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军军兵开始停止攻击,而是将火油火箭等带入城中泼洒发射,不多时,烈焰开始在城内升腾,而倭人特有的全木质房屋让大火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满城都卷入烈焰中。
很多倭人军兵变成了火人在城内打滚哀嚎,而更多的倭人军兵冒着烟火突出这个火城向西向北逃离。
只是外面这两个方向有两个北华军的骑总看护,这些军兵一一被斩杀在逃亡的路上,很多的倭人军兵痛哭流涕的跪下投降,但是因为方才倭人在城内的反抗,伤了不少北华军军兵,因此,马全福暴烈的下令,不留活口,以为后来者戒,因此这些倭人足轻和武士都被一一斩杀当场。
井上信赖没有逃跑,他估摸他逃不出去,最后他葬身在火海中,总算对得起松前藩的藩主和他笔头家老的身份。
炙热的大火一直燃烧到大半夜才逐渐熄灭,而等到城内温度下去,里面让人恶心的别样香味散去不少,北华军才派出人手进入收索。
他们进入已经不是找敌将旗帜什么的了,而是寻找银钱,果然在已经成灰烬的官库中他们找到了融化在与一起的数万银小判和金小判,这是奖赏这些武士和足轻的,如今便宜了北华军,只是,这些乌黑融化的银子清理起来着实不易。
马全福不管这些,军兵们也不管这些,只有有收获就行,到时三成的缴获会奖赏给他们,一人几个银元也不是小数目不是。
腾山城的失陷,让道南腹地的大门洞开,道南即刻陷入风雨飘摇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统北华
马全福在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一群受袭的破虏军军兵近前,只见两名军兵被击伤,羽箭插在他们的肩头和后背,正嗤牙咧嘴的接受医护的救治,好在有铁甲护身,都是皮肉伤。
马全福下马看看军兵的伤势,同时听了带队百总的禀报,方才从道边林子里射出一些羽箭,猝不及防下两名军兵受伤,夜不收追击过去,砍杀了三名倭人,还有数人钻入林中逃窜,破虏军军兵追之不及。
马全福心中大怒,这已经是两天来第五次受袭击了,着实让他头疼。
自从攻下腾山城休息了两天后,除了留下五百步队留守腾山城外,马全福统领剩下的七千军兵和三十门巨炮向西开进,直驱松前藩镇城福山城。
当然有了巨炮拖累,这个速度不可能快,一天就是十几里二十里的行程,一般的道路巨炮根本没法通过,都要重新垫实了。
而这一路上不断遇到小股倭人的袭击,抓住一些倭人审讯后,得知,松前藩发下赏格一个明人的头颅五个银小判,军将的头颅一个金小判,这让很多的倭人蠢蠢欲动。
而两次败于北华军,也让很多的足轻丧命于北华军手中,在道南同北华军有血仇的人可是不少,甚至可说近半的人家都有足轻伤亡,毕竟道南就是这么大的地方,几乎所有的青壮都被征集为足轻,也就是说大半人家同破虏军有深仇。
同时,松前藩藩主松前公广派人发布告示,如明人占据道南。就会夺去倭人的田亩牧场渔场。让他们成为奴隶。
这是最让倭人无法忍受的。因此几项事宜叠加到一起,北华军遇到了很多倭人自发的偷袭,就是路过的一些庄子,倭人虽说不敢明面反抗,但是仇恨的目光不离北华军兵左近。
哼哼,既然如此仇视偷袭北华,也就别怪本镇心狠手辣,马全福也是发了狠。本来他就不是善男信女,对倭人也是极为的厌恶。
“将李玄唤来。”马全福吩咐道。
护卫领命而去,须臾朝鲜军总镇李玄飞马赶到。
如今年纪不大的李玄也蓄起胡须,看上去成熟不少,毕竟也是统领三千朝鲜军兵的总镇了嘛。
“总镇大人,不知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李玄施礼道。
他这个总镇可是受着马全福管辖的,他是不敢大意。
