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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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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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诽归腹诽,但是易位相处,陆平自问也得对赵烈感恩戴德,也得为赵烈效死命,无他,如果赵烈不在,这些田亩后来的军将肯定不会承认,也就是说面前的好日子就会荡然无存。

    那么赵大人一声命令,这些军户肯定会一同相应,也必定会同赵大人的敌人生死相搏,为的就是保全自家的田亩和好日子。

    陆平郁闷的回转酒楼,在一楼大堂靠窗的位置吃饭喝酒,但是他的脑子里没有断了思量,赵烈如今气势已成,那么赵烈和他的麾下大军有什么弱点吗。

    几乎没有,如果说,那么倒是有一个,赵烈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弱点,这两年来,陆平总算晓得了早先听闻的赵家秘辛是多么的靠不住。

    什么赵海明才是一家之主,什么赵烈都是听从赵海明的安排行事,相反如今打探的结果是赵烈才是赵家的根基。

    也就是说赵烈一旦有个闪失,有些老迈的赵海明和他那个残疾的儿子赵猛都没有那么高的威望统领破虏军。

    也就是说只要刺杀了赵烈。。。。。

    陆平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他没有发现他的面容有些狰狞。

    不,赵烈同建奴不晓得为什么相互搏杀仇恨,有赵烈一日,大明就有用到他麾下大军的时候,何况奴患日烈,赵烈还真不能有恙,否则破虏军肯定四分五裂不成气候。

    陆平发现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要对付建奴,如今大明没有赵烈和其麾下大军决计不行,但是纵容赵烈的结果就是赵烈在登莱根基更深。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让陆平左右为难。

    心事过多,有时会让人丧失对外界人和事的警醒。

    此时的陆平沉浸在他苦思无解的难题中,不免多喝几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被人盯上了。

    周原如今完全是个合格的商人的模样,今天,一个临清来的商人的老母过大寿,这个商人在周原店里打造了一对金手镯和一对金耳环,由于物件贵重,周原让二贵同他一起送货拜寿。

    在商人那里吃了一杯酒,向老夫人拜寿领了一份承仪后,两人回返店里,当两人路过福海街一家酒楼时,门口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引起了周原的注意。

    按说此人一身短打扮,衣服一看就是个镖师的模样,面上看上去也好不出奇,但是这人的气度极为的沉稳,眼神凝重,绝不是这个身份的人应当有的神态,要说类似的嘛反倒是大明官场上的人才有的一种味道。

    周原看到那人进入酒楼后,他心中闪念,让二贵在外面等候,他进入酒楼点了两个菜带走。

    接着上菜的机会,他坐在门口的桌子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靠窗子那桌人的动静,过了半晌,他越发肯定这些人绝不是镖师趟子手,他们大刺刺的言语和无畏的眼神,摆明了一副不要惹我的蛮横态度。

    肯定是官府中人,而且还是有些权力的,那么为何穿着如此,周原心里涌上了一个念头,恐怕是锦衣卫或是东厂中人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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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都没闲着

    周原在桌子那里等了盏茶的功夫,那桌上的四个人并没说出什么东西,反倒是狠命的喝酒吃菜。

    虽说这期间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事,但是周原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拿起打包好的饭菜,周原步出了酒楼。

    他到对面同二贵低语了几句,然后自己快步回返店中,一入店中,正在同玉环玩耍的儿子向他小跑过来。

    玉环急忙接过了饭菜,周原一边笑眯眯的抱起儿子,由于周原总是同儿子一同玩耍,儿子如今对他比对当娘的玉环还要亲。

    周原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叫玉环将一个伙计老陈叫来。

    须臾,老陈快步从后进走来,周原同他低语几句,老陈急忙出了店门而去。

    二贵他们这一走就是一天,第二日晚间,二贵两人归来禀报。

    二贵他们小心翼翼的轮班跟着,他们发现这几人走了军营、码头、铁厂附近,他们极为的警醒,二贵他们因此也时断时续的跟着。

    虽说不是时时紧盯,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些人什么都看,什么都感兴趣的样子。

    周原立时肯定这些人就是锦衣卫或是东厂的探子,因为他们肯定不是大金派来的。

    一个是他们的眼神气度绝对不一样,如果是大金的人绝不会大刺刺的站在酒楼那么显眼的地方打量着过路的人,这个倒不是说有人认出他们来,而是追求安全的反应,再有如果汉军里有这么个人物,他周原不会不记得。

    但是这个人太眼生了,绝对不会是汉军旗的人,这个周原笃定。

    那么这个人物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明庭的人,甚至可能就是锦衣卫的人。

    看来明庭对赵烈的忌惮时真的,他们的裂痕甚至比大金所知道的还要深,这可是个大消息啊。

    当晚二贵又走了一趟那个林子,放下了一个物件。

    第二天白天里,还是那家酒楼。一桌人坐在一起一起吃酒说笑着。

    这一行人很是怪异,几个身穿破虏军战袍的人和胡子坐在一起。

    胡子从饭局开始就不断恭敬的添酒加菜,很是恭敬的侍候着面前的几个军兵。

    “于百总,这一年来,多亏您和弟兄们照顾我等的生意,这不胡子我今日到这个大酒楼请几位军爷好好打打牙祭。”

