻意地停顿了一下问。
“这不关我的事情,是她刚才说要喂我喝粥,结果不小心把碗给打翻了,她就是这样被烫到的。”陈静赶紧撇清责任,他们刚才都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怎么每个人进来都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盯着她?
“真的不关你的事?你的手怎么发抖了?”唇边勾着一抹冷笑,锐利的视线盯着她不断发抖的手。
“我……我是因为有点头晕,所以……我的手才会发抖的,孕妇都是这样的,不是想吐就是头晕。”陈静立即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不断发抖的手掌,强作镇定地说。
“是吗?”雪雨冷冷地觑了她一眼,随即离开了。
可恶,她只不过是保镖而已,好歹她的肚子里怀的是他们夜家的小祖宗,她居然敢那么嚣张地对她,雪雨离开之后,陈静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忍不住感动忿恨。
夏侯萱儿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地跟着夜辰风来到大厅,见他在沙发坐下,她慢吞吞地坐在他的身边,然后再慢吞吞地把烫伤的手背伸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自己搽。”夜辰风看都不看她的手背一眼,把烫伤膏扔在玻璃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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