“李大人,如今倭人四处偷袭我军,敌意很深啊,长此下去不是办法。等到了福山城,我军伤损太多。到时如何攻城,你即刻派出人手,将道路两侧的村屯肃清,倭人一概斩杀,既然同我北华有血仇,我等何必留着这些仇人生乱呢,让他们早日升入天堂,也是我等的慈悲了。”
马全福阴森森的冷笑道。
李玄当然晓得这是马全福让朝鲜兵当作屠刀使用,但他有自身的觉悟,朝鲜兵自然比明人低一等,这种脏活你不干谁干,并且论起收拾起倭人来,作为朝鲜人是甘之若愚,世仇这个东西真是融入血脉里,挥之不去。
李玄深信其麾下的朝鲜兵一定会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胜任愉快。
李玄即刻领命而去,他将三千朝鲜军兵分为数队,开始对管道两侧的村屯牧场和渔场开始扫荡,见到倭人男女即刻斩杀,房舍牧场烧毁,朝鲜军兵所到之处留下满地的尸首和冒着烈火浓烟的村落,当然银钱也是扫荡一空。
对于他们的暴行,朝鲜军兵没有多少愧疚,他们只不过将倭人三十年前在朝鲜做的还回去而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如今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踏入倭人的土地,这样做反倒让很多的朝鲜人心里极为的痛快。
马全福则是统领军兵继续赶路,有朝鲜军兵在前方和左右两翼肆虐,此番行军全无障碍,没有什么骚扰他们了,倭人对抗朝鲜军兵已是自顾不暇。
对于倭人的死亡,作为登莱水师之后的马全福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倭寇袭扰大明百年,在朝鲜也让明人流尽了鲜血,这点算得了什么,死尽了正好给后来的登莱难民空出地界来,早死早超脱。
当然他牢记赵大人的嘱咐,破虏军手里不沾染这个鲜血,防止影响军心士气,但是现下有朝鲜人这把刀很好用啊,而且看看他们做的欢天喜地,谁让倭人到处掳掠,真是老天也不容啊。
就这样,随着破虏军的前行,一路的烧杀也向西延伸,将道南的倭人驱赶的向西逃去,大部分都逃向了福山城,那里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他们希望藩主松前公广能拯救他们的命运,击败明军,重新夺回失去的牧场渔场。
一时间,松前公广发现他麾下的青壮迅速增加的八千余人,可说道南的倭人青壮大多汇集于此了,如果能守住福山城好说,否则道南的倭人基本会被一扫而空。
当十天后,北华军数千人抵达福山城下,当所有的大炮展开时,松前公广即刻明白了腾山城失守的因由,小小的腾山城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巨炮。
而坚固多了的福山城到是可以一试,毕竟福山城的外城都是由岩石砌成,极为的坚固,一般的大筒敲打不动,城内守军加上百姓共有两万人,可以同明人一战,如果能大量杀伤明人,道南尚有可为。
当然,已经被封闭的松前公广不晓得幕府水师已经覆灭,他认为幕府不会眼看着道南落入明人手中,明人一旦一统虾夷地就可能隔海觊觎本州,这是幕府绝不能忍的。
他的想法没错,错的是他不知道幕府如今自身难保罢了。
马全福照例派人阵前喊话,让松前藩的藩主武士投降,饶他们的性命。
心中还有幻想的松前公广当然不会出降,于是破虏军开始重炮轰城。
此番同腾山城一样,三十门巨炮轮番上阵轰击,将福山城击打的飞沙走石,笼罩在一片烟雾中。
但是烟尘散去,福山城外城的巨石受损有限,马全福看了后心中一沉,这个福山城可是一个硬骨头啊。
如此数天轰击,倒是将一些有岩石被击毁,但是里面的夯土城墙也是极为的厚实,马全福不晓得这城墙有五丈厚,但是他晓得只是用巨炮怕是不成了。