    胡子此时腰弓着,谄媚笑道,全无当年老姚的影子。

    “还是你那里做的实惠,咱们没有太多的念想。就是吃的饱就行啊,其实同你讲,大营里吃的一点不差,就是总是大锅里搅马勺做的不太好吃,这不兄弟们一弄到你那里打打牙祭。”

    于百总喝的脸红仆仆的,口齿有些不清。

    其他军兵也是附和着。

    他们这是第二次在与一起喝酒了,为什么他们这么闲呢,因为他们是靖海卫留守的两个百队之一。其他所有的靖海卫军兵都前往旅顺去了。

    因此他们留守的军兵相对清闲,也就容易出营转转。毕竟顶头上司一个不在,机会难得啊。

    随着酒桌上他们说的越热烈,喝的也是越来越多,这个相陪的胡子得偿所愿的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是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第二天晚上,二贵又是走了一遭。经过左转右转的回到周原的店中。

    每次二贵出门,周原都是心惊胆战的等待着煎熬着,他认为这是最危险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敌人抓获后顺藤摸瓜的时候,他的身家性命此时是最为无助的。

    只有二贵顺利返回。周原才能放下心来。

    打开这个小小的蜡封的纸团,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下去,周原惊诧的大张着嘴巴好久,这里的消息真是太惊人了。

    周原看过后即刻将纸片就着烛火点燃,仿佛这是个极为烫手的物件,他想尽快脱手一般。

    看着地上燃烧的灰烬闻着这股烟熏火燎的问道,周原出神了好久。

    接着周原拿出了纸笔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最后用烛火将字迹烤干,用蜡封上后,他将二贵唤来交代了几句。

    二贵夜晚再次出发,还是送信去。

    这两个联络的地方不是一个地点,这是为了安全一些。

    按照惯例,周原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其实周原对自己的安全倒是看得开,出来的时候就想到有一天要败露。

    但是他放心不下的是玉环和儿子,他是干这个的深知哪方面对细作都是深恶痛绝的,祸不及家人不在这个里面,甚至说屠杀家人泄愤是惯常的做法,如果他被发现抓住,玉环和孩子估摸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半个时辰后,二贵终于安生的归来,周原则是晓得他又挨过了一遭。

    周原金店里的火烛熄了,破虏军大营的一个两层楼里二楼一个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

    杜立擦了把脸,他感觉还是有些迷糊,他起身开始在室内踱步。

    “大人,汪全大人到了。”门外的侍从喊道。

    没用侍从多讲,汪全自来熟的推门进入,“老杜,你也这么晚没睡呢。”

    “怎么睡的着,昨日大人将我等招去,命令我等加紧盘查朝廷和建奴的细作,唉,头疼啊。”

    杜立也没客气让让汪全,只是自己疲倦的坐了下来。

    汪全不以为意,他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是喝了一口。

    “呸,这也太凉了,来人,重新泡壶热茶来。”随着汪全的喊声,一个护卫进来将茶壶拿走。

    “杜立,不只是你头疼,我也是如此,”汪全仰头叹了口气,“早先大人安排的办法在铁厂船厂军营里布下暗探,很是抓获了大股的探子,登莱的、建奴的、朝廷的都有,也有其他商人的,只是最近这两年来,抓获细作越来越少了。”

    汪全起身看向杜立,

    “想来朝廷和建奴都晓得我石岛内部防卫森严,不再用以前的老法子了。”

    “嗯,你说的对,现下的问题是我等知道朝廷和建奴在石岛肯定有探子,但是却是抓不住他们的痛脚,真是如之奈何。”

    “行了,老杜别咬文嚼字了,咱们还是军兵,别太文绉绉的。”汪全一摆手不满道。

    “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杜立没好气的点点汪全,这两天他可是急火攻心。

    “行了,我来就是同你商议一下,老弟我想出一些东西,但是没想的太明白,你听听。”汪全进得室内后头一遭正容道。

    “你讲吧,我听听。”既然是正事,杜立也坐直看向汪全。

    “如今建奴朝廷方面损失这么多人手,肯定晓得我破虏军防卫严密,一个是外面查的严,籍贯路引不能出错漏,再有我军在各处有暗子,这个他们也是能看出来了,折损的那些人手不是白白折损的。”

    杜立点头,这个汪全说的没错,但是他希望汪全讲的是下面的正题,

    “如我是建奴,就得派人手到大明的其他地界混出一个籍贯路引来,然后从其他地界再进入石岛,来个迂回,这样我们查缉的路引籍贯就失效了。”

    杜立深以为然,肯定是这么回事,

    “再有,就是也不会茫茫然的到处打探,我想了一下,如果想知道我军的情形,还得从我军的一些什长百总坐起,他们不上不下,晓得不少消息,但是还不惹人注意。”

    杜立抚掌笑道,“汪全你此番说的不错,真是一语中的,有长进。”