经过十天的轰击,福山城城墙还是矗立那里后,马全福下令停止攻击,改成围困,他不相信倭人数万困在城中,能不缺米粮。
至于攻城还是免了,腾山城的教训说明,倭人巷战颇为了得,而破虏军的军阵优势无从发挥,拿下福山城伤亡惨重就得不偿失了,反正道南的大部分倭人青壮都在城内,那就好办了。
他派出朝鲜军分成数路开始扫荡倭人的小城堡和村屯,男丁尽皆斩杀,女子强掠回来,女人可是北华奇缺的,决然不可浪费,否则会招天谴的。
马全福不急了,松前公广可是急切起来,城内拥挤了两万余人,可是米粮只够不足三月的,到时米粮穷尽,如何了局。
双方就此在福山城相持不下,破虏军碍于福山城的坚固,为了避免损失就是围困,松前庆广则是无奈的困守。
当然松前庆广最后的指望是幕府大将军能派出援军,拉他这个小弟一把。
可惜两个月后,援军还是杳无音讯,松前庆广此时已经知道大将军不会前来救援了,毕竟道南东南方就是越前越后,那里可是有幕府亲藩高田藩等,即使幕府常备不能出战,大将军也可以命令他们出援,但是到现在还没影踪,那就不会出兵了。
松前公广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要么他击败明人,要么败亡于此。
但是人心的叵测不是任何人能够揣测的,手下的家老盐田庆喜不知什么时候同明人搭个上了,在被一再保证保全其身家性命的前提下,也是对围城无休无止,以及对出城野战的不看好,盐田终于决定投降明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盐田打开了他把守的西门,放破虏军入城,破虏军悄无声息的进入城中,直到快城中心才被发现。
当松前公广被满城的哭喊惊醒时,福山城已经是乱作一团,由于明军进入的太过突然,又有内应接引,倭人全无组织抵抗,只有三三两两的反击,实在不值一提。
松前公广知道完了,奋斗百余年,从一个小领主到道南松前藩藩主的松前家要在他的手里断送苗字。
松前公广吩咐了妻子侧室请降保住子嗣后,独自来到家宅后身的家庙,在祖父庆广的画像面前刨腹自裁。
破虏军在城中混乱中大开杀戒,用血腥手段镇压了倭人的反抗。
只是一夜就有两千多倭人被杀,福山城可谓是血流成河。
马全福掌握了全城后,又斩杀了一些同破虏军有血仇的人家,罪名就是莫须有,你家既然同破虏军有血仇,那么就是怀疑你以后会对破虏军不利,那就杀了吧。
如此,斩杀了千余人,当然马全福没有斩杀松前公广的家眷,这个要由赵大人决断,他是不敢越俎代庖。
至此,北华唯一没有被破虏军占据的西南方向的道南落入了破虏军手中,松前藩断绝。(未完待续。)
ps: 感谢雕刻的骷髅的赠送章节、感谢游戏玩家1000打赏,感谢友大行、超级无心人、不灭情火、三环少主的100打赏,感谢会稽山人007、一杯清茶、爱国者无罪、越骑的打赏,其他老朋友不一一叙述了。
祝书友们新周愉快
第四百三十二章 风起辽东
伊泰阿从外面的地里巡视回来,刚跳下马,吴玆接过了战马自去安置。
霍长命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好好为主子打扫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这是他这个奴才应当做的。
“好了,老霍啊,去告诉后面今晚吃个锅子,爷今天馋了。”伊泰阿将鞭子甩给霍长命,自己大步流星的向里面走去。
“唉,爷等会儿,奴才这就去通晓一声。”霍长命躬身施礼道。
自从大少爷娶了王惠做侧室后,对汉人可是好转不少,不是说有多好,最起码不随意打杀了,这让霍长命向来害怕大少爷的心思少不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胆寒。
“伊泰阿,怎么样,东边的地都收好了吗。”两鬓斑白的额鲁站在大厅口笑着问道。