    “我说,不是别文绉绉的吗,再者说,我汪全也不是白领俸禄的,怎的也要对得起大人的重托。”

    汪全翻了一个白眼。

    “去去去,休要多言,说说你的法子。”杜立一撇嘴。

    “我看咱们两家成立一个新的稽查司,就是暗中监看破虏军的什长,尤其是百总。。。。”汪全说到此处犹疑了一下。

    “是不是还有千总。”杜立盯着汪全道。

    “哈哈,还是你晓得俺汪全。”汪全笑嘻嘻道。

    “啧,监看千总,这个。。。,嘶,不大好办啊。”杜立一呲牙,样子很是头疼。

    破虏军军兵不是太多,战兵在登莱的千总不过十几个,还得算上副千总,这已经是破虏军的中阶军将了,这个决断真是不好下。

    “此事只能让大人定夺了。”杜立向着北边拱拱手,汪全点点头,这个监看千总级别的他们真是不能随便定。

    “如果大人同意,我等即刻抽调人手,监看他们的活动,尤其是同外面人员外来甚密的,这些人都要加紧监看。”

    杜立道。

    “这可是须得不少的人手,唉,有的忙了。”汪全一咧嘴。

    “你的人手还有我的紧缺,如今军情司要探查建奴,京师、南京畿、山东、登莱,这是多地界,”杜立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行了,看在你今日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就放你一马。”

    “这就完事了,上壶热茶吧,到现在我还没喝上口热茶呢。”汪全两手一摊。

    杜立笑着点了点头,他喊了侍卫一嗓子,早已等候在外面不敢打扰两位大人密谈的护卫急忙进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不灭情火、三环少主、仓岩、静泓2016、越骑、一味还是一味100的打赏,感谢会稽山人007、醉寻芳的打赏,其他老朋友不一一叙述了,感谢订阅打赏推荐的朋友们

第五百一十八章 猎手和猎物

    希德路支是尼德兰福摩萨舰队的新任司令官,他的麾下有八艘战舰和五艘武装商船,规模不小了。

    应该说在福摩萨海域他的舰队是无敌的存在,郑芝龙的战船有五百艘,但是如果去除火船,郑芝龙舰队只有几十艘盖伦商船和福船改装的战舰,也不是这支舰队的对手,何况郑芝龙正在忙于一统福建沿海的大战,无暇他顾。

    福摩萨的尼德兰人只要不攻击福建沿海,郑芝龙随便他们在福摩萨折腾。

    因此福摩萨舰队成为了福摩萨海域的一霸,但是如今从福建、广东到台湾海贸的大明人很多,因此为了保护这个走私通道,早先抢掠海上商人的行径如今是被雅加达的东印度公司严厉禁止的。

    如今福摩萨舰队就是袭扰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船队以及维护这条通往大明的走私商道。

    这一日,希德路支统领三艘战舰和一艘武装商船在福摩萨北部海域巡航。

    选择这一地区也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在尼德兰人占领台南两年后,西班牙人攻占了台北的鸡笼,并且向周围扩展,占据了方圆百余里的地界。

    当然,鸡笼地带汉民稀少,主要是土著民,加上海上商路被尼德兰人掌控,大明各地海商甚至一些倭国海船都是到大员交易,因此鸡笼一带几乎没有太多的收入,主要靠马尼拉补给。

    这就意味着西班牙人在此停留的人数不多,只有五百军兵和一百多家眷,同尼德兰人数千水步军驻军和五百余家眷差的太远,最紧要的是这里的战船只有三艘,还是小型快速帆船,同尼德兰人的势力相差太远。

    但是。毕竟是西班牙帝国余辉尚在,尼德兰人不敢轻视,每次出海巡视时向北是常态,时常看看西班牙人在鸡笼的举动才好放心。

    此番四艘海船就是先抵达鸡笼外海岛上的西班牙人老巢圣萨尔瓦多城,看到西班牙人还是半死不活的几艘小船,希德路支这才率领船队满意离开。

    而西班牙人的总督博德洛只能眼看着对方一次次明目张胆的前来耀武扬威而束手无策。无他,实力不济,他麾下可怜的战舰根本没法同尼德兰人抗衡。

    尼德兰人的四艘海船排成一路纵队向北航行,路上遇到土著人的渔船都是急忙闪避,这都是霸王级别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给渔船来上一炮,没有什么目的,就是随意炮击。

    按照计划他们向来都是从台湾北部向北行驶一个昼夜后才停下来,渡过最后一个夜晚后,第二日开始向南巡查。直到返回热兰遮城。

    这次舰队的巡查也不例外,还是按照这个线路航行。

    也同往次大多数局面一样,他们没有遇到太多的商船,当然遇到的明人商船须得向他们进贡数百两,否则就是沉入大海的局面,这也是热兰遮城重要的收入来源。

    说白了,如今的热兰遮城主要靠在此交易的海商缴纳的税金和海上征税维持的吗,而且还有余力造了十艘海船。并且保持了一千余人的军兵。

    这日夜晚,所有的海船都下帆降速。开始休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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