“阿玛放心,全都收拢了,今年那片近百亩的收成比去年多,今年好收成啊。”伊泰阿笑道。
“这就好,如果那里的坡地能比去年多,今年我家的收成那就能比去年多两成。”额鲁大笑道,他用粗大的手掌抹了抹颌下的胡须。
“阿玛,如今你越发象个尼堪的士绅,不像是咱们女真人的牛录了。”伊泰阿咧咧嘴。
“不当个收租的如何,唉,这两年要么打大凌河,要么打察哈尔,都是捞不到油水的地界,没有外来的道道啊。”额鲁听到儿子这般说,不禁慨叹一声,其实他也闲的久了,但是没有办法。
“如这两年不是地上多收了些租子,日子那就没法过了。”
额鲁撇撇嘴。极为的无奈。
“阿玛。就是有好的出兵的路子。恐怕也轮不到我等,如今我等的正蓝旗是最受气的。”伊泰阿提到这个很是不忿,如今心中百个不忿的正蓝旗旗丁多了。
“噤声,想死吗。”额鲁搂头给他一下子,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小声道。
自从去年年末旗主莽古尔泰暴病死了后,虽说正蓝旗除了被皇太极罚没的五个牛录,其他大部交由其一母的弟弟德格类统带,但是德格类没有莽古尔泰的资历和气势。正蓝旗开始散乱起来,有的开始去抱汗王的大腿,有的骑墙中立,总之,三十余个牛录额真各行其是。
“至于吗,这里都是家里人。”伊泰阿不是太在意。
“哼哼,能出卖你的永远你身边的人,外面的人他有机会出卖你吗。”额鲁怒瞪了伊泰阿一眼。
伊泰阿无言以对,这方面他较着久经历练的阿玛差上不少。
“好了,洗漱一番。一会吃饭了,咱们爷俩好好喝点。今年可是大丰年啊。”提起这个,额鲁又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伊泰阿也是高兴的来到后面的澡房,里面侧室王惠早已让人在大木桶内装满了温水,就等他沐浴更衣了。
以往这个活计都是王惠亲自侍候,但是自从上月发现王惠有了身孕后,伊泰阿的额娘即刻不让王惠再做什么粗活,而以往即使王惠成为伊泰阿的侧室,也是同从前一样,洗涮侍候更衣都是同当丫鬟时一样。
讷敏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那是因为殊兰自从生了阿林后再无动静,这也是讷敏不顾好牌友兼儿媳殊兰的反对,让伊泰阿纳了王惠的因由,这个时候孩子太容易夭折了。
二儿子巴彦阿已经入赘镶白旗牛录额真布拉那里,就是说是生出儿子也不是额鲁家的,何况生的是一个女儿,因此王惠的怀孕让讷敏又惊又喜,王惠也终于摆脱了粗使丫鬟的命运。
有个一个丫鬟侍候,也不用干粗活了,安心保胎,但是失去了细心的王惠一旁侍候,伊泰阿还真有些不适应。
沐浴更衣后,一身清爽的伊泰阿来到大厅,额鲁、讷敏、殊兰、阿林、王惠早已等候在那里。
其他众人都是围着主桌做着,只有王惠低眉顺眼的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候着,她已经略略显怀了。
伊泰阿方一进来,王惠当先看到,急忙起身道个万福。
伊泰阿摆摆手入了主桌,殊兰看到王惠的乖巧懂事翻了翻白眼,自小女真人家里长大的殊兰可以骑马射箭放牧,但是贤惠与她无缘。
因此殊兰极为愤恨王惠的听话乖巧,这让她自惭形秽,也让她失去了丈夫的心,如今伊泰阿十天能有一天歇在她的房里,其他时间都是在王惠的房里,这让她忌恨如狂。
其他人都看到了殊兰的怒视,额鲁不管儿子房里的事,这个由他这个儿子管去,而讷敏力主纳了王惠是为了子嗣,其他的她也懒得管,伊泰阿还真是没法发火。
殊兰的老爹、哥哥如今是镶黄旗的牛录额真,如今的势力可是比额